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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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雪握著手機(jī)順勢躺倒在沙發(fā)上,劃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可能是這兩天太累,昨晚睡得又晚,睿雪這么躺著眼皮發(fā)沉,困意一股一股的涌上來。 就在她即將睡著之際,掌心一震,猛地將她從夢中拽出來。 看清備注,接起來,語氣慵懶:“mama?!?/br> 聞玲一頓,語氣掩不住的欣喜:“你這么早睡了?” “昨天郗語訂婚來著,沒怎么睡,有點困了?!?/br> 看了眼鐘,才晚上七點多點。 下意識去算倫敦的時間,奈何腦子亂成一團(tuán)毛線球,任由睿雪翻找半天也找不到頭,還被聞玲打斷。 “明天你回來吃飯嗎?” “當(dāng)然,mama您生日我怎么會不回去?” 聞玲語氣放松不少:“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是忘了?!?/br> “怎么會?!?/br> 身后的籠子傳來響動,睿雪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醒了在伸懶腰的煤球,道:“mama,我收養(yǎng)了只小貓。” 半晌,那邊才道:“是你上次下雨天救得那只?” 困勁兒還沒完全退散,此刻睡蟲卻嚇地滿地亂爬。 睿雪張了張嘴,終于找回理智,點頭:“對,就是那天下雨我去車?yán)锬脰|西,然后遇到了一直渾身濕透的小貓。我看它特別可憐救帶它去了寵物醫(yī)院,上樓的時候我就把東西給忘了?!?/br> 聞玲笑:“困懵了吧你這孩子,嘰里咕嚕說什么前因后果,mama又不是不知道?!?/br> “哈哈哈,我這不是忘了和您說過了嘛?!?/br> 還以為暴露了賀逢年,睿雪此刻嚇地后背都涼嗖嗖的。 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睿陽是明天中午放學(xué)嗎?他怎么回來?” 上次的爭吵后,幾人都沒服軟,僵持到現(xiàn)在,也趕上高三督促進(jìn)度,加緊節(jié)奏,把一周一放改成了兩周一放,算算時間,也就是明天該放假了。 正好是聞玲生日。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連帶著聞玲的聲音都疲憊不少:“他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放,你去接吧,上午好好睡到自然醒,不用急著過來?!?/br> 末了又想起什么:“你別開車了,醒了讓你程叔接你去學(xué)校,然后再到老宅來?!?/br> “那我晚上怎么回家?我有手有腳,干嘛老麻煩程叔?!?/br> 聞玲態(tài)度堅定:“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自然有人送你回去。” 第62章 [snow·62] 同一時間的大不列顛, 掛滿爬山虎的矮墻邊的小公寓緊鎖著門,破爛不堪的窗戶在風(fēng)中搖曳,發(fā)出“咯吱”的難聽聲響。 屋子里燈光充足, 三人坐在沒有茶幾的客廳,其中一人戴著墨鏡、摸著占據(jù)半張臉的絡(luò)腮胡, 帶著純正的倫敦腔補(bǔ)充投影儀上播放的證據(jù)鏈。 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概七十分鐘后,對面明顯的亞洲面孔點頭,從文件夾里拿出幾沓文件遞給中間的賀逢年。 “這是關(guān)于他前妻的全部資料,目前我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現(xiàn)居地?!?/br> 詭異靜謐的環(huán)境里傳來翻開紙張的響聲,賀逢年一目十行, 最后停留在前一個周的行程上, 擰眉: “她上個周訂了今天回國的機(jī)票?” “是的?!?/br> “去哪里知道嗎?” “臨川。” 屋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賀逢年將資料全部還給他, 那人開口:“這些證據(jù)和資料還和之前一樣, 已經(jīng)同步給她, 想必這次也是想去譚婷漫的老家, 找她的姑姑打聽些別的。” “但我的人查到,大概一個多月前, 譚婷漫的姑姑因為被其丈夫家暴,身體多處骨折,臟腑內(nèi)部出血, 被送完醫(yī)院治療, 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到鵬城市區(qū)中心醫(yī)院骨科住院。目前應(yīng)該只是譚婷漫一個人在照顧?!?/br> 算了算時間,正巧是高中同學(xué)會那晚。 即將變天, 外面的風(fēng)又大了些,吹動著破爛窗戶發(fā)出燥人的響聲, 在無人說話的客廳更為明顯。 狂風(fēng)影響了電路,屋內(nèi)落地?zé)艄忾W了閃,兩人對視一眼看向主位的男人。 