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她的唇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請您多通融2天,可以嗎?”她聲音輕軟,眼尾泛著薄紅。 好似一枝晨露中的白茶,被醉意浸染后,變成了晚霞里的桃夭。 眼波流轉(zhuǎn)間,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主座上的男人如君王般居高臨下,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杯邊緣,沉默不語 ——他在等她下一步動作。 林知遙一把按住謝硯蠢蠢欲動的手腕。 公司是謝硯的全部心血,而此刻能救它的鑰匙,就攥在這個男人手里。 服從性測試也好,投名狀也罷。 三杯酒而已。 林知遙忽然站起身,裙擺掃過桌沿,帶起了一陣細風。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她接連灌下兩杯紅酒。 喝的太急,液體順著下巴滑落,在雪白的鎖骨上留下一道艷紅的痕跡。 她將空杯倒扣在邢昊蒼面前,染著醉意的眼眸直直望進他眼底:“邢總,滿意了嗎?” 空氣凝重起來。 三秒的死寂里,只有男人性感的喉結(jié)緩緩滾動。 他忽然輕笑一聲。 似乎沒想到她真的為了謝硯做到這個地步。 “看在同窗三年的份上……”邢昊蒼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暗云傾覆,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通融兩天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放寬到兩周?!?/br> 話音忽然一頓,他眸色驟然轉(zhuǎn)深:“但我要提前收點利息。”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頸,修長的手指沒入她柔軟的發(fā)絲,力道不容抗拒。 在眾人凝固的視線里,邢昊蒼俯身,狠狠覆上她的唇。 漆黑的瞳孔驟然擴大,倒映出男人近在咫尺的鋒利輪廓,直到林知遙反應過來,這才想到掙扎。 雙手卻被他反剪在身后,她的紅唇被他用舌尖強硬地撬開,長驅(qū)直入。 舌尖相觸的瞬間,兩人渾身仿佛被電流擊穿,微微僵了僵。 酒后的身體軟到不可思議,她幾乎站不住,整個人癱在他懷里。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裹挾著淡淡的煙草味和酒意,讓她頭暈目眩,分不清是酒精使然,還是他的吻太過熾烈。 不是沒有幻想過他們的第一個吻。 在青春懵懂的校園里,在細雨綿綿的屋檐下,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卻唯獨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鉑金戒圈硌疼她腰際,他以吻為籌碼、將她尊嚴寸寸碾碎。 她耳畔隱約聽到了謝硯暴怒的咆哮聲:“邢昊蒼——!你瘋了嗎?!放開遙遙!” 緊接著,有人被強行摁在了餐桌上,餐盤碎了一地。 許久,邢昊蒼才緩緩松開懷里的人。 他垂眸看她,眼底浮動著罕見的饜足,呼吸仍有些沉。 “誰教你接吻不用換氣的?嗯?”邢昊蒼指腹無意識地摩挲過她發(fā)燙的耳垂,嗓音低啞,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他臉上,清脆的聲響在包廂內(nèi)炸開。 林知遙的手掌火辣辣地發(fā)麻,指尖甚至微微顫抖。 這一巴掌,顯然用盡了全身力氣。 她背脊挺得筆直,一米六三的個子在男人充滿壓迫感的高大陰影里,硬生生劈出一方凜冽。 那雙經(jīng)常含笑的黑眸此刻盈滿了晶瑩的水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破碎,又堅韌。 整個包廂驟然陷入死寂。 連鉗制謝硯的馬仔們都怔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松。 沒人想到這個溫婉得像一泓清水的小姑娘,竟敢當眾扇邢昊蒼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