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識(H)
那晚之后,薛庭又消失了。 可能就像他說的,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李似然的生活回歸到了之前那樣毫無規(guī)律,自己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上下班,在公司吃外賣,回家了要么在浴缸里躺著睡一個晚上,要么在床上躺抽一個晚上的煙。除了定時去看心理醫(yī)生其他時間哪里也不去。 向來都是這樣,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正常生活,只是像個機(jī)器一樣生活。 偶爾想起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也只會抽著煙去想從前那些破事,根本想不起來他是誰,從什么時候開始跟他有的交集。 除了小時候被養(yǎng)母一再的虐待跟羞辱,還有十二歲那年養(yǎng)父被殺,十九歲那年生父暴斃以外,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想起這個,她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母親要來看她的日子。 她忙著把所有空煙盒還有治療藥物全部收起來鎖好,然后把本來就沒什么活人痕跡的房子打掃了一下,等著她母親上門。 母親基本上是每半年來一次,看著時間還早,李似然下樓買了菜破天荒的做了頓飯再期待著母親跟她獨(dú)自吃飯。 到了晚上七點(diǎn),她只等來了母親的一條微信,上面說她的meimei病了,母親走不開,不來了。 李似然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著自己忙碌了半天做的都是母親愛吃的飯菜。 天漸漸黑了,家里沒有開燈,李似然在黑暗里坐了很久,吃了一口涼了的菜,眼淚順著臉掉了下來。 李似然突然站起身把碗碟全部推掉在地上,自己苦惱的坐在地上,雙眼失焦的發(fā)呆。 薛庭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到李似然躺在地上,滿地的碗筷飯菜,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這只蠢貓肯定心情不好。 李似然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動了。 薛庭把灑落一地的東西都收拾到垃圾桶里,又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地拖了一遍,才去把睡在地上的李似然抱起來睡在床上。 “想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嗎?” 李似然翻了個身背對他,顯然是不想說了。 看著平時煙頭滿地,各種藥盒擺滿桌子的房間里突然不見了這些東西,薛庭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李似然的手機(jī)亮了,有人發(fā)來了微信。 她并沒有動,薛庭拿起她的手機(jī)看到了她母親發(fā)來的微信。 阿媽:你自己早點(diǎn)睡,改天我再去看你。 薛庭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放下了她的手機(jī),替她蓋好了被子,也沒再說話。 沉默了好久,李似然開口了。 “你來干什么?!?/br> 薛庭看了看手表,語氣淡淡的,“路過?!?/br> “那就快滾?!?/br> 薛庭哪里是真的路過,剛跟羅節(jié)帆交完手迫不及待的開車趕了過來。 還好他今天過來了,不然李似然真的會在地板上躺一天。 李似然的兩位母親,都從來沒有盡到過母親的責(zé)任,她卻一直對母愛這個東西很向往。 薛庭是獨(dú)生子,他并不能體會李似然心里的不平衡和怨懟。但是他可以做到陪她這樣坐著無聲的發(fā)泄。 坐了好久好久,薛庭以為她睡著了,然而她卻一直摟著被子哭。 薛庭無話可說,起身去拿紙巾把李似然翻過來面對著他給她擦眼淚。 似乎感覺得到她的心一樣,薛庭沒有笑,只是面無表情的給她擦眼淚,然后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還好,沒發(fā)燒?!毖νグ鸭埲喑蓤F(tuán)扔進(jìn)垃圾桶,“發(fā)燒了就真的把腦子燒壞了?!?/br> 她一點(diǎn)都沒有變,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整天臭著張臉,其實(shí)內(nèi)心里比任何人都矯情都脆弱。 李似然把臉偏開,不想去看他。 那天晚上薛庭雖然對她坦白了,但是她對他的了解還是一片空白,甚至連他說很早就認(rèn)識自己都毫無印象,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自然就覺得太不對勁了,當(dāng)然不肯搭理他。 對此薛庭毫無解釋甚至根本沒有打算解釋。 “這么幾天了你怎么還鬧脾氣呢?”薛庭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撓了兩下,好像真的是在逗貓一樣的。 “滾出去?!崩钏迫桓緵]心情理他。 薛庭歪著頭對她挑了挑眉,“為什么?”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崩钏迫荒樲抢聛恚愕木拖駝e人描述的是個兇神惡煞的面癱臉,“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薛庭本來覺得她只是心情不好隨便發(fā)泄兩句,聽她說完就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但是他也被李似然這幾句話惹惱了。 “你在說什么?”薛庭不笑的時候就讓人覺得他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好接觸。 李似然還在氣頭上,沒有意識到他語氣不對,“我說你,私闖民宅,是犯法的?!?/br> “犯法?”薛庭自嘲的笑了起來,“我犯法的事情多了,不止這一件。” 早就領(lǐng)教過這個男人的厚臉皮,李似然張了張嘴,拽著被子暗自使力,“你!” “你覺得,私闖民宅罪大一點(diǎn)還是強(qiáng)jian罪大一點(diǎn)?” 聽到他這么說就知道他沒憋什么好話,李似然氣不過就坐起身給了他一巴掌,“混蛋!” 薛庭只是摸了摸臉頰,看著氣得直喘氣的李似然,摁住她的肩膀就壓到在床上。 “忘了跟你說了,我們每一個晚上我都錄了視頻拍了很多照片,你可以去告訴羅節(jié)帆,你也可以去找律師,我會毫不吝嗇的把視頻交出去。