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情緒頭條系統(tǒng) 第20節(jié)
在她有富余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她不介意幫助別人,但如果要犧牲自己……許幼寧覺得這輩子的自己沒有那么偉大。 她又有家了啊。 許幼寧陷入了糾結(jié)中。其實最好的方法是用特殊值兌換轉(zhuǎn)換器,直接把物資轉(zhuǎn)換成外匯,然后匯給國家,這樣不會暴露自己,但也有弊端,那就是沒有辦法幫助到那些自己想要幫助的人??刹贿@么做,又要暴露自己。 “唉,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br> ——但窮和丑可以啊,不僅窮和丑能兼得,還能贈送一個單身呢。 許幼寧:“……?!?/br> 我謝謝你啊。 幸好她不窮也不丑,至于單身不單身的,十六歲的人,單身也沒什么,她都還是個未成年呢。 ——宿主,你真的是想的太簡單了。 許幼寧不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東西放到了靈屋空間里,又在這邊的國營飯店吃了頓飯,最后去了趟這邊的百貨商店,然后才拎著買來的特產(chǎn)溜溜噠噠的回了火車。 云省這邊的氣溫要比海市高得多,以前許幼寧跑的是去黑省的車,路上越走越冷,這次她準備的也是厚衣服。結(jié)果這回換了個車,來的云省,越走越熱,為了避免暴露她外面的衣服也沒敢換,只是脫了件厚衣服。雖然晚上也能在靈屋空間里洗澡,但衣服沒怎么換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回了車上,火車上的臨時工已經(jīng)把衛(wèi)生又做了一遍了。許幼寧檢查了一下,覺得挺干凈的也就沒有多管,接了水自己裝模作樣的躲在乘務員休息間里擦洗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人都清爽了不少。 跟她一個車的臨時工羨慕的看著她的,但沒過來湊熱鬧。她們這一批臨時工雖然都有跟腳,但跟正式員工都不一樣,何況好多人還沒進鐵路局做臨時工,就已經(jīng)被家里人提前科普了一下許幼寧了。并不是說許幼寧很有來歷家里惹不起,好吧,實際上也確實是許幼寧很有來歷家里惹不起。 這年頭,有點跟腳的都是家里有厲害的人,像是許幼寧這樣的,鐵路局的人都懂,人家有個厲害的爺爺不說,還有個牛氣哄哄的親媽。 許幼寧注意到了這一幕,她沒什么多大的反應,只是禮貌的朝那兩個臨時工笑了笑,然后站在火車外面一邊透氣一邊根系統(tǒng)聊天。 看到她出了火車,知青專列上的兩個臨時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長得憨厚一些的人說:“我覺得許幼寧同志還是挺好說話的,大林你看她多有禮貌啊。” 長相略精明一些的男生大林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憨厚男生又說:“還有人說她不好相處,這不挺好的嗎?” 大林忍無可忍:“你是不是傻,人家是軟臥車廂的乘務員,平時又不到硬臥和硬座那邊去的,哪有機會跟別人相處?我估計她連她們那個車的人都沒怎么認全?!?/br> 憨厚男生瞪大眼睛:“那他們……?!?/br> 大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偉,以后少聽別人叨叨,自己多看多觀察,要不然你遲早要被人忽悠瘸了。” 要不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他都想要忽悠一下這大傻子了,這也太好騙了。 大偉聽了大林的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他瞪大了眼睛:“為什么他們要怎么做啊?人許幼寧同志也不會影響他們,何必這樣壞她的名聲?!?/br> 他都挺好多乘務員說了,說許幼寧同志看不起他們,不好相處。就連臨時工都有人在偷偷說的,只是都沒有人說到許幼寧同志面前去。 “大林,這樣不行的,我們這么能孤立好同志,咱們過去跟許幼寧同志說話吧,以后見到別的同事,也要跟他們說許幼寧同志一點都不難相處,也沒有看不起我們?!?/br> 大林看著自己這個發(fā)小一臉復雜,半晌他一抹臉:“大林啊,你有沒有想過,背地里說這個話的人,想法跟你是一樣的呢?” 大偉:“???” 大偉沒聽懂,一臉茫然。 看他這樣,大林只能掰碎了給他解釋,真是跟掰羊rou泡饃似的:“許幼寧同志的背景你知道吧,她的母親救了很多厲害的人,那些人現(xiàn)在都庇護著她。毫不客氣的說,要是有人搭上了許幼寧,將來那些人也會跟著一起庇護他?!?/br> 大偉聽懂了一些。 “這些先不說,再說許幼寧同志的爺爺,海市唯二的八級鉗工,老師傅中的老師傅,徒子徒孫不少,門路也多,多少廠領(lǐng)導都要把他供起來。” 大偉懂了,面上還有些氣憤。 “許幼寧雖然有個哥哥,但從小就丟了,她現(xiàn)在是獨生女,是許老爺子唯一的孫女,將來許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更別說許幼寧自己長得好看,高中生,自己有套房,還有體面的工作,如果誰娶到了許幼寧,那許幼寧的一切都要跟他分享。” “你說,要是所有人都不喜歡許幼寧,孤立她,但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許幼寧旁邊,跟她做朋友,跟她一起玩,共同進步,許幼寧會不會感動,甚至跟他結(jié)成革命伴侶?” 大偉瞪大了眼睛:“他們怎么能這樣?” “可能一開始只是有部分人有想法,孤立也是慢慢開始的,也可能有人看出來了,只是樂的順水推舟,畢竟誰不想摘這個桃子呢。許幼寧又在單獨的軟臥車廂,對于這些事情沒人跟她說她就不知道,久而久之,也就這樣了?!?/br> 大偉感覺整個人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他腦子不太靈光,所以一向單純,真沒想到有人能壞到這樣。他眼圈都紅了,但還是表揚自己的小伙伴:“大林,你真聰明,這些你都知道?!?/br> 大林嘴里苦澀。 他并不聰明,只是因為,他家里也是想要讓他去摘桃子中的一員啊。 站在軟臥車廂外面的許幼寧和系統(tǒng)都很安靜,等里面的聲音都沒有了之后,系統(tǒng)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宿主,你該怎么辦呀。 許幼寧沉默不語,半晌輕嗤了一聲。 “他們想的美。” mmp,居然有變態(tài)想要對十六歲的人下手。也是她著想了,只想著這年頭的女生要18才能領(lǐng)證,可更多的是只認擺酒,不認領(lǐng)證的。 人性啊…… 第二十六章 許幼寧在回程的路上都一直在想這個事兒,從大林和大偉兩個人的交談中,她突然就明白了,哪怕自己才十六歲,但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個香餑餑。 律法確實嚴苛,但也不是沒有漏洞可以鉆。 主要是,現(xiàn)在的人大多還是看擺酒,不是看結(jié)婚證啊。況且這個時候作風問題是真的查的很嚴,她有些擔心有人會背地里造她的黃謠。 就在她進行自我說服,要不要找個看的過眼的處對象時,火車一路‘況且況且’回到了海市。 這個時候從海市去黑省的車還沒回來,許幼寧掐指一算,自己在家還能待幾天,正好也可以休息休息,到時候等黑省回來的火車回來之后,再跟車去黑省。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車比后市是要慢得多,像是許幼寧這樣的,哪怕可以跟李知桃換班,她也有半個月是待在火車上的。軟臥車廂活不多,現(xiàn)在衛(wèi)生都有人做,說真的,有的時候感覺還是挺枯燥的。不過公費出差,約等于是養(yǎng)老職位,那種小日子美得很,簡直沒得說。 就說過年的時候,她就在后勤領(lǐng)了過年福利。一兜子蘋果,一斤rou,一斤油,一斤紅糖,一包大棗和一斤雞蛋。這福利比起許爺爺所在的海一鋼要差一些,但也能吊打海市其它單位了,說出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就沖這些,許幼寧也不想離開鐵路局。更何況原主母親有一半的人脈都是在鐵路局,在這里,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誰又想離開自己的舒適區(qū)呢。 就是事情還是得解決。 許幼寧下了車,先是回了鐵路局這邊的院子,她的院子有十多天沒住過人了,空氣中都有一種蕭條的味道?,F(xiàn)在天還冷,院子里的菜地也還沒有開墾種菜,許幼寧盤算著等可以種菜了,她得帶上劉一一,把院子里都種上菜才行,實在不行也能種點花生什么的,等收獲了好榨油。 她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把帶回來的東西整理整理,最后才背著背包坐車回幸福里。 火車站離幸福里有十幾里的路,電車坐車走走停停得一個多鐘,許幼寧準備今年下班之后主要就待在火車站這邊了,寧知知留下來的房子總不好荒廢了看,而且這邊的房子要是一直沒怎么住人,保不住又要有人打主意了。但也不能回回都是住在這里,逢年過節(jié)的還是得回幸福里,就算不是逢年過節(jié),她也可以在這里住兩次,然后回幸福里住一次。 就是這事兒得好好說,要不然許爺爺許奶奶還得以為她翅膀硬了嫌棄他們了。 人啊,就是想長大又怕長大。 許幼寧想著事兒,沒有注意到她離開之后有人也悄悄從她家屋子外面的巷子離開了。不一會兒,又有另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跟上了她。 ** 海市第一電廠附近的一個偏僻小房子里,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小桌子前面,桌子上還擺著一張海市地圖。一個捧著茶缸子的中年男人環(huán)視了另外三個人一眼,問他右手邊一個戴帽子的青年:“情況怎么樣?” “我們的人從她一下車就盯著她了。她從火車站出來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做家里的衛(wèi)生,等把衛(wèi)生搞好之后,就直接帶著自己從云省帶回來的東西坐電車去了幸福里許家?!?