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情緒頭條系統(tǒng) 第26節(jié)
它們都有正規(guī)的晉升流程, 從來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和那些歪門邪道,哪像是王清清的系統(tǒng),真是花里胡哨的把式一套一套的, 結(jié)果一看都沒什么用。 戰(zhàn)績就是個二百五。 “那行, 我繼續(xù)刺激她,看看能不能把系統(tǒng)弄出來, 要是可以,你直接把系統(tǒng)抓了?!?/br> 王清清有恃無恐, 除了仗著自己是重生的之外更多的就是因為她還有一個能給她提供不少稀奇古怪東西的系統(tǒng)。但如果是系統(tǒng)沒了呢?王清清會不會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許幼寧想要賭一把,就算賭輸了也沒什么,沒有了系統(tǒng),多的是人能撬開王清清的嘴。 她也知道江遇安他們想要研究一下系統(tǒng),畢竟這種具有‘超能力’的未知事物,大多數(shù)人都會抱有好奇的態(tài)度。但這種陰損的系統(tǒng),要是真的有人被它控制了,后果很難說。 “抓了它先別弄死,到時候再看看怎么處理?!?/br> 她比較傾向于交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還不能是她去交。別的不說,王清清那個系統(tǒng)里確實是有一些挺能用得上的東西,沒準組織上面就有用到它的一天呢。 系統(tǒng)大聲道: ——明白。 ——宿主勇敢飛,統(tǒng)統(tǒng)永相隨。 許幼寧:“……?!?/br> 她把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把到嘴邊的笑壓了下去。 許幼寧一臉冷漠的看著叫囂著要讓系統(tǒng)殺了她的王清清,語帶嘲意,一張口就是刀,刀刀扎王清清的心:“系統(tǒng)?它是你的救命稻草?怎么現(xiàn)在不出來救你呢?” “這年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那個給你出主意的系統(tǒng),現(xiàn)在不也放棄你了?” “親媽打你,對你有好臉色也是讓你要幫扶王超,有個對你好的朋友,現(xiàn)在也不搭理你了?!?/br> “王清清,你可真可憐。” “還是說你那個系統(tǒng)朋友就是個廢物,除了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悄悄給你出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主意,別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嘖嘖嘖,真沒用?!?/br> “宵小鼠輩,一輩子都爬不起來的東西。” 話音剛落,那一瞬間許幼寧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點玄之又玄的東西,下一刻,系統(tǒng)的小奶音就響了起來,語氣里充滿了驚喜和驕傲: ——宿主,我抓到它了。 許幼寧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或許是她的愉悅太過于明顯,站在她旁邊護著她不讓王清清打到她的江遇安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就高興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能名正言順的打擊王清清? 當事人王清清卻對系統(tǒng)的被捕一無所知,她還在撕心裂肺的喊著系統(tǒng),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狀態(tài)。因為一直沒有把系統(tǒng)喊出來,因為太過于把許幼寧當一回事兒,這一刻的王清清是真的信了許幼寧的話。 系統(tǒng)拋棄她了。 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然后‘哈哈’大笑:“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啊?!?/br> “系統(tǒng),你害我好慘?。 ?/br> 要不是系統(tǒng)慫恿,給她出主意,提供聽話丸,還讓她去攻略別人,拿著攻略積分在系統(tǒng)商城里買東西,她怎么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她重來了一回,知道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哪怕沒有系統(tǒng)的聽話丸讓她攀上許明華,她也覺得自己可以找許明華合作,甚至能從未來首富的女兒成為未來首富。結(jié)果一切都因為系統(tǒng)的蠱惑毀了,她的重來就像是個笑話。 她好恨啊! 鬧了那么一通,哪怕沒有做什么體力勞動,也沒有跟王清清打架,許幼寧整個人也心力交瘁。她抬頭看江遇安:“江同志,情況差不多了,這里應(yīng)該沒我的事兒了吧?” 