到時候你的所有親戚朋友包括你的所有追求者都會看到這些視頻,我至多就是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幾年,出來之后我換個身份可以照樣把你捆在身邊,你就不一樣了,你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就會被別人唾棄,會被那些男人議論甚至?xí)信肆R你不知檢點(diǎn)。我沒有任何損失但是你會失去很多東西?!?/br> 薛庭只是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這段話,李似然就聽得面部表情失衡,大腦當(dāng)即一片空白。 她以為這個男人只是臉皮厚,沒想到真的無恥到這種地步。 李似然的手機(jī)響了兩聲,薛庭淡淡的讓她拿起來看。 兩條不知道哪里傳到李似然手機(jī)相冊里的視頻,日期顯示是四年前八月份和兩年前的十二月份,李似然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這兩個時間正好是薛庭第一次出現(xiàn)跟最后一次出現(xiàn)。這兩次,這個男人都像瘋了一樣不要命的折磨她。 “你威脅我?” “我在跟你商量。” 李似然咬牙切齒的踹了他一下,“你敢!” 薛庭毫不在意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寶貝,我當(dāng)然敢?!?/br> 害怕他真的會把那些視頻公之于眾,李似然暫時不敢賭,“你到底想干什么!” “沒想干什么,就是想讓你聽話。”薛庭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李似然穿的裙子里,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薛庭當(dāng)然知道就算是不威脅她,她也不會去告訴羅節(jié)帆他的存在,不然不會在慕嵐第二次找她的時候還在隱瞞。 可是單論其他的來說,李似然真的很不乖。見她反應(yīng)激烈,薛庭停下了脫她內(nèi)褲的動作,起身看著她。 李似然別扭的也看著他,“你都有女朋友了,為什么還要逮著我不放?!?/br> “我什么時候有過女朋友?”薛庭被問的莫名其妙,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至少他知道了李似然為什么對他這么不友好的原因。 原本只是找個女孩子轉(zhuǎn)移羅節(jié)帆對李似然的注意力,沒想到李似然當(dāng)真了。 薛庭重新俯下身,這次轉(zhuǎn)而去扒拉李似然的肩,“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為這么一件事情吃醋到今天,你也不嫌酸的慌?!?/br> 李似然拼命阻止他脫自己的衣服,“你!”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毫不在意那個女孩子的想法而來招惹她的。 “寶貝,你要是喜歡花,我天天給你送。你要是喜歡別人接你上下班,我也天天去接你?!毖νジ纱喟牙钏迫坏囊路苯铀洪_,毫不客氣的撫摸著她的鎖骨上的紋身,一路往下解開了她的內(nèi)衣,心安理得的把玩著。 李似然被他弄得難受,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痛的皺起眉。 薛庭以為是他下手重了,停下動作去捏了捏她的臉。 李似然趁機(jī)把他推走。 “我不是你女朋友,請你滾出去?!?/br> 薛庭不怒反笑,“睡都睡過了,你不是我女朋友?” 這句反問把李似然問懵了,“明明是你!” “你要是肯的話明天一早就去把證領(lǐng)了我也不會反對的?!?/br> 李似然氣得血壓飆升,干脆閉上眼睛。 無賴! “不說話,我當(dāng)你默認(rèn)了?!?/br> “默認(rèn)你媽!你不要碰我!” 可能到了以后,李似然才會意識到早點(diǎn)對薛庭服軟是準(zhǔn)沒錯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李似然根本意識不到薛庭會覺得她越倔脾氣他就會越興奮。 薛庭只是笑了笑,把襯衫上的領(lǐng)帶扯下來綁住李似然的手腕。 撕扯壞的衣服被整個脫掉扔在一邊,薛庭就迫不及待的把手伸進(jìn)了李似然的內(nèi)褲里。 李似然反應(yīng)特別激烈,可是再激烈也激烈不過薛庭是個大男人,根本拽不過他。 單薄的內(nèi)褲已經(jīng)被薛庭拽下來扔開了,看著他認(rèn)真擦過藥并且忍著好幾天沒有動的地方恢復(fù)如初,薛庭心情大好。 “不要!”李似然急得去踹他。 薛庭不急,抬著她亂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手指分開yinchun探進(jìn)xue道里深入。 李似然反應(yīng)極大的扯著他的衣角,腳抵在他的膝蓋上用力,“混蛋……” 薛庭這次沒有過多的前戲,幾乎是草草潤滑了一下就準(zhǔn)備提槍上陣,連衣服都沒脫。 李似然見他這個架勢就坐起身按著他的肩膀。 薛庭把人按回去就要插進(jìn)去。 李似然急得大喊,“你這個混蛋!” “好好的你罵我干什么?”薛庭笑著逗她。 李似然雙腿對他亂踹,“戴套!” 根本沒有準(zhǔn)備這些的薛庭一愣,立刻又按住她亂晃的雙腿,“別這么掃興嘛寶貝。” “誰他媽跟你掃興!”李似然瞪著眼睛看他。 薛庭不知好歹的繼續(xù)往前蹭,“沒買,算了吧,嗯?” “你滾?。 ?/br> 她用盡全力給薛庭剛結(jié)痂不久的胳膊捶了一巴掌,痛的薛庭倒抽涼氣不得不退開。 李似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胳膊上的傷口了,早就想好了他要是亂來就讓他再傷一次的準(zhǔn)備。 剛結(jié)痂的傷口被捶了一下,結(jié)起的痂就滲出了血。 薛庭把外套脫下來查看傷口,李似然看著他滲血的傷口,有點(diǎn)后悔。 “你……沒事吧?” 李似然沒想到他傷的這么重,打了一下就流血了,坐起身去看他的傷口,薛庭卻起身下了床。 “下手這么重干什么,逗你玩呢?!?/br> 薛庭找出了李似然的醫(yī)療箱給傷口簡單的消了毒又上了碘伏隨意的包扎了一下就整理了一下出了臥室。 李似然追問,“你去哪?” 回答李似然的就是一陣關(guān)門聲。 李似然無語的躺在床上,“神經(jīng)病……” 躺了一會李似然覺得是自己做的過分了,找了套睡衣穿上想下樓看看。 還沒走出臥室,薛庭又回來了,手里攥了一盒什么東西,見到李似然就把她摁在墻壁上親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東西塞給李似然。 “給我戴上?!毖νフf著已經(jīng)脫掉了褲子。 李似然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安全套又無語的看著薛庭。 他拿過盒子拆了一個遞給李似然。 李似然連睡褲都沒來的及穿上,她也是怕薛庭真的這樣出去會出點(diǎn)什么好歹。 她買衣服的習(xí)慣就是買大一號的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很舒服。 