/br> “因為她到許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晚了,許家的人都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的人在外面都很清楚的聽到了她跟家里人說這一次跟車去云省的所見所聞,還說自己在云省那邊的百貨商店和副食品店換了一些蘑菇回來,她都問了人的,沒毒可以放心吃。” 聞言桌上另一個擦眼鏡的人‘噗嗤’笑了一下:“還怪有意思的?!?/br> 回話那人下意識的點了下頭:“對,我們打聽過,這姑娘雖然親娘早死親爹不疼,但是家里其他人都疼她,所以她的性格其實也還好,聽食品廠家屬院那邊的人說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是個很討喜的孩子?!?/br> 聽了這話,最年輕的那個人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討喜的孩子? 哈,討喜的孩子會直接給人來個戳眼,偷桃,撂腿,爆菊的連貫cao作嗎?想到那天的事情,江遇安都還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疼,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他要是沒跟他媽學過畫畫,一眼就能看出來別人骨頭的模樣,他也看不出來照片上這個叫許幼寧的姑娘是那天干翻了的小麻子。 說實話,妝畫的挺好,不能說那個小麻子和許幼寧沒有關(guān)系,只能說兩個人看起來完全就是毫不相干。 這技術(shù),挺行啊。 他甚至都覺得這姑娘做乘務員簡直是埋沒了人才,她就應該去做潛伏任務。不過人各有志,聽說當初鐵路局也是給了好幾個工作崗位讓她選的,是她自己選擇了乘務員,這說明至少人家對乘務員這個工作是不討厭的。 “小龔,王清清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江遇安聽到這里,表情嚴肅了幾分。 叫小龔的人搖搖頭:“首長,我覺得王清清身上有秘密。” 李首長:“……。” 這不廢話嗎?小龔也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接著道:“我們的人自從在海市就位之后就一直在跟著王清清,這段時間因為有許明華同志的配合,我們的人也看到了王清清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她一個人的時候,偶爾會自言自語,還會說什么系統(tǒng),什么攻略,還有迷|幻|藥,聽話丸之類的?!?/br> 聽到這里,另外三個人都不自覺的直起身,認真傾聽。 “我們從她的自言自語,或者說是她跟那個什么系統(tǒng)的交談中知道,許明華這十年的改變都是因為聽話丸?!?/br> 李首長‘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同情:“老許好慘?!?/br> 他當年和許明華還是戰(zhàn)友呢,許明華是他們那一批人里排的上號的,要不是后來受傷轉(zhuǎn)業(yè)了,現(xiàn)在許明華的級別也不會低。沒想到受傷轉(zhuǎn)業(yè)之后許明華就跟走了背運一樣,孩子丟了,老婆沒了,還被人算計的和家人離心。那叫做聽話丸的藥也是真的厲害,像是許明華這樣的人都能乖乖聽話,李首長不敢想象這東西要是落到敵特手里,他們得有多少同志受害。 李首長嚴肅起來:“那個系統(tǒng),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小龔搖搖頭:“不知道,王清清這個人很奇怪,你說她警惕吧,她又停馬大哈的,你要說她馬大哈吧,她人還挺警惕?!?/br> “平時她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藏著掖著,我們的人就是這樣才知道那個什么系統(tǒng)的。但是但凡有第二個人在,她的嘴巴就格外演示。許明華同志配合我們刺激了她好幾回,但她從來就沒說漏過嘴。” “那咱們把她控制起來吧,審審她,看看能不能撬出點什么來?!?/br> 小龔搖搖頭:“不行,她那個系統(tǒng)有點奇怪,我們聽王清清發(fā)脾氣的時候說——你別想脫離我,咱倆是一體的,你想要脫離我,我就自|殺。” “她還有膽子自|殺?”眼鏡男冷嗤一聲,不是他看不起王清清。 好吧,他就是看不起王清清。只是王清清別說敢不敢了,她肯定是舍不得自|殺的。但相對的,王清清身上的秘密那么多,他們也很好奇,想要把秘密扒拉出來。別的不說,單單是那個聽話丸,他們要是能弄得到,就能利用它抓出許多的潛伏在國內(nèi)的特務。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崩钍组L皺了皺眉:“王清清那里繼續(xù)24小時盯著,不要放松警惕。至于許幼寧那邊……人也先別撤回來,也算是對她的一個保護?!?/br> 他說完看江遇安:“小江,電廠那邊的人摸出來了嗎?” 江遇安點點頭:“有頭緒了,不過他身后還有大魚,現(xiàn)在我們也在悄悄的順藤摸瓜?!?/br> 李首長聞言也跟著點頭:“那行,還是得叮囑同志們注意安全,任務重要,安全也重要。” “是。” “那就先散會吧,小江你留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