只見他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沒什么表情,端坐在沙發(fā)之中,透著不容忽視的矜貴清冷。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轉(zhuǎn)動著食指上戴著的黑色戒指,白皙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不知他在想什么,數(shù)秒后才點頭:“那就一并透露給她?!?/br> - 被窗外亮堂的陽光吵醒,睿雪抬手擋在眼前,瞇了瞇眼。耳邊的貓叫聲讓她稍稍回神,指尖打開,睨著指縫透進(jìn)來的光,多了些真實感。 她起身,撐著沙發(fā)背去看籠子里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早上好呀,小煤球?!?/br> “喵?!?/br> 煤球在籠子里的吊床上,仰躺著回應(yīng)。 屬于清晨的日光照進(jìn)來,往東面看去似乎還能瞧見藏匿在云層中的半塊蛋黃,周邊的云都被染黃。 視線聚焦,睿雪伸了個懶腰,奈何伸到一半脖子就是一痛,隨即右側(cè)的整個身體的筋像是被抽了下,胳膊上的雞皮全部站起,她僵在沙發(fā)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再動。 “嘶——” 試著扭動脖子,又害怕那陣抽筋的感覺。 保持著這個姿勢和籠子里的煤球?qū)σ?,她自己都笑了,語氣無奈:“是不是很奇怪?” “喵喵。” 似乎感受到睿雪的麻煩,煤球掙扎起來,頭上的伊麗莎白圈被吊床邊勾住,翻騰不開,睿雪怕傷了它也顧不上自己,小心站起身不敢動脖子低頭找拖鞋,就這么赤著腳到籠子前被它解救出來。 抱在懷里,一人一貓重新坐回沙發(fā)。 “小煤球,睡得好嗎?” 煤球喵嗚一聲,在睿雪腿上翻了個身露出肚皮,伸了個懶腰,變成一條貓條。 “怎么這么可愛呀?!?/br> 伸手撓撓它的肚皮,又握著它受傷的那條腿,目光不忍。 右腿的毛長比全身的都短,又被繃帶綁著,起初睿雪還擔(dān)心小貓的小腿后面會不會發(fā)育不良,好在毛毛耐心解釋,說只要骨頭長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指尖在它粉嫩的rou墊上點了點,扭動的煤球渾身僵直,一動不動,見狀睿雪 大笑。 “你怕癢嘛?僵硬成一根棍棍,笑死我了?!?/br> 末了,她眸色黯淡下來:“抱歉,之前讓你受委屈了?!?/br> 聽不懂睿雪的話,它只知道腳底的干擾沒了,整只貓重新方式,在她腿上伸直,用爪子去夠前面的手機(jī)。 啪嗒一聲,手機(jī)掉地,一貓又愣住,睿雪被逗地上氣不接下氣,摟著它又親了親:“可愛死了?。 ?/br> 給它弄了些吃的,睿雪才去拾手機(jī),正巧收到賀逢年的報備消息,她直接打視頻過去,對面秒接。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屏幕上黑漆漆的,兩秒后那邊才亮起,似是才打開燈。 “昨晚在沙發(fā)直接睡著了,早上被陽光照醒了?!?/br> 睿雪還在找冰箱里有什么吃的,轉(zhuǎn)頭和屏幕上的人對視,零點零一秒后,她移開,耳朵通紅。 這人怎么不穿衣服啊...... 咬唇,眼睛胡亂在冰箱翻看,奈何什么都沒瞧進(jìn)去。 “怎么不敢看我?”像是真不知道,賀逢年故意把手機(jī)壓低,提醒,“你耳朵好紅?!?/br> “熱的?!?/br> 睿雪拉開餐桌椅子坐下,手不自然地去撩頭發(fā),找東西,一秒八百個小動作。 手機(jī)里傳來低低的笑聲,一聲一聲沒個停歇,睿雪仿佛被火燎了,停下來,雙手撐著桌子。 “笑什么笑!流氓啊你不穿衣服!” “剛洗完澡呢。” 一點也不避諱,賀逢年竟是直接站起身,扯了毛巾開始擦頭上的水珠。 明亮的燈光落在小腹的溝壑上,飽滿又深邃,線條清晰流暢逐漸往下,沒入到腰間圍著的白色浴巾。 額前垂落的水珠沿著一路往下,直至落在眼前的敏感處,睿雪抬手捂著額頭。 見差不多了,他問:“昨晚怎么在沙發(fā)睡了?” 張了張嘴,睿雪將到了唇邊的話咽下去:“和我媽打著電話就睡了,她今天生日,我要回老宅吃飯?!?/br> 一陣沉默,兩人都心照不宣家里對賀逢年的態(tài)度,話題僵住。 輕咳了聲,睿雪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最快也要明天,兩個小時后還有個會?!彼匦伦?,神情認(rèn)真,“國內(nèi)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等將重心轉(zhuǎn)移到鵬城我就不用兩個國家跑了。” “哦。” 睿雪撕開吸管的紙,插進(jìn)奶盒。 “這樣我們就可以常見面了。” “哦?!蔽丝诒D獭?/br> 視線落在屏幕里女孩兩頰鼓得高高的,忽然叫她:“睿雪?!?/br> “嗯?”她抬眼。 兩道視線跨過大西洋相撞,揚起的水汽似乎彌漫了空氣。 睿雪莫名吸了吸鼻。 “是不是沒穿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