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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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賀總有沒有了解過我,我從小就好勝心強(qiáng),最喜歡和別人爭,而我又常常是贏得那個人。雖然睿雪已經(jīng)拒絕了我,可我現(xiàn)在有十足的把握。” 男人渾身透露出自信,他伸手將火關(guān)滅,隨手拿了賀逢年面前的盤子,“賀總不介意我先用吧。” 冷眼瞧著裴之禮將鍋里的菜盛到他拿的盤子里,賀逢年只覺得可笑。 “好?!彼麊问植宥担纳畹捻紫虏龥坝?,無視了盤子的事,“那你就去追。” 沒料到賀逢年會毫不在意,裴之禮嗤笑還未來得及上臉,就見眼前的男人此刻眸中戲謔不掩,薄涼的唇角翹著,冷漠傲然的審視他。 目光尖銳又鋒利,似把冰刃將他刨開,挖出肝臟。 毫無情緒的冷冽嗓音從賀逢年的胸膛輕震而出,語調(diào)不徐不疾,仿佛是等候已久,正在尋找凌遲獵物般的穩(wěn)cao勝券。 他靠近裴之禮,帶著強(qiáng)大的、不容忽視地氣場,一字一句踩在燃燒的火焰騰灼起的炙熱溫度上,將他完全壓制。 “你可以試試?!?/br> “追上她,算我輸?!?/br> 第17章 [snow·17] “所以你現(xiàn)在和賀逢年同居了?!你們復(fù)合了?” “不是, 沒有?!?/br> 嘴上否認(rèn)著,記憶卻調(diào)到她抱著賀逢年那晚......頰上guntang,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瞧見眼中的迷茫。 “朋友而已,你知道的, 賀叔叔對他嚴(yán)格, 要是賀逢年回家被賀叔叔知道他打架手臂骨折,肯定往壞處想的?!?/br> “那他在鵬城那么多套房子偏偏不去住住你家,他賀少不是很多朋友么,都不愿意收留他?” 郗語一針見血,后面的話也讓睿雪思考起來。 “雪, 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但你不想知道他為什么當(dāng)年因?yàn)橐淮纬臣芫鸵桓娑鴦e,一走就是兩年嗎?” “......” 察覺到走廊傳來響聲, 賀逢年后退兩步拉開距離, 看向已經(jīng)停止沸騰的鍋, 好以整暇地抬眸, 云淡風(fēng)輕道: “辛苦裴律師,再幫我拿個盤子了?!?/br> “......” “來, 嘗嘗這個?!迸嶂Y將裝著菠蘿古老rou的盤子往睿雪這邊推了推,“睿爺爺夸過的。” 睿雪“好”字還沒說完,眼前的碗里就被賀逢年不由分說地夾上一筷子風(fēng)味茄子。 “大晚上吃什么又甜又油的rou, 吃菜好?!?/br> 睿雪不由得看了眼風(fēng)味茄子, 又看了眼菠蘿古老rou,好像兩者泛著的油光都不少吧? 見她沒動筷, 賀逢年反問:“怎么不吃?要我喂你嗎?” “不用了。 ” 睿雪吃了口茄子還沒嚼,又去夾咕咾rou, 都塞進(jìn)嘴里才嚼。 “好吃?!?/br> “哪個更好吃?” “哪個更好吃?” ——兩人齊聲。 賀逢年不耐看向裴之禮,“這還用問?” 裴之禮抬眸,目光不善:“要不是你要挾睿雪,她根本不會吃。” “要挾?”被逗笑,賀逢年放下筷子,抬眼間臉上已經(jīng)沒了笑意,“裴律師用這個詞,不合適吧?!?/br> 他長腿一伸,懶散地靠上后背,緩慢道:“要挾是抓住對方弱點(diǎn),強(qiáng)迫其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我剛剛那分明是建議,你說對嗎?” “他平常就是這么對你的?”像是忍受不了賀逢年的散漫,裴之禮擰著眉看向睿雪,一臉擔(dān)憂,“態(tài)度敷衍,舉止壓迫,言語pua......” 想到什么,他臉色難看。 “他是不是還動手打你?!” “沒有沒有?!?/br> 倒是我打他的次數(shù)多。 睿雪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全然忘了自己已經(jīng)用過的筷子給裴之禮夾了快咕咾rou,見賀逢年還在看著這邊又給他夾了一塊。 “很好吃,快吃吧?!?/br> 嫌棄地瞥了眼碗里的rou塊,賀逢年冷道:“我才不會吃他做的飯。” 睿雪:? 睿雪:?不是你說要來? 無視睿雪的視線,賀逢年看向裴之禮,挑眉,那意思好像在說:我不稀罕吃你的飯,你喜歡吃我的? 裴之禮見狀自然地將筷子伸進(jìn)裝著茄子的盤子,中肯道:“這茄子味道不錯?!?/br> 賀逢年:? “比我的略微遜色。” 賀逢年:...... 他輕嗤:“沒品味?!?