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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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和青不等阿染開口,又道:“況且,我已有婚約,到底不便,阿染姑娘日后莫再來找我。 “天大地大,阿染姑娘乃江湖俠客,當(dāng)仗劍天涯,而非留在京都一地,言盡于此,姑娘珍重。” 說完,蕭和青朝著白玉伸出手。 白玉攙扶他下車。 蕭和青頭也不回,冷漠地上了另一輛馬車。 白玉一愣。 他看看蕭和青,又看看阿染,眼神茫然,蕭和青冷眼過來,厲聲道:“入城!” 白玉不敢耽誤,立刻駕車進城。 等到馬車走遠,白玉沒忍住回頭:“殿下,您剛剛怎么對阿染姑娘……” 蕭和青打斷他:“噤聲。” 白玉憋住,與黑玉對視一眼,皆是不解。 蕭和青端坐在馬車內(nèi),五臟六腑翻騰,心口抽疼,嘴角溢出鮮血,他抬手輕輕擦掉,掌心也已掐出血。 天大地大,阿染當(dāng)仗劍天涯,自由自在,而他,要為了何家與姜家,戰(zhàn)一局生死棋。 他不過是她人生的過客。 愛之,便珍之,重之,護之。 若他活下來,此后,他親自護她一生無憂。 若他沒能活下來,那便在地下保佑她平平安安,此后一生,無災(zāi)無難,百歲無憂。 身后。 阿染端著藥碗,愣愣站在馬車旁。 余煥擔(dān)憂地看向她。 “有婚約……原來他不是大內(nèi)宦官啊?!?/br> 阿染伸出手,摸了摸眉心,唇瓣輕觸的地方在發(fā)燙,她又摸向胸口,喃喃:“這里怪怪的?!?/br> 聲音太小,姜十一沒聽到,疑惑:“你說什么?” 阿染搖搖頭,她放下手,又問余煥與姜十一:“想要朝廷重啟姜家案,你們說,應(yīng)該怎么做?” 她說回正事。 余煥搖頭,坦然:“不知道,不過,蕭老板和沐人九他們總會想辦法。” 姜十一輕嘆口氣,眼神擔(dān)憂:“恐怕并不容易,若是姜家還有人,或許能名正言順提出,可是姜家被滅了門,不知道皇帝會如何重提姜家案?!?/br> 沐人九代表皇帝的態(tài)度,想要重審姜家案的是皇帝,但段元立不會允許,這事很難。 第56章 蕭煥 重提姜家案…… 最好是有姜家人嗎? 阿染望著京都城門方向,若有所思。 余煥戳了戳她:“想什么呢?” 阿染扭頭看向他,清澈干凈的眼神深邃,“余煥,你說,若是有冤欲申,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順,天下皆知?!?/br> 余煥像是想到什么,瞳孔一縮,倏地回視她。 阿染眼神堅定。 兩人都沒說話,旁邊,姜十一端著藥碗,另一手幫阿染抱著包起來的‘今歲’,插話:“敲登聞鼓吧?皇城門口登聞鼓,一鼓奏響達天聽。 “不過,我朝有律,若是敲了登聞鼓,又并非州縣各衙解決不了的大案,那便當(dāng)欺君大罪處之,如今大理寺與京都衙門都是段元立的人,誰還去敲登聞鼓?怕是登聞鼓都敲不響了。” 阿染聞言,垂眸深思,不說話。 余煥突然道:“有時候藏在幕后更安全,走到人前,就會被所有人盯上,災(zāi)禍不斷?!?/br> 這話意有所指,也像是提醒。 阿染輕笑:“幕后有幕后的好處,人前有人前的便利,被所有人盯上?那其實也挺好?!?/br> 就是要所有人看著。 看著她,就像是看到蒙冤的姜家! 阿染抬腳往京都城門走去,擺擺手:“姜十一跟上,余煥,雖如今仍舊不知你身份,但蕭老板說得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再會了。” 她乃將死之人,自然什么也不怕。 但余煥不是。 姜十一本能抬腳,看到手上滿滿的藥碗,喊道:“喂,這藥怎么辦?這到底什么藥啊!” “補藥?!卑⑷绢^也不回。 聞言,姜十一咬牙,一口灌下去,眉頭皺得死緊,罵道:“靠,這也太苦了吧!” 她將空藥碗扔到馬車上,追上阿染:“等等我。” 身后,余煥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深邃,無聲喃喃—— 你究竟要做什么?