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調(diào)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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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之中,穿梭一魂,那魂伴著七魄,游走在奈何橋邊的水汽上。 張玉堂,死后魂魄被黑白無常勾住,rou身卻被南白日侵占。 rou身不死,就是個不死人,張玉堂淪落孤魂,不可投胎。 他一直在想,自己前世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今世才落得這般下場?一世圣賢,飽讀詩書,本心經(jīng)營家業(yè),只不過一時落水,竟做了孤魂野鬼…… 今日成了孤魂,張玉堂罄竹難書,那張俊逸的臉依舊好看,但眸中除了憤恨,就再也染不進任何顏色。 白素貞看一眼張玉堂,再看小青,見她似要沖上前去,卻又在咬牙隱忍后,沒做任何舉動。 看來,她懂了。 那人是他,又不是他。 白素貞問道:“不過去嗎?” 小青看著張玉堂那張熟悉的臉:“我不認識他?!?/br> 白素貞終于笑了:“他也不認識你?!?/br> 小青再看張玉堂許久,轉(zhuǎn)頭問道:“我到底,愛上了一個什么人……” 白素貞拉起她的手:“你愛的是南白日,是昴日星官坐下大弟子,真身大鵬金翅鳥,但這一生,他是張玉堂,行張玉堂之事,盡張玉堂之孝,他是關雨絲的夫君,關將軍的女婿,他替張家經(jīng)商,替張玉堂盡陽壽。” 小青苦笑,再看張玉堂一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點頭道:“是啊,不管是這個張玉堂,還是南白日,他們的人生,都與我無關?!?/br> 白素貞握她的手緊了緊:“有些事,不能用眼睛去看的,無論眼前的張玉堂,還是南白日的rou身張玉堂,那都是表象而已。有些東西,還是要用心去感受?!?/br> “感受?”小青又笑了:“我還能感受嗎?” 白素貞正視的看她一眼:“南白日對你的愛,其實你知道是真的,在一起的日子,也是真的……之前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小青回想,又搖了搖頭。 白素貞輕笑:“我說過,在感情里,最重要是拎得清關系。你和南白日,從相識到想愛都沒有錯,但中間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導致了分開。不要怨恨與后悔,也不要自責。眼淚要少流,難過要適當,沮喪要短,因為心,還要暖?!?/br> 小青呆呆看著白素貞,慢慢消化她說的話。 白素貞也不急,拿手撥過她額前碎發(fā):“丫頭,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你也會喜歡上很多人,但恰恰你愛的那個人,不一定能在一起,但在一起過,也是一樁美事。要記得那個人最愛的是你,即便最后沒能如愿,但要用心感受,知道并且相信,他是愛你的,這樣你的人生,才會好過。用心去感受,自然不會錯?!?/br> 小青轉(zhuǎn)頭,不知多少次的去看張玉堂的臉:“我能相信嗎?” 白素貞依舊顏笑:“能??!你自己問問自己,南白日最愛誰,你心里沒數(shù)嗎?” 小青思量半晌,好像懂了點。 白素貞再道:“像他一直愛你那么微笑著,又像他永遠都不會回來那樣活著。這或許很難,但等時間過去,你會發(fā)現(xiàn)最令你難忘的東西,也會淡忘,到時候若時不時的想起來,或許你不但不會哭,反而會笑。” 小青輕皺眉:“會笑?” 白素貞點點頭:“嗯,不信,你等著看?!?/br> 小青心下一緊:“可不想忘記他……” 白素貞聞言一怔,突然想起白福那句話:“要不要忘,還得問問青姑娘的意見?!?/br> 原來,真的有人寧愿痛苦,也不想忘記那個人。 而張玉堂,他為何淪落孤魂野鬼,也不是無跡可尋。 只因張玉堂前世是個獵戶,一日打獵錯手把一樵夫當成獵物,一箭穿心,死于非命。 張玉堂一時錯了主意,沒有報官,就地刨了個坑,把人埋了。 再因膽小愧疚,不敢面對墳頭,竟連一次都沒給人燒過紙錢,更別提超度冤死的游魂。 那樵夫家人日夜盼君歸,卻不見樵夫再回來。 樵夫家人不知他已死,便也沒有設立靈堂,超渡亡魂,更沒有金箔冥響,讓樵夫亡魂收買路上的小鬼。 那樵夫死的冤枉,黃泉路也不好走,終究帶著怨恨投胎,這一世,便成了關將軍。 獵戶,成了張玉堂。 關將軍這一世,注定不讓張家好過。 白素貞錯手救了南白日,南白日死劫不成,便輪情劫,此事因白素貞而起,南白日自然去尋白素貞,才會遇上端午渡劫的小青。 