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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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音符橫躺在土炕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夜空。月亮是那么的圓,星星是那么的閃。在這樣一個曬月亮的好晚上,葉音符的耳朵卻靜不下來。 “葉音符,炕都被你占上了,你讓我去哪里睡呀?”馮娜不停的搖著葉音符的身體小聲的說道,就象一直在葉音符身邊飛來飛去的蒼蠅一樣,無害卻煩死人。 “不是說了嗎?你睡地下!”葉音符把二狼腿一翹,一副地主老爺?shù)臉幼印?/br> “你怎么不睡地下,為什么要我睡地下?”馮娜依然不依不繞的搖著葉音符的身子。 “因為我在炕上!”葉音符道,然后伸手打掉對方搖著自己胳臂的手,“你吃了我的巧克力,就得聽我的。如果你不愿意,那只有我們倆睡在同一張炕上了!”葉音符對馮娜說道,土炕有限,長但是不夠?qū)?,葉音符一個人橫躺在上面能伸展開,兩個人躺在上面就有點擠了,況且只有一套被子。 “我不管,反正我要睡在被子里!”馮娜伸手狠狠的把葉音符推到炕里面,然后脫掉鞋子拱進了被子里面。晚上的鄉(xiāng)村溫度有點低,不蓋被子會著涼的。 “你挺行呀,想和我睡就直說吧,何必還要用這么爛的理由來掩飾呢?我承認我很有魅力……!” “葉音符,不要以為我親過你,你就覺的自己比世界上所有的其他男人都強!”馮娜聽見葉音符的話后從被子里面露頭對他說道。 “前清時期坐過堂,北洋軍中扛過槍,武昌城里落過荒,北伐戰(zhàn)爭幫過忙,南昌外圍受過傷,萬里長征翻過墻,敵后戰(zhàn)爭偷過羊,還有誰能比我強?”葉音符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對方說道。 “我發(fā)現(xiàn)你的臉皮真是厚,來到山溝里狂起來了。”馮娜聽見葉音符的話后撇了撇嘴說道。 “軍閥混戰(zhàn)稱過王決戰(zhàn)平津扒過房,橫渡長江喝過湯,鴨綠江邊喂過狼,炮擊金門擦過膛,自衛(wèi)還擊罵過娘,改革開放掃過黃,還有誰能比我狂?” “屁話一套一套的,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趕緊下地去,我要睡覺了!”馮娜伸腳朝著葉音符的屁股蹬了過去,把葉音符從炕頭兒一直蹬到炕稍兒。 “挺好玩是吧?”葉音符從炕上站了起來,雙手握住馮娜蹬自己的腳,“很長時間沒有玩大頭朝下撞地板了,要不要再來一回?”葉音符看著對方說道,本來正想著史美鳳的事情的,可是卻被這個女人打斷了,本來是個清靜的夜晚,葉音符覺的必須給對方一些教訓(xùn)。 “哎,別……!” “噓!”知道馮娜又要大叫了,葉音符趕緊對方的腳脖子,趴在炕上用手捂著對方的嘴巴。 “小點兒聲,你是不是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了?隔壁還有人呢!”葉音符沖著對方說道,待看見對方了解的眼神后,葉音符把手松開。 “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馮娜沖著葉音符說道。 “切,也不知道是誰今天主動親我的。”葉音符聽見對方的話后沒有好氣的說道,馮娜聽見葉音符的話后臉蛋兒一下子變紅,不要以為沒有燈就看不見,月光還是很亮的。 “你不是也……!” “好了,睡覺,堅持一下。等回到城里,你就是去睡馬路我也不會管你的!”馮娜還想反駁,不過已經(jīng)被葉音符打斷,并一把摟住對方,把馮娜緊緊的摟在了懷里,“就這么睡吧,你放心,我對你暫時還沒有沖動!” 這次馮娜沒有說話,靜靜的躺在葉音符的懷里,本來一只想推開葉音符的手此時正在半空中,聽見葉音符的話,又看見對方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馮娜的手輕輕的落下,放在葉音符的腰處。身子輕輕的扭動了幾下,向葉音符的懷中靠了靠,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之后安靜且甜蜜的入睡。 安全感,女人這一生,能遇見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那就應(yīng)該知足了!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葉音符心理想著事情,所以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一睜看就看見身子委曲在自己懷中的馮娜,帶著鼾聲,臉上還帶著微笑,似乎睡的很舒服。 葉音符準備從炕上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馮娜的手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腰。難道把自己當成她的抱枕了?她可是有這樣的習(xí)慣的。 把對方的手拿了下來,然后下地,出門。 來到院子的時候,老伯一家已經(jīng)都起來了,打水的打水,喂牲口的喂牲口,反正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 小女孩兒端著一盆水走到葉音符的面前,然后放在一個小木頭架子上,然后畏生生的站在一邊。葉音符知道對方的意思,大概是讓自己洗臉吧。 