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291章 愛在英國,有妻如此
“jerry問你話,發(fā)什么愣呢?”陸子初見妻子沒回應(yīng),就知道她跑神了。 果然,阿笙回神后,對陸子初說道:“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能夠像鳥一樣在天上飛?!?/br> “嗯?!毙∨⒌拿缐簦档帽Wo。 過了一會兒,阿笙說:“今天看到j(luò)erry駕駛技術(shù)那么好,我忽然有一個念頭,抽時間我是不是應(yīng)該學(xué)習(xí)開飛機了?” 陸子初抿了抿唇,分明是在忍著笑,干脆不出聲了,jerry沒有陸子初穩(wěn)重,聽說阿笙想學(xué)開飛機,頓時興奮道:“想學(xué)開飛機其實很簡單,可以報名參加飛行學(xué)校,再不然我教你好了?!?/br> 阿笙和jerry圍繞學(xué)開飛機談興正高,卻見丈夫笑了。 陸子初不笑則已,若笑必定穩(wěn)重的很,但今天……愉悅。 阿笙有點懵,“笑什么呢?” 聞言,陸子初斜瞥了她一眼,阿笙心里想著,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br> 陸子初清了清嗓子:“我是這么想的,跑完陸地,你再飛空吧!” “……”陸子初這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你連車都不會開,還想開飛機? 阿笙自是聽明白了,臉有些紅,“我回去就學(xué)開車,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nèi)拿到駕照。” 陸子初這次也不避諱妻子不高興了,輕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回去就學(xué)。” 阿笙心里想著,人爭一口氣,哪能因為不會開車就讓陸子初瞧不起她? 這天回去,她就央著陸子初教她開車,于是在英國家里練手,陸子初先示范一遍,然后坐在副駕駛座上,指點阿笙怎么開。 第一天還可以,因為陸子初為了阿笙安全,壓根就沒敢離開副駕駛座,她倒是也上心,學(xué)的認(rèn)真,悟性也挺高。 如此過了兩天,陸子初開始感慨自己夸得太早,這天吃完早餐,眼看附近道路上沒有什么車和人,于是就外出慢慢遛遛吧! 陸子初坐車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詫異的看著妻子:“后視鏡合著干什么?” 阿笙看了一眼,平靜道:“昨天我把反光鏡合上,今天忘打開了?!?/br> “沒開反光鏡,你都敢開車?”很難得,陸子初皺了眉。 “沒什么大礙,我不是開的很好嘛!” 陸子初頭疼了,直呼停車,他不淡定了,說什么也不能讓妻子開車了。以前倒是碰見很多人開車不看后視鏡,但妻子連反光鏡都不看……這不是馬路殺手嗎?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顧大膽??! 英國度假期間,阿笙再也沒有碰過車,陸子初看的嚴(yán),她每次還沒走進車庫,就會被他叫回來。 陸子初開車算高手了吧!但他為了自己和他人生命著想,從來不會視后車鏡如無物,照阿笙這種開法,到時候拿上駕照,怕是還會收起反光鏡,左右搶道,那樣的“車技”,不開賽車都會讓人覺得屈才。 阿笙用一句話直接駁了回來:“你要做到心中有后視鏡?!?/br> 陸子初做不到,他對妻子說:“我沒那個本事。” “我有。”只可惜,陸子初不讓她接近車庫。 陸子初點頭:“很好,從今天開始忘了你有這項‘天賦’?!?/br> 他用了天賦,阿笙差點沒吐血。 當(dāng)天晚上,阿笙把枕頭塞給陸子初,示意他睡書房或是客房:“女人生氣后,偶爾和丈夫分床睡,這也是女人的天賦?!?/br> 陸子初倒是挺配合,這天晚上和遠(yuǎn)在國內(nèi)的吳奈視頻聊天,聊得時間久了,吳奈見他窩在藤椅里鎮(zhèn)定自若的又是看書,又是喝茶,當(dāng)即挑了眉:“英國那邊是深夜了吧!你怎么還不睡?” “還早?!?/br> 陸子初說著,抬眸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確實很晚了,這個點兒,他如果回臥室,她大概已經(jīng)睡著了吧? 吳奈有些明白了,笑道:“該不會是和阿笙吵架了吧?” 陸子初笑笑,吵架?不,他們不吵架,偶爾鬧點小別扭,那也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這天晚上,陸子初沒能成功進入臥室,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房門被阿笙給反鎖了,于是某人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做早餐,終于看到妻子面無表情的下樓了。 “喝杯水?!卑Ⅲ嫌谐科鸷人牧?xí)慣,她這邊剛走近,一杯水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吧臺上。 別指望一大早阿笙會給陸子初什么好臉色,雖然看都沒看丈夫一眼,卻也沒有拒絕那杯水,端起來一口氣喝完,然后放下水杯去花園散步了。 她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陸子初就靠著廚臺,雙臂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倒是看出了趣味,眼里是滿滿的笑意,沒有忽視阿笙放下水杯時,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可愛著呢! 兩人吃早餐,總不能任由氣氛沉默下去,于是陸子初開始尋找話題了,談完天氣,談旅游,問阿笙:“今天我們出去走走?!?/br> “開車?”阿笙終于說話了,不過語氣中卻溢滿了挑釁。 陸子初溫溫一笑:“不開車,就隨便走走,累的話可以打車?!?/br> “不讓我開車,你也不開了?”敢情這人動真格了。 