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2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次元園藝大師[西幻]、和摯友意外結(jié)婚后一起跑路了[西幻]、我的?;ɡ掀?/a>、沉疴、仙尊的道侶是小作精、貴妃娘娘榮華富貴、虧成首富從爛片開始、花樣寵妻:獵戶撞上小作精、姑奶奶下山養(yǎng)崽,卻全民轟動!、替代品
譬如他這人很會算計,很會演戲,腦回路奇異,認定了什么事情后絕不僅僅是鉆牛角尖的程度,是鉆百慕大三角完全斷聯(lián)不聽人話的程度…… “那不一樣。” 安各翻過一頁文件,敲了敲手里的簽字筆:“我的丈夫的確性格上有些缺點,但人無完人,誰都有缺點。他的小缺點和他性格溫順容易受欺負并不沖突?!?/br> 裴岑今:“……” 裴岑今:那家伙原來每天跨進家門后都會給自己施展人格改造術(shù)嗎。還是失傳已久的大型幻術(shù)啊。 “弟媳啊,你是不是覺得他的破爛只體現(xiàn)在算計這方面上……”除了智謀明明還有很多! 拿著驚人的武力值到處拆遷辦、拿著異常狹窄的心胸到處記仇報復人,最破爛的就是拿著奇異的腦回路肆意作死啊! 愛算計人只是他破爛內(nèi)核的冰山一角而已! “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也不用再強調(diào)一遍。我已經(jīng)大概認識到他在行業(yè)里是頂尖水平,能力很強……” 安各不懂對方怎么就揪著這點不放了,還質(zhì)疑她的擔憂——“知道他很強很厲害”與“很擔心想要保護他”完全不沖突吧? 她記得媛媛美女介紹過,裴岑今是排名最前的大師兄,洛安的輩分比他還小些,兩個人應該是兄弟相稱的。 按照老婆對傳統(tǒng)規(guī)矩的執(zhí)著程度,“長兄如父”,他應該禮數(shù)周全地尊敬著裴岑今,兩個人經(jīng)常搭檔,那關(guān)系也應該不錯…… 可這位裴師兄怎么總一副“你有沒有搞錯啊師弟很爛你快和我一起罵他”的樣子,完全不擔心他會不會受欺負……如果是真心關(guān)注他的親友,總應該多多保護他吧? “工作能力和性格好壞是兩回事。況且,我雖然還不了解你們天師這行的種種,但肯定很危險吧?類比一下,消防員的妻子再明白丈夫業(yè)務(wù)能力純熟,也依舊擔心他會在火災現(xiàn)場遇難吧?” 裴岑今:不擔心。那家伙不救火,他只會是制造火災現(xiàn)場的那個。 “總之,舊事不提,我現(xiàn)在真心擔憂他的安全?!?/br> 安各頗為煩躁地又敲了敲手里的簽字筆:“他昨天出門去裴先生那里,真的沒有受欺負嗎?” 裴岑今:“……真的沒有,一個成年人下午出趟門能受什么欺負。他就是去我家里看個電視……和我一起看球賽?!?/br> 總不能直接說“借我的電視機反復體驗死亡吧”,他沒膽子,也有腦子。 安各愈發(fā)狐疑:“他喜歡看球賽?我怎么不知道?他獨自在家時明明連電視都不會開?!?/br> 裴岑今:“……陪我看,陪我看,昨天不是那什么xx聯(lián)賽,我的雞翅買多了吃不完所以……順便他還給我?guī)Я嘶ㄉ缀捅谆ǎ瑤臀易隽送盹?。?/br> 這也是實話。 安各:“……” 哦,他還會跑到別人家里做晚飯啊。 昨天也沒告訴她具體在裴岑今家里做了什么。 “別放在心上嘛,”察覺到什么,裴岑今大大咧咧補充,“師弟沒結(jié)婚之前都是和我合租的,他經(jīng)常包辦我的一日三餐……見到我的冰箱空了肯定看不過去要填滿,只是順手的事?!?/br> 安各心里更怪了。 他去給他師兄做晚飯就做啊,為什么昨天回來后一個字也沒跟她提? 這種“偷偷去青梅竹馬的前女友家里拜訪、順路把飯做了、再回來找現(xiàn)女友時卻一聲不吭”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話說,裴岑今的確從小和老婆一起長大……見過許許多多我沒見過的老婆……各方面都比我更了解我老婆……以前工作在一起生活也在一起……老婆這人也沒什么朋友,估計就裴岑今一個人能和他聊天談心…… 不,不能再細想。 ……我可不能淪落到吃一個疤頭肌rou壯漢的醋??! “我知道了,裴先生這么了解他,你說他沒受欺負就好。”安各用幾聲咳嗽調(diào)整了自己有些陰陽的語氣,“主要是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太真實的夢,可能多想了些……裴先生,你對那種很偏僻的、狹窄的小巷有什么特別印象嗎?” “小巷?哪里都有吧,狹窄的小巷?!?/br> 這次話里的疑惑很真實,看來裴岑今的確不知道那個場景。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噩夢,只是太過真實,她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 “那就好,謝謝裴先生幫忙了,下次我請你吃飯?!卑哺鞣朔浭卤荆耙恢闭f要正式和裴先生吃點東西聊聊天,卻也一直沒時間……下個周四怎么樣,我會讓秘書預約好餐廳。” 裴岑今連忙擺手——意識到通話界面看不見動作后又趕緊道:“不用這么客氣,幾句話而已。” “我會叮囑童童秘書預約她最喜歡的餐廳,然后送你幾張充值會員卡?!?/br> “老板想什么時候和我吃飯就什么時候叫我一聲,我隨叫隨到?!?/br> 不叫弟媳了啊。 簡短說了幾句,記上行程,安各便掛斷了通話。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盡早騰出空和裴岑今本人單獨見面……調(diào)查不調(diào)查的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搞好關(guān)系然后套出幼年老婆的貓耳頭箍視頻……咳咳。 而且這次通話還佐證了幾點,一,老婆昨天下午背著她做了必須要隱瞞她的事情,二,夢里的一切未必真實發(fā)生過,不用過度擔心。 ……其實他抽幾個小時單獨見見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她為什么總是懷疑老婆那幾個小時的行程呢? 嘴上說著“老婆你也要有自己的個人生活”,可他只是去朋友家里燒頓飯菜沒告訴她而已,心里就越想越不是滋味…… 果然是被老婆慣壞了。 明明已經(jīng)順利得到原諒,卻還想要夸獎,得到了夸獎后想要更深一步的了解,他便主動帶她去參與工作……但這樣也不夠,她甚至開始想要知道他的所有行程,“回到蜜月期”,黏黏糊糊在一起…… 這樣可不行啊,花了七年才學會的“經(jīng)營感情”,可不能在他回來后拋到一邊,重歸任性。 而且,就算她超級想繼續(xù)黏著老婆,哪怕真的花上24小時也完全不夠,黏老婆黏久了就開始想念曾經(jīng)的蜜月期……不,不是想念,而是幻想。 長達七年多的空窗期,雖然她沒找別人,但的確看了不少東西打發(fā)單身需求。 ……要是能像最近的小黃文里那樣,切斷一切通訊停止一切工作把女兒托付給別人,然后關(guān)在異國的酒店房間里度過衣服穿了就撕穿了就撕的數(shù)星期……吸溜。 得寸進尺就是她這種家伙了吧,幾個月前還在望著墓碑想“如果他能原諒我曾經(jīng)的疏忽就如何如何”,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期盼“如果他能滿足我這七年來每個奇怪的深夜成人幻想”了! 可是、可是、不管腦子怎么想,不管嘴上怎么說—— “豹豹?在開會嗎?……我進來了?!?/br> 門被敲響,老婆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端著托盤。 他把熱茶和餅干放在安各手邊,很小心地推了推桌邊搖搖欲墜的文件。 “我能幫你整理一下嗎?如果你現(xiàn)在方便……” 安各把手里敲打的簽字筆往旁邊一拋,拿起餅干往嘴里塞,點點頭:“昂?!?/br> 老婆便彎腰幫她整理好辦公桌上這一大堆——真·大山堆般——龐雜、繁瑣、幾乎淹沒安各發(fā)頂?shù)奈募儭?/br> 他知道安各審閱文件的習慣,很快就把“批閱過”與“未批閱”分開,搖搖欲墜即將雪崩的文件堆們逐漸變成兩疊整齊且高聳的山峰。 安各恨恨地看著它們,嘴巴都快把餅干嚼出橡皮糖的勁來。 ——偏偏、偏偏在她超級想黏糊老婆的時候,多出了這么多的工作!這·么·多! 昨天剛黏著老婆吃完飯、還沒等女兒上床呢就被下屬數(shù)通電話叫走,對安家那三個人的調(diào)查取得了大進展,又成功聯(lián)系到了玄學界內(nèi)部的監(jiān)管局,而且綠山那邊收集的人脈也傳來消息—— 多方面多角度突破,當然是好事。 壞事是她驟然多了一堆必須立刻推進、親自緊盯的緊急工作,最后直接在外通宵工作了一整晚,根本沒空回家和老婆繼續(xù)黏糊了。 ……被突然叫走的時候洛洛還沒上床,所以她出門前連一個吻都沒有!沒有! 然后呢,好不容易忙完,回家才睡了個囫圇覺,又被數(shù)通叮鈴叮鈴的電話叫起來。 洛安給了她鑰匙,又用搜魂的方式找到了安老太太轉(zhuǎn)移走的東西下落后,便把線索交給了妻子,安各安排的人在昨天凌晨四點查到了具體地點。 那是個保管在私人銀行里的倉庫,倉庫里面……是成山成堆的不動產(chǎn)交易記錄。 土地,房子,湖泊……來歷不明,署名雜亂,年代從泛黃的蓋著大拇指血印的宣紙到嶄新且鋒利的a4紙合同,每一份記錄都有密密麻麻的附錄。 安各粗粗掃了幾眼就明白,全部是屬于安家近百年來的灰色交易,甚至也有黑色交易。 這東西不能交給下屬分類代看,假如曝光,她即使完全沒參與過這些交易,手頭的生意也會受影響……只能她親自過目,最好看完就銷毀。 于是,第一個文件山堆√ 再然后,監(jiān)管局向她遞來合作邀請,她和對面視頻會議扯皮了三個多小時后,成功達成了利益交換,得到了監(jiān)管局內(nèi)部可公開的所有玄學界世家派系資料。 于是,第二個文件山堆√ 再再然后,女兒遇襲之前安家祖宅外圍有行人目擊到異常的紅色霧氣,說法不一的口供……綠山拍賣中由16號提及的地宮,與季家舊宅……再加上自己產(chǎn)業(yè)的日常事務(wù),最新的一批投資項目報告,尤其是紫海開發(fā)項目的相關(guān)人員,突然遇上幾起車禍…… 第三個文件山堆√ 第四個文件山堆√ 第五個文件山堆√ 第…… 工作它突然就浩浩蕩蕩地列方陣過來了,開運動會般興高采烈地圍攏了豹豹,完全沒管安老板近乎崩潰的心,也不管她有沒有親到老婆,想不想和對方繼續(xù)黏糊。 工作、工作、工作…… 在最不想工作的時候,偏偏被成山成海的工作淹沒了??! 沒關(guān)系,安·工作狂·各擼起袖子,告訴自己,今天是星期五,早點做完工作就能早點繼續(xù)黏糊,這和暑假作業(yè)花一天做完然后整個暑假瘋玩是一個道理,爆發(fā)吧,我的小宇宙! 然后,星期五早上六點,被下屬叫醒的她才睡了幾個小時,就立刻鉆進書房里,悶頭工作到現(xiàn)在。 沒理女兒,也沒理老婆,進入了堪稱忘我的工作狀態(tài),直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星期五晚上十一點半。 期間老婆端著托盤小心翼翼進來,給她送了飯菜、零食和飲料,不發(fā)出任何聲音,茶杯還時不時自動續(xù)熱水……仿佛老母親在伺候準備高考的學生…… 所以她餓倒是沒餓到,待的環(huán)境也算舒服。 因為有一個賢惠的老婆啊。 但她要處理的幾乎全是決策性工作,沒辦法一味地放空腦子機械勞動,腦子嗡嗡地放在正經(jīng)事上高速續(xù)轉(zhuǎn)數(shù)十個小時后—— 安各開始狂躁敲筆狂躁嚼餅干,滿腦子都是:“老婆!!我要老婆??!” 正幫她整理已批閱文件的老婆:“……豹豹乖,清醒點,我在這里。” 是啊是啊,老婆就在這里,我明明有一個賢惠又美麗的老婆可以黏糊,可我為什么要在星期五晚上坐在這工作??! 嗚嗚……不想工作……嗚嗚……但是不繼續(xù)工作的話周六周日全天也要繼續(xù)耗在書房里工作……嗚嗚嗚……再見了,原本可以發(fā)生在周六周日的親熱約會,你好啊,必將發(fā)生在周六周日的加班地獄…… 安各原本還能勉強繃住。 可是老婆整理好文件,騰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說:“辛苦你了,豹豹真厲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