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膈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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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會甘心!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一樣讓人犯惡心。 交出了兵權(quán),以后整個大歷還是要依仗著林晉,如今又多出來一個蕭烈。 他怎么想怎么覺得心頭不舒服。 可又實在沒有辦法,想起這一切許蓮提出來的建議,皇上忘記了對許蓮的寵愛,心頭都是不滿和惱恨。 他就知道,許蓮再如何聰慧又能怎樣?不過一介女子罷了,他怎么就這般輕信了她的話,落得個今天的局面? 而這邊林晉收到了皇上的親筆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笑容掛在嘴邊止也止不住。 “我說蕭老弟啊!”林晉扯著蕭烈的衣袖把它拉到自己身側(cè),指了指信紙當中的黑字,“你看這狗皇帝的字跡,一看就能從里面看出來滿滿的不甘心,可還是要同意你我的要求,可見他現(xiàn)在心都在滴血吧?” 林晉哈哈直笑,蕭烈眉眼之間也忍不住染上了一絲笑意。 得到了皇上的承諾,蕭烈即刻命人擬了文書,最后又仔細看了一眼文書,確信沒什么別的問題之后,他才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林晉看得不太懂,但看著蕭烈簽上了名字,他也毫不猶豫,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侍衛(wèi)將信收下交給皇上派來的使臣,即將要離開屋內(nèi),宋禾卻忽然喊住了他。 “記得告訴你的主子,”宋禾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使臣,一字一句,“讓他放心,只要得到了兵權(quán),我們就不再要別的,他的皇位也會十分安穩(wěn)?!?/br> 實在是一想到當初皇上對他們的做法,宋禾就膈應(yīng)的很。 孩子都差點被他給害沒了,她又怎么可能說出什么好聽話? 不過是用來膈應(yīng)皇上罷了。 使臣沒想到宋禾一個女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極有禮貌地躬了躬身子,緩緩?fù)肆讼氯ァ?/br> 她剛才瞄了一眼信紙,看得出來皇上對于皇位的執(zhí)著。 只是越執(zhí)著,這皇位怕是越不好做。 她方才說出那樣一番話,實為嘲諷皇上的昏庸無能。 把一切政權(quán)全都放在外戚手中,自己耽于享樂,又不肯丟下皇帝的寶座,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皇上的效率很快,不過是剛過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文書一式兩份,上面加蓋著國璽,附帶著兵符以及虎符,就這樣送到了林晉的手中。 免除了兩人所有的罪名,恢復(fù)了兩人的官位,升了蕭烈為正二品的鎮(zhèn)國將軍。 兵權(quán)一分為二,一半在林晉手中,一半在蕭烈手中。 整個大歷的兵權(quán),全都在他們兩人的手里。 得到了皇上的承諾,兵權(quán)也到了手,林晉才安下了心。 隊伍在林縣待了許久,已然休整的狀態(tài)不錯,人人臉上都是自信的神色,精神抖擻地跟隨蕭烈?guī)兹穗x開了林縣,準備往歷京出發(fā)。 臨走那一天,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的幾座城池內(nèi)的百姓們紛紛出門相送,縣令、知府也出現(xiàn)在城門口,恭敬地送走了幾人。 其實如果不是有那些百姓們在中間給予了許多糧食方面的幫助,他們還不能這么快就能打了勝仗的。 一行兵隊氣勢昂然地上了路,所到之處無不是當?shù)乜h令或知府恭敬相迎,簡直把他們當做了活菩薩供著。 宋禾知道,這些一定都是皇上下的命令,為的就是要提醒他們,即便有了兵權(quán)在手,整個大歷的官員仍舊還是他的。 實在是有些像宋禾見過的,那些意氣用事的小孩子能想得到的方法。 真是幼稚得很。 之后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們很快就到了歷京的城門口。 城門口有順天府尹親自迎接,將幾人迎了進去。 在城內(nèi)行走著,宋禾只覺得她不過才離開歷京幾日,這里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比如說,坊市的范圍大了許多,她在經(jīng)過自己的鋪子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鋪子比之以往生意好了許多。 大概就是因為宋禾幾人的要求不高,皇上的命令在身,又輕車從簡來到了京城,順天府尹更加恭敬地將幾人迎接著向著宮內(nèi)的方向走著。 這一路,歷京的那些百姓們議論紛紛,說的無非都是他們的事情。 但更多的,都是在責罵皇上的不作為,夸蕭烈他們的居多。 當初對他們態(tài)度淡淡的順天府尹,如今說話的語氣讓宋禾聽著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掏了掏耳朵。 既然升了蕭烈的官階,他們一家人自然換了新的府邸,住進了鎮(zhèn)國將軍府。 宋禾先去了府中休息,一眾官兵也分別安置進鎮(zhèn)國將軍府和威武將軍府中住下,只有林晉和蕭烈二人,跟隨著順天府尹繼續(xù)向著宮中的方向行去。 進宮的時候,宮門口的侍衛(wèi)看了幾人一眼,順天府尹忙將入宮的牌子遞了過去。 侍衛(wèi)卻打量了林晉和蕭烈一眼,神色狐疑,“等著,容在下去通報一聲?!?/br> 說完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模樣,看也不看他們,面色嚴肅地離開了宮門口。 這么拙劣的手段,還真像是皇上能拿得出手的一貫作風。 明明心里十分不情愿,卻還是要在最后一步上面故意為難他們。 知道皇上的想法,蕭烈也不過裝作看不懂,現(xiàn)在林晉他們已經(jīng)手握兵權(quán),皇上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在這些地方膈應(yīng)膈應(yīng)他們了。 林晉不以為意,對皇上的刻意拖延時間也絲毫不見有哪里氣惱的樣子,反而笑瞇瞇的和站在身側(cè)的蕭烈聊起了天。 內(nèi)容不乏一些和皇上有關(guān)的事情,以及在西北時候的趣事。 蕭烈難得十分有耐心地聽著林晉說話,間或附和著回答了一兩句,仿佛這里絲毫不是宮門口一樣,和林晉兩人站在那里談笑風生。 侍衛(wèi)遲遲不來,他們也極為有耐心地繼續(xù)聊天。 最后蕭烈才微微笑了一下,“看來今日皇上應(yīng)該有要事在身,抽不開時間來見你我,不如林將軍去蕭某府中一聚,內(nèi)人準備的有好酒,邊聊邊暢飲可好?” 林晉心中本來就在一直唾罵著皇上,心中不滿的情緒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