陸子初柔聲道:“婦唱夫隨?!?/br> 阿笙落敗,她自詡言語尖銳,到了陸子初這里,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每次都是慘敗收場。跟他斗,她確實太嫩了一些。 “我覺得我開車挺穩(wěn)的?!边€是有些不服氣。 陸子初不置可否,她還好意思夸自己?斷不能助長這股“歪風(fēng)”,有必要及時掐斷,于是斟酌再斟酌,語重心長道:“老實說你開車沒方向感,沒速度感,不管是誰坐你車,恐怕都會沒有安全感?!边€不算太毒舌,陸子初沒忘給阿笙顧全臉面:“我說的是現(xiàn)在,以后有待觀察?!?/br> 縱使如此,阿笙還是惱了,手中刀叉“啪嗒”往盤中一放,氣憤當(dāng)口,已有餐巾送到了她面前,她接了,直接往陸子初身上一扔。 陸子初低低的笑,接住餐巾,然后起身,抬腳勾動椅子,拉近了他和阿笙之間的距離。 阿笙起身要走,哪能如愿,只覺得手臂一緊,眨眼間功夫就坐在了陸子初腿上,整個人更是被他抱在了懷里。 “你故意氣我?!卑Ⅲ仙焓滞扑?,這人生來就是折磨她的。 陸子初只管抱著她不放,勾起好看的唇,笑得極為迷人:“哪是在氣你?你不知道自己開車有多危險?!?/br> 是無奈,是擔(dān)憂,是后怕…… 阿笙抿唇不說話,這時候倒也開始反思了,以至于話語再出口時,聲音弱了好幾分:“再危險,你不也在上面坐著嗎?” 陸子初又怎會不懂阿笙知錯了,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柔聲道:“是啊,你看我多勇敢,車開成那樣,我都敢坐?!?/br> 阿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鼻息間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就那么像個孩子一樣被他抱在懷里,除了放任對方溫?zé)岬闹讣鈩澾^她的眉眼,她還能做什么? “回到國內(nèi),我總要學(xué)習(xí)開車的?!钡搅诉@時候,很顯然阿笙還沒放下自己的執(zhí)念。 陸子初笑笑,淡淡的說:“現(xiàn)在老板大都不會自己開車,他們習(xí)慣坐車。” “我又不是老板?!?/br> 陸子初靜靜的凝視著她:“你是老板夫人?!?/br> “……”阿笙問他:“有時候我想外出,找不到司機怎么辦?” 陸子初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怎么會沒有司機呢?你想去哪兒,知會我一聲,我當(dāng)你司機?!?/br> 這話多溫情,換成別人,怕是早就感動了吧? 阿笙聽出來,他說了這么多,無非是不希望她學(xué)開車,心里是挺嘔的,她開車就那么危險嗎?她以前自行車就騎得很有天賦……好吧,兩者區(qū)別挺大,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呼吸纏繞,陸子初抬高她上半身,唇貼著她的:“昨晚我失眠了大半宿?!狈滤颇剜?。 所以呢? “你要補償我。”離得太近,以至于他的眼里都是她。 憑什么? 憑他的妻子此刻在他懷里雙眸似水,臉露紅暈,他想吻她,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陸子初低頭吻阿笙的時候,阿笙完全沒有絲毫抵抗力,在他的纏吻中,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4月初,花香從窗外飄進來,和著淡淡的風(fēng),沁人心扉之余,心思安定。 餐桌旁,一把藤椅之上,阿笙窩在陸子初的懷里,仿佛找到了最堅實的避風(fēng)港,在他給予的柔情里,阿笙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撫摸著他的發(fā),涼涼的,像是水藻一樣裹著她的身心…… 如果這時候有人問她生活是什么,她會說:生活其實就是打打鬧鬧中發(fā)掘出的小幸福。 來到英國之后,周遭是陌生的人群,這對陸子初和阿笙來說,無疑會顯得十分輕松自在。 陸子初在大街上還是很安分的,不似在家里或是行人稀少的時候,會忽然抱起她,或是蹲下,讓她坐在他肩頭。 有誰坐在他肩膀上還敢嫌?xùn)|嫌西?阿笙說太高。 “那你下來?!标懽映跏?。 “不下。” 阿笙不肯下來,肩頭這個位置讓她想起了父親。小時候她也曾坐在父親肩頭,從唇齒間溜走的笑聲那般歡喜,只不過兩者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父親,一個是丈夫。前者是高興,后者是羞澀,宛如楊柳拂耳,笑意融融。 額前劉海長了,路過一家美發(fā)店,陸子初拉她進去了,“你有沒有覺得我頭發(fā)很長?” “還好?!比舨皇瞧拮觿⒑4_實長了,他怕是不會邁進來一步。 阿笙想把頭發(fā)剪了:“剪短的話,會不會方便打理?” “只剪劉海?!表獾目聪蛩Ⅲ蠌睦锩婵闯隽硕四?,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敢剪短,我就敢用萬能膠幫你一根根粘回去。 多么可怕,不剪了。 要知道,陸子初很喜歡阿笙這頭漆黑濃密的長卷發(fā),他寧愿多花時間幫她吹頭發(fā),也不愿意被人“咔嚓”一剪刀剪沒了。 陸子初坐在一旁看報紙的時候,阿笙乖乖坐著剪發(fā),不期然想起小時候,那時候理發(fā)師給她剪發(fā),也不知道父親是怎么交代理發(fā)師的,只知道頭發(fā)剪完了,她伸手往后一摸,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父親當(dāng)時急了,問她:“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剪短了,我的頭發(fā)沒了?!鼻魄?,她那時候多么傷感,但沒人理解她的不舍。 為此,她覺得頭很輕,晚上做了一夜噩夢,全都是淚,哀悼自己失去的頭發(fā)回不來了。 父親為此笑了許久:“又不是剃成光頭,還會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