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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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陪安安一起去拍賣會,好久好久沒在公共場合帶著安安做男伴了, 啦啦啦,禮服選什么比較合適呢,啦啦……” 傍晚七點半,看著吃完晚飯就竄到衣帽間、一邊翻衣服一邊哼歌的妻子, 洛安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 再怎么不想見到即將來料理他的師父……也不該慌得亂了陣腳,采納了師兄的離譜建議。 師兄總這樣,給的建議特別離譜。 當(dāng)他們財政格外困難連飯也吃不上時, 師兄建議“你素未謀面的未婚妻不是很有錢嗎我們?nèi)ゲ滹垺保?/br> 當(dāng)他結(jié)婚后實在看不過那些緋聞報道和師兄抱怨時,師兄總回復(fù)“再這樣我直接截屏給弟媳看”; 當(dāng)小師弟需要在玄學(xué)界之外找一份可靠穩(wěn)定的工作時, 師兄第一時間就想到“你家那位能幫忙嗎”; 當(dāng)他們之間的籌謀即將暴露、他急需逃離首都避開師父、卻又無法滿足“身價1億以上”的入場資格時…… 師兄:“弟媳不是超級富婆嗎。讓她帶你去吧?!?/br> ……師兄為什么總是覺得他可以直接找妻子解決問題呢?錢也好,工作也好, 入場資格也好……雖然妻子的確有能力解決這一切…… 可是, 明明, 哪怕利用任何人, 他不想利用她。 “這怎么是利用, 只是幫個小忙。你們不是夫妻嗎, 也就是借她的身份混進(jìn)拍賣會而已,沒讓她花錢花資源, 一句話的事……沒必要吧你,連這種事都顧慮這么多,難道你把她當(dāng)外人啊?!?/br> 洛安立刻就想反駁,這明明是為了更好地穩(wěn)固我的婚姻,像她朋友們說的那樣,他必須在這方面小心翼翼才行,不觸碰她的事業(yè)不沾染她任何的利益,才能讓關(guān)系更加…… 裴岑今:“可是她這些年以富豪身份去過不少拍賣會吧,旁邊陪著各式各樣的男伴。我也刷到過那些新聞,雖然知道那是不少商人用來拓展人脈的場合,進(jìn)出拍賣會也是正經(jīng)應(yīng)酬的一種……但弟媳真的很厲害哎,那么多有錢人里唯獨她的男伴顏值最高,還每次都不重樣。從優(yōu)雅少東家到狂野運動員,她的男伴真的要什么風(fēng)格有什么風(fēng)格,就跟游戲角色似的?!?/br> 洛安:“……” 于是洛安快到口的反駁就默默咽了回去。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就當(dāng)著安各的面提出了請求。 ……可那只是出于嫉妒與郁悶、半開玩笑般出口的請求,他沒想過她會一口答應(yīng)。 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呢? 帶他去那種場合,說不定還會損害她在圈子里的名聲…… “豹豹,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不太妥,還是再問問別……” 安各正在挑禮服,聞言她“嗖”地一聲從衣架子中冒出來。 “你,”她幾秒鐘前還哼著歌,現(xiàn)在卻立刻垮下臉,陰森森的問,“你在外面難道有別的備選女伴嗎?別的富婆女伴?比我還有錢??” 洛安:“……你在想什么,豹豹,我當(dāng)然不會有其他女伴?!?/br> 可我記得戚妍在那個大組織里地位很高,也很有錢。 她出席正式場合肯定儀態(tài)完美……雖然肯定沒我有錢。 安各轉(zhuǎn)轉(zhuǎn)眼睛,又想到這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個深情的暗戀者,對其他異性的態(tài)度就是無視——立刻滿意了,重新縮回衣帽間更深處的排排衣架中,繼續(xù)哼著歌挑禮服。 “豹豹,你在聽我說嗎?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帶著我去參加拍賣會,可能不合適?!?/br> “有什么不合適的?老婆你顧慮太多啦,別擔(dān)心啦啦……” “以你的身份,別人肯定會好奇我來自哪里。