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喪偶式育兒后美麗老婆他氣活了 第4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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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要潑茶就對著我潑啊!是我不好!我流氓!你別潑他臉!” “……” 第245章 第二百零三十二課 小吃街的潛在商機與危機必須考慮周全 安各下車時是一腔熱血直沖腦門, 滿心都是“有人摸我老婆手”“竟敢占我老婆便宜”“誰欺負(fù)我老婆我打爆誰的狗頭”,但真的下了車之后…… 冷風(fēng)空調(diào)消失,熱氣滾滾而來。 她好不容易靠冰棍壓下的燥意再次被挑起, 雖然頸間重新掛上的護(hù)身符釋放著涼意, 但安各…… 她瞬間就感受到了貨真價實的“一腔熱血”。 只不過“熱血”沒上涌, 它汩汩往下淌,尊重著地心引力。 安各:“……” 安各僵在原地, 臉色由紅變紫變青再變紅,五顏六色閃了一陣, 還是壓住了差點爆發(fā)的窘意。 害,正常生理現(xiàn)象,有什么好丟人的,平常心平常心。 ……只不過沒辦法雄赳赳氣昂昂進(jìn)店抓人了, 安各不得不轉(zhuǎn)身往回跑,跑到半路時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大開大合地奔,又不著痕跡地夾起了腿。 感謝今天早晨和老婆吵架的自己, 她為了氣他穿的是一條漆黑色的皮質(zhì)短褲,又靚又緊又防水, 就算……一下淌得有點多……也不會發(fā)生“沾到白裙”“洇出痕跡”這種尬事。 也感謝老婆進(jìn)的咖啡館在幾個商業(yè)中心附近,她很快就買到了生理用品, 在商場衛(wèi)生間三下五除二換好。 安各剛才察覺得快, 跑得也快, 換好內(nèi)褲后仔細(xì)檢查了一番外褲, 發(fā)現(xiàn)沒沾上什么, 但可能是之前被奇怪的燥意勾起了對夏天的糟糕回憶, 她總錯覺上面有股怪怪的味道……于是又去服裝店買了條新的牛仔褲。 直接在試衣間換好,特意拐到商場略偏僻的八號小門, 出去后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便把裝在購物袋里的舊短褲扔垃圾桶里了。 她總覺得有味道,眼不見為凈。 反正那條褲子是老婆假死時她自己買的,不算是她的舊衣物,扔掉根本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 自覺“毀尸滅跡”了,安各一身輕松,她插著兜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商場8號門看著偏僻,外面卻直通一條商業(yè)街。 這條商業(yè)街人煙稀少,停著許多窗口緊閉的小攤車,稀稀拉拉的招牌寫著“xx臭豆腐”“烤冷面”“正宗羊rou串”,地磚和垃圾桶上都綴著黑黑的油污……安各走了幾步,感覺這里有點像是商場專門劃分出的小吃街,天黑之后會擺不少地攤。 商業(yè)中心客流量最大的就是美食區(qū),在商場旁邊搞這種小吃街聯(lián)動也的確賺錢,但這里的小吃街衛(wèi)生環(huán)境有點差啊,這地磚上厚厚的油漬,這垃圾桶旁沒扔進(jìn)去的黑色塑料袋,還能見到亂扔的紙盒與木簽子…… 管理混亂。 有機可乘。 原本打算快速回到自己車旁的安老板動了心思,她認(rèn)真觀察起來,悠悠轉(zhuǎn)了幾圈,打起了這塊街區(qū)地皮的主意。 背靠好幾座商場,停車場寬裕,附近店鋪多是書店、咖啡館、花店這樣的小資場所,這塊地方如果重新整一整,多搞點文創(chuàng)產(chǎn)品再開幾家氛圍感強的餐廳,剩下的小攤販就規(guī)整成創(chuàng)意市集,排列在臨河的那邊吸引人眼球…… 優(yōu)秀的商人,到哪里都能第一眼發(fā)覺商機。 安各不知不覺就在這里面轉(zhuǎn)久了,等到洛梓琪打來電話,才驚覺自己應(yīng)該趕緊回去盯老婆。 ——其實她潛意識已經(jīng)明白洛安不怎么需要自己的“保護(hù)”了,陌生人能碰到他手只可能是經(jīng)過他默許的,雖然她看到那場面會情緒上頭沖上去,但并不真覺得有人能通過“拉手”欺負(fù)到洛安。 否則,剛才哪怕意識到自己“熱血沸騰”,她也會先沖過去營救老婆,即使要浴血上陣……咳咳。 “我查到了很重要的消息,那兩個人談著談著似乎要走了,我沒在咖啡店里看見你,你人在哪?” 等等。 她人在哪? 左右環(huán)顧一圈,安各有點茫然。 “我……剛才買東西……” 然后想著“這塊地皮可以賺錢”,就不知不覺走遠(yuǎn)了。 商場在哪?咖啡館在哪?她的車在哪? 回頭路是在—— “那么,就往這邊走吧?!?/br> 一扇小門被拉開,腳步聲伴隨著咖啡的香氣一齊涌出來。 安各突然意識到,既然這片蕭條的街道沒有商店,卻設(shè)立了鄰近商場的后門,那也會有其他店的后門開在—— “去哪里?” 夾著報紙的洛安打開黑傘,擋住了門外愈發(fā)猛烈的雨水。 陰云密布,大雨傾盆,地磚上的油漬上滾過一道道水跡,塊狀的黑印似乎被浸成了褪色的血跡。 他微微皺了皺眉,目光劃過無人的街區(qū),在某輛寫有“張大娘臭豆腐”的小攤車上停了停。 