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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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此次和氏璧之爭,石帆與寇仲早就打定主意要將其奪來,光是和氏璧中所蘊(yùn)含的異力就足以讓幾人功力更上一層樓了。 石帆如今已然踏足偽大宗師,便是比之寧道奇等也只是相差一線,得到和氏璧,石帆有信心能夠與當(dāng)世三大宗師鼎立,到那時,即使面對整個傾向于李世民的慈航靜齋等都怡然不懼,哪怕梵清惠會拉上寧道奇作為打手也一樣! 小酒館中,石帆、徐子陵、跋鋒寒三人正凝神細(xì)思和氏璧之事,忽然,足音漸近。徐子陵憑足音竟在心中浮起李世民龍行虎步之姿,石帆與跋鋒寒也是一震,均是抬起頭看向來人。 只見一人頭頂竹笠,垂下遮陽幕,身穿灰布衣,正筆直朝他們走來,腳步輕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來的氣勢,懾人之極。 徐子陵收攝心神,沉聲道:“秦王請坐?!卑箱h寒與石帆都是心中一動,天下能號稱秦王的,也唯有那一位了。 那人微一愕然,才在徐子陵對面坐下,脫下竹笠,露出英偉的容顏,大訝道:“徐兄是否能看穿小弟的臉幕呢?”又舉手喚伙計道:“拿酒來!” 徐子陵迎上他似能洞穿任何人內(nèi)心秘密的銳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認(rèn)得世民兄的足音吧!”酒杯酒壺送上臺來,李世民先為徐子陵添酒,而后又和煦的為石帆以及跋鋒寒兩人斟滿一杯,而后才斟滿自己的一杯,嘆道:“此次不但與徐兄久別重逢,更有幸認(rèn)識到兩位新朋友,世民喜不自勝,先干為敬?!?/br> 石帆仔細(xì)的看了看李世民,旋即笑道:“多謝秦王殿下!”舉杯飲盡,跋鋒寒也一口干了杯中酒。 李世民雙目爆起精光,仔細(xì)端詳徐子陵好一會,嘆道:“子陵兄真的變了很多,無論外貌、風(fēng)度、氣魄,均能教人心折?!?/br>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獎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龍,據(jù)關(guān)中之險以養(yǎng)勢,徐觀關(guān)外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則穩(wěn)坐霸主之位?!?/br> 今回輪到李世民苦笑以報,搖頭道:“子陵兄莫要見笑我,我李世民頂多只是為父兄打天下的先鋒將領(lǐng),那說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石帆雙眼中射出銳利懾人的異芒,沉聲道:“明珠始終是明珠,縱一時被禾草蓋著,終有一天會露出它的光芒,秦王豈是肯屈居人下之人?!?/br>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旋又透出哀傷不平的神色,低聲道:“當(dāng)日我助家嚴(yán)起兵太原,他曾答應(yīng)我們兄弟中誰能攻下關(guān)中,就封其為世子。當(dāng)時并曾私下親口對我說:‘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張,大事若成,自然功歸于你,故一定立你為世子’。”接著雙目寒芒一閃,續(xù)道:“當(dāng)時我答他:‘煬帝無道,生靈涂炭,群雄并起,孩兒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懸之苦,其他非孩兒所敢妄想?!?/br> 跋鋒寒面無表情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為何剛才又流露出忿懣不平的神色呢?” 李世民絲毫不以為杵,頹然道:“因為我怕大哥是另一個煬帝,那我就罪大惡極了,否則縱使家嚴(yán)因婦人之言而背諾。但自古以來便有‘立嫡以長’的宗法,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跋鋒寒心中即使不信,卻也對李世民有了幾分敬佩。石帆心中卻是冷笑不已,政客的話豈能信? 周公恐懼留言日,王莽身謙下士時。 假使當(dāng)年便身死,一身真?zhèn)斡姓l知! 若是不知道后來的玄武門之變,恐怕此刻也會被李世民的話所感動吧? 李世民忽地虎目深注的道:“這番話我一向只藏在心內(nèi),從沒有向人傾吐,今天見到機(jī)位兄臺,卻情不自禁說了出來,連自己都感到奇怪?;蛘呤俏倚闹幸恢碑?dāng)徐兄和寇仲是我的最好朋友吧!” 徐子陵心中一陣溫暖,又是一陣寒冷。溫暖是為了李世民的友情,寒冷的則是因想到寇仲終有一天要與李世民對陣沙場。 驀地有人低呼道:“說得好!” 李世民愕然瞧去,只見酒館內(nèi)除了他們這一桌,只剩下一個客人,坐在相對最遠(yuǎn)的另一角落,正背對他們,獨(dú)自一人自斟自飲。 石帆看著那背影,心中驀地閃過一絲明悟。 此人明顯是剛來不久,可是李世民與跋鋒寒、徐子陵都沒有發(fā)覺他是何時進(jìn)來,唯有石帆早已暗中留心。 并且?guī)兹嗽谡f話時都運(yùn)功盡量壓低和束聚聲音,不使外散。而對方離他們至少有五、六丈的距離,若仍能聽到他們的說話,只憑這點(diǎn),便知對方是個頂級的高手。 此人只是從背影便顯得修長優(yōu)雅,透出一股飄逸瀟灑的味兒,束了一個文士髻的頭發(fā)烏黑閃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揚(yáng)聲道:“兄臺剛才的話,不知是否針對在下來說?”那人頭也不回的淡淡道:“這里只有我們五人,連伙計都給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認(rèn)為那句話是對誰說呢?”聲音低沉,緩慢卻又非常悅耳,似乎并無惡意。 要知李世民乃李閥最重要的人物,李淵現(xiàn)在的江山有九成是他打回來的。若泄露行藏,敵對的各大勢力誰不欲得之而甘心。 若非他信任徐子陵,絕不會現(xiàn)身來會,只從此點(diǎn),便可知李世民真的當(dāng)徐子陵是好朋友。 徐子陵傾耳細(xì)聽,發(fā)覺酒館外并無異樣情況,放下心來,淡淡道:“秦兄何不過來喝杯水酒?” 那人從容答道:“徐兄客氣,不過秦某一向孤僻成性,這般說話,反更自在?!崩钍烂窆恍Φ溃骸疤煜旅慷嗵亓ⅹ?dú)行之士,請問秦兄怎么稱呼?”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為的記號,兩位便當(dāng)我叫秦川吧!” “果然是他!”石帆心中已然確定了此人身份,卻沒有戳破,而是默不作聲。 徐子陵卻是有些疑惑,那秦川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何處見過,訝道:“請恕我多口,秦兄必是佛道中人,又或與佛道有緣,不知我有猜錯嗎?”李世民愕然瞧著徐子陵,完全摸不著頭腦,為何徐子陵只見到對方背影,說不到幾句話,便有這出人意表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