此刻的李似然穿著寬大的睡衣,長度正好蓋住了身下的風(fēng)景,若影若現(xiàn)的樣子顯得無比勾人。 薛庭實(shí)在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快,寶貝,給我套上。不然我就直接進(jìn)去了?” 李似然無奈,匆匆拆了包裝就敷衍的給他套上去,連看都不看一下,手都不敢去碰。 薛庭抓住她的手腕往前套,有意讓她撫摸上他的性器。 她想避開,但是男人就把她摁在墻壁上貼著,只好悻悻的偏開頭,硬著頭皮給他把東西套上去。 真的是自己造孽……李似然閉上眼睛。 薛庭得逞的伏在她耳邊,“想在哪兒?” 隔著單薄的睡衣,薛庭肆無忌憚的蹂躪她透過布料突出來的兩點(diǎn)。 李似然被他弄得癢,抓著他的手腕用力。 薛庭還待下一步動作,李似然出聲了。 “去床上……我不要在這?!?/br> 薛庭滿意的把李似然抱起,躺在床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掰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李似然有點(diǎn)害怕,這樣上下的位置,下身就緊緊的貼著薛庭身下guntang的地方。 那個她剛剛親手戴上安全套的地方。 “害怕?”大手卷起睡衣衣擺,推到李似然鎖骨上堆著,帶著薄繭的拇指在rutou上肆意揉搓著。 軟著的rutou立馬就挺立起來,李似然緊緊的捏著薛庭的胳膊,胸前癢的鉆心。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崩钏迫蛔诖采蠝喩矶疾蛔栽凇?/br> 薛庭把枕頭墊在她身后,抬著她的腿環(huán)在腰間壓著她睡下去。 “腿張開點(diǎn)寶貝?!?/br> 手探進(jìn)腿間,分開還在流著水的xue口,直直伸了進(jìn)去。 修長的手指分開xuerou,剮蹭著脆弱的xue壁。 李似然咬著下唇,身下緊緊的咬著薛庭的手指。 他按在深處的凸起時,李似然雙腿在薛庭腰上用力,把他往身前推,“別碰……” 一出聲李似然根本壓制不住自己喉嚨里溢出來的呻吟。 手指抽出來的時候,李似然還能看見他指尖帶出來的銀色的絲線。 薛庭認(rèn)為,cao李似然很容易,根本不需要擴(kuò)張,她自己留出來的yin水就夠潤滑了,“流這么多水,不知道給我省了多少潤滑的錢。” 李似然偏開頭,半張臉陷進(jìn)枕頭里。 碩大的硬物抵在下身,隔著一層薄薄的膜。她還沒回過神,薛庭就直接插了進(jìn)去。 xiaoxue猛的被填滿,一陣酸痛襲來,李似然感覺漲的厲害,又撓了他一下。 薄膜套著的是roubang上看著恐怖的紫色經(jīng)絡(luò),硌著xuerou開始輕柔的抽插。 李似然咬著嘴唇,想掩蓋自己的呻吟。 薛庭越往里cao李似然越忍不住,嗚咽著罵他,“嗚……好疼……好疼……不要……你滾出去……” 他哪里管這個,薛庭被她緊致的xiaoxue夾的理智全無,抱著她差點(diǎn)就騰起來了,“寶寶別躲。” “嗚……啊啊啊……” 薛庭兇狠的抽插讓兩人交合的地方撞出皮膚碰撞的啪啪聲和李似然不斷被薛庭從身體里帶出來的液體的水漬聲在房間里無限被放大。 李似然渾身像只被煮熟的蝦,周身通紅。 薛庭騰出手掐住她的臉頰和她接吻。 她柔弱無助的嗚咽聲,薛庭很受用。 “明天我也給你送花好不好?” 紅腫的嘴唇還掛著晶瑩的津液,李似然迷迷糊糊的聽他說話,不知所措的點(diǎn)頭。 高潮也來的極快,李似然在床上不怎么愛葷話,她知道自己又很沒出息的在薛庭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的cao在自己高潮點(diǎn)的情況下高潮了,薛庭也能感受到。 幾乎沒有什么感情,李似然實(shí)在受不了了喘了幾聲,一陣又一陣的快感襲上全身。 薛庭貼近她,低吟著射了出來。 他受不了,受不了李似然貓叫一樣的反抗。 還怕李似然嫌棄他時間短,但是李似然只是抱著他,雙腿垂到床上,艱難的喘息著。 雖然射過了,但是性器并沒有軟,薛庭換了個新的安全套,李似然半睜著雙眼看他,抬起手臂無力的抵在他胸膛上。 “我明天要上班?!?/br> 李似然說話冷冰冰的,但是薛庭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求饒,朝她笑笑。 薛庭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下床去洗澡。 …… 羅節(jié)帆還在看著李似然的體檢報告發(fā)呆。 黎茵就坐在他身邊的桌子上,“大叔,你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很多遍了,我也看過了沒有什么特殊的問題,你到底還在糾結(jié)什么?” “我覺得她吃的安眠藥劑量有問題?!绷_節(jié)帆拋出了疑問。 黎茵嫌棄的嘆了口氣,“這是正常的助眠劑量,藥也是她的醫(yī)生給她開的正規(guī)藥,而且就算是這樣李似然都只是很淺的睡眠。她除了胃有點(diǎn)毛病以外其他身體機(jī)能一切正常,身體上的我就知道這么多,心理上的你要去問慕阿姨?!?/br> “不用問了,”慕嵐老遠(yuǎn)的喊到,“李似然除了治療失眠,還有很嚴(yán)重的焦慮癥和狂躁癥,一直都在吃一些抑制藥物,她的心理醫(yī)生我也去問過了,她這段時間除了很準(zhǔn)時的去找他看病以外沒有任何異常。” 羅節(jié)帆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懷疑錯了人,可能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未參與他們話題只是一直在低著頭敲鍵盤的曾榕樺突然對羅節(jié)帆喊,“帆哥,你是真的懷疑錯了,薛庭一直在找的都是李似然公司樓下餐廳里的一個彈鋼琴的女孩兒。” 羅節(jié)帆把李似然的體檢報告放下,“真的嗎?安排我跟她見個面。” 羅節(jié)帆趕去了餐廳。 他等待著那位女孩子,看著她在臺上彈完曲目由經(jīng)理告知帶著走了過來。 女孩坐下,禮貌的自我介紹道,“警官您好,我叫鄭希?!?/br> 羅節(jié)帆例行公事的掏出警官證,“市局專案組,羅節(jié)帆?!?/br> 鄭希示意自己明白,請羅節(jié)帆繼續(xù)說下去。 “鄭小姐,您最近交了男朋友?”羅節(jié)帆毫不客氣的問道。 鄭希思考了片刻,搖搖頭,“并不算是,我們只是朋友?!?/br> 羅節(jié)帆把薛庭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過,“是他嗎?” 鄭希點(diǎn)點(diǎn)頭。 羅節(jié)帆繼續(xù)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你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他只是說喜歡聽我彈琴,偶爾會來送我花,順便送我回家。”鄭希如實(shí)說道,“他最近幾天沒有來過?!?