我又不能以七年前的身份去參加那場拍賣會……難道我要介紹自己說是你的次拋男伴之一嗎?” “……” 哼歌聲再次戛然而止,妻子猛地探出衣架。 “安安老婆,”她說,神情肅穆得像是參加葬禮,“我發(fā)誓,我從沒有過什么次拋男伴?!?/br> 洛安:“豹豹,這幾年我是隱姓埋名在潛伏,不是與世隔絕了。我能聯(lián)網(wǎng)的。” “……那、那些人怎么能算是我的男伴呢!我正眼都沒看過他們!我兩只眼睛沒一眼看過他們??!” 是嗎,那記者報道的“某安姓企業(yè)家評價xx模特的三角肌賞心悅目”是假的咯,報道后的視頻也是假的。 你兩只眼睛都沒看過,那你是怎么鑒定別人的三角肌的,靠手摸嗎。 “老婆,我發(fā)誓那些人只是些用來應(yīng)酬的陌生人!”夾在各式禮服裙中的妻子激動地?fù)u頭,她都快把頭頂?shù)目找录芑蔚袅耍骸敖^對絕對比不上你的,而且那些男伴自己也只是和我做利益交換——” 洛安不得不伸手把她頭頂那支快砸下來的衣架拿開。 “我明白,沒關(guān)系,我理解的。必要的應(yīng)酬而已。” 安各在外應(yīng)酬時身邊的男伴琳瑯滿目,洛安生前就知道了。 畢竟她的工作需要出入許多必須攜帶伴侶的交際場合,但洛安實在不擅長那些商圈交際,以他那雙能看穿一切的陰陽眼,能耐下心來在那種場合中待滿兩小時就是極限,更別提安各領(lǐng)著他去的往往還是最中心,被各個暗藏牛鬼蛇神的人圍攏…… 洛安勉強陪著她去,可次次結(jié)束后都臉色蒼白犯頭疼——雖然那是過于壓制陰陽眼導(dǎo)致的副作用,但安各又不知道。 婚后她對自家老婆的傳統(tǒng)程度也有了新的了解,看他這么難受,就以為是他待在那些地方精神太憋悶,仔細(xì)想想,一句話繞十圈的名利場也不適合自家溫柔單純又內(nèi)向的老婆……那時候她還在吃苦打拼往上爬的階段,地位不夠高,安安老婆有幾次還要替她擋掉惡意灌來的酒。 擋很多很多酒。 哪怕他笑著擺手說“沒關(guān)系,酒精對我無效”,他的臉色也很蒼白。 安各實在心疼,就和他商量說,要不算了吧。 反正應(yīng)酬只是她工作的一小部分,規(guī)定要攜帶男伴,又不是必須攜帶自己的對象,她隨便雇個人就是了,那些人身邊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正牌對象啊。 洛安起初沒有答應(yīng),直到和那些硬要灌安各酒的家伙完整喝了一圈,直到那些知名企業(yè)家紛紛倒臺了……他才松了口。 能在那種場合強逼著年輕女性企業(yè)家喝酒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清白,解決他們比捉鬼簡單。 零星幾個實在沒膽子犯事的,洛安默默收手,安各雷霆出手,把對方的家底掏了個半空。 商人的確講究以和為貴,但搶先強灌別人老婆喝酒就不用講和了,什么x市首富之子、y市不動產(chǎn)大亨的兒子,你們又不是你們爹,你們爹也快要和我平起平坐做生意了好嗎。 ……總之,在那之后,洛安就很少再跟著安各交際了。 畢竟他自己工作性質(zhì)也特殊,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人敢再惡意強灌她,安各也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洛安便不太想繼續(xù)在那些地方浪費時間,還是要專注除魔捉妖、玄學(xué)研究。 所以,安各開始帶其他人做男伴,頻繁出入各種交際場合……是他們共同討論過的決定。 洛安那時候很放心她,因為妻子每次都會對他再三認(rèn)真說明、各種表忠心、在那些交際場合周旋時還會時不時給他發(fā)短信抱怨。 “這個宴會廳里的食物全是冷盤”“好想回家吃安安做的西紅柿炒雞蛋”“他們說的話題好無聊我不想摻和”……一副歸心似箭愛家如命的小妻子模樣,她曾經(jīng)真的很會把他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而且那時安各身邊的男伴要么是秘書,要么是合作方,不挑帥的只挑工作能力強的,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小心眼如洛安也就是偶爾看她的男秘書不順眼而已。 ——直到喪偶后,快樂的寡婦當(dāng)著陰煞的面開始津津有味地翻看下屬整理出的男伴小冊子,風(fēng)姿多樣,各有千秋。 