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夜難渡[破鏡重圓] 第81節(jié)
的確是后來她罵累了哭累了,窩在沈屹驍懷里,左蹭一下又蹭一下后,她開始揪著他身上的襯衫:“脫掉、脫掉?!?/br> 明明都醉得睜不開眼,可那雙小手卻能精準(zhǔn)摸到他的襯衫紐扣,一顆一顆的,從上到下,解了個(gè)干凈,接著往兩邊一扒。 對,是扒,不是脫。 沒了她覺得蹭在她臉上不舒服的布料,她就把臉貼在了沈屹驍?shù)男乜?,又是蹭又是聞的?/br> 大約是舒服又好聞,她彎著濕漉漉的眼睛,笑出了“咯咯”聲。 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出的熱息撒在他胸口,不管他死活。 也不知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將她哄睡著,之后他又去洗了個(gè)澡,等他再出來,原本穿在她身上的兩件式針織裙,一件扔在床尾,一件扔在了床尾凳上。 連帶黑色的胸衣暗扣也被解開,虛攏地掛在她身上。 沈屹驍站在離床兩米遠(yuǎn)的地方,愣了好一會兒神。 澡是又白洗了。 但面對這樣的她,沈屹驍自問自己是做不到君子的。 但他更不想趁人之危,哪怕那是他心底最真的迫切。 于是一個(gè)深呼吸后,沈屹驍將鋪在床尾的被子蓋到她身上,然而沒等他走到床里側(cè),被子就被掀到了一邊。 再蓋再掀,幾個(gè)來回后,沈屹驍只能找了件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 但是這種事要怎么說得清? 除非他把昨晚發(fā)生的都用手機(jī)拍下來。 可他吻她卻是真的,壓著她躺下去也是真的。 掌心覆蓋到用力,惹她出疼音更是真的。 包括給她蓋上被子前,脫下讓他喉嚨發(fā)緊,眸色變深的黑色時(shí),他有過一瞬的禽獸念頭,他都無力辯駁。 想到這,沈屹驍突然一改之前的辯解。 “我會負(fù)責(zé)的?!?nbsp;他看著她,深邃的眼底像海,靜謐而深沉。 但是夜?jié)鈪s懵了:“...負(fù)、負(fù)什么責(zé)?你、你不是說、沒、沒那——” “怕你生氣,”沈屹驍打斷她:“怕你生氣才騙你的?!?/br> 夜?jié)猓骸?.....” 所以,她真的真坐實(shí)了小三的身份? 腦中一片混亂時(shí),門鈴驟響,驚得夜?jié)饧绨蛞惶帷?/br>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是不是你女朋友?” 她昨晚就說她自己是小三。 沈屹驍皺眉:“到底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的?” 渣男! 不止渣,還敢做不敢當(dāng)。 夜?jié)獠幌牒退碚撨@事,迅速走到床尾撈起自己的衣服,然而下一秒,她手腕就被沈屹驍攥住了。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夜?jié)庖贿厭晁氖?,一邊瞪他:“聽你的狡辯嗎?”她哼出一聲冷笑:“抱歉,我沒興趣?!?/br> “真要沒興趣,那你昨晚為什么一個(gè)勁地說自己是小三?” 夜?jié)庋劢薅读艘幌拢骸皠e以為我記不起來你就亂說!” 沈屹驍視線追著她心虛的眼神:“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我和誰之間的小三?” 見她不說話,沈屹驍握著她的手腕往自己懷里拉近:“我就不信,你看過我和哪個(gè)女人走近過?!?/br> 夜?jié)獗凰睦碇睔鈮褮庑α耍骸吧蚩偸遣皇峭宋易≡谀愀舯诎???/br> “什么意思?” 還問她什么意思。 夜?jié)鈱λ喼睙o語:“我都親眼看見她來你家了,沈屹驍,你到底還要裝到什么時(shí)候?” 來他家...... 沈屹驍快速將這個(gè)信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就在夜?jié)庾旖翘崞鹨晃独湫r(shí)—— “你說的該不會是黎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承認(rèn)了,夜?jié)庖粋€(gè)字的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手往后用力一掙。 然而沒等她轉(zhuǎn)身,就被沈屹驍從后面抱住了。 “黎雪只是秘書,她過來只是喂貓而已?!?/br> 剛想掙開他的動作突然就停了,夜?jié)忏蹲 ?/br> 只是秘書? 只是來喂貓? 還沒來及去深想他這句話的真假,就聽耳邊一聲輕笑。 “如果說進(jìn)了這個(gè)門就是我女朋友,那你在我這睡了一夜又算什么?” 第40章 夜?jié)饽挠行乃既ヂ犓f了什么, 耳邊全是他的笑。 得意的、沾沾自喜的,聽著別提多刺耳了。 想到那天在他辦公室,他拿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tài)讓她屈服, 如今屈服不成, 就趁她酒醉來個(gè)釜底抽薪。 夜?jié)鈿獾妙~頭紅一片:“你卑鄙無恥下流!” 結(jié)果身后的人不僅不氣, 還一副漫不經(jīng)心、懶懶散散的調(diào)子。 “這詞昨晚罵過了, 換點(diǎn)新鮮的?!?/br> 夜?jié)鈨芍桓觳脖凰卫稳ψ? 上半身使不出勁,她索性抬腳用力往下一跺。 沈屹驍頓時(shí)吃痛一聲。 夜?jié)獬脵C(jī)從他懷里抽身出來,赤著腳,穿著他那件松垮垮的襯衫,頭也不回不回地往外跑。 等沈屹驍追到臥室門口, 只聽大門“砰”的一聲。 沈屹驍原地停了一步后又追了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門, 將兩人阻隔在不同的空間。 門里側(cè),夜?jié)庹菩膲涸谄鸱欢ǖ男目凇?/br> 耳邊那兩聲讓她氣火攻心的笑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全是—— 「黎雪只是秘書,她過來只是喂貓而已?!?/br> 所以是她誤會了嗎? 秘書...... 喂貓...... 似乎能說得通, 可若是細(xì)想,他又不是不在家,何必再讓一個(gè)秘書上門喂貓。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被丟在沈屹驍家門口的兩個(gè)白底黑金包裝盒。 能把盒子丟在門口, 說明是在他家拆的,所以東西也是在他家送出去的,剛好沒一會兒她就在電梯里遇到了那個(gè)叫黎雪的秘書。 這么巧的嗎? 夜?jié)庾旖翘崞鹨晃犊尚Φ幕《取?/br> 可是再可笑,又能有她可笑嗎? 夜?jié)獾皖^看向被她抱在懷里的衣服。 不止可笑, 還荒唐。 一夜荒唐。 想到這,她又不禁皺眉。 就像沈屹驍說的, 他禽獸時(shí)什么樣,她是知道的。 可她此時(shí)此刻卻感受不到身體有任何異樣,除了頭有點(diǎn)疼。 夜?jié)庠靥Я颂?,一點(diǎn)都不酸。 和當(dāng)初事后一對比,簡直天差地別。 還是說,他昨晚動作很輕? 夜?jié)獗蛔约旱募僭O(shè)無語到了。 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她竟然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劃清界限、趁早搬出這里!” 下定決心后,夜?jié)鈴街比チ诵l(wèi)生間。 等她去解襯衫紐扣時(shí),視線又陡然定住。 眼睫幾個(gè)抖顫后,她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無名指。 這枚戒指...... 不是被她扔了嗎,怎么會...... 但是下一秒,她就發(fā)現(xiàn)尺寸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