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國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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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聽完這話,讓陸峰穩(wěn)住不要慌,他不相信米國能在這件事兒上做多大的文章,只要陸峰不主動恢復(fù)鎢礦生產(chǎn),一切都不是問題。 掛了電話,約翰朝著旁邊的經(jīng)理問道:“現(xiàn)在什么價格?” “剛剛跌破七萬美金,拋單非常大?!?/br> “讓交易員準備資金,不管多少拋單,全部吃掉?!奔s翰沉聲道。 旁邊的幾個經(jīng)理聽到這話都是一愣,其中一人勸說道:“他們肯定是要拋售,我們在這個價位硬接下來比較吃力,我建議先維持住價格,收盤后再忽悠一批散戶,明天開盤后高舉高打,帶著散戶一起沖,這樣比較穩(wěn)!” “聽不到我說的話嘛?這件事兒我負責(zé),他們有多少,我們買多少?!奔s翰很是硬氣道:“掙錢的事兒怎么讓散戶跟著進來?這種遭罪的事兒,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幾人一看勸不住,只好下去吩咐交易員。 距離收盤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了,期貨交易所內(nèi)已經(jīng)是哀嚎遍野,剛開始出現(xiàn)大拋單就買進的人此刻已經(jīng)不想活了,沒人能想到半個小時候的時間價格能打下來這么多,有人都爆倉了。 其他人看著這情況根本不敢出手,他們需要主力資金撐腰,有人紅著眼睛站在大廳里不甘心的朝著大戶室嘶喊著主力在哪里?主力在哪里?我們需要支援??! 突然,交易所內(nèi)的顯示屏上一筆資金沖了進來,一口將十幾手單子吃下,交易量瞬間放大,緊接著更大的資金源源不斷的沖進來,帶著一股橫掃一切的氣勢瘋狂掃貨。 “主力來了!!主力來了?。 ?/br> 所有人都在狂歡,有人喜極而泣,有人在質(zhì)疑,懷疑是拉高出貨,可是一個又一個的高點被收復(fù),這筆資金仿佛開了印鈔機,賣單在它面前脆弱的宛如紙糊一般。 “買??!吃進!快吃進,要被掃空了??!” 剛才還鬼哭狼嚎的散戶們此刻飛奔到交易臺前瘋狂跟進,仿佛根本不怕下跌一般。 華爾街,索羅斯辦公室內(nèi),一個經(jīng)理走進來說道:“我們拋售的期貨合約全部被吃了下去,現(xiàn)在價格又回到了七萬五,還剩下一半的倉位,要拋嗎?” “全吃了下去?”索羅斯有些不敢置信,兩方加起來的倉位有接近十個億的價值,這么大筆的投入,一般人可擔(dān)不起責(zé)任,更何況施羅德集團原本就持有相當(dāng)多的鎢礦合約,若是全吃下去,就相當(dāng)于一家壟斷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五月份,馬上就是交割的時候,他們打算用天價買下一批鎢礦? 索羅斯開始懷疑了,他懷疑自己得到的消息不準確,要不然施羅德那邊哪兒來的勇氣吃下這么多,他們就不懷疑自己先做多,再做空嗎? “還剩下不到十分鐘的交易時間。”經(jīng)理在一旁提醒道。 “拋!全拋!”索羅斯說完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給羅伯遜打電話,告知一下?!?/br> 還剩下不到六分鐘收盤,期貨交易所內(nèi)人們看著趨于平穩(wěn)的價格,一顆心算是落在了肚子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安穩(wěn)落地的時候,忽然一筆巨大的賣單拋了出來,砸穿了買方的所有防線,直線朝下墜落。 現(xiàn)場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法克聲四起。 當(dāng)價格再次擊穿七萬美金的時候,一大筆資金沖出來護盤,瞬間成交五億美金,最后幾分鐘上演了一出v字殺! 收盤了,終于收盤了,期貨交易所內(nèi)安靜極了,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一股微風(fēng)穿過大門,有人感覺自己背后涼颼颼的,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后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如此逆天的期貨大戰(zhàn)已經(jīng)不止是金融媒體報道了,隨著收盤后,交易所,證監(jiān)會開始密集發(fā)聲,國家層面也開始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南非,上午九點,陸峰接到了電話,說高層有人要見他,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陸峰急忙帶好所有資料,半個小時后坐車前往。 接待廳內(nèi),陸峰被帶到了制定的位置,站在那等著,現(xiàn)場裝修的頗為嚴肅,地上鋪設(shè)著價格不菲的地毯,門口進來的時候能夠看到衛(wèi)兵。 