據(jù)說不少富二代擠破了頭也想在那個小冊子里占一個名額,還會出大價錢賄賂她那個編冊子的下屬…… 什么皇帝選秀。 ——陰煞散發(fā)著黑氣如是想道。 那些人擠破了頭想成為安各的男伴,倒也不是對她本人有什么想法,為的是人脈,資源,眼光,即便是幾句話的提點——哪怕只是以“應(yīng)酬男伴”身份站在首富身邊度過幾個小時,對他們也是天大的提攜。 當(dāng)然,如果可以,能借著機會勾搭年輕靚麗剛剛喪偶的首富,直接傍上全中州最粗的金大腿,就更好了。 陰煞知道他們都抱著什么心思。 陰煞想把冊子上每個家伙的眼珠都摳出來,再把這個開開心心翻冊子的寡婦綁起來。 說好的只是工作應(yīng)酬呢,三角肌很棒的泳褲模特有什么商業(yè)潛力啊。 ……說好的“不會在意其他任何男人”,說好的“討厭喝酒應(yīng)酬只想回家見他”,說好的“可愛淑女認(rèn)為泳褲男模是傷風(fēng)敗俗”,全是騙人——全是騙鬼的??! 她哪里認(rèn)為傷風(fēng)敗俗了,她還揣著洛洛的時候就買了一摞男模雜志觀賞,一邊看一邊摸著肚子警告 “寶寶等你十八歲了才能看這些哦,而且如果你遇到了你對象一定要騙他說特別害羞不敢看”…… 全·是·騙·鬼·的?。?/br> 七年來旁觀了一切的陰煞懷揣著排山倒海般的怨氣,就這,就這,還讓他繼續(xù)信她“全世界最喜歡你”的告白? 信一次是年少天真沒談過戀愛,要是信她第二次,除非他失憶后變成癡呆。 太欺負(fù)鬼了。 “我還是覺得不妥?!甭灏驳卣f:“且不說我該怎么編造我的‘次拋男伴’背景……你工作也很忙吧?!?/br> “陪老婆去拍賣會的空閑還是有的!”安各終于從層層衣架中鉆了出來,她目光懇切地拉住他的手,捧心狀舉起:“老婆你別亂說,什么次拋男伴啊,我的心里只有你??!” 騙鬼小達(dá)人。 洛安盯著她皮卡皮卡閃著誠實光芒的眼睛,突然就舍去了所有的顧慮與猶豫。 以前騙他就算了,現(xiàn)在還繼續(xù)騙,拿著前所未有的甜言蜜語騙,真拿他當(dāng)傻子啊。 “不僅是去一次拍賣會?!彼渲樚拱讞l件,“綠山拍賣的性質(zhì)很特殊,與其說是拍賣會,不如說是游園會。必須先進(jìn)入綠山腳下的指定位置,待滿三天,才能參加第四天凌晨開放的拍賣會……” 所以你肯定沒空去的,別過去了,我自己找辦法離開首都。 安各眼神“唰”地亮起,宛如高瓦大燈泡:“三天?游園會?必須待在綠山附近?——老婆邀請我去旅行嗎,好啊好啊,那我們一起去綠山旅行吧!!” 洛安:“……” 洛安:“你是不是聽錯了頻道。我明明說的是你工作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就是要用來打破的!旅行旅行,歐耶,旅行——行李箱在哪里,護(hù)照在哪里,和老婆一起旅行哈哈哈哈嚯嚯嚯——” 隨著一陣高昂爽朗的笑聲,妻子已經(jīng)嚯嚯嚯地沖出了衣帽間。如火焰如旋風(fēng)。 洛安:“……” 洛安留在原地,徒勞地伸著剛剛試圖阻止她的手。 ……怎么可能阻止她啊,那道無比跳脫、令人迷惑的火焰旋風(fēng)!! 即使夫妻十年,親密相處三年,緊密觀測七年——妻子在他心中依舊是無比迷惑、捉摸不定、能超越“世界未解之謎no.1:消失的六千年”的存在啊。 許多人會形容富有新鮮感的伴侶是“一本翻不完的書”,事實上一本書總有翻完的一天,而安各—— 安各根本不是書,她是盲盒。 一把買完全系列十幾個、還可能翻不到海報上隱藏款的那種盲盒。 而且每開一次盒子看到的不是固定款式的娃娃,或許里面藏著豹紋回形針,又或許里面直接蹦出一把七彩跳跳糖。 盲盒豹豹,搞不懂。 ……完全,不可能搞懂。 洛安慢慢收回手,打算順著那道“歐耶好哇太好啦”的歡呼聲飄出門外。 姑且再阻止一下吧……工作狂不工作了,去拍賣會一口答應(yīng)去旅行也一口答應(yīng),她究竟莫名其妙在發(fā)什么瘋……不該答應(yīng)的,這么無理過分的請求,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啊……她的生意那么忙,怎么可能陪著他說走就走,這可是起碼三天以上的旅行,目標(biāo)還是遙遠(yuǎn)的綠山……瘋了嗎,聽這歡呼聲與大笑聲與翻箱倒柜找行李箱的動靜,大概是真瘋了…… “呃,爸爸?” 是安洛洛小朋友扶著衣帽間的門,小心翼翼探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