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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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姜懲的心已經(jīng)懸到嗓子眼,剛剛慌不擇路被這“癮君子”拖進(jìn)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也沒來得及細(xì)看躲進(jìn)了第幾間,不過聽著聲音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只要這個男人破門而入,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貓膩。 姜懲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連五六歲的小孩都能從他收斂不住的一身煞氣推測出處在黑白兩界的兩個極端職業(yè),所以隊(duì)里釣魚執(zhí)法的行動都很少讓他參加,如果外面的男人破門而入,他其實(shí)并沒有信心能圓出自己出現(xiàn)在這個鬼地方的前因后果。 ——還是跟一個身份不明的男性“癮君子”。 宋玉祗沒有打草驚蛇,悄聲說了句什么,姜懲依舊瞪著他,眼神凌厲得就仿佛要在他身上挖個窟窿出來似的,宋玉祗無計(jì)可施,湊在他耳邊悄聲道:“……我說,你長得真好看,這樣漂亮的人緊貼著我,會讓我激動的?!?/br> 姜懲反身就是一腳踢在宋玉祗的腿上,難免發(fā)出些聲響,驚得二人都是一身冷汗。 后者當(dāng)機(jī)立斷,把手伸向姜懲,做好了就算被人破門而入也不會尷尬的準(zhǔn)備,這一招就叫作用魔法打敗魔法,只要做著更尷尬的事,并且自己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而宋玉祗的手落在那人的腰間,驚覺手感莫名熟悉,心下起疑。 “……”他貼著姜懲的耳垂,用氣音說道,“你該不會是來抓我的吧?!?/br> 生平頭一回被吃了豆腐的姜副支隊(duì)當(dāng)場羞得老臉通紅,也是為了掩飾赧然,直接一拳揮了過去,狹小的空間容不下兩個男人施展,承受了姜懲以及宋玉祗大半體重的隔板已經(jīng)到了極限,螺釘連接處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哀嚎,兩人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程哥”似乎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意思,在外面停頓片刻,便推門進(jìn)了旁邊的隔間,距姜懲僅有一板之隔。 他甚至還能清楚地聽到男人拉下褲鏈,掏鳥放水,如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動作,甚至聽著那素昧平生的男人尿完了全程。 “程哥”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抖了抖身子,提褲出門,拎著那不明所以的年輕男子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后者不解,走出一大段路還在不依不饒地追問:“程哥,為啥要換地方說話啊,那里面不是沒……” “誰告訴你沒人的?!?/br> “程哥”抬起左手,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掌心,仿佛剛才透過隔板傳來的體溫還停留在指尖。 “能到這種地方來消遣的人非富即貴,你以為誰都能得罪嗎?他們放個屁都能登上頭條熱搜,鬧出事來能把你連人帶骨頭渣子都吞了,搬出你那一套見誰都滅口的笨法可不好使?!?/br> “那……那為啥還要敲門通知里面的人啊,直接拽著我挪窩不是更保險嗎?” “程哥”微微一笑,沒有明說在那種情況下,隔板能大片傳導(dǎo)體溫定是有人整個身子都貼上面,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他手往那小弟面前伸了伸,讓對方看清楚了他指甲縫里殘留的白色粉狀物。 “就算是在太陽照不著的地方,也得提醒里面的二百五夾著尾巴做人,沒準(zhǔn)哪天就混進(jìn)條子把他們一窩端了,年末歲尾的,條子也得沖沖kpi,回家過個好年啊?!?/br> 見視野中出現(xiàn)保安的身影,兩人閉口不再言語,走出奧斯卡,背影很快就淹沒在夜色里,空余滿城燈紅酒綠,散發(fā)無聲的喧囂。 此時此刻,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站在雁息最高的地標(biāo)頂部憑欄遠(yuǎn)眺整座城市被籠罩在夜色下的美景。 他身邊五官精致的少女就雙腳懸空坐在高處,看著腳下?lián)u曳閃爍的燈火,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她回頭看了看男人,那人對她報以溫和的笑意,問出的話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想好了嗎,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少女閉眼搖了搖頭,遙望繁華熱鬧卻與她并不相干的都市,她的臉上忽而閃過一絲猙獰的怒意。 “不悔,我會讓他們每個人都陪我一起下地獄,每、個、人!” 男人懷著贊許,摸著少女的長發(fā),嗅著茶花的清新香氣,以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作為他與少女的告別。 “還是短發(fā)更適合你?!?/br> 被關(guān)在隔間里憋了大半天的姜懲失血過多,終于不堪重負(fù),在宋玉祗的桎梏下,頭一歪暈了過去。 后者還擔(dān)心是自己下手太重才引起他的不適,可見那人臉色蒼白,虛乏無力,明顯有心率加快的跡象,宋玉祗就知道這貧血的毛病可不是碰瓷能碰出來的。 他輕輕抬起姜懲的下巴,湊到他唇邊嗅了嗅,果然——在奧斯卡這種檔次的酒吧,如果沒有客人的特殊要求,通常會還原雞尾酒本色的濃度,長島冰茶酒精度最高可達(dá)40%,半杯下肚,不可能一點(diǎn)酒精味都嘗不出,除非他喝的只是一杯普通的冰茶。 這么看來,這位莫名出現(xiàn)在酒色場所的警察極大可能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為了印證這個猜測,宋玉祗還檢查了姜懲兩側(cè)的耳朵,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耳機(jī)或任何通訊設(shè)備,這又讓他生疑,抹平了那人昏睡中仍因痛苦而蹙起的眉頭。 他掀起姜懲襯衫的衣擺,拉下那人的褲鏈,確認(rèn)傷勢后,指尖摩挲著對方皮帶扣上的警徽,騰出一只手來,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 冗長的忙音后,電話終于接通,不等對方抱怨,宋玉祗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