江遇安點頭,他招招手,立馬就有人從人群中竄出來掏出手銬把王清清和于秋月都銬上了。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不就是吵個架嗎?都還沒有到扯頭發(fā)的程度呢,怎么就引來了公安同志拿手銬銬人呢? 看著呆愣愣跟失了魂一樣任由別人銬她的王清清,還有被捆了手腳堵住嘴還拼命掙扎的的于秋月,有好事者實在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沒忍住問許幼寧:“寧寧,這是怎么回事兒???” 這種解釋的機會,許幼寧自然也不會放過,她強打起精神看著家屬院里有名的八卦大爺,笑了笑:“王大爺,您還不知道吧,這王清清可有來歷了?!?/br> 吃瓜群眾們豎起耳朵。 江遇安嘴角抽了抽,但沒有阻攔她。只要不太離譜,這也算是給幫忙的她一點便利,再說了,讓許幼寧攪亂這些人的視線,對他們也有好處。 “嗐,寧寧,你就快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跟我們說說吧?!?/br> 許幼寧一臉乖巧的點頭,一點都沒有之前面對王清清時的咄咄逼人。她問道:“大家都知道拍花子吧,有些拐子就會用藥迷暈小孩子,只要中了藥,那些小孩子都會乖乖的跟著拍花子的人走?!?/br> 提起這個,不少人都心有余悸。當年許家丟了個孩子的事兒在食品廠附近都鬧的挺大,打那之后大家看自家的孩子都看的比較嚴。哪怕事情過去了十多年了,不少食品廠的人都還有清楚的印象?,F(xiàn)在許幼寧一說拍花子,很多人都想起了許長安,甚至開始在想,是不是當年許長安丟了就跟王清清一家有關(guān)系。 但很快許幼寧的話就告訴她們,這是她們想錯了。 “十年前,就是王清清來到我家的那年,王清清通過一些手段搞到了加強版的拍花子藥。” “什么叫做加強版的拍花子藥呢?普通的拍花子藥只會讓人迷迷糊糊跟著他們走。王清清這個就厲害了,她這個藥能控制人,讓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人群中一陣嘩然。 江遇安挑了一下眉,不過沒有攔她,他知道這姑娘有分寸。 “她把這藥用到了我爸爸身上?!?/br> 人群中的討論聲更大了,各種目光都往許明華身上瞥。饒是許明華這段時間什么樣的眼光都受過,這會兒還是有些不自在,心里也更加苦澀。 作為父親,他太沒用了。是他對不起孩子,也對不起父母家人,更對不起知知。 “難怪呢,我說當初老許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原來都是讓人控制了?!蓖鯆鹨慌拇笸?,終于鬧明白了:“這些年寧寧因為王清清一家三口受了多少委屈了,當時我還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結(jié)果是王清清那個黑心肝的在使壞?!?/br> “我的天啊,那個時候王清清才多大啊,居然就有那么深的心思。” 有人更理智:“心思不心思的另說,單說她能弄到控制人的藥就已經(jīng)很可怕了,你們說她還有沒有控制別人?明華這樣的轉(zhuǎn)業(yè)兵都能控制,那那個藥真的是很厲害啊?!?/br> 這話話音一落,不少人就看向了之前一直替王清清說話的男同志。 男同志被一群人看的汗毛倒豎,事實上他這會兒后背都已經(jīng)開始出白毛汗了,心里在瘋狂的想自己有沒有中藥。但他面上還是一臉悲憤:“我沒那么傻好嗎?” 圍觀的人都一臉嫌棄,沒人信他。 男同志更悲憤了,他扭頭看許幼寧,想要許幼寧幫他說說話,但許幼寧都沒看他,繼續(xù)說:“王清清通過那藥控制了我爸十年,之前那都是小打小鬧,但這次王清清要我爸做的事觸及到了我爸的底線,我爸直接就掙脫了那藥物的控制,所以才把人都趕出去的?!?/br> “難怪呢,我說呢,怎么明華突然就把人趕走,原來還有這么一出?!?/br> “趕的對,趕的好,對這種人,就該讓她們?nèi)グ屪印!?/br> 哪怕許幼寧知道人云亦云,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墻頭草,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效果居然會那么好。她看到一些人臉上的驚恐,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平時跟于秋月母子三人關(guān)系比較好,后來也是幫著王清清他們說話的人,頓時心里就明白了。 這是怕自己也被控制了唄。 她倒沒有看不起或者是嫌棄他們,因為她明白很多人是只要不侵害自己的利益,那就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指點點,哪怕事情并不道德,哪怕對方是錯的。不過她也覺得這樣挺好,就該殺殺他們那張嘴,省的以后又做什么‘道德標兵’。 她想著事兒,也沒有注意到許明華和江遇安看向她的詫異目光。在兩個人想來,都沒有想過許幼寧會替許明華描補,但現(xiàn)在她卻這么做了。 江遇安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 她這是為了‘許長安’,如果許當歸就是許長安,那他在部隊里拼命,就絕對不能有一個有瑕疵的父親。