葉音符會意,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頭,然后小聲的問道: “昨天給你的那個東西好吃嗎?““恩!”女孩兒聽見葉音符的話后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其他的家人,然后點了點頭。 “你把東西分給其他人了?”葉音符又問道。 “恩!”女孩兒又點了點頭。 “好孩子,比我強!”葉音符聽見后夸獎道,三塊巧克力分給家人,這么董事的孩子生活在這里,可惜了。不過也許恰恰是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才會董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 簡單的把臉洗完,站在院子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今天應(yīng)該去史美鳳的家看看了。不知道她的家,是不是也是如此,史美鳳的mama,到底是什么樣子。 “葉音符,葉音符!”就在葉音符冥想的時候,馮娜的叫嚷聲從屋子里面?zhèn)鬟M來。聽見馮娜的聲音,葉音符滿臉的無奈。 “你又怎么了?” “快過來看,我打死一只蚊子!”馮娜大聲的說道。葉音符聽見后狠狠的咬著牙,什么傻蚊子竟然能讓馮娜給打死? 抵不過馮娜的催促,葉音符走進了屋子,不就是一個傻蚊子嗎?用的上大驚小怪的嗎? “快看,快看!”馮娜把白嫩的小手伸到葉音符的面前,一副炫耀的樣子對葉音符說道,“看,我打死的!” “不見得!”葉音符看見后撇了撇嘴說道,“躺在你手掌心的確實是蚊子的尸體,你說你打死的,沒有任何人證,而且這蚊子還沒有血,我判斷應(yīng)該是餓死的,而且還是自殺!” “恩?”聽見葉音符的話后馮娜愣了愣,“蚊子還有自殺的?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的臉皮厚已經(jīng)讓蚊子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比~音符沒有好氣的說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葉音符,你罵我!”這個時候馮娜才反應(yīng)過來葉音符話中的含義,把手中的蚊子拍掉后朝葉音符追了過去。 吃過早飯,在老伯的帶領(lǐng)下,葉音符和馮娜跟著他向史美鳳的家走去。 史美鳳家的房子和周圍沒什么兩樣,與其他村民家家相近比起來,史美鳳家的房子要離其他居民遠的多。最近的一家也有百米之遠。這對于同住在一個小山溝里的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遠了。 聽老伯說,村民怕史美鳳的mama遭天譴而連累他們,所以把史美鳳一家攆到村子的一角,也算是對她家的孤立吧!十幾年來史美鳳和她的mama和爺爺都在這里相依為命。在史美鳳十五歲的時候,她的爺爺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史美鳳也消失在村子里,以后每年只回來一次看望她的母親。 在到了史美鳳家院子外的時候,老伯先離開了。葉音符和馮娜走進院子,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卻收拾的井井有條。三只雞,兩只鴨,而此時,一位看上去蒼老的女人正坐在門檻,面朝著大門的方向。 “是誰呀?”老婦人看著大門的方向問道。 看樣子這個女人就是史美鳳的母親了!葉音符的心理想到,突然想起史美鳳所講的故事,那個女人多年來以淚洗面,眼睛都變的模糊了……!難怪老婦人不停的瞇著眼睛,做出一副努力的樣子向大門處看。 “我們是……史美鳳的朋友,請問您是史美鳳的母親嗎?”葉音符走上去問道。 “是,是。美鳳她回來了嗎?”老婦女聽見后激動的走上前緊緊的抓住葉音符的手問道。 “沒……沒有!”葉音符道,看見眼前這老人,心理不自覺的一酸,那雙手干癟而僵硬,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的苦。一個人把史美鳳撫養(yǎng)長大,每天還要思念情郎。孩子長大了離開了,孤自一人生活在這里,連一個伴兒都沒有,而思念卻多出來一分。如果按照史美鳳所講的那樣,這個女人與馮克相遇時也不過十八歲,今天史美鳳二十四歲,也就是一位四十三的女人。四十三?看起來比五十三還要蒼老。 “哦!”老婦女聽見葉音符的話后臉上一副失望的表情,不過接著又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葉音符問道,“那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你的好女兒現(xiàn)在可了不得了,都會……!” “過些曰子就回來了,過些曰子!”葉音符打斷了馮娜的話對老婦女說道。看著馮娜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好話,在這種情況下還傷害一個老人的心,這可是比火上焦油更可惡的事情。 “哦,你們既然是美鳳的朋友,進來坐吧,這個家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進過人了!”老婦女微笑著對葉音符和馮娜說道,不過表情有些僵硬,看樣子還是抵不住對女兒的思念。(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