等南白日成了張玉堂,張玉堂便成了孤魂野鬼,還報前世造下的孽。 南白日渡劫,張家還報,關將軍復仇,這一切,都是這樣的順理成章。 張家風光時,張員外做盡善事,卻千金散盡。 張家落敗后,也落得門庭稀落,害慘淡度日。 冤冤相報,何時了。 …… 秦三寶追不回白福,花碧秦頓時大驚!當即抓上許仙手臂:“你這個庸醫(yī)!這人心窩若真盤著妖精,他的脈象怎么可能四平八穩(wěn)?!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許仙皺眉:“這……這若是妖,我……我怎能把的出……” “阿彌陀佛?!币宦暦鹛枺畹氖旨皶r。 法海的突然出現(xiàn),只引起了許仙和花碧秦的注意,但對那氣定神閑的地三鮮來說,也只是如約而至。 花碧秦認得法海,下意識的站出身來,擋在許仙面前,對和尚說:“你來做什么?!” 法海瞧他一眼:“怎么,老衲來降妖,還得問過你不成?” 花碧秦向后一步,離的許仙越近越好,把他擋了個嚴實,警惕著法海道:“這一屋子都是妖,不知大師要降哪一個?” 法海胸有成竹,環(huán)顧一下花碧秦口里說的“一屋子”妖,輕哼一聲道:“老衲要降服的妖,還真不在這兒?!?/br> 花碧秦當即瞪了眼睛,回想早前在山林見到法海,原來當時,就已上了這和尚的當。 “你!”花碧秦一指法海:“原來你救我,是為了讓我……” “阿彌陀佛。”法海再念佛號,打斷花碧秦的話,大致意思是你知道就行,不用說出來,這樣會壞我名聲,還會暴露自己的智商! 花碧秦握緊了拳,實在悔不當初!他哪兒想到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竟會為一己私欲,來算計一個受了傷的妖精?! 這是修佛??!還是修煉啊?! 到這個份兒上,法海的計謀也算完成大半,就更沒時間跟這些個小妖玩耍,轉(zhuǎn)身來到花碧秦身前,道一聲:“讓開?!?/br> 花碧秦以身擋在前,死命護住身后的許仙,也知道這時候若爭長短,只會壞了大事!索性忍一時之氣,對法海道:“禪師,無論你要做什么,還請等東家回來再說?!?/br> 法海不接話,只看花碧秦一眼:“讓,開?!?/br> 花碧秦從背后抓上許仙手腕,示意不要離開,卻依舊盯著法海雙眸,道:“禪師,在您救我之時,就知道我會因為愧疚護著白素貞,自然也會知道,無論你用了什么仙法,讓白素貞和白福都相信了那人心窩盤著千環(huán)蟲,再讓這三個妖精上門調(diào)虎離山,我都會護著許仙,決不讓你把人帶走!” 暴露智商什么,重要嗎?重要的是,暴露出來的是高智商,還是低智商! 花碧秦是被法海騙了又怎樣?至少現(xiàn)在,能看出法海把戲的,只有花碧秦一個! 而這一點,也讓法海大吃一驚。 終于,這老和尚點了點頭:“不錯,飲下銀麓血的小妖,果然有三分厲眼?!?/br> 花碧秦于禮,笑的十分耀眼,微微欠身,謝大師夸獎。 法海淡笑,道:“不過你得知道,即便飲過銀麓血,也莫要與老衲交手?!?/br> 花碧秦笑不出來了,因為深知法海功力。 然,他依舊護著許仙,絕不放手。 …… 奈何橋邊,白素貞本想和小青繼續(xù)交談,不料奈何橋上一陣sao動,所有剛剛忘記塵世的游魂,竟都被一條黑氣撞的差點兒魂飛魄散! 白素貞睜大眼睛,看著那條黑氣竄來,在他們面前變回真身,那俊逸的眉宇一皺,喝道:“回藥鋪!咱們中計了!” 白福,再問過閻羅王林智輝的陽壽后,竟連飛都覺得慢!當即化作一縷黑煙,竄到了白素貞和小青面前。也不等兩人反應,抓上她們的手就往回奔。 白素貞驚問:“咋了?” 白福在飛奔中簡潔回話:“林智輝陽壽七十三栽,他不可能短命!一時疏忽!咱們怕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白素貞咂咂嘴:“騙就騙唄!那仨小妖不就是生個事兒嘛!怕什么?死狐貍守著藥鋪呢,不用著急?!?/br> 白福一步不停,只回一句:“你覺得只憑他們?nèi)?,能有如此功力騙過你我?能使得如此障眼法,定不是他三人所為!” 白素貞還沒明白過來,小青卻突然插言:“仙法!仙法過妖!這是有人故意支開我們!” 白素貞還是沒明白,被白福拉著一路狂奔,還有功夫問:“支開我們干啥???這是要對付藥鋪嗎?” 白福猛瞪她一眼:“你在這個時候能不能清醒一點兒!如今想對付藥鋪的只有‘萬錦堂’的三兄弟,他們明知不是你的對手至少會消停一陣!但要對付你,就必須先從藥鋪下手!藥鋪里的誰會對你造成威脅?!你不知道嗎?!” 白素貞頓時大驚:“許仙!” 白福咬牙,加快了速度:“你最好想一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如此處心積慮的算計你!” 白素貞心下一緊,也隨著白福急速飛行,心中只有一句:還特么用想嗎?!死和尚!無論古今,還真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