/br> 薛庭消失了兩年,一出現(xiàn)就有了新的案子。 羅節(jié)帆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他看著鄭希就覺得她的性子和氣質(zhì)跟李似然很像。 他始終覺得李似然不是個巧合。 “好,”羅節(jié)帆給她留了個聯(lián)系方式,“如果他再次出現(xiàn),請聯(lián)系我?!?/br> 羅節(jié)帆起身要走,回頭就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背影,跟薛庭極其相似。 正起身要去查看,鄭希起身擋住了他的視線,等鄭希離開,那個背影已經(jīng)消失。 羅節(jié)帆立刻追出去四處查看,四下卻都無人可疑,倒是看到了剛從公司下來的李似然。 李似然看到他也只是朝他打了聲招呼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再無異樣。 羅節(jié)帆無奈坐回車?yán)锼伎肌?/br> 先前意外查到薛庭在李似然公司樓下出入頻繁,順著找到了李似然,查過之后對方卻不認(rèn)識薛庭,但是之后慕嵐的郵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說薛庭正在李似然家里,他們兩人趕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人。 雖然有種種巧合卻都沒有證據(jù)支撐薛庭這些年一直追求的女孩子就是李似然,讓他們尋找薛庭的線索又?jǐn)嗔恕?/br> 曾榕樺查到薛庭在鄭希工作的餐廳消費(fèi)并且聽了鄭希的描述,好像那個女孩子的確就是鄭希沒錯。 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薛庭甚至見都沒見過,一個不僅認(rèn)識還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追求的地步。 正常人都應(yīng)該覺得李似然只是個巧合,鄭希才是他們找薛庭的關(guān)鍵,羅節(jié)帆卻始終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或許是李似然跟薛庭的確存在某種關(guān)系,但是李似然并不知道。 或許是李似然刻意隱瞞了薛庭的存在,但是她的表現(xiàn)根本就不認(rèn)識薛庭,連慕嵐都認(rèn)為她確確實(shí)實(shí)不認(rèn)識薛庭。 連黎茵都說,如果她是一個活人,在四年里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被薛庭侵犯了并且對薛庭本人毫無印象。 心理醫(yī)生給出的答案也只是,李似然做夢是一種強(qiáng)烈的心理反應(yīng)而已。 羅節(jié)帆希望自己想錯了,如果他懷疑的是真的,薛庭真的在那四年里給李似然下安眠藥讓她產(chǎn)生做夢的錯覺,那對于李似然來講,會是一輩子抹不掉的陰影。 這也是他一直懷疑李似然查出來的安眠藥劑量的原因。 可是那畢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查的出來些什么呢? 羅節(jié)帆駕車離去。 一直躲在角落的薛庭看著車子遠(yuǎn)去。 “魚兒上鉤了呢?!?/br> …… 李似然拿了外賣回公司準(zhǔn)備吃飯。 昨天晚上薛庭把她摁著好一頓折騰,今天一早起來人又不見了,李似然覺得他就是有病,拖著腰酸背痛的身體還是來上班了。 吃飯正吃到一半,同事上來找她說有人給她送了花。 李似然一臉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混蛋把她弄得神智不清的時候好像是說要給她送花。 是一束包扎看起來就很貴的香水百合,跟送給那個歌女的是同一種。 李似然看都沒看就扔進(jìn)了垃圾桶。 不知道他是真的直男還是故意刺激她,送一模一樣的花讓人覺得厭煩。 李似然吃完飯就一直在忙工作。 她在忙一份顧客的設(shè)計稿,已經(jīng)忙了好幾天了,甲方始終覺得不太合意。 李似然一直都是業(yè)內(nèi)翹楚,設(shè)計稿多次在國內(nèi)獲獎,含金量都特別高,現(xiàn)在躲在這么一個小公司里裝作咸魚新人的樣子但是又很認(rèn)真對待每一份設(shè)計稿,很少遇到這么難搞定的顧客。 脾氣本來就不太好的李似然心里窩著火,看著由于甲方各種無理要求修改無數(shù)次導(dǎo)致跟李似然原本設(shè)計的相差甚遠(yuǎn),甚至到達(dá)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二話不說把無辜的甲方罵了一頓。 罵完李似然就把對方拉黑了,郁悶的刪掉所有版本的設(shè)計稿,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到下班點(diǎn),又拿著煙盒躥進(jìn)休息室抽煙。 公司下至保潔阿姨上至公司老總都知道李似然脾氣,別說李似然罵完顧客就去抽煙了,她就算罵完老總再去抽煙都沒有人敢對她出大氣。 畢竟罵也不罵過,打也打不過,專業(yè)方面更是說都別說,車尾燈都看不到。 書上說的沒錯,天才就是最極致的瘋子。 誰都沒想到一向“不近男色”的李似然發(fā)脾氣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在生悶氣。 李似然抽完煙回到工位上,又聽說有人給她送了一束花。 看著一束更貴的香水百合,李似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dāng)即給薛庭打了電話過去。 “你有病嗎?!” 薛庭收到李似然的電話很震驚,不為了她主動打電話而是為了她并沒有被花束感動反而第一句話就是劈頭蓋臉的罵他。 “怎么了寶貝,不喜歡嗎?” “我喜歡你媽!”李似然氣的不行,又把花扔進(jìn)了垃圾桶。 可憐兩束貴的嚇人的花就一起躺在了垃圾桶里,看的周圍同事都嘆為觀止。 果然追李似然就是要有足夠的勇氣。 沒什么浪漫細(xì)胞的李似然覺得這兩個玩意兒就是浪費(fèi),再加上薛庭送給別人的也是一樣的花,李似然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隔著手機(jī)李似然都能看到薛庭滿臉都是欠揍的笑容。 “不喜歡花你還跟我吃醋?” “你討好別人那一套在我這里沒用!” 薛庭立刻意識到李似然是在氣同樣的花也送給了鄭希,連忙認(rèn)錯,“原來是這樣,那我不送了,一會來接你下班。” 薛庭的確是無意的,畢竟他給很多女孩子都送了這樣的花。 “我今天在樓下遇到羅警官了,你他媽最好小心一點(diǎn)。”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李似然掛掉了電話,不再管他 準(zhǔn)時下班,李似然下了樓就被人攔著了。 并不是薛庭,而是今天被她罵的那個甲方。 