阿染,姜阿染。 片刻后,他跟上去。 阿染:“跟著我不安全?!?/br> “我溜得快,再說,誰說我是跟著你,我也要進京啊!” “……” “你也是沒良心,我?guī)湍隳敲炊啵缃窭猛炅?,便直接將我扔到腦后,一點好處不給,你對得起……”余煥跟在身側(cè),手晃著只剩下一半的劍穗,念念叨叨。 阿染聞言,若有所思。 - 段家。 書房掛滿字畫,段元立站在桌案前,認(rèn)認(rèn)真真臨摹著毛筆字,眼神認(rèn)真。 段墨天匆匆進來,擰眉:“爹,查清楚了,跟著刀客阿染行動的那位蕭老板是蕭太子,同行者還有沐人九,定是皇帝授意。” 段元立頭也不抬,筆下的字剛勁有力,有了幾分彷佛能躍出紙面的灑脫,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有了五分風(fēng)骨,再寫上幾年,定能有七、八分。” 說完,他沾了點墨,繼續(xù)寫。 段墨天皺眉,重復(fù):“爹,蕭太子摻和了,那刀客阿染果然是太子的人!” 段元立聞言,睨了他一眼。 段墨天瞬間收聲。 段元立淡淡道:“太子想翻姜家案很正常,那死去的姜氏女是他未婚妻,姜長平是他老師,如父如兄。況且,想要一舉推倒我段家,還有比姜家案更好的筏子嗎?我們這位太子爺,聰明著呢?!?/br> 段墨天:“當(dāng)初的事情想再翻出真相很難,可他們見到了管永志,又去了云中門,未必沒線索?!?/br> “不重要?!倍卧]筆潑墨,筆下的字越發(fā)灑脫,他揚了揚嘴角,“有無數(shù)的人不想舊事重提,包括……死人。” 段墨天不解。 不過,他了解他爹,還有心情練字,那應(yīng)當(dāng)不礙事。 像是想起什么,段墨天又道:“對了,那位刀客阿染與太子關(guān)系親密,關(guān)于她的身份來歷,實在是查不出來,只知道師從修羅刀陳留,武功天賦絕無僅有,而陳留到底在何時、何地收養(yǎng)她,沒有消息。” 真是沒見過那么好的天賦。 段元立手一頓,重重一筆劃在紙上,徹底毀了寫下的幾個字。 他皺眉,將紙舉起來,眼眸深深:“谷奇敗了,百里不敗沒贏,砍了墨葉一刀,滅了金不壞,又讓唐玄機吃虧,她總讓我想起一位故人,真是……不大好的記憶?!?/br> 攪動風(fēng)云,敢將這天,捅出個窟窿! 她甚至比故人還要更瘋、更不羈一些,或許……還會更麻煩。 說完,他將紙張團了團,扔在地上,還沒等開口,外面響起腳步聲,有人稟告:“小姐來了。” 屋內(nèi)兩人一頓。 段元立眉眼柔和下來,段墨天也露出無奈的笑容。 一陣風(fēng)動,一女子從外面款款而來,儀態(tài)風(fēng)雅,每一步都有貴族女眷的氣度,走近后,對著屋內(nèi)二人行禮,聲音輕柔:“泱泱見過父親大人,兄長。” 段元立抬手:“都是自家人,說了不用行禮?!?/br> 段泱泱輕輕一笑,“此為禮數(shù)?!?/br> 段元立與段墨天皆是一臉無奈。 段墨天搖搖頭,問她:“你不是一貫喜歡在后院繡花、彈琴,今日怎么來前院了?” 段泱泱一頓,隨即輕聲道:“我聽聞太子殿下與一江湖女子親近,那女子還曾揚言,是未來太子妃……” 段元立的笑容收起來。 段墨天也皺了皺眉,眼神不贊同:“蕭太子與父親立場不同,泱泱,這么多年,你還看不明白嗎?” “我知道?!倍毋筱筇е^,緩聲分析,“殿下對父親大人有誤解,如今權(quán)勢各占一半,想要和解,就要有臺階,蕭段聯(lián)姻是最好的方式,一個擁有蕭段血脈的繼承人,才是和解的關(guān)鍵,不必兵戎相向,也不用攪得天下不安生?!?/br> 她喜歡蕭和青,也想化解干戈,讓段家不止一代兩代繁華。 至少,父親之后,段家還在。 段元立抬頭看向她。 片刻后,他輕聲問:“泱泱,你想做什么?” “父親,給我一些人,我想了解那位刀客阿染?!倍毋筱竽_動了動,上前一步。 段元立一口應(yīng)下,笑容慈愛,“好,俠客山莊的人由你調(diào)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