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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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懷疑死者在救護車上其實蘇醒過,或者說……”說出這個推測時,他有些猶豫,“在警方趕到以前,確認她中毒的只有不了解毒物性質的工作人員、圍觀群眾、基層民警,還有殷故本人。” “你懷疑她那時沒有中毒?” “至少在被抬上救護車以前是的。”姜懲態(tài)度公允,“那么一個人為什么要假裝中毒呢?除了嘩眾取寵以外似乎沒有任何收獲,更何況這種謊言和演技在醫(yī)護人員趕到現(xiàn)場后都會被拆穿,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除非那個能為她保守秘密的人……” “是她的同伙。”宋玉祗沉聲道。 “被自己信任的人殺害,她在死前,一定很絕望吧?!?/br> 宋玉祗知道他是由此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個過去在深入現(xiàn)場時,最先吃了戰(zhàn)友的槍子兒而倒下的自己,咬著他的耳垂輕聲道:“都過去了,現(xiàn)在有我呢。” 姜懲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說道:“還好,其實沒那么難受,沒什么印象的事,就好像別人的故事一樣,沒什么真實感,倒是你?!彼p輕吻著那人肩頭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安心地枕著他的臂彎,“總讓你這么擔心,我都覺著過意不去了?!?/br> “跟我說這么見外的話,我會難過的。話說回來,那當天程讓和陳東升出現(xiàn)在奧斯卡又是怎么一回事?” “當事人都不在人世了,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三個是因為什么聚在那里,毫無根據(jù)的猜測倒是有,我覺得很可能是交易?!?/br> 宋玉祗一挑眉。 “秦數(shù)說,陳東升一直記得自己的父母,只是出于內心對自己的抵觸不愿與楊老相認,我覺得很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擔心自己會為楊老帶來麻煩。他一直在暗中關注楊老的狀況,自然也知道楊老為了抗癌服用過白云的藥物,為了阻止他老人家繼續(xù)受害,所以約見蘭珊。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們還有什么別的交集。” “但這個推測需要建立在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基礎上,那就是陳東升與蘭珊確實相識?!痹捯粑绰?,宋玉祗就意識到了重點,“他的母親,蘭珍珍!” 姜懲嘆了口氣,“他曾和蘭珍珍長期保持不正當關系,與蘭珊的確該是認識的,但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和平共處的理由,那么第三人程讓的加入就很耐人尋味了。” “你有沒有覺得,他一直在扮演著一個類似……行刑人的角色?” 想起除夕夜當天他在雙子樓對千歲做的事,姜懲瞬間面無血色。 宋玉祗自知失言,忙勸道:“我只是提出這種猜測,未必是真的?!?/br>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沒有親自動手,他也在親眼見證這一切,蘭珊也好,陳東升也罷,他都在注視著……只有千歲,他是親自動了手的。” 姜懲輕輕推開宋玉祗,將頭埋入膝間,咬牙隱忍那鉆心刺骨的疼。 “殺害陳東升的是安息,被推出來頂罪的卻是莊崢仁,程讓是個滿口謊言的罪犯,但至少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錯,他想知道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br> 我宋玉祗許久沒有出聲,姜懲抬眼,只見那人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他有些意外:“難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幫我做事了?” 宋玉祗理所當然道:“我?guī)湍悴恍枰碛桑膊恍枰肪恳蚬?,不是嗎??/br> “你小子,總是知道怎么討我開心。”姜懲被他哄笑了,很快又正色道:“其實嚴格來說,安息只算間接殺人,他為了阻止秦數(shù)把陳東升帶離市局而誘陳東升服下了酰二乙胺,強致幻的作用讓陳東升失控,他發(fā)現(xiàn)到自己沒法控制他,所以把陳東升引到了舊校區(qū),只是想讓他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對方慌不擇路躲進下水道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結果。” “就算這樣,陳東升也不會無故慘死?!?/br> “安息沒打算殺他,自然也擔心出事,肯定控制了酰二乙胺的劑量。我有一種猜測,會不會在安息離開后,藥效發(fā)作前,陳東升遇到了其他人呢?” “現(xiàn)場只留下了陳東升自己的足跡,甚至沒有多余的血跡,所以在調查當時,我們才會認為他受傷的第一現(xiàn)場就是他陳尸的死亡現(xiàn)場?!?/br> 姜懲嘆了口氣,“陳東升的死因是什么?” “肋骨骨折刺穿心臟導致失……他身上除了致命傷外只有一些擦傷瘀傷,并沒有被人為傷害的痕跡,難道說他是……” “癮君子在毒品致幻的情況下自殘也是很常見的事。” “可那也是在他們體力精力充足的情況下,陳東升當時被捕幾個小時,水米未進,又被毒品致幻,他不具備……”宋玉祗恍然大悟,“懲哥,你是想……” “記住,他是產(chǎn)生幻覺后自己躲進下水道受傷的,”姜懲篤定道,“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幻覺里看到了怎樣的畫面,連死者自己都未必知道是誰害死了他,我們又怎么查得出來呢。” 他一反常態(tài)的言辭帶著些陰陽怪氣的意思,聽起來像是破罐破摔,其實卻是在暗示另一個細節(jié)——市局除安息之外,還有參與了陳東升一案的人。 此前他們?yōu)榱税纬鲞@顆長在了骨rou里的釘子可說已是筋疲力盡,但在安息浮出水面后,仍有很多細節(jié)無法解釋,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可能,便只有一點。 “你覺得系統(tǒng)里,不止一顆釘子?” “安息畢竟是法醫(yī),不能直接插手案件的調查,所能做到的事很有限,殷故又在省廳,更無法主導我們的調查方向,一次次把我們拐帶進死胡同,牽絆我們的調查進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