對方也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jì),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挺好看。 “李小姐你好。我是辰天文化的項目負(fù)責(zé)人,陳驍?!睂Ψ阶隽俗晕医榻B,習(xí)慣性的遞出了名片給李似然。 李似然根本不給面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干什么?” 陳驍尷尬的收回名片,“關(guān)于今天你說的我不懂設(shè)計并且把我罵了一頓,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好好說一說!” 他好歹也是學(xué)了幾年平面設(shè)計的,雖然不是特別懂行,但是他自我認(rèn)知吊打李似然這樣的“行業(yè)新人”還是沒有壓力的。 李似然都替他覺得尷尬,豎起中指推了推眼鏡,“你知道我是誰嗎?” 參賽的時候李似然記得自己用的名字是叫,額……李似然好好回憶了一下。 “你不過是一個普通傳媒公司的新人而已,業(yè)績好一點(diǎn)就可以指責(zé)我這樣的大顧客嗎?”陳驍自以為是的得意道。 “你還記得吳文嗎?” 陳驍愣了一下,這個家伙他可太熟悉了,兩年前曾經(jīng)做過她的對手,被對方完虐并且把他的自尊踩到泥里羞辱了一番。 “陳驍是吧,我記得你,之前市里那個粵東設(shè)計區(qū)賽,我,全區(qū)第一。” 當(dāng)時由于李似然的設(shè)計思路過于新奇震撼到了所有在場的評委以及參賽選手,除了差一步就奪冠的陳驍。 對于當(dāng)時的李似然來講,這個獎項真的沒有技術(shù)含量,而對于陳驍來講,這簡直就是職業(yè)生涯里最大的獎項了。 李似然見他沒聲兒了,繼續(xù)嘲諷道,“挺巧的嘛,特意來小公司找新人麻煩尋求存在感,你可真是不止無聊,還很無恥?!?/br> 李似然不屑的把眼鏡戴穩(wěn),從他身邊經(jīng)過又吐槽了一句,“現(xiàn)在門檻是這么低了嗎,什么阿貓阿狗都叫設(shè)計師?!?/br> 陳驍徹底沒話講了。 一直在不遠(yuǎn)處的薛庭好笑的看著這場鬧劇,越來越覺得他家蠢貓真的是可愛到極點(diǎn)。 李似然原本就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前途光明的人,可惜遇到了薛庭。 看到車?yán)锏难νダ钏迫粍倓偤靡稽c(diǎn)的心情就瞬間垮了。 “走吧?!毖νピ谲?yán)锸疽狻?/br> 李似然怕這個男人光天化日的把她硬拽進(jìn)去,只好悻悻的開了車門坐進(jìn)后座。 “開這么張揚(yáng)的車出來,你也不怕別人盯著你碰瓷?!崩钏迫幌訔壍目戳怂谎邸?/br> 薛庭對著后視鏡看著她笑了笑,“不會?!?/br> 李似然看他笑的這么欠揍就知道他不會擔(dān)心羅節(jié)帆找上來了。 “晚飯想吃什么?”薛庭發(fā)動了車子騰出空問李似然。 李似然實(shí)在不知道吃什么,“隨便?!?/br> “火鍋吃嗎?” “你決定。” …… 李似然睡著了。 到了目的地薛庭就鉆進(jìn)后座看著她睡。 好好的長了舌頭不用非要用嘴把她親醒。 李似然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給了他一巴掌。 “你有??!” 薛庭親完就跑,“到了,下車吃飯。” “你他媽不能直接叫我嗎,非要親我!” 李似然一邊罵他一邊下車,重重的摔了一下車門出氣。 出了停車場跟著薛庭一路走到火鍋店里坐下,薛庭讓她點(diǎn)菜她也只是隨便點(diǎn)了一些愛吃的菜就讓薛庭決定。 等菜的過程里,李似然順便處理一下公司里的微信消息。 李似然面無表情的處理完消息,放下手機(jī),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看的薛庭,“你看什么?” 薛庭挑眉笑了笑,“看你工作?!?/br> 李似然露出疲倦的表情,看上去的確是困的不行了。 薛庭笑了笑。 吃完飯到車?yán)锢钏迫痪退?,薛庭把西裝外套脫掉給她蓋上,然后驅(qū)車?yán)@了一圈又繞回了李似然公司附近。 不遠(yuǎn)處就是鄭希工作的餐廳,薛庭只是把車故意停在了監(jiān)控攝像頭下,確保攝像頭看不見李似然。 一直待到鄭希下班回家,薛庭才開車送睡著的李似然離開。 無意瞟了一眼后視鏡薛庭發(fā)現(xiàn)李似然醒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早就醒了。 薛庭不說話,李似然也不說話。 直到薛庭停了車,李似然扔開他的外套下車就走,看都不看一眼薛庭。 薛庭扶住額頭。 又闖禍了。 灰溜溜的跟著上樓卻被李似然鎖在了門外。 薛庭無奈,只好撬鎖。 找了一圈只有浴室的燈亮著,李似然可能又打算在浴缸里泡一夜。 一咬牙他連浴室的門鎖也一塊撬了。 李似然聽到動靜就起身裹了浴巾圍在身上,等薛庭開門進(jìn)來她就狠狠的一腳踹回去。 薛庭被她這一舉動嚇得不輕,趕緊退出去把門關(guān)好。 “滾出去。” “你能不能聽我好好解釋?!?/br> 李似然不想聽他解釋,也不想再跟他有交流,“有必要嗎?” “你真的聽我解釋,我只是……”薛庭怕以她的性子知道了真相她會更生氣。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病。 李似然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失落站在鏡子前準(zhǔn)備洗臉。 想起了父母的悲劇,想起了養(yǎng)母對她的虐待,想起了親生父親暴斃在家。 李似然手捧了一把冷水沖臉,用毛巾擦干算是洗過臉了,拿牙刷擠了牙膏開始刷牙。 薛庭就站在門口等。 簡單的洗漱完李似然把睡衣?lián)Q好,出了浴室就回臥室躺著。 她已經(jīng)隱隱約約猜出來鄭希出現(xiàn)的原因,越來越覺得薛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薛庭理虧,只能站在門口敲門。 李似然不理他,他就站在門口等她開口。 為什么她會被這樣的人纏上。 李似然無奈的點(diǎn)了煙。 聽到打火機(jī)的聲音薛庭又敲了敲門,“少抽點(diǎn)煙?!?/br> 看著垃圾桶里帶血的紗布,李似然想起了他胳膊上的傷。 昨天晚上這個混蛋帶著傷都硬要把她折騰的要死,原來還是偷偷換了紗布。 李似然一直覺得他的傷口很不對勁,雖然是很明顯的刀傷,但是刀口后面顯然還有一個類似子彈留下的槍傷。 想著李似然就叼著煙提著醫(yī)療箱開了門,把薛庭拽著坐在了客廳沙發(fā)上。 薛庭還有些詫異,看到她扯掉自己的領(lǐng)帶又一顆顆解紐扣,薛庭以為她轉(zhuǎn)性了,結(jié)果她扒開襯衫就一直在觀察他的傷口。 本來想躲一下,但是李似然并沒有說什么,找了瓶藥粗暴的給他涂上。 刺鼻的中藥味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里,李似然只是低頭拿紗布跟繃帶給他包扎好。 然后又找了一瓶藥丸,毫不猶豫的塞進(jìn)薛庭的嘴里。 “這是我爸教我的?!