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零章 誰是刀俎,誰是魚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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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的這套方案,其實并不是他一個人的結(jié)晶,畢竟一個人考慮到的方面是有限的,其實在這背后,是華美、國美兩大書法系教研組共同的結(jié)晶,包括聯(lián)盟內(nèi)一個成員從挑選到培養(yǎng),再到承擔相應的義務,都有一套很科學的方案,至于歸結(jié)到這些成員是否能擔任教育者這個角色,也已經(jīng)寫入了這套文案之中。 “我們要做的,是推廣,是培養(yǎng)基數(shù),培養(yǎng)國民對于書法、對于國畫、對于印學的認識和審美,對于一個從事這方面的專業(yè)者來說,完全是足夠勝任這個角色,所以我認為,這完全不是異想天開,而是革命性的一次實踐!” 劉同微笑著,他和趙永勝擔任的角色,就是這份文案的幕后者。身為高校教授,或許他們礙于崗位和教育者本身的因素,無法在這樣一個民間社團上發(fā)表個人觀點,但是他們可以幫助鐘岳去完善這個規(guī)劃。 章康山一頁頁的翻看著,“小鐘同志用心了啊,看來我的顧慮完全是多余的?!彼澷p性地看了眼鐘岳,繼續(xù)說道:“確實,光靠圖冊或者視頻宣傳,這些不足以將我們的文化傳承下去,必須培養(yǎng)基數(shù)。誠然,可能短暫的藝術(shù)熏陶無法培養(yǎng)出大師,但至少可以將藝術(shù)的種子萌芽,我們現(xiàn)在的孩子,有些礙于家庭經(jīng)濟因素,有些是礙于學業(yè)壓力,早早的就將藝術(shù)細胞扼殺在童年,這個文案,我看可行!” 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人提出異議了,因為所有的問題,都能夠在這份文案內(nèi)找到。兩大教研團隊,將近半個月的攻堅,已經(jīng)是把該考慮到的因素都考慮進去了,這些人在短短十幾分鐘里想到的問題,怎么可能逃得出這份文案呢? 毛江河瞇縫著眼,冷笑道:“就算這份文案很完善,可是如果付諸于實際,屆時沒有人感興趣,那怎么說?譬如我,如果讓我用兩年公益時間來換取這樣一個聯(lián)盟成員的身份,我是不樂意的?!?/br> 劉同起身,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疊紙,放在桌上,“這里是華美五十名書法生的意愿書。” 趙永勝應援道:“這里是國美一百名書法與篆刻系高材生的意愿書,而且還是在限制報名人數(shù)以及審核相關(guān)條例下篩選過的?!?/br> 鐘岳微笑道:“毛先生因為私心不愿意,不代表這個世道上誰都像您一樣,唯利是圖啊。再說,按照我們?nèi)A東青年藝術(shù)家聯(lián)盟的納新條例,您還沒資格成為當中一員呢?!?/br> “我是說……”毛江河臉色鐵青,然而看到周圍之人冷漠的目光,尤其是章康山威而不怒的目光,已經(jīng)不敢再解釋了。再說下去,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只能乖乖地閉嘴。 鐘岳手掌一拍,笑不露齒,“如今組建聯(lián)盟唯一不易克服的難題,那就是聯(lián)盟顧問,也就是在座的諸位,是否愿意為傳統(tǒng)文化的弘揚和發(fā)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呢?大家的回答如果是愿意,那么請翻到最后一頁?!?/br> 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印學、書法泰斗?能被邀請參加西嶺峰會的,都是文化界的精英,而參加這個會議的,又是精英中的代表,除去某些老鼠屎,絕大多數(shù)還是文化界的重量級人物,這些人,即便是鐘岳如今的水準,都是無法去相提并論的,倒不是說,單論一幅字、一幅畫上的高下,而是對于書道、畫道的綜合底蘊,這些泰斗要比鐘岳強太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少人翻到了最后一頁,看完上邊的內(nèi)容,頓時心漏跳了一拍。 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他們一直以為人與魚rou,我為刀俎,沒想到這次會議最后的核心,居然是將他們當成了菜板上的魚rou!??! 志愿書?。?! 你妹啊,這招真是要了親娘命了! 在座的這些人當中,很多人其實并沒有如此高的節(jié)cao??赡芩麄円呀?jīng)年過花甲,或許已經(jīng)是榮譽滿載,或許在某些雜志報刊上,還冠冕堂皇地說著以傳承傳統(tǒng)文化為己任,實際上,是靠著這門技藝,用堆積起來的榮譽來獲取利益,真讓他們承擔責任的時候,反倒是百般推卸了。 但是這紙志愿書擺在面前,真是sao到不要不要的! 這屆西嶺峰會的主題是什么?就是傳承與弘揚,他們這些滿口要承擔這承擔那的,現(xiàn)在志愿書擺在面前了,難道說不簽? 那不是赤果果的自己打自己臉嘛。更何況章康山還坐在最前面,誰是真君子,誰是偽君子,這不是一張紙就照得明明白白了? 簽了不一定是真君子,但是不簽,那妥妥的偽君子坐實無疑了…… 文化人,都是要臉的。在這個圈子里,你以為唯利是圖,在一些利益無關(guān)的事情上打太極蒙混過去,但是真正到了上綱上線的事情上,必須做出表率,不然身敗名裂,可能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章康山心領(lǐng)神會地笑著。 “咳咳,諸位自己隨意啊,和小鐘同志說的一樣,這完全是個人意愿,而且聯(lián)盟還沒成立,一張志愿書,也沒任何法律效力,所以嘛,不用互相看來看去的?!?/br> 以前對于弘揚傳統(tǒng)文化,大家都是做做表面工作,開個會,發(fā)個言,然后吃飯旅游,最后散伙,現(xiàn)在鐘岳要做的,其實就是這樣一個真實的平臺,誰是放嘴炮,誰是真大師,擺到臺面上來。 這招雖然損是損點,但是好過鐘岳挨家挨戶去招募,或許說說服來得強太多了。 紀伯昶眼皮不停地跳著。 這……這特么是道德綁架??! 但是他敢說出口么? 這張志愿書最后,宋體小四加黑的大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本聯(lián)盟為公益性質(zhì)團體,不收取任何會費,所有顧問無任何津貼,所有成員除基本生活補助外,無任何薪金。” 干??! 這特么是讓一群文化泰斗白白給他鐘不器打工!??! 也特么就鐘岳這個損仔能想得出來…… 看著眾人五味雜陳的臉色,鐘岳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情,嘆道:“諸位前輩,今日所做,功在千秋!” 一群老頭早就活成了人精,狠狠地看著鐘岳,心里早就將鐘岳罵得狗血淋頭了。 簽! 老子簽還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