足足等了十幾分鐘,一個五六十歲的白人男子邁步走了進來,身材頗為魁梧,有些禿頂,身后跟著七八個人時不時說著什么。 陸峰見此急忙走上前,伸出手握了握道:“您好,德克勒克!我是來自華夏的佳峰集團負責(zé)人,陸峰。” “歡迎你啊,陸先生,我聽說過你的故事,希望這一次見面能夠為你解決一些困惑,我們始終歡迎外資前來投資?!钡驴死湛宋罩懛宓氖挚蜌獾?。 雙方簡單的寒暄兩句就去了會客廳,陸峰坐在單人四方沙發(fā)上,沒心思感受此刻的規(guī)格,直接開口道:“我始終相信南非是一個美麗,祥和的國家,所有人在這片土地上都能奮斗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佳峰集團也是秉持著這樣的理念和夢想進入這片土地的,可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確實太讓人感到遺憾了。” “佳峰集團對于當(dāng)?shù)氐牡V產(chǎn)投資是相當(dāng)大的,而且所有的手續(xù)都是合法,我們?yōu)榱颂岣弋a(chǎn)量,保證工人人權(quán),所以停產(chǎn)檢修,可是這些行為卻招來了指責(zé),這一切都是讓人所不能接受的,我相信貴方能夠在法律的框架下,保障投資者的合法權(quán)益。” “是這樣的,陸先生,我所得到的消息是,您在收購鎢礦的時候,并沒有進行公開,而且已經(jīng)涉嫌壟斷,這件事兒已經(jīng)有多方在進行磋商了。”德克勒克回答道。 “這些是我們當(dāng)初收購的所有資料,一切都是符合當(dāng)?shù)胤傻?,而且我認為這沒有磋商的必要,這件事兒沒有第三者,也不需要第三者。我只是個商人,不希望這件事兒摻進其他事情,我是一個很純粹的商人,只是代表企業(yè),并不是說從哪個國家出來,就代表哪一國?!标懛褰忉尩溃骸皩τ谝恍┙M織和國家的無中生有,我們也感到很無力,但是我始終相信在這個國家,是有法治的?!?/br> 資料只是被簡單的翻看了幾下,他們都知道雙方在說什么,只是這種交談有一種無力感,陸峰聽著那些話,不像是來解決事情的,更像是來安撫自己的。 交談了半個小時,陸峰把自己的訴求一降再降,最后對方表示,確保人員和財產(chǎn)安全,讓當(dāng)?shù)氐能姺綆兔词?,先確保安全,這件事兒短時間內(nèi)還不能定論。 臨走的時候,陸峰跟德克勒克合影留念,陸峰握著他的手說道:“先生,人與人的平等很重要,不過我覺得,國與國的平等更重要。” “我同意你的說法。”對方看著陸峰認同道,重重的握了握手,隨后離去了。 陸峰回到酒店,把交談的過程跟大使說了一下,接著又給馬萬軍打電話,告訴他近期情況會緩解一些,不管怎么說,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安全受到威脅,就放棄堅守。 與此同時,英國大使接到了電話,下午就會見了德克勒克,在這件事兒上發(fā)表看法,他們認為這件事兒關(guān)乎法治,應(yīng)該給予公平對待,不能因為外部因素干擾,南非應(yīng)該做出自己的選擇。 陸峰在當(dāng)?shù)匾矝]閑著,找來了當(dāng)?shù)刈詈玫穆蓭熯M行上訴,同時跟當(dāng)?shù)胤ㄔ哼M行接觸,不同的時差內(nèi),各國之間電話不斷,這是一場看不見的對抗。 “我再次重申,你們沒有資格在南非指手畫腳,那是一片自由之地,佳峰集團在行使他們正常的權(quán)利?!?/br> “這件事兒與英國沒有一點關(guān)系,再說,這位陸峰可是你們的通緝犯?!?/br> “我們現(xiàn)在不說這些,只是說南非,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你現(xiàn)在面對的不是我,不是英國,而是歐洲,我們不是誰的附屬?!?/br> “這件事兒上是你們先挑起來的。” “不不不,是你們橫加干涉!” “這個佳峰集團是誰搞出來的?你們居然為一家萬里之外的企業(yè)說話?你們在掌控非洲,你們在殖民!!” .................... 南非的夜非常純粹,星空遼闊,今夜佳峰名下的鎢礦已經(jīng)被軍方接管,那些難民全部消失不見,難得的安寧。 陸峰在一家飯店里宴請馬萬軍一眾人,現(xiàn)場熱鬧非凡,露天陽臺上,陸峰端著酒杯站在那看著天空,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我來的時候,從未想過會是這個樣子,我以為全世界都跟國內(nèi)一樣,這是我第一次出國。”馬萬軍看著陸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陸總,我跟你說,我這么大個人,第一次聽到槍聲,嚇尿了?!?/br> “辛苦了,這件事兒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标懛迳钗豢跉?,感嘆道:“我們是人類的多數(shù),這么多人卻只能發(fā)出這么一點聲音,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沙漠行舟,步步艱辛。都說人窮莫入眾,現(xiàn)在看來,國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