崩钏迫坏母忉屩?。 薛庭還在疑慮李似然怎么會這些東西,差點(diǎn)忘了她父親是當(dāng)醫(yī)生的,隨即笑了一下。 李似然板著臉威脅道,“你再笑我就拿刀弄死你。” “好好好,我不笑了。” 收拾了醫(yī)療箱,李似然起身又回了臥室。 觀察過后李似然確定他是在用刀傷掩蓋槍傷,并且割傷他的人毫不留手,也未做及時的止血處理。 似乎是想讓他故意留疤掩蓋住槍傷。 “真是個瘋子……”李似然吐槽了一句。 薛庭看著胳膊上因?yàn)槔钏迫坏膽T性系上的蝴蝶結(jié),笑的更開心了。 讓她休息一晚上吧。 薛庭就這么想著,起身離開了。 …… 薛庭一路避開攝像頭從李似然家樓下開車到自己家別墅門口。 下了車看著毫無生氣的別墅,薛庭突然有點(diǎn)后悔一個人回來了。 快步進(jìn)了院子看了一眼還沒開花的花叢才慢慢上樓。 進(jìn)玄關(guān)換鞋的功夫,一個男人從昏暗的客廳里躥上來。 “你還舍得回來?”男人質(zhì)問道。 薛庭頭也不抬的換鞋,穿上拖鞋之后把車鑰匙放在茶幾上倒水,“我有什么舍不得回來的?倒是你看起來比我閑?!?/br> 男人不跟他爭辯,“我來看看你的傷。” 薛庭脫下外套把李似然包扎過的胳膊露給他看,男人看著那個扎眼的蝴蝶結(jié)。 “你這是?”陌生男人把燈打開確認(rèn)了一遍,“挺有趣味啊?!?/br> “我老婆給我包的,你有嗎?”薛庭挑釁的懟了回去。 男人擺擺手,“得,你贏了?!?/br> “傷也看過了,可以走了嗎?” 男人呵呵笑了兩聲,“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著急趕我走給我整的是無家可歸了呢?!?/br> 這個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男人無論從行為舉止還是說話方式甚至連性格神態(tài)都與薛庭無比相似,就像是刻意模仿的一樣。 薛庭自然不想搭理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自己找房間睡,別給我弄臟了?!?/br> 看著薛庭離開,男人看了看他留下的外套。 熟悉的包扎方式,熟悉的中藥味,還有外套上沾染的洗衣粉和沐浴露的味道。 他知道薛庭去見誰了,他撿起外套,攥在手里沉默了好久。 “……然然,你還好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不遠(yuǎn)處的薛庭對他喊到,“孟凡,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行為?!?/br> 自己日思夜念的人現(xiàn)在被薛庭霸占著,自己還得照著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拙劣的模仿。 孟凡把外套放下,照舊走到一樓最里面的房間躲了進(jìn)去。 “真麻煩,”薛庭去拿回了自己的外套,“誰都盯著我的小野貓胡思亂想。” …… 李似然難得睡了個好覺。 睡醒了才發(fā)現(xiàn)薛庭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看著顯示凌晨三點(diǎn)的手機(jī),李似然暈暈乎乎的坐起身打了個哈欠。 愣了一會感覺無事發(fā)生就下床去把忘記關(guān)上的燈關(guān)上,躺回床上看手機(jī)消息。 微信多出來好多未處理的消息,李似然看了一眼都覺得沒什么意義,該應(yīng)付的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扔開手機(jī)繼續(xù)睡覺。 按照李似然的作息來講,沒有人跟得上。但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有人秒回了她的消息。 李似然常年手機(jī)靜音,但是看到屏幕亮了一下還是好奇的拿起來看了。 是薛庭。 李似然回消息的時候沒看清楚給他發(fā)了個表情出去。薛庭又光速給她回了條語音。 “怎么了寶貝?睡不著嗎?!?/br> 李似然聽了無語了好久,才打字回復(fù)。 李似然:發(fā)錯了。 薛庭:你還打算發(fā)給其他人? 李似然給他回了幾個句號,沒再回復(fù)。 很快,閑的沒事干的薛庭給她傳了一條視頻過來。 都不用點(diǎn)開看,李似然都知道是什么。 這個男人奇怪的性癖,做那種事居然還敢這樣事無巨細(xì)的錄下來。 良久,等不到李似然的回復(fù)薛庭干脆給她打來了電話。 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李似然當(dāng)即掛掉他的電話,給他回復(fù)了幾個字。 李似然:你這個!混賬東西! 視頻正是昨天晚上薛庭威脅她的時候發(fā)給她的其中一個。 是六年前,噩夢的開始。 那個時候的李似然,也僅僅只有十九歲,就在她的親生父親暴斃之后,她剛從重慶搬來深圳的那一段時間。 因?yàn)楦赣H的死,她那個時候就有了很嚴(yán)重的失眠癥,無奈只能找醫(yī)生開了一些助眠劑量的安眠藥,才勉強(qiáng)睡得著。 正是因?yàn)檫@樣,才讓薛庭換了她的藥她都不知道。 如果她現(xiàn)在知道那個醫(yī)生其實(shí)是薛庭的好友,她一定會換掉這個醫(yī)生的。 沉沉的睡了好幾天,薛庭出現(xiàn)了。 他耐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第一次給她綁上了繩子,防止李似然醒來逃跑。 十九歲的李似然,連薛庭都舍不得綁著她,反復(fù)確認(rèn)她不會醒才給她解了綁著的繩子。 此刻日思夜想的女孩就在身下沉沉的睡著,薛庭輕輕的吻了她一下。 自從她十二歲被接去重慶之后,這是他們第一次再見。 落下的吻逐漸開始變得無法自拔,薛庭咬著她的嘴唇,勾住她的舌頭纏綿。 手上迅速的脫掉她的睡衣,從鎖骨一路往下,稍微用力就留下了淺淺的紅痕,鎖骨上的紋身又顯得格外扎眼。 手伸向她的腰窩摁了下去,李似然立刻弓起身子貼在他的懷里。 手指勾住睡褲和內(nèi)褲一起褪到膝蓋上,薛庭放過李似然的唇,起身抬起了她的腿。 睡夢中的李似然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腦子卻告訴她她是在做夢。 薛庭看著眼前稚嫩的顏色,伸手去撫摸。 手指靈活的在yinchun上游走,李似然覺得渾身發(fā)癢,從來沒有做過這么真實(shí)的夢。 下身已經(jīng)開始積極的分泌yin水,薛庭分開yinchun玩弄著小巧粉嫩的陰蒂,李似然悶哼一聲,喃喃道,“不要碰……” 把玩了一番后李似然渾身通紅,不自然的扭著身體,薛庭俯下身吻著她,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探進(jìn)了xue道里打轉(zhuǎn)。 初經(jīng)人事的李似然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手指狠狠的抓著床單掙扎。 