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的禮物嗎【微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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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著,就證明任佑箐來過,她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她,這個人人呢? 她抬手,輕輕推開門。 “吱——呀——” 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空曠的實驗室里卻只有她的聲音詭異的回蕩著。 一股混合著陳腐霉味、消毒水殘留氣息以及某種難以名狀、類似福爾馬林的冰冷氣味撲面而來,聞得她皺了皺眉。強壓下心頭莫名升起的寒意和焦躁,拿出手機,借著屏幕光在門邊的墻上一陣摸索。粗糙的墻面劃過指尖,終于觸到一個凸起的塑料開關(guān)。 “啪嗒?!?/br> 清脆的開關(guān)聲在寂靜中異常響亮。頭頂一排老舊的日光燈管猛地閃爍了幾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嗡嗡”電流聲,隨即慘白而毫無溫度的光線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將實驗室里的一切無情地照亮,也驅(qū)散了門口那讓人窒息的黑暗。 一時間沒適應(yīng)這突兀的光亮,任佐蔭閉上了眼。幾秒鐘后,她才緩緩睜開。 實驗室比她想象中更顯破敗和雜亂。慘白燈光下,暴露無遺的是試驗臺上厚厚的積灰,玻璃器皿上陳年的污漬和水垢,架子上的骨骼模型泛著油膩的淡黃色。那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在強光下似乎更加刺鼻,絲絲縷縷地鉆進鼻腔,帶著防腐劑的冰涼。 她的目光在室內(nèi)迅速搜索。任佑箐會忘拿什么東西?實驗報告本?書?還是別的…… 視線掠過實驗臺,掃過一排排蒙塵的儀器,最后定格在靠墻的標(biāo)本架上。 那里并排放置著幾個用于教學(xué)浸泡的動物解剖標(biāo)本玻璃罐。多數(shù)里面是深黃色的福爾馬林溶液,泡著各種器官的切片或者小型嚙齒動物的完整尸體。 光線穿過混濁的液體,在罐壁內(nèi)側(cè)留下不均勻的光斑。 她怎么會來這么詭異的地方做實驗? 一陣怪異的感覺慢慢涌上心頭。 但在這些排列整齊的罐子旁,一個角落的位置,放著一樣極其突兀、極其不和諧的東西。 那不再是浸泡在液體里的標(biāo)本。那是一只已經(jīng)被處理過的、完整風(fēng)干的兔子骨架,顯然是解剖課用后的材料。但這副骨架,被極其刻意、甚至帶著某種儀式感地固定成了一個坐姿。 空洞的顱骨微微前傾,兩個漆黑的眼窩深陷,直勾勾地“望”著門口的方向——也就是任佐蔭站的位置。 “媽的,哪個傻逼把這么恐怖的東西放在正對著門的地方?。 ?/br>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住了嘴。 一瞬間她頭皮炸開,血液幾乎倒流,呼吸幾乎停滯。 她看清楚了這只骨架兔子的雙爪所捧握的東西。 那是一把她無比熟悉的銀色美工刀。 鋒利的部分反射著頂燈刺目的冷光,閃爍著金屬的致命誘惑。這分明就是她打架時用過,后來不知掉在哪里,一直沒找到的那一把。 這把刀她太熟悉無比,刀口因為不小心在打架的時候碰到了硬物,于是直接就以一個極其特定的形狀所斷裂開來,她不會記錯。 她不會記錯……? 現(xiàn)在,它被那雙風(fēng)干的、屬于實驗動物的骸骨前爪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態(tài)緊緊“握住”,刀尖正對著她的方向。 兔子骨架的胸前還貼著一張小小的、裁剪得不甚整齊的白色標(biāo)簽紙。那紙上……那紙上是她無比熟悉的筆跡——任佑箐那特有的、看似工整卻總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僵硬感的字跡。 紙上只有一句話,用那種任佐蔭曾在任佑箐草稿本邊緣,甚至給她的便簽上見過的,工整得甚至有些偏執(zhí)的字跡寫著: 【jiejie喜歡我的禮物嗎?】 這件由冰冷骸骨、鋒利兇器和詭異的情緒強行拼湊而成的“藝術(shù)品”,就那樣坐在慘白的燈光下,無聲地、專注地“凝視”著任佐蔭,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散發(fā)著濃烈到令人作嘔的病態(tài)占有欲和不屬于這個人世的詭異感。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任佐蔭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脊背猛地撞上冰冷的門框,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光線依舊明亮刺眼,照亮所有丑陋的一切,也清晰地映照出她瞬間失去血色的臉。一股更深的寒意,比實驗樓的陰冷浸入骨髓百倍、千倍,如同毒蛇般順著她的脊椎蜿蜒而上。 ——任佑箐,是變態(tài)。 她幾乎是本能地轉(zhuǎn)身就想逃離這個噩夢般的房間,逃離這個被病態(tài)目光“凝視”的位置。就在她腳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地再度撞向門框的瞬間。 一雙手臂如同柔韌的藤蔓,悄無聲息、卻又無比精準(zhǔn)地從她身后環(huán)繞而來,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 冰冷、纖細(xì)、不容抗拒。 那突如其來的碰觸讓任佐蔭的神經(jīng)徹底崩斷,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全身肌rou瞬間繃緊。 “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