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書迷正在閱讀:史上最強(qiáng)雷神、我要凈化這世界、許你不負(fù)青春年華、我是一名機(jī)器人、大佬的金絲雀選擇死遁、為產(chǎn)糧和死對頭貼貼了、攻了那朵黑蓮花、還愛他、銀河狩獵場、陣雨將歇
無所謂了,葉嘉良死了,葉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了,他攪得葉家天塌地陷...積壓了一生的仇恨,已經(jīng)報復(fù)了。 只求母親無憂,柏文清白。 他扯了領(lǐng)帶,扔在地板上,闖進(jìn)主臥。 程禧來不及反應(yīng),結(jié)實(shí)溫?zé)岬纳碥|倒下來。 葉柏南似乎醉了,像是烈日炙烤下的海浪,熱情又不顧一切地吻她。 她推開,蜷縮抗拒著,“柏南...” 他屈膝,半跪床沿,注視她。 目光guntang,野性。 一副完全陌生的、硬朗渾厚的模樣。 無人森林、荒郊大漠、塞北冰雪...葉柏南訓(xùn)練了一年,鋼鐵,強(qiáng)悍,英武,侵略性如一匹雄獅,他弓背,沉浸在程禧的發(fā)香里。 蘭花香。 她感受到一股火焰,一寸寸焚燒她,婚紗剝落的一霎,葉柏南說,“禧禧,我們的新婚夜?!?/br> 程禧張嘴,撕咬他肩膀。 唇齒間,血腥蔓延。 葉柏南肩痛,沒再繼續(xù)。 抬頭。 她蒼白,顫抖。 “時間不多了?!彼垌持天谟诚窭?,又映著小小的他,糾葛,沉淪,“天一亮,不再是新婚夜了。”葉柏南意味深長,天一亮,該變天了,“禧禧,度蜜月嗎。” 程禧抑制不住地抖。 “假設(shè)有機(jī)會,跟我去維港,我為你準(zhǔn)備玫瑰游輪,準(zhǔn)備九十九分鐘的煙花,在四十樓的天塔巨幕,播放我們的婚紗照。”葉柏南趴了半晌,沒碰她。 又半晌,他起身,離開臥室。 程禧平復(fù)了一會兒,害怕了。 葉柏南心里不舒服了,他不折騰她,但周夫人遭殃了。 她下床,出門。 緩和一下。 書房。 煙霧繚繞。 男人背影孤寂,落寞。 “沒睡嗎?!彼缤裁礇]發(fā)生,不怪罪她,不欺負(fù)她。 “我煲一鍋小米粥,你喝嗎?!?/br> “嗯?!?/br> 她去廚房,煮了粥,一碗給他,一碗給自己。 葉柏南坐在桌后,瞧著她,“新婚妻子咬了丈夫一口,心存愧疚,下廚補(bǔ)償嗎?!?/br> 程禧默不作聲,喝粥。 “周京臣瘦了不少,心疼嗎?!?/br> “你也瘦了不少。”她仰臉,凝望他,“保姆告訴我,你有一段日子沒睡過安穩(wěn)覺了?!?/br> 他垂眸,喉嚨微微沙啞,“你過來?!?/br> 程禧撂下勺子,站在他面前。 葉柏南擁著她,無關(guān)情欲,無關(guān)占有,僅僅是取暖、尋覓慰藉一般。 “我累了,禧禧?!彼]上眼,面孔扎入她衣領(lǐng),“你讀書,實(shí)習(xí),有沒有假期?” 她點(diǎn)頭,“有?!?/br> “我沒有?!比~柏南惆悵,仿佛無助的迷失了路途,“我每天很多功課,很多工作,我從不肯停下,我幻想我努力,優(yōu)秀,葉嘉良會善待我母親,我不介意他善不善待我,我習(xí)慣了,一旦我停了,葉家是地獄。我并非無所不能,無所不懼,我恐懼葉家。”他深呼吸,“禧禧,我想休息了,不被任何人打擾,長久地休息?!?/br> 天際焦黑,燈火熏黃,程禧麻木,分不清是一場夢還是現(xiàn)實(shí),分不清今夕何年。 一旁的桌上,擺了匕首。 白酒擦拭得刀刃锃亮,彌漫著辛辣味。 “柏南...匕首干什么?!彼龁?。 懷中的男人一動不動。 “你饒了周阿姨,行嗎。”程禧哀求。 葉柏南捏住她手腕,抵在胸口,“如果你抓起匕首,朝我心臟一捅,了結(jié)我。你屬于自衛(wèi),無妨的?!?/br> 她眼眶一紅,“我不...” “因?yàn)槟懶?。”他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不敢去醫(yī)院,不敢打針,是不是?!?/br> 程禧腦子一團(tuán)混亂,男人寬闊的臂彎攬著她,“我賭了一把,賭你不捅我,不是膽小,而是心軟,有那么一絲不忍,不舍?!?/br> 葉柏南漸漸收攏了手臂,牢牢地抱著她,“有嗎?!?/br> ...... 凌晨一點(diǎn),黃老二到達(dá)錦山。 周京臣靠著一棵枯樹吸煙。 “什么情況?” 他不語。 隊(duì)長小聲匯報,“有四個保鏢在前、后門巡邏,咱們接近那幢木樓,保鏢馬上發(fā)現(xiàn),不排除葉柏南直接撕票,咱們動手,自然不如葉柏南動手方便了,畢竟周家的二位夫人就在木樓里。” 黃老二愁眉不展,“周公子,拿個主意吧,我們盡量保全,要是場面緊急,不得不二選一...選哪個。另外,周老師找過我,下了死命令,讓葉柏南活,那二位夫人的危險加倍了?!?/br> 這時,一輛賓利從相反的方向,駛?cè)肷降馈?/br> 葉太太踉踉蹌蹌下車,“為什么報警?柏南同意自首的!”她撲過去,拽周京臣的胳膊,“你趕盡殺絕嗎?” “菱花,京臣不是那種人!”周淮康也拽她,萬一她過激,傷了京臣...京臣不可能傷女人,只能白白承受,“我陪你去勸柏南?!?/br> “李韻寧和禧兒在柏南手中,你要柏南,要她們?”葉太太崩潰了,“我知道,警方保護(hù)人質(zhì),寧可擊斃綁匪。柏南一條命,哪有周家二位夫人的性命高貴?” “我擔(dān)憂她們,也擔(dān)憂柏南!”周淮康同樣崩潰,什么時候了,菱花母子依然防備他。 是怨他...昔年,他甚至沒有當(dāng)面講一句分手,一封信倉促結(jié)束了關(guān)系,他沒臉,沒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