戚延庭也撐開了一把傘,那是一把玉白色的油紙傘,和他腰間掛著的雙魚佩恰好配對。 他順著洛安的目光看過去,突然一笑:“果然,你還是更想留在這里?” 洛安收回目光,幾步邁過臺階,擋住戚延庭的視線。 戚延庭收起了笑容。 “這么著急?怕雨下大了就不好走路了?” 洛安不答,神色淡淡地往前走,仿佛剛才的問話是村頭的狗叫了兩聲。 戚延庭的臉色難看了一瞬,立刻就跟了上去。 黑傘在前,白傘在后,明明是玄學(xué)中最相襯相合的顏色,此時湊在一起,卻詭異地浮出一種逼仄感來。 就像兩尾游在泥塘里的魚,覓不到食,只能一尾緊跟在另一尾后,伺機將對方的血rou吞進(jìn)自己口中。 ——蹲在“張大娘臭豆腐”的攤車后,安各悄悄抬起眼睛,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她確定自己之前藏得很快,躲起來的時候也沒發(fā)出動靜,但剛才老婆掃過來的那一眼還是令她險些冒出冷汗……不,熱汗。 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安各又仰頭看了看天。 驕陽似火,熱氣燎面。 ……那個戚延庭為什么要說“雨下大了,不好走路”? 哪來的雨?又為什么都打著傘? 老婆打傘倒也正常,他近日成天拿著那把黑傘,據(jù)說是防曬…… 可那個姓戚的也防曬???這么矯情的嗎? 而且……他們是達(dá)成了什么共識,要一起去哪里? 眼見遠(yuǎn)方的兩把傘快拐過街角,安各猶豫了幾秒鐘,便咬咬牙,跟了上去。 她查過戚延庭這人,武力值不高,老婆這段時間還總把他送進(jìn)醫(yī)院重癥急救室里……安各跟他談過幾次生意,握過手吃過飯,她確信自己手勁遠(yuǎn)大于他,一拳能把對方錘趴下。 戚延庭本人不算威脅,甚至她覺得跟蹤他比跟蹤老婆難度低多了。 既然撞到了好機會,那就賭一把…… 安各繃緊小腿,踮起腳尖,用最輕的腳步挪到墻根,又一路貼到盡頭的拐角。 她剛剛在這轉(zhuǎn)了不少路,清楚拐角那邊是一條略長的直路,通到河邊。 安各記得自己做開發(fā)項目時看過地圖,那條河原本是紫海的一條支流,以前紫海污染太嚴(yán)重,連帶著河水也雜質(zhì)多,還總往外滲漏,一到下雨天河岸就會淹起來,而且,奇怪的是,不管建多高多牢的堤壩,不到半月都會被河水侵蝕、沖開,那條河的問題成了老大難。 直到安各投了錢,科研團(tuán)隊成天圍在旁邊做實驗,發(fā)明了新材料做纖維網(wǎng),又把石頭與泥漿裹在一起弄出石籠護(hù)網(wǎng)鎮(zhèn)在兩岸,每隔半年鞏固一次,這才勉強壓住了不停滲透的河水。 但那個項目的研發(fā)資金和維護(hù)資金太多,她一直沒能回本,近幾個月紫海污染消失,安各才打算重新?lián)破饋?,陸續(xù)開發(fā)碼頭、游船、河邊跑道與公園等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拐角過去,直通盡頭,是她旗下公司建到一半的景觀臺。 ……戚延庭為什么要領(lǐng)洛安去景觀臺? 高又陡的石籠護(hù)網(wǎng)、與紫海聯(lián)通的河水、才搭出一個框架就停工的景觀臺……安各心里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拐角。 ——“她要看見了?!?/br> 戚延庭說,神情透著一種詭異的欣慰:“她終于要看見了?!?/br> 洛安沒答話,他垂下眼,看著穿過自己胸前的傘尖。 玉白色的油紙傘,戚家的鎮(zhèn)族法器,同樣自千年前傳承而來,同樣擁有至純至陽的正氣。 正氣長驅(qū)直入,把漆黑的陰煞捅了個對穿。 但陰煞沒有作出任何反抗,他一只手垂在身邊,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舉著傘,仿佛那把黑傘真的只能用來擋雨,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只器具。 戚延庭忍不住笑了。 “等你煞氣消散,”他說,“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讓她看見你的尸體被紫海沖成血沫,怎么樣?” 不怎么樣。 “我一直想讓她看看……不管你怎么隱瞞,我知道,她一定會跟過來、找到你、看到……” 洛安等了好一會兒,對面的人愈演愈烈,臉也激動得漲紅了,但嘴里冒出來的依舊是不知所云的狗叫。 他不禁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你什么時候能完?我還要去買菜?!?/br> 戚延庭:“……” 戚延庭高聲喝道:“她已經(jīng)看見了——” 手一指,臉一扭,拐角處本該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女人卻不見蹤影。 “……她看見了?” 洛安“哦”了一聲:“看見什么?” “她看見了!她應(yīng)該看見了!她跟你過來——我引誘她——她明明就在那個拐角后,明明就探出了頭——” 戚延庭不停地指著那處拐角,聲音越拔越高,臉上的表情也越扭越奇怪,仿佛臉皮下有個東西在撓指甲—— “她看見了!她看見了!我終于讓她看見了!” 男聲逐漸變成女聲,女聲又變成童聲,從他喉嚨里一齊響起,仿佛有數(shù)個怨恨不甘的魂靈往外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