/br>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飯桌上的暗流涌動,裴之禮看著電話對睿雪道:“爺爺打來的?!?/br> 電話接起,睿雪聽到的卻是自家老爺子的聲音。 “之禮啊,你上次說的那幅畫是不是五千萬啊?” 裴之禮一頓,笑道:“是的爺爺,那幅《墨蘭》是五千萬?!?/br> “你看你看,我就說是五千萬,你爺爺偏不信,你這老頭,到底誰老年癡呆?” 眼見睿臣謙說著就要吵鬧起來,睿雪出聲道:“爺爺,您干什么呢?” 視頻里的睿臣謙果然停頓下,懷疑自己幻聽了都沒懷疑睿雪和裴之禮在一起。還是裴之禮爺爺笑著嘲笑他耳背他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手機(jī)里的睿雪瞪大眼睛。 “小雪,你現(xiàn)在和之禮在一起?” 睿雪余光瞥見賀逢年看來,后背一涼,笑著點(diǎn)頭,“還有個朋友,我們一起?!?/br> 不知是不是睿雪太敏感,她感覺自己后背更涼了。 “你們......” 睿臣謙欲言又止,被裴之禮爺爺奪過手機(jī),“那你們好好玩兒,我們兩個老東西就不說了,有時間記得來看爺爺哦小雪。” “一定爺爺?!?/br> “那我掛了爺爺?!?/br> 裴之禮掛斷電話抬眼去看賀逢年,挑釁十足:“朋友,原來賀總只是朋友。” 眉梢下壓,賀逢年反問:“你不是?” “我是,可我是擁有名字的朋友。可賀總,似乎連名字出現(xiàn)的機(jī)會都沒有?!?/br> “名字出不出現(xiàn)無所謂,有的人是可以擁有名字,但他這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入場券,有什么用呢?” 睿雪已經(jīng)不記得這頓晚飯是怎么吃完的,出來時外面全黑,點(diǎn)點(diǎn)路燈照亮腳下的路,三人的影子出現(xiàn)在石板路上,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在車邊,裴之禮壓低聲音避開賀逢年。 “別誤會,我只是讓他多些危機(jī)感?!?/br> 裴之禮今晚確實(shí)反常,不斷激怒賀逢年,像是要他故意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但他現(xiàn)在又向她解釋,睿雪心莫名松了一下。 不在意地?fù)u搖頭,“我知道,謝謝你。” “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如果他打你,我可以成為你的辯護(hù)律師,我有把握把他告到破產(chǎn)?!?/br> 睿雪一愣,隨即笑著搖頭,“雖然我要謝謝你,但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diǎn)危險?” 紅色的帕拉梅拉喇叭響了響,是車?yán)锏馁R逢年已經(jīng)等地不耐煩,裴之禮見狀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 “再見。” “拜拜?!鳖Q┥狭塑嚱迪萝嚧埃笆炙囀呛芎门崧蓭?,今晚謝謝你?!?/br> “不用謝?!迸嶂Y故意看向副駕的賀逢年,“賀總一定要把握好入場券,別把券丟了。” 賀逢年輕抬眼眸,唇角不屑,“一定,不勞裴律師擔(dān)心。” 在睿雪疑惑的目光中,兩人默契轉(zhuǎn)頭,已經(jīng)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而這種協(xié)議并不需要睿雪知道,但她能感覺出與她有關(guān)。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她腦中一直想著郗語的話,想著什么時機(jī)問合適,可話到了嘴邊卻難以啟齒。 似乎哪方先問就是哪方先低頭。 某種別扭感一直成為兩人之間的鏈條,各自纏繞一邊,分不開,也扯不斷,只能以此刻尷尬的形式相處著,像是在等待一個時機(jī)。 一個徹底扯斷鏈條,將這段關(guān)系分裂的時機(jī)。 另一邊,賀逢年一直在想裴之禮的話,恍然發(fā)現(xiàn)另一層含義,側(cè)頭問睿雪。 “你和裴之禮的相親沒后續(xù)了?” “???” 睿雪腳步慢了一拍,有些心不在焉,“你問這個干嘛?” 他別開眼,單手插兜:“今天他跟我說你拒絕他了,還有上次我住院,打電話的人是他吧?邀請你去農(nóng)家樂玩兒?!?/br> “農(nóng)家樂是我忙著參加比賽,要畫設(shè)計(jì)稿才沒時間去的?!?/br> 言下之意,她不是為了照顧賀逢年才拒絕裴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