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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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恢復的得很快,幾天下來,精神就養(yǎng)足了不少,眼圈不黑了,血絲消退了,除了還是嚴重失血的蒼白病容外,幾乎看不出什么異常,反倒是宋玉祗還不大適應,頓頓被他看著好好吃飯也沒養(yǎng)回來多少,身體還是非常消瘦,看得人直心疼。 他問:“小玉子,你是不是想家了?!?/br> 宋玉祗聞言便不去看他了,往他懷里一趴,賴唧唧的不肯說話。 現(xiàn)在情況特殊,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能來看他,只有宋慎思每天一趟準時跑來,給他們帶些翁清雅親手做的飯菜,也都被姜懲享用了,某位珍惜保護動物就只能喝些醫(yī)院的清湯寡水,也難怪他打不起精神。 “你要是想,我就鬧騰鬧騰周懸,肯定會有辦法的?!?/br> 姜懲想抱住宋玉祗,卻在環(huán)住他的腰時,被他反擁住了。 那人貼著他的肩頭,聲音有些發(fā)悶:“我不想,怕你想?!?/br> 他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話是表示宋玉祗已經(jīng)把他當做了家庭的一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襲上心頭,他抱著那人連著在他腦門上親了幾下都嫌不夠。 很快,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談及父母,他難免想到今天激起了他心潮的姜譽,忍不住問:“你說,死亡能磨滅人生前所有罪惡嗎?” “不會?!彼斡耢筇痤^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坦誠道:“他給受害者、給這個社會帶來的傷痛是永遠也無法撫平的,即使他已經(jīng)死了,也難逃大眾對他的審判,只是這一切對他而言,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在哪里,是否轉世投胎開始了新的人生,但他都不再是姜譽了,這輩子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在他心臟停跳的那一瞬畫下了句點,我也希望你能擺脫他帶給你的陰影?!?/br> 姜懲笑了笑,“說的也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傷感的必要了,我和他的父子緣分,早在很多年前就結束了……而現(xiàn)在,念在他給我這一條命的恩情,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成全他最后的遺憾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感謝懲哥的小嬌妻小可愛打賞的1個地雷,感謝投喂?。?/br> 第318章 還恩 十月的雁息天已經(jīng)冷了,室內(nèi)還沒有大面積供暖,取暖主要靠空調(diào)和電熱毯,不過姜懲卻不喜歡把溫度開得太高,特別享受晚上可以兩人依偎在柔軟的大床上相互取暖的感覺,尤其是當屋外狂風暴雨時,他們就在這靜謐的一隅,仿佛與整個喧囂的世界脫了節(jié),有種把愛人藏匿起來獨自擁有的幸福感。 不管什么時候醒來,他左側肋下都會覆著一只溫熱的手,幫他隔絕寒氣侵入骨縫的痛楚,緊靠在那人熱烈的擁抱里,讓他感到無比踏實。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滿的話,大抵便是在陌生的地方吃不好睡不香,總覺著不適應或是哪里怪怪的。 他知道宋玉祗嘴上不說,心里卻是很想家的,有時候他去趟衛(wèi)生間回來都能看到那人眼巴巴地蹲坐在窗前俯視滿園枯葉紛飛的晚秋蕭瑟之景,他也知道宋玉祗心里有很多至今沒有平復的遺憾,總盼著能讓他早些恢復精神,一直折磨了周懸和高進將近半個月,才在眾人的努力下獲得了暫時離開醫(yī)院的特批。 說是可以自由活動,但宋玉祗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密監(jiān)視著,為了實時跟蹤定位他的位置,腳踝也被套上了自己無法取下的電子腳銬,就因為這個,姜懲差點跑到俞副廳面前興師問罪,但不管怎么說,這已經(jīng)是多方努力的結果,總比那人一直被關在隔離病房里日漸抑郁要好。 無力改變現(xiàn)狀的姜懲只能勸他想開點,玩笑道:“就是可惜了,要是套在脖子上,還算一種情趣,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養(yǎng)了只可愛的大狗……也不對,應該是狼,來,小玉子,給哥‘嗷嗚’一聲?!?/br> 他們的住處一直由聞箏代為打理,一切都還保持著他們離開前的樣子,就連地霸也被喂得腰圓體胖,連跳上床都費勁了。 兩人才剛到家,床還沒捂熱,偷偷摸摸擺弄好幾天手機的宋玉祗就張羅著要帶姜懲去個地方,后者還以為他終于忍不住回家看看了,還人模狗樣穿了身正式點的衣服,結果宋玉祗開車帶著他到殯儀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 “哪有人到這種地方來慶祝新婚啊,你是想提醒我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宋玉祗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我來幫你解開心結?!?/br> 他們到的時候,周懸和楊靄已經(jīng)等在了殯儀館負責人的辦公室里,一身筆挺的警服,完全沒了此前養(yǎng)傷時的那種慵懶和怠慢,做起事來一絲不茍,當真是人民公仆的風范。 周懸摘了帽子,非常正式地走了流程:“姜懲,今天你是作為死者家屬來認領遺體的,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首先,我僅代表我個人向你致以問候,斯人已逝,節(jié)哀順變,目前尸檢的流程已全部走完,遵照你之前的意愿,我們請殯儀館對姜譽的遺體進行了火化,現(xiàn)將他的骨灰移交給他的家人處理,如果你同意認領的話,請在這份文件上簽字。” 姜懲想去接那薄薄一張骨灰認領通知書,卻覺著這樣一個簡單無比的動作變得相當艱難,伸了伸手,又中途放下了,捂著額頭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心里百感交集,復雜的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想面對這樣一個讓他無法抉擇出正確態(tài)度的父親,從倫理道德來講,他必須帶他回去,畢竟他身體里流淌著這個人一半的血,這該死的血緣無論后天經(jīng)歷什么,都不會輕易斷絕,這是他身為人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