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報(bào)應(yīng)不爽,因果循環(huán)(終章)
白文山離開的第一天,許家四人未醒。 白文山離開的第三天,許家四人未醒。 白文山離開的第七天,小彎彎突然狂吠! 禾苗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上許士林的手,在看到兒子睜眼的那一瞬間,禾苗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噴濺而出!順道說一句:“年輕……年輕就是好?。∧憧茨愕阑畈恍寻 ?/br> 話音一落,小彎彎沖著許仙哼唧一聲,禾苗猛一轉(zhuǎn)頭,差點(diǎn)沒把腦袋擰下來,換把手抓上許仙的爪子,上下打量人一眼,道:“瘦成這樣了……餓不餓???我給你煮……我給你買……” 許仙虛弱點(diǎn)頭,用極其沙啞的嗓音說:“怕燒了……房子嗎……還是有覺悟的……” 白文山離開的第九天,李公甫和許嬌容醒了,小彎彎開心的圍著一家人轉(zhuǎn),禾苗終于安下心來,緩緩站去門前,眺望著皇宮的方向,隱隱道:“小老鼠,我們的賬,現(xiàn)在要算一算了……” …… 旭日初升,陽光普照,這是一個極好的天兒。 金鑾殿上,皇帝早朝,九五至尊,何其威嚴(yán)。 百官跪拜,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一聲令,朝中有一人緩緩走出,頭戴烏沙,玉扁遮臉,畢恭畢敬跪在當(dāng)堂,高呼:“臣!有奏!” 皇帝年過半百,精氣神卻十足!高大威猛加上整日練著,一頭黑發(fā)竟無一絲發(fā)華! 聽聞有人有本啟奏,皇帝卻勾著腦袋往前挪著,雙眸看著臣子,又因看不到正臉,而瞇起了眼睛…… 這貨誰??? 聲音也很陌生!咋還一股子奶氣? 疑惑的不止皇帝一人,更有大臣在下面交頭接耳,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人長相,實(shí)在是沒發(fā)現(xiàn),朝中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人物? “是哪位愛卿?。俊被实郯l(fā)話,莊嚴(yán)而肅立! 那人身子又低了低,但依舊不報(bào)官職名諱,只說:“皇上,臣此次,想要參人一本。” 皇帝坐端,問道:“愛卿本參何人?” 那人玉扁后的臉獰笑一聲,隨后慢慢跪直了身子,卻猛然抬起了頭!一雙杏核眼直鉤瞪著皇帝,抬手一指皇帝龍顏:“我要參當(dāng)今圣上昏君無度!偏信jian臣!是非不分!不配為九五至尊!” “嘶!”倒吸氣聲此起彼伏!一時(shí)間大殿上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這一本參的眾人皆后背發(fā)涼!連皇帝身邊的御林軍和侍衛(wèi)都傻了眼! 再看這皇帝,真真是被這人說蒙了!睜大眼睛坐在龍椅之上,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看那臣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天不怕地不怕,怕也沒有用的禾苗!她晃著小身子站起身,扶了扶不知道哪兒偷來的烏紗帽,嘀咕道:“小葫蘆就是個廢物!連身兒官服都變不出來!害老娘打昏個胖大臣!這衣裳一點(diǎn)兒都不合身!” “來人吶!給朕拿下!五馬分尸!” 看吧!有話還是得一氣兒說完,這一打岔,皇帝反應(yīng)過來了吧?! 朝綱有道,仰面視君有意刺王殺駕!皇帝不發(fā)話,哪怕看皇帝一眼都是殺頭的死罪!更何況禾苗如此參君,這是老壽星吃砒霜,真真活膩歪了! 然,就在御林軍拔刀相向之時(shí),禾苗頓時(shí)將膀子掄圓了在空中畫了個圈兒!打出結(jié)界一道,將自己牢牢的封在里面!抬起頭再看皇帝,隨手一指矗立大殿上的林孚昌,憤恨大喝:“皇帝!此人是你朝堂臣子!你姑息養(yǎng)jian其眼不明!你偏信jian臣害我許家!今日我禾苗就讓你知道知道,啥叫天子龍身!卻是個實(shí)打?qū)嵉谋犙蹆合?!?/br> “放肆!給朕殺!” 皇帝大怒!御林軍提刀撲來!長刀卻在砍上結(jié)界時(shí)應(yīng)聲而斷! “放箭!”御林軍首領(lǐng)看刀不成就放箭,但下場無疑是箭身四飛,一只也射不進(jìn)禾苗半米,著實(shí)無用! 大臣都嚇傻了,這是見著法師了? 皇帝也驚著了!打從龍椅上一躍而起,瞪眼指上禾苗:“你是何人!” 禾苗再揮手,退去一身朝服,著一件素白衣裙,頭纏銀絲發(fā)帶,莞爾一笑,像極了當(dāng)年的白素貞!她盯住了皇帝的臉,徑自走上前…… 皇帝大驚!御林軍首領(lǐng)利馬擋在皇帝身前:“護(hù)駕!” 皇帝盛怒,一把推開首領(lǐng),直對著禾苗,爆吼:“大膽妖孽!竟要霍亂朕的江山!朕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禾苗一笑,自管信步上前:“江山?