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箭下去，一片咒靈煙消云散什么的。

    倘若夏油杰知曉他在想什么，怕會跟七海建人說：你想的我們世界有，不就是破魔之矢嗎？

    硝子下一階段的目標(biāo)。

    五條悟舉手：“耶，再去找更強的咒靈試試吧?！?/br>
    結(jié)果……

    “七海？”與當(dāng)年的高年級班主任，他們的任課老師狹路相逢了。

    還以無法言語的震驚表情看向家入硝子、五條悟跟夏油杰：“……你們怎么在一起？！”

    “不對，你們怎么變小了！”

    ……

    十分鐘后，七海建人與夜蛾正道面對面坐在一家星o克內(nèi)。

    五條悟他們被轟走了，強行轟走，七海建人板著臉說：“我有事要跟過去的老師說，你們自己去買漢堡吧。”硬生生將人送進對面的肯o雞。

    七海建人目光如炬，幾乎是嚴厲地掃射五條悟，他什么意思呢，很簡單，你不是有六眼嗎，這不就在你的雷達范圍內(nèi)呢，怎么就沒看見？

    五條悟吐舌頭，試圖用眼神傳遞：因為是夜蛾老師啊，在橫濱的時候天天在杰跟硝子身邊晃蕩，已經(jīng)熟悉啦！

    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真不是他故意的。

    總之，三小只帶來的問題只能由靠譜的大人娜娜明解決了，他沉痛地想：我不應(yīng)該在右眼皮跳的情況下出門，果然交了厄運。

    不，這已經(jīng)不是厄運了，比起被未來高專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看見，被當(dāng)年的恩師現(xiàn)在的校長撞上……

    最惡。

    七海建人買了兩杯咖啡。

    冰的，去火降溫。

    夜蛾正道雙手捧紙杯：“說吧，七海?！?/br>
    七海建人道：“他們并非五條前輩他們?！?/br>
    夜蛾正道“嗯”了一聲：“今天上午我還看過悟，硝子正在高專內(nèi)?！?/br>
    他問：“術(shù)式效果？克隆人？”

    七海建人：不至于不至于。

    他艱難地說：“是硝子前輩與五條前輩托付給我的?！?/br>
    夜蛾正道：“硝子？你等一下?！?/br>
    他直接掏出電話。

    “喂，硝子?！币苟暾绬?，“怎么回事，你跟悟中術(shù)式了嗎？”

    也不應(yīng)該有杰啊……

    “哈？”家入硝子說，“意義不明，你喝多了嗎校長?！?/br>
    “我?guī)缀醪缓染啤！彼f。

    說幾乎，因夏油杰叛逃后酒精過敏的夜蛾正道酩酊大醉差點被送進醫(yī)院洗胃。

    “我遇見了七海?！彼f，“怎么回事？”

    “啊。”硝子秒懂，她含糊不清道，“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依舊拽著上句話不放：“術(shù)式？”

    硝子：“如果有那樣的術(shù)式，總監(jiān)會早就克隆出無數(shù)個悟了吧?！?/br>
    她說：“仔細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不同的。”

    “只是很像而已。”

    實際上肯定是一模一樣，但像不像，又不能把當(dāng)年十二歲的五條悟拎到夜蛾正道面前做比對。

    說不完全像就不完全像，解釋權(quán)在她。

    夜蛾正道：？

    不懂、不明白。

    硝子道：“我生的。”

    這句話她說的斬釘截鐵、振聾發(fā)聵又輕描淡寫。

    堅強的女菩薩硝子從不憚于說出離譜話。

    夜蛾正道下意識反駁：“不可能！說什么傻話！”

    從高專時代他就認識家入硝子了，沒錯過她成長中的每一幀，怎么可能！

    家入硝子道：“當(dāng)作沒看到他們吧，夜蛾老師?！?/br>
    掛斷了電話。

    硝子，深諳留白的藝術(shù)。

    “嘟——嘟——嘟——”手機另一端的忙音令夜蛾正道陷入沉默，即便他戴墨鏡，七海建人都能腦補出師長的瞳孔地震。

    硝子前輩，你是把解釋的空間留給我了嗎？

    七海建人深深地意識到，家入硝子已經(jīng)變成五條悟的形狀了。

    硝子：～

    “七海?！?/br>
    “……夜蛾老師?！?/br>
    “說說你知道的吧?！?/br>
    七海建人想：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說：“大約三個月前，五條前輩將他們委托給我?！?/br>
    “臨時監(jiān)護人?！?/br>
    “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七海建人決定說真話，比起編造離譜的愛情故事，將自己摘出來是最重要的。

    “三個孩子的出生證明上的生母是硝子前輩，悟跟硝子比杰年長一歲，顯示為異卵雙胞胎?！?/br>
    “……悟？硝子？杰？”

    七海建人說：“一樣的名字?！?/br>
    夜蛾正道：“……”

    “他們看不見咒靈。”七海建人說，“或許是因此才委托給我的吧?！?/br>
    “硝子前輩幾乎沒來看過他們，還有五條前輩。”

    他停頓道：“悟，我說是白發(fā)的孩子，他對父母是有怨言的?！?/br>
    夜蛾正道腦速過載，死機了。

    半晌：“讓我見見他們?！?/br>
    他說：“我想跟他們說話?！?/br>
    七海建人起身：“我明白了?！?/br>
    *

    夜蛾正道是出于什么緣故一定要跟五條悟他們聊聊呢。

    內(nèi)心深處他并不相信家入硝子跟七海建人的說辭，身為五條悟他們的高專時代班主任，夜蛾正道自認為最了解他們的人之一，起碼知曉高專時代的三人是如何。

    他們中從未有曖昧的情愫涌動，只有吵吵鬧鬧的同伴情，夏油杰跟五條悟是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