因著愛液的潤滑,薛庭進(jìn)入的很順利,淺淺的打轉(zhuǎn)抽插,李似然就已經(jīng)受不住的嗚咽起來,薛庭離開她的唇,甜膩膩的呻吟聲立刻從嘴里溢了出來。 薛庭再也忍不住了,脫下褲子放出隱忍多時的欲望,直直的抵在xue口。 猶豫了很久薛庭才拿了個安全套戴上,借著yin水跟套上的潤滑液進(jìn)去了一些。 沉睡的李似然感到不屬于自己火熱的欲望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害怕但是也不抗拒,任由薛庭一挺到底感受到了痛。 “呃……好痛……” 性器如愿的插在了xue里,卻并不著急動。 撞破處女膜那一瞬間,薛庭滿足的抱住李似然,李似然感受下身火辣辣的痛,想要把他推走,卻被他摁在身下開始淺淺的抽動。 夢里模糊的李似然痛的拽住他的襯衫,用力的抓出了好幾道褶皺。 感受到她不太配合,薛庭又吻上她的唇,似乎是在安慰,又給她喂了什么東西。 過后李似然只覺得渾身燥熱,習(xí)慣了男人溫柔的抽插,帶起了一片因?yàn)樗幬镒饔玫膟uhuo,環(huán)住他的腰。 “能接受了嗎?” 男人終于開口了,嗓音低沉又溫柔的問她。 李似然嗚咽了兩聲,以為她在夢里,“嗚……嗚,……深一點(diǎn)……里面,里面癢……” 男人笑了笑,用力往前一頂,將性器全部送了進(jìn)去,李似然受不住刺激喊了出來,薛庭抱住她,賣力的抽送著。 碩大的形狀在xue道里進(jìn)出,刺激著李似然的神經(jīng),rou壁收縮起來,死死吸附住性器。 “啊……不要,不要……啊哈……受不住了……嗚啊……” “輕一點(diǎn)……嗚嗚,好大……” “嗯啊……頂?shù)搅恕?/br> 李似然手扶著他的肩膀,似乎是真的受不住這樣的動作。 夜還長,李似然始終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里的男人很會做這樣的事,第一輪射了之后用手安撫她,第二輪又戴上了新的套子讓她坐在身上騎乘。 李似然沒力氣上下,卻因?yàn)樗瓜碌乃幬锒坏貌坏姆鲋男靥耪埱蟆?/br> “動一動……求求你……” 男人滿意的坐起身,將性器又往里推進(jìn)了好多,扶著李似然腰抱著她用力的抽插著。 “怎么樣?舒服嗎?” 李似然像孩子一樣伏在他的肩頭,勾人的叫喊聲回答了薛庭這個問題。 這樣抱著李似然抽插了幾百下他才突然放倒李似然,掰開她的腿緩緩射了出來。 第三輪男人把脫了包裝的套放在李似然嘴里讓她用嘴給他戴上。 李似然半跪在床上,任由他按著頭含住他的性器給他套上安全套。 之后就把李似然翻身壓在身下用了狠勁cao弄著她已經(jīng)腫起來的下身。 最后是李似然實(shí)在受不住了哭著跟他求饒他才肯射。 視頻到這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但是李似然還是能記得那天晚上薛庭像個瘋子一樣不要命的折磨她,折磨了很久很久。 …… 薛庭又消失了。 李似然倒是過了幾天安靜日子。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安靜。 那天陪她出去喝酒的那個男孩子又來找她了,簡單跟她說了那天晚上是有個人把她給接走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誰。 李似然敷衍的回了他兩句。 C:今晚還要來喝酒嗎? 李似然看了看時間,拒絕了。 男孩依舊沒有死心。 C:那我們?nèi)タ措娪埃?/br> 李似然想了想晚上實(shí)在覺得無聊,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讓男孩等會來接她。 男孩如約來了,看得出來他開的車子也不便宜,多半也是個錢多了裝不住的富二代。 男孩挑了一部很無聊的很毀三觀的愛情劇目,李似然覺得更無聊了干脆睡著了。 這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睡到電影謝幕亮燈,李似然才驚醒。 看著身上男孩給她披上的外套,李似然對他輕輕笑了一下。 雖然笑的很假,但是李似然只會這么笑。 男孩站起身示意李似然可以走了,李似然就讓他先走隨后也站起來跟上他。 “餓了嗎?吃點(diǎn)飯?”出了電影院男孩跟李似然走到一起。 李似然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嗯?!?/br> 男孩接著問,“想吃什么?” “隨便吧?!崩钏迫凰伎剂艘幌?,“中餐西餐都可以?!?/br> 李似然覺得實(shí)在無聊的不行,想著吃些什么可以緩解一下氣氛。 然后男孩就帶她去了安靜的西餐廳。 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菜,男孩又給她添了兩個甜品,然后兩人就尷尬的把飯吃完了。 李似然別扭到原地挖洞。 吃到最后,男孩才靦靦腆腆的看著李似然對她說,“下周,我過生日,你想來嗎?” 李似然吃完最后一口牛排,拿紙巾擦嘴,慢慢悠悠的回復(fù)道,“地址發(fā)給我,有時間就去看看吧?!?/br> 男孩高興的笑起來。 李似然最后問了一句她最關(guān)心的,“我忘了,你叫啥來著?多大年紀(jì)來著?” 男孩雀躍的回答,“我叫陳林帆。過完生日剛好26?!?/br> 挺好,比薛庭大一點(diǎn),看起來卻比薛庭嫩的多,是沒有他成熟。 “行。公司事情不多我就去。”李似然還是對他笑笑。 即便是笑的僵硬,男孩還是很高興。 很快,下周就到了。 李似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去了陳林帆的生日趴。 這一去不要緊,去了才知道前幾天剛罵過的陳驍居然是他表哥。 替別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李似然端著一碟蛋糕無語的站在角落里吃。 這輩子都沒這無語過。 呸,下輩子都不會這么無語。 陳林帆得知之后也很尷尬,也不好做和事佬,只能暫時安慰自己的表哥。 經(jīng)過那次毫無意義的比賽,還有公司樓下嘲諷兩件事之后,陳驍更討厭李似然了。 但是她絲毫不覺得害怕的一直吃蛋糕。 看到陳林帆帶著陳驍走過來,李似然嘲諷技能又拉滿了。 “你是讓你弟弟來邀請我替你尷尬的嗎?” 陳驍氣得火冒三丈。 陳林帆知道陳驍肯定打不過李似然,好說歹說把人按住了。 “那個,似然姐,你少說兩句。” 李似然打了個哈欠,把裝蛋糕的紙盤放下,對陳林帆揮了揮手在他倆身邊穿過去。 陳林帆愣了一下,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出了KTV一路追到樓下,陳林帆攔住李似然打車,氣喘吁吁的讓她留下。 “我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毫無作息規(guī)律可言的李似然絲毫不臉紅的說出這句話。 陳林帆急了,喊道,“似然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李似然最怕別人沒錯還要道歉,立刻心軟了,“別這樣,是我的問題?!?/br> 陳林帆見她肯留下來了,才慢慢說,“那你陪我散散步吧?!?/br> 李似然嘆了口氣,讓陳林帆帶路。 