我要你這江山做什么!我今天來!就是讓你知道自己多有眼無珠!別說那林孚昌是jian臣,你甚至連他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白素貞!” 一聲高呼,林孚昌終于忍不住了。 飛身而起,他一掌襲出,直奔禾苗而來。 禾苗勾唇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 在許家人都醒來之時(shí),她想過帶著許家上天庭,找觀音要個說法,再來處置林孚昌。但小葫蘆就是不肯,表示凡人不可上天庭! 禾苗點(diǎn)點(diǎn)頭:“好!天上的神仙不管,那就只能找……在地上最大的人管了!” 于此,禾苗來到了金鑾殿上!她對皇帝出言不遜,并不是真要辱罵皇帝!而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朝中有一jian臣,甚至連人都不是!有眼無珠的何止皇帝一個,那文武百官竟然也是非不分,助紂為虐! 言語過激,挑起林孚昌的自尊心,只要他一出手!他是不是人,還需要證明嗎?! 皇帝這下傻了眼!滿眼都是大殿上亂飛的禾苗與林孚昌!再九五至尊又怎么樣,他果真能斗過不是凡人的家伙嗎? 林孚昌招招致命!絕不手下留情! 禾苗雖不是林孚昌的對手,但幸好這丫頭聰明!早有準(zhǔn)備!當(dāng)即抹一把小葫蘆,喝道:“出來!” 一聲高呼,小葫蘆從禾苗脖頸滑落,稍一落地便見風(fēng)就長!大至一人多高,將蓋子一吐,竟放出三個‘人’來! 秦三寶!馮千秋! 還有…… 禾苗一看,頓時(shí)大驚:“sao狐貍!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花碧秦穿的好似一只花蝴蝶!能叫出名字的花兒,可都繡上了他那件衣裳!禾苗眉心一皺,差點(diǎn)兒又沒吐出二斤酸水兒來! “你快走吧我看著你膈應(yīng)……”禾苗與林孚昌過招,還不忘吐露真心,實(shí)在是真性情…… 花碧秦冷哼一聲,細(xì)長美眸撇她一眼:“我若不帶著大回金丹來,你以為咱們能登上金鑾殿?!” 皇宮?。∵@是哪個妖精都能來的嗎?! “大回金丹?!”禾苗大喝:“你見過白大哥了?!他怎么樣了?!” 花碧秦幫著禾苗與林孚昌對打,眉心一皺,大喝:“你覺著現(xiàn)在是聊天的時(shí)候嗎?!” “哦!對!” 禾苗反應(yīng)過來,集中精神與林孚昌對弈! 皇帝本是擔(dān)心自身,可見此情景,才明白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當(dāng)即長臂一揮,潛退御林軍,緩緩坐回龍椅上,歪上把手端看現(xiàn)場直播…… 林孚昌偷得空擋!眸中一狠直沖皇帝而去!沒等禾苗反應(yīng)過來,林孚昌一把抓上了皇帝脖頸,挾持在手! 禾苗哪兒顧得上皇帝??!當(dāng)即一揮手,喝道:“皇帝你為國捐軀!我一定稟明觀音將您風(fēng)光大藏!來人!放狗!” 話音一落,小彎彎直從小葫蘆里飛了出來!但沒想到,小彎彎自從進(jìn)了小葫蘆,就有如神助!再出來,已是頭頂生角腋下生鱗!爪子比人腦袋都大!一張嘴嚎叫一聲,端端八顆大獠牙!頭頂一撮紅毛,擰著勁兒的向上長!對著林孚昌“嗷嗚”一聲!嚇的禾苗一激靈:“這狗,咋還出了狼音兒了?!” 后來一想,又恍然大悟:“哦哦!小彎彎是狼狗,是狼狗。” 別說,皇帝就是皇帝!小彎彎在林孚昌眼里,是始料未及!林孚昌看一眼自然是微微一怔!但在皇帝眼里,這一殿都是妖魔鬼怪?。∷孕潖澮怀霈F(xiàn),皇帝以超強(qiáng)的適應(yīng)能力,利馬習(xí)慣了小葫蘆往外飛東西,當(dāng)即一把抓上林孚昌的手,大喝:“你們是妖!但別忘了,朕是真龍?zhí)熳?!?/br> “啪!”話音一落,沒想到皇帝竟打腰間掏出一張符來!那符也不知道寫的什么玩意兒,一碰到林孚昌,只聽他“嗷嗷”一嗓子,連滾帶爬的便滾下龍椅! 禾苗見況,頓時(shí)飛身而起,提劍上前,一轉(zhuǎn)身將林孚昌抵在劍下…… 劍下? 造型擺好,禾苗一手舉著劍,對這林孚昌,一手抓了抓腦袋,問花碧秦道:“我手里啥時(shí)候多了把劍?” 花碧秦嘴角一抽:“她都幫你打了半天了,你沒看見嗎?!” 禾苗一回頭,只見那眉開眼笑的姑娘喘著粗氣,明顯是累的夠嗆,對她輕喚一聲:“jiejie。” “青兒!”禾苗一扔雄黃劍,將林孚昌扎在原地!林孚昌“嗷嗷”一嗓子,手臂被禾苗生生扎穿! 一場戰(zhàn)役,終于告捷。 皇帝看了出好戲,就以林孚昌敢劫持皇帝來看,孰是孰非,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皇帝抖了抖龍袍,帥氣的真如天龍,站直了腰板兒,一指禾苗:“你!過來!” 禾苗撇撇嘴,走上殿去。 御林軍剛要近身,皇帝卻攔了一把,等禾苗站定皇帝面前,皇帝瞧了瞧她,卻微微露出一抹笑顏:“還不跪嗎?” 禾苗這才俯首,雙膝跪地:“小女子禾苗,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