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生死瞬間
亡滅指,身為蔣鵬最大手段,每次施展之下,就算是同階修士都難以抵擋。? 可不知為何,在面對林陽的時候,竟然讓他一種無力的感覺。 三次,整整三次,都被林陽化險為夷。 而且最讓他氣急敗壞的便是,威力極強的亡滅指需要的靈力巨大無比,可在自己第二次第三次施展亡滅指時,每當已經(jīng)完成最后一步,林陽便瞬移而走,那種憋屈的感覺,讓他狂。 “噗…!” 心神中,盤膝而坐的林陽,突然猛吐一口鮮血。 感應之下,太煌大驚問道:“小子,你怎么了?” 林陽睜開有些虛弱的雙目,疑惑道:“不知,敢總有一種抽離身體的痛苦感,這種感覺,在你施展第一次瞬移時,還微不可查,我以為是上次受傷沒有恢復完全,誰知第二次你施展瞬移,我….噗!” 說道這里,林陽又吐了一口鮮血,整個臉色瞬間煞白。 神色凝重的太煌目光閃爍起來,少許后,突然一驚道:“原來如此,我借助你的身影,施展元嬰期才能施展的瞬移,對你來說,負荷極大,雖然身體暫時我控制,我感應不到,但你就不同了,怕是在施展幾次瞬移,你的rou身要爆裂了,是老夫考慮不周。” 抹去嘴角邊的鮮血,林陽吐出一口氣,虛弱道:“我也沒有想到,祭煉過rou身的身體,居然還是支撐不下幾次瞬移,接下來怎么辦?那老匹夫等會就追來了,在來一次瞬移,我怕吃不消?!?/br> “只能借你身體最后一次施展瞬移了,你放心,老夫拼著消耗魂力,也保你身體不滅,想來那人同樣也吃不消,最多也只能施展一次瞬移,這一次,我要好好算計算計,如何甩掉這老小子?!?/br> 話音一落,太煌便感應到身后百里外,出現(xiàn)了蔣鵬的氣息。 這絲氣息出現(xiàn)之際,便以極其驚人的度驀然而來,驚得太煌嘴角不斷抽搐。 “這渾蛋,當真心狠,為了殺你,居然不惜耗費壽元!” 聽著太煌氣急敗壞的聲音,心神中的林陽,神色極為陰沉的閉上眼睛。 雖然這一點對于已經(jīng)到了瀕臨滅絕之地的身體而言,沒有什么作用,但現(xiàn)在林陽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只能希望太煌如他所言,能夠在一次施展瞬移之下,保住自己rou身不滅。 “林陽,老夫要殺了你!用你的身體煉制爐鼎,抽你魂魄,鎮(zhèn)壓在老夫的魔獄中,曰曰夜夜,不斷用怨鞭抽打,讓你享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乖孫子,你要有能耐,來追爺爺啊,爺爺讓你嘗嘗家法!” 太煌不甘示弱大喝一聲,頓時讓身后追來的蔣鵬,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 “來啊,繼續(xù)施展你的亡滅指,你施展一次,爺爺就瞬移一次,爺爺我,倒要看看,最后乖孫子被自己神通反噬的痛苦,是如何的丑陋模樣?!?/br> 嘲諷一聲的太煌,不在理會蔣鵬的謾罵聲,神色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嚴肅無比。 “五千里…” “五千一百里…” “五千二百三十里…” “就是現(xiàn)在!” 突然太煌停頓在空中,讓身后追來的蔣鵬,大驚失色之下,想都沒想立刻也聽了下來。 “乖孫子,再見,爺爺要去荒域咯,你等下個月的予船吧,哈哈哈哈…!” “瞬移!” ……… 在四周都是大海的三層予船上,幾名修士打扮的人,正站在予船夾板上,望著遠處,突然在這時,予船中央平臺木板上出現(xiàn)一絲劇烈的氣息。 這絲氣息出現(xiàn)之際,瞬間讓所有予船的修士目露驚容,凝目望去。 空間扭曲之下,頓時,一道渾身是血的修士從其中重重的摔落而下。 那雙手腳,以及脖子額頭臉面上,布滿猙獰可怖,恍如被人撕裂一般眾多觸目驚心的傷口,一身黑色錦衣上,溢出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頓時讓所有望來的修士,神色駭然了起來。 在他們印象中,此人正是午時在海岸邊,被一位元嬰期強者追殺而瞬移離開的那青年。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陽。 幾乎是在林陽剛剛出現(xiàn)予船上是,百里外一處海面空間突然扭曲起來。 心生警惕的林陽,掙扎的扶起身旁的木柱,站了起來,便看到那扭曲的空間從中走出一位神色陰沉似血,目露猙獰之色的蔣鵬。 而當蔣鵬出現(xiàn)之際,林陽嘴角竟然露出一絲微笑,這絲微笑被蔣鵬看到之時,突然便現(xiàn)對方居然在予船上,而他,在什么都沒有的大海上空。 突然間,心神傳來一種巨大的刺痛,讓蔣鵬猛吐一口鮮血。 元嬰期只能施展三次瞬移,居然在蔣鵬不惜受到反噬下,施展了四次,從追林陽來到海岸便,就已經(jīng)施展了一次,四次的瞬移身體,就算身為元嬰期強者的蔣鵬也受到了重傷。 可看到百里外林陽那冷笑的模樣,蔣鵬,大喝一聲,站在虛空上的雙手驀然合十,準備祭煉壽元,追上去。 