她是那種你不開口我絕對不回嘴的人,所以一路無話的走了半路。 突然陳林帆伸手拉住李似然的手。 李似然本能的躲開,陳林帆停下腳步。 接著陳林帆開口了,“似然姐,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再近一步……” 李似然無奈的推了推眼鏡,只是愣了一下,光速擺擺手,“我們不熟。還有,你比我大,不要叫我姐,很顯老。” 其實(shí)李似然只是不想薛庭知道了會對陳林帆做些什么出來。 她領(lǐng)教過薛庭這個人的強(qiáng)盜邏輯。 這個時候李似然還在想著薛庭的感受,薛庭跟鄭希在一起的時候會這么想嗎? 陳林帆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么干脆,“可是我們可以繼續(xù)了解下去……” 李似然撓了撓頭,無奈的解釋道,“如果我不喜歡男人呢?” 這下不僅陳林帆愣住了,他拿出正在通話的手機(jī)說了一句,“現(xiàn)在你高興了嗎?” 李似然懵了,看了一眼陳林帆,又看了一眼他手機(jī)屏幕上薛庭的備注。 “……”李似然難得換一個表情,五官都扭曲了。 薛庭把電話掛了。 然后不遠(yuǎn)處薛庭的車就開了過來,薛庭板著臉坐在車?yán)锝迪萝嚧啊?/br> 頭腦一向轉(zhuǎn)的飛快的李似然立刻反應(yīng)過來薛庭找人監(jiān)視她。 陳林帆收起乖乖少年的表情,露出了跟薛庭一樣欠揍的笑,“嫂子,抱歉了?!?/br> 薛庭臉色難看到極致,還是忍住了沒有立刻弄死李似然,“上車?!?/br> 李似然思索了一下,拒絕了。 “你別逼我?!毖νフ娴臍獾么竽X充血。 李似然恢復(fù)了面癱的表情,“你有毛病?!?/br> 她倔起來就是不相信光天化日的薛庭敢對她做什么,結(jié)果薛庭就真的敢下車拽著她進(jìn)了后座,然后讓陳林帆滾蛋。 李似然被拽的手臂都快掉了,“你弄疼我了!放手!” 薛庭現(xiàn)在怒火攻心,太陽xue都?xì)獾弥碧?,“我說你怎么會抗拒我,原來你喜歡女人?趙蕊舒,你真的敢!” 李似然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愣了,立即反駁道,“不準(zhǔn)這么叫我!” “嗯?就這么叫你你能怎么樣?”薛庭用力捏著她的手腕,“你,怎樣?” 李似然吃痛,面部扭曲的喊出聲,“你!放手!弄疼我了!” 原本,李似然的過去就是她最痛苦的事情,這些天陸陸續(xù)續(xù)想起來很多事,這個時候薛庭還要在她傷口上撒鹽無非就是想刺激她,她也氣得不行,卻因?yàn)榇虿贿^他無法反抗。讓她不要想起以前的是他,逼她想起來以前那些事的也是他。 “薛庭!你這個混蛋東西!你他媽的真的是腦子里裝的都是廢料嗎!?你再這么揪著老子不放你他媽信不信我遲早弄死你個舌頭長了痔瘡的狗東西!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真是個注定只能被人厭惡的東西!” “趙蕊舒!”薛庭突然泄氣了,“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李似然掙脫開他的手,腿上用力踢了一下薛庭的要害,“我他媽憑什么跟你這樣的人渣講道理!”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李似然肯定罵的比這個難聽十倍。 薛庭痛的不行,拳頭都捏緊了,額頭上直冒虛汗。 緩過來之后薛庭冷靜了很多,“算了?!?/br> 早該知道她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他的。 薛庭無言的坐下了。 李似然只是找個借口讓剛剛的場景沒那么尷尬,沒想到薛庭倒是急著開始反思自己了。 “是我……配不上你。”薛庭皺著眉。 李似然扶著額頭。 “不是,你誤會了?!崩钏迫蛔鄙碜油馀才?,破天荒的開口解釋,“我剛剛只是不想為難陳林帆才那樣說的?!?/br> 薛庭抬頭看她,想起李似然第一眼看到他就只是說他好看,雖然后來也有反抗,但是明顯沒有看到他臉之前那么劇烈。 好看,薛庭自嘲的笑了笑。 李似然揉了揉三叉神經(jīng),把慢慢湊近她的薛庭推開,“你長得像一個人?!?/br> “像?誰?”薛庭愣住了,有誰會跟自己長得像? 李似然偏開頭,“忘了?!?/br> 因?yàn)殚g歇性失憶,李似然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總是記得以前有個人,對她很好。 那個時候她被養(yǎng)母虐待到經(jīng)常在被扔在醫(yī)院里,是他在照顧她,給她付醫(yī)藥費(fèi),說話安慰她,給她做飯,細(xì)致入微的照顧她。 后來養(yǎng)父被殺,他也不見了。 李似然只記得這么多。 還記得,薛庭跟他長得很像。 薛庭只是愣了一會,就突然笑了。 李似然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他湊近過來抱住她,“傻子,那個人就是我啊?!?/br> 聽清楚薛庭說的話,李似然一頭霧水。 “你……”李似然想把他推開,薛庭卻抱的更緊了。 李似然這幾年心里一直裝著那個男人,想不起來他叫什么,想不起來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連他現(xiàn)在在哪都不知道。 能活下來到今天,也只是因?yàn)樽约合氡ПH口對他說謝謝。 一直以來都不肯交男朋友,就算有也只是極個別很像他的人。 薛庭知道她失憶的原因,心里除了極大的酸楚就是對那幾個人更深的恨意了。 李似然掙脫了他的懷抱。她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薛庭就是當(dāng)初那個人。 “讓沉群安給你開點(diǎn)藥治療一下失憶癥吧,沒有太大問題是可以想起來的?!毖νo意的說了一句,心里在盤算要用什么藥的時候李似然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的醫(yī)生叫沉群安?” 薛庭叫了一聲不好,說漏嘴了。 然后開門下車進(jìn)了駕駛位。 李似然只是皺眉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急起來了,“薛庭!” “……”薛庭假裝聽不到繼續(xù)開車。 拳頭已經(jīng)捏緊,李似然想起來給他揍一頓,連帶著無辜被爆隊友的沉群安一起揍。 薛庭一早就整一大群人圍在她身邊,他只要分不了心在李似然身上就讓別人替他監(jiān)視李似然。 李似然何等聰明的人,只要一想就知道薛庭那點(diǎn)小心思了,“他媽的,回去老子就把他換掉!” 薛庭知道她在說氣話,沉群安才是最合適李似然的醫(yī)生,換了新的又要繼續(xù)適應(yīng),她才不會干這么蠢的事情。 看著薛庭無動于衷開車的后腦勺,李似然用力推了他的頭一下泄憤。 “你他媽到底還安排了多少人!” “沒了?!?/br> 李似然咬牙切齒的順氣,等閑下來一定要好好再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