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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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脆弱,只是易哭體質(zhì)罷了。 秋絮說得很對。 景天在這時才幡然醒悟。 白翌和尋常的omega不一樣,他不需要像溫室花朵一樣被呵護(hù),他該是那天山絕壁上的雪蓮,論溫室中任何花朵無可比擬的美貌,是生長在暴風(fēng)暴雪中歷練出的傲骨。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過度,白翌看著景天那樣茫然無措的神色,終是放軟了聲調(diào):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一無是處,有人需要你,我、需要你?!?/br> 景天沒有作聲,只是默默站起,回身拉開冰箱,從里面掏出新的一罐冰鎮(zhèn)啤酒。 白翌垂著手,看他漫不經(jīng)心地倚在水池旁,拉開易拉罐,咕咚幾口便將整罐酒灌了進(jìn)去。 咔嚓一聲,捏扁了鋁罐。 再猛沖過來,一把捧住白翌的下頜,狠狠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我說了不會吵架不會吵架嘛——~ 第0026章 得寸進(jìn)尺 酒水的苦澀纏繞在齒間,壓迫性的強(qiáng)吻讓人無法呼吸。 野獸沖過來的力氣太大了,大得他站不穩(wěn)腳跟,仰著往后跌,再被摟住腰際,緊緊貼在身上。 景天一只手撐著墻,一手將他的omega拉得近些、再進(jìn)些,掠奪的吻沒能停止,像是宣示主權(quán)的虎, 那他下一步就該啃咬上伴侶的后頸,聽他發(fā)出痛苦的哼聲,這不只是貓科動物肆虐的示愛方式,更是身為alpha無法抗拒的本性。 白翌局促地環(huán)抱上他的脖頸,雙腳離地,可憐的哭尋著平衡點(diǎn)。 爍爍冷金色的光驟然亮起,瞬間勝過酒意朦朧,飛蛾omega腦袋里嗡地一聲被轟鳴占據(jù),心臟縮成一團(tuán),眼前脫色的屋頂成了漩渦/ 四肢軟得舉不起來,他該被那火光燒化了,成了灰,即便世界終結(jié)也無法抗拒的誘惑—— 可比區(qū)區(qū)混雜刺激,又具攻擊性的費(fèi)洛蒙要強(qiáng)上百倍。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說,怎么形容這種感受,景天才能信他。 相信他真的難以抗拒,相信這真的比上等費(fèi)洛蒙更要我的命。 但現(xiàn)在可能不需要了。 過度釋放過費(fèi)洛蒙的腺體還未恢復(fù),白翌身上幾乎滲不出什么味道,但野獸原始的本能或許并不需要借助那些聊以迷魂的手段, 紅了眼角的omega連眼都睜不完全,卻還拼盡全力要去抓他。 “我沒有……” 景天熾熱的呼吸撲在omega的后頸,快要融化的觸感如細(xì)足的蟲行走在脊梁骨上。 alpha用手心捂住那處腺體,他把頭抵在手背,渾身緊繃,牙關(guān)咬得快要碎了般咯吱作響。 “家里沒有止咬器,你把,枕巾扯過來給我——” 白翌的臉悶在褥子里,聲音憋得含糊,觸角上的絨毛炸得根根分明。 “咬……” “……” “咬我……” 牙齒刺破腺體的滋味很難以形容,不是完完全全揪心的痛,但足以讓他縮成小小一坨,渾身緊繃地抓住褥角。 景天從上到下的力氣都很大,容易讓人招架不住。 白翌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被叼著后頸提起,后背緊緊箍貼在景天的前胸上,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清晰。 這種不能動彈的被動滋味讓他說不出話,滑溜溜的什么順著后頸往下淌,景天順著頸側(cè)低頭舔了一口,被他一把掏捏住頭發(fā)掀了出去。 “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白翌喘著氣,按住他翻身道:“我來?!?/br> 馴獸師的樂趣是欣賞野獸的魁梧俊雄壯,他喜歡野獸撲殺撕咬時的景致,享受其中——但前提我是主人,一切于我掌中,由我主導(dǎo)。 景天渾濁的黑目一顫,嘴角逐漸解開嚴(yán)肅,漏了笑。 “悉聽尊便吧?!?/br> - 秋夜降溫,單層的窗戶上起了層水氣。 擎不住的水滴匯聚滾落,懷里背身攥著他衣角的omega微微發(fā)抖,脖子上的齒痕格外清晰。 他半點(diǎn)力氣都沒有,連景天用手指頭繞著他的觸角玩兒都沒脾氣喊停。 螢火蟲屁股上發(fā)出的光還剩些余溫,像是意猶未盡的纏綿,景天知道自己真是太喜歡他了,喜歡得喉嚨發(fā)癢—— 對,想吃掉他。 那些看起來軟軟糯糯的生物,類似蝸牛一樣的東西,是他基因里殘留的食物鏈記憶。 “嗷——” 白翌赫地瞪眼,景天把他半邊的觸角一整個吞進(jìn)了嘴里,跟嚼泡泡糖似的輕輕嗑起來。 這可叫白翌渾身汗毛倒數(shù),猛捂住腦袋把觸角揪了出來,怒氣沖沖道:“干什么!” “不知道,就想嘗嘗。”景天舔嘴道。 “濕淋淋的……”白翌心疼地連抽數(shù)張紙巾吸干口水,一根根細(xì)毛順著整理,口不擇言: “惡心死了?!?/br> 他這動作像極了洗臉的兔子,看得alpha心口直癢,憋笑道:“嫌我惡心啊?!?/br> 白翌手下動作戛停,煩懣地放開梳了一半兒的觸角,噥道:“說什么鬼話?!?/br> “鬼話,還不是你先說的。” 小白蛾翻了個身,探頭飛快啾上景天的唇,再全縮回被子里去。 “不是我?!北蛔永锇l(fā)出一聲哼哼。 景天怔地抿了抿唇,憨然做笑,一把扯開被子,把自己也跟他一道埋了進(jìn)去。 “乖乖,早就想問你不是怕黑嗎,怎么還喜歡全睡被子里頭。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