但這股氣勢剛剛提起來之際,一股氣血上涌之感,讓蔣鵬再次吐了一口鮮血,那傳進心神中已經(jīng)壓下去的劇痛,突然重蹈而來,瞬間蔣鵬雙眼一黑,一頭栽入大海中。 看到這一幕,林陽終于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因為施展瞬移,渾身上下已經(jīng)撕裂開眾多傷口,就在站起來的力氣,已經(jīng)是林陽所能做的所有了。 感受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以及心神傳來的刺痛,林陽不由苦笑一聲。 現(xiàn)在讓他喚出丹藥吃下,也難以成功,心神受損嚴重,加上rou身上的劇痛,讓他整個臉都聚在一起,額頭泌汗直流。 而手指上帶著納戒的他,讓周圍眾多修士目瞪口呆起來,其目中浮現(xiàn)濃烈的火熱之色,讓忍著劇痛的他臉色一寒,一股煞氣驀然散出。 明白現(xiàn)在施展不了任何神通的自己,如同手無縛雞之力里的凡人一般,根本難以有任何作為和手段抵擋。 認命一般,靠在身旁的木柱上,目露寒芒的望著一步步走來,神色火熱的修士。 突然,一柄泛著寒芒的細劍,出現(xiàn)在林陽鼻尖三寸之前,嚇的林陽一陣哆嗦,扭頭望去,便看到一位讓人浮面白色面紗,身材婀娜,讓人浮想的女修。 這位女修出現(xiàn)之際,讓船上其他修士,頓時一愣,停下了腳步。 “在你臨死之前,還有什么話說?” 聽著耳邊冷漠的言語,望著女修遮掩面容的面紗,林陽目光冰冷,不言不語。 “說…!” 女修冷哼一聲,手中的劍,頓時向前刺去,林陽脖子便滴下鮮血。 女修手中的劍,已然刺進林陽喉嚨,莫入分毫,雖然不致命,卻表達了女修此時此刻狠辣的手段,如果林陽再不說,怕下一刻,這劍便要刺穿林陽整個脖子。 感應到周圍眾多倒吸冷氣的聲音,林陽深吸一口,從女修身上收回目光,緩緩閉上雙眼。 太煌因為保林陽**不滅,耗費眾多魂力,已經(jīng)陷入昏睡中,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人愿意出手相助,受了重傷的林陽,更是難以提氣半點靈力。 心神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敢,別說是靈識攻擊了,就算是溢出靈識,探查面前女修修為,也難以做到,此時此刻,林陽已經(jīng)到了油燈枯竭,任人宰割的地步。 “說…!” 林陽不知道這位女修為何要逼自己在臨死之前說一句話,想來,此女也可能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吧。 這么想來,他的心到變的平靜下來。 沉吟少許后,林陽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微笑。 可這一絲微笑,怎么看,怎么莫落,眉宇間的不甘,孤寂,讓人心痛。 隨著林陽慢慢仰頭,望著午時后,烈陽當頭的刺眼暖光,以及那讓人著迷,不可思議的晴空天際,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驀然間便的不屈,讓周圍所有修士不由的動容起來。 “獨天何泣,獨爾何孤,問天可逆,問路可走…!” 話音一落,林陽便閉上雙眼,等待那刺入脖子的冰冷細劍在深入其中。 “你真的孤獨嗎?” 女修神色一動,語氣不冷不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林陽不言不語,只是嘴角浮現(xiàn)一絲只有林陽才能懂的微笑。 獨天何泣,獨而何孤,不了解林陽的人,能從其中體會到一種讓人心痛的落寞和孤寂,但林陽的意思卻不是。 這一句,代表的是不甘,代表是堅定,代表的是讓人震驚的不屈之意。 獨天何泣,天,便是道,就算自己一人在天道面前,有能如何,就算哭泣,自己始終是自己,在這條無情大道上,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憐惜。 獨而何孤,就算整個天道之下只剩下自己,又能如何,孤獨對于不甘平凡的人來說,本來就是要依靠的,高手寂寞,高手寂寞,耐不住孤獨,忍受不了寂寞,談何問天可逆?問路可走呢。 這句話,讓船上的幾十名修士,紛紛低著頭思索起來,獨天何泣,獨而何孤,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同,但這句話,卻讓那些原本對于林陽納戒有了搶奪之心的修士,都不由浮現(xiàn)一絲愧疚感,一絲自責感,對于林陽,更是多了一種尊重感,一種認可感。 “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你在這條路上,能否走下去,能否得到答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