哪怕許當歸不是許長安,現(xiàn)在做什么也都是要政審的,她是怕許明華影響許家人。 江遇安不得不感嘆許幼寧拿得起放得下,知道怎么選對自己最有利。 和許明華硬剛有什么好處嗎? 并沒有。 一個人的愧疚是有限的,許明華的愧疚就這么多,要是許幼寧借著許明華的愧疚做一些讓許明華不喜的事,許明華遲早也會跟他被控制時一樣,對許幼寧冷了心。既然這樣,還不如和許明華‘和解’,想必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許明華也不會再給她弄出個‘后媽’,也不會再有異父異母或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許明華留下來的人脈和資源,都是她和許長安的。 這姑娘,冷靜的有些可怕了。 但……很有意思,這種人,將來不管是做什么都會走的很遠。 可惜了,沒法兒成為戰(zhàn)友,要不然后背交給她,他會很放心。 第三十四章 后續(xù)的事情許幼寧就沒有再參與了, 她現(xiàn)在非常好奇王清清那個系統(tǒng)的商城里會有些什么東西,跟吃瓜群眾們解釋了一下王清清算計許明華的事情之后,跟許明華說了一聲自己就回了杏花弄。 江遇安跟在她身旁送她回家, 畢竟人是他帶出來的, 那么也該由自己送回去。那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要是在路上遇到了二流子就不好了。 他看著腳步明顯帶著些急切, 臉上還若有若無帶著笑意的小姑娘,開口問:“挺高興?” 許幼寧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臉上的表情險些沒控制好。她笑容更燦爛了一些,點點頭:“當然高興,我討厭王清清和于秋月, 王超他們?nèi)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xiàn)在看到她們遭報應(yīng)了, 心里不高興才怪?!?/br> 江遇安也點頭,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猝不及防的又問道:“你就不好奇, 王清清說的系統(tǒng)是誰?她畢竟都讓系統(tǒng)殺了你了, 你不擔心嗎?” 糟糕,失策了, 狗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揣在兜里的拳頭倏然握成拳,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一些,眼睛彎起來像是一灣明亮的月牙兒, 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對江遇安他們的信任。 “我不怕啊, 因為你們會保護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嘛?!?/br> 聽著許幼寧加重了‘手無縛雞之力‘和’老百姓’這幾個字,江遇安也笑了一下。 真是個愛忽悠人的小騙子。 “說的也是, 保護老百姓,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wù)?!?/br> “就是嘛, 有你們那么認真負責任,還能力強的保護者,我們都能過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生活了?!?/br> 開玩笑,晚上睡覺不關(guān)門,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僅要關(guān)門,還得落好幾道鎖。 “是嗎?”江遇安扯了扯嘴角,沒被許幼寧的彩虹屁拍昏頭。 “當然啦?!痹S幼寧星星眼,語氣夸張:“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負重前行?!?/br> “你們就是那些負重前行的人啊?!?/br> 這話許幼寧說的十分真心實意,真心實意到江遇安都被這話撞了一下,他扭頭看著表情認真的許幼寧,只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的劇烈跳動著,像是要從自己的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他能看出來,許幼寧說的是真話,她是真的這么認為的。 江遇安自己入伍之后就把生命交給了國家,交給了組織,交給了部隊。能活下來他高興,戰(zhàn)死疆場也不遺憾。金戈鐵馬,枕戈待旦是他的宿命。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付出需要回報,也不覺得自己的犧牲需要人記得,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 但這一刻,在許幼寧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心里是高興的,是愉悅的,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有意義,責任也更加偉大。 他心里漲漲的,看著許幼寧,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