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跋扈的信王(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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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br> 面對詔獄的錦衣衛(wèi)官員,楚天行大步站了出來。 “你沒看見我是送銀子來的嗎?”楚天行嗓門比那官員大多了。 “這是楊漣他們六個人的贓銀,一共10萬兩。多出來的算是給你們火耗。你可以去點驗了?!?/br> 楚天行招呼詔獄門前的隨從閃避到一旁,又沖出來的那個錦衣衛(wèi)官員招招手,示意對方上前點驗。 自始至終,楚天行表情倨傲,連對方的姓名都未曾詢問。 楚天行如此表現(xiàn),給了對方很大的壓力。 那錦衣衛(wèi)官員躊躇片刻,毅然換上一副笑容。 他滿臉堆笑湊到楚天行面前,“這位兄弟,借一步說話?!?/br> 楚天行微微皺了皺眉,隨他向旁邊走出兩步。 “在下張召重,算是英國公一脈。不知兄弟怎么稱呼?!蹦枪賳T低聲的詢問。 那官員問的很有技巧。 他不報官銜,只報他的姓名,還表明他的出身,然后在詢問楚天行的名號。他這是表示,現(xiàn)在他是以私人身份在和楚天行攀交情。 看對方身段放的很低,楚天行也不為己甚。他臉上也帶出一絲笑容,低聲回答:“在下楚天行,來自信王府?!?/br> 聽楚天行一報名號,張召重臉上笑容更多。 “楚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楚天行忿忿不平的埋怨。 “你們不是一直在追逼楊漣他們的贓款嗎?連我們王爺?shù)拿孀佣疾唤o。” 楚天行看看對方的臉色,又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王爺說了,既然你們要錢,那就給你們錢。” 他指指那十只銀箱,“噥,銀子都在哪里。王爺說,不夠盡管說,他會安排我們把缺額盡快送來?!?/br> “銀子給了你們,你們總不能再繼續(xù)追逼了吧?難道還真要剝皮萱草不成?” 聽楚天行那充滿牢sao的怪話,張召重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這明顯是詔獄駁了信王殿下的面子,人家上門打臉來了。 這都什么事? 許僉事這次可惹了大麻煩。 張召重作為英國公的旁系出身,哪能不知道信王所受的恩寵。 別看信王一直很低調(diào),可老虎不發(fā)威你也不能當(dāng)他是病貓不是。 張召重簡單思索一下,心中拿定主意。 誰的錯誰負責(zé),這個缸我可不頂。 “楚兄弟,我只是個小小的鎮(zhèn)撫,這詔獄的事情我還真做不了主。您這銀子我可不敢收?!?/br> 這事本就不是他的責(zé)任,就恕他不參與了。張召重決定先抽身再說。 “成,”楚天行倒是很好說話,“那還請老哥向上反映,找個能收銀子的主出來,給我打個收條,我好回去交差。” “那行,兄弟,你稍等?!睆堈僦剞D(zhuǎn)身離去。 不知道張召重到底向上反映了沒有,反正再沒人搭理楚天行一行人。 詔獄方面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一樣。 楚天行也不著急,反正他們?yōu)榈闹皇囚[事而已。 楚天行安心的等到天黑,就招呼隨從搬著銀箱離開。 第二天,天剛亮。 楚天行再次來到詔獄門前。 還是熟悉的套路,銀箱堵門。 朱由檢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 沒辦法,他畢竟是個藩王。 信王這個頭銜雖然身份尊貴,可對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這種強力部門,根本沒有什么約束力。對方要是鐵了心不給朱由檢面子,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不過,朱由檢早已摸清了朱由校對楊漣等人的看法。他不好直接向朱由校告狀,那就表現(xiàn)出一個跋扈藩王的本分吧! 詔獄被堵的第一天,知道的人還不多。 連續(xù)被堵兩天,京城可就完全傳開了。 “詔獄大門被堵,似乎是信王殿下為受了酷刑的楊漣他們打抱不平?!碧靻⒒实凵磉叄褐屹t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偷偷的看了看天啟皇帝的臉色,又追加了一句:“聽說許顯純用刑也太過分了一點,楊漣他們幾人都差點死在當(dāng)場?!?/br> 天啟皇帝似沒聽到一般,不置可否。 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田爾耕聽到消息終于坐不住了。 田爾耕哪能不知道信王所受的恩寵。他心中暗罵許顯純不懂事,竟然會去招惹這個小爺,這不是為他招事嗎? 不就是楊漣幾個酸子嗎?值得為他們駁了信王的面子? “許顯純,你腦子壞了?”田爾耕陰聲吼道。 “東廠和信王的面子你都敢駁?老子的命令你是不是也不聽了?” “卑職不敢?!痹S顯純低著頭,背后滲出一層白毛汗。 他哪知道信王也會摻和進來。 許顯純只是暗中收了點孝敬,對方指定要六君子的命。 事很簡單,本來東廠魏公公就瞧著六君子不順眼,這不正是順手的事。 許顯純那會想到,東廠突然換了想法,不想讓六君子死了。 可那么一大筆錢他都收了,實在舍不得退回去。 許顯純本想再追逼一次,試試東廠的態(tài)度。 他估計東廠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反應(yīng)。 要真是那樣,他就假裝失手,了結(jié)此事。 要是東廠態(tài)度堅決,那他也只能放棄。 這么辦,按章程誰也不能說他什么不是? 誰想到信王殿下會摻和進來。 許顯純覺得他真要冤枉死了。 信王?魏公公他都不敢得罪,更別說信王殿下了。 也怪信王府的人堵門來的太突然,許顯純完全沒有準(zhǔn)備。 面對強勢的信王府,他一時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反正大家都躲,那他也就躲起來,拖一拖唄。 誰會想到信王府還沒完沒了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當(dāng)看到田爾耕暴怒的面孔時,許顯純才感覺他似乎還低估了信王的分量。 “小許,你先回家避避風(fēng)頭吧。”田爾耕淡淡的說道。 “這……”許顯純有些不知所措。 “你這頭蠢豬,你就不好好打聽打聽信王的信息嗎?”田爾耕看許顯純的樣子又勃然大怒。 “連魏公公都要避諱三分的人物你也敢招惹?” “連魏公公都改了主意,你還敢硬頂?你想死,不要連累我啊?!?/br> “你去吧,先回家避一下,走前把屁股擦干凈?!碧餇柛v的揮揮手,示意許顯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