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他不敢墮掉孩子,慫恿禧兒小姐自己去流產(chǎn)呢?”秘書的擔憂,不無道理,“程衡波自殺是禧兒小姐的心結(jié),葉柏南拿出內(nèi)幕證據(jù),再惡意‘誹謗丑化’一番,禧兒小姐一旦相信他,和您之間,自然有隔閡了。” 周京臣沒反應。 良久,晦澀開口,“回煙城吧?!?/br> 機場候機的時候,周京臣接到沈承瀚的電話,葉嘉良住院搶救了。 突發(fā)疾病。 葉家比較諱莫如深。 對外封鎖了消息,包下了住院部16樓,只在權(quán)貴圈小范圍傳播。 “什么病?!?/br> “心梗,腦出血,據(jù)說是受了大刺激——”沈承瀚沒憋住笑,“你猜120從什么地方拉走的?” 周京臣明白了,“女人窩?!?/br> “66人的‘粉紅軍團’服務葉嘉良,在泳池里開裸身派對,那場面——”沈承瀚饞得咽口水,“我背負‘風流浪子’的稱號,太冤了!還是富一代們玩得花啊...” “‘粉紅軍團’是哪家會所的?” “國際壹號?!?/br> 事發(fā)蹊蹺,葉嘉良再‘貪玩’,畢竟歲數(shù)在這了,不至于不要命,富豪嘛,哪個不惜命呢?于是沈承瀚調(diào)查了。 “幕后有三大股東,葉柏南是之一。他身份挺隱蔽,我動用了沈家的官場人脈查的?!?/br> 周京臣沒出聲。 十有八九,是葉柏南授意‘粉紅軍團’在葉嘉良的酒水中摻加了壯陽藥,劑量極大,玩得又香艷,興奮過頭了。 這種死法,最保險。 每年在風月場猝死的富商,起碼有百八十個的。 死得難堪,家屬也忌諱。 不追究。 葉柏南是怕葉柏文尸檢,所以放棄了‘慢性中毒’的方式。葉嘉良這么死,憑葉柏文的性子,估計不認親爹了。 “你盯著醫(yī)院,葉嘉良不能死?!敝芫┏枷铝?。 “下病危了?!鄙虺绣粕唷?/br> “想辦法,留他命?!?/br> 周京臣交代完,掛斷。 ...... 午后,程禧在陽臺上逗鸚鵡,周京臣風塵仆仆進門。 “你幾天沒刮胡子了?”她站起,撲在他懷里。 周京臣接住她,“兩天?!?/br> “你走了兩天,邋遢了兩天?!背天﹃掳?,刺拉拉的,是她喜歡的手感,“何姨去花鳥魚蟲市場,買了鸚鵡?!?/br> 他越過她,瞧了一眼‘花枝招展’的鸚鵡,“丑。” “藍翅膀是我刷的顏料,本來沒那么丑的?!背天苋バl(wèi)生間,取了刮胡刀,又跑回客廳,替他刮胡茬。 “哥哥,你真白?!彼鲱^笑,“像小白臉?!?/br> “是夸我嗎?” “夸,也損?!背天p輕蹭他的喉結(jié),薄薄的青茬,“有的女人,愛硬漢,有的女人,愛油頭粉面的?!?/br> “你愛哪種?!?/br> “又硬又粉的?!?/br> 他悶笑,什么虎狼之詞。 “你和承瀚哥哥是一類,柏南是一類?!背天毖圆恢M,“柏南硬。” 2月初在徽園,她初見葉柏南的相片,他是硬漢掛,眉峰、鼻梁、下頜削瘦凌厲,健康的麥色皮膚,鐵骨錚錚的,襯得周京臣更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錦繡如玉的公子哥。 “他硬,我軟?” 一提‘軟’,無論是哪兒軟,男人總是不愛聽。 “葉柏南未必有我硬?!敝芫┏寄X子里是那方面。 程禧腦子里是另一方面,“比一比啊?!?/br> 周京臣一怔,“怎么比?” “你們并排,坐一起,大大方方露出來...你毛發(fā)太濃密了,剪一寸。”她捋了捋周京臣額頭的短發(fā),梳到頭頂,露出完整的面容,“從輪廓,到部位,我評分。” “你還要評分?”周京臣面容一陣青一陣白。 “我即使作弊,也偏袒你??!”程禧嚇一抖,“你急什么。” 周京臣眉頭越擰越緊,“他肯露嗎?” “肯啊?!边@有什么肯不肯的,雖然出門在車里,但是去公司、去餐廳,基本是露著的,葉柏南很少戴帽子和墨鏡,“連陌生人都看他,我又不是外人。” 第257章 禧兒,別動孩子 周京臣睥睨她,倏而發(fā)笑。 “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的?”他坐下,一摟,讓她騎在腿上,“裝清純是吧?!?/br> 程禧刮他眉毛,他躲,扼住她手腕,“床單濕了一大灘,你什么不懂???和我東拉西扯?!?/br> 她捂住他嘴,小心翼翼瞟廚房,何姨在洗菜。 周京臣確實厲害。 撩撥得她,情到濃時,失魂又失禁。 那次,關(guān)了燈,他性感喘息著,吻她耳朵說,“你才二十歲,體驗不了太多,三四十歲就更美妙了。” 她一度震撼于,仿佛皎皎清輝、圣潔不可攀的周京臣,會講出這樣臊人的葷話。 “你經(jīng)驗豐富,我沒你懂?!彼瓮炅撕?,掙扎著抽離他。 周京臣腿一翹,她整個人往前滑,胸口抵著他胸口。 “有的男人,是天賦異稟,學術(shù)型;有的男人,是久經(jīng)沙場,實戰(zhàn)型。我屬于前者?!?/br> 他解釋了。 程禧咬著指甲蓋,“學術(shù)型,在哪學?!?/br> “電腦?!彼?jīng)的神情,正經(jīng)的腔調(diào),不正經(jīng)的詞兒,“海外演員,皆是老師?!?/br> 她逮住把柄了,“何姨!哥哥私下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