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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鄉(xiāng)村首富在線閱讀 - 第210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第210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清晨。

    自然是還沒有入秋的清晨。

    至少地上仍然看不到落葉。

    不過少女的心,卻早已經(jīng)像是墻角瘋長的藤蔓,蔓延著,爬上墻頭,爬上樹梢,看著遠方,卻看不見一絲熟悉的痕跡。

    天空飛過幾只歸來的燕子,燕子飛得很低,甚至可以看清燕尾的羽毛,即將入秋了,或許,再過些時日,便看不到這些草燕。

    古時候有美人如玉的說法,芊芊細步,略施粉黛便風(fēng)姿搖曳,傾人城,傾人國。

    坐在窗前默默無言,少女膚如凝脂,指如蔥白,明眸皓齒,時而淺笑,時而沉思,彷如病西子。

    漂亮的眸子裝著淡淡的愁緒,好看的小酒窩并沒有旋成淺淺的笑,反而有些落寞。

    陳夕雙手輕輕托著下巴,坐在窗前的書桌旁。

    已經(jīng)將近一個禮拜了。

    初入懵懂的少女,心底的情思就像發(fā)酵了數(shù)十年粘稠的酒漿,愈發(fā)黏厚,便越發(fā)香醇,色澤白皙透徹,卻深不見底。

    她不懂什么是眷顧,卻懂得沉淀在心底的思念,刻骨銘心,深深印在¥↓,心底,印在眼簾。

    就像昨日。

    挽著手,輕笑著,羞澀著,靦腆著。

    追逐在青青的草地,追逐在沒有花叢的燈前月下。

    有人說,一日不見,便如三秋。

    有人說,思戀久遠,便度日如年。

    陳夕曾經(jīng)看不懂這樣的華麗詞章,只知道婉轉(zhuǎn)了千百次。徒做傷悲而已,興許是為作新詞強說愁,又興許是比喻夸張只求風(fēng)姿而已。

    只是如今。

    她卻有些心急呢!

    似乎想到什么羞人的畫面。白皙俏麗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紅潤的色澤。

    只是看著窗外的樹梢時,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似乎掛在樹梢上的,那片藍的透徹的天空里,可以看到一個少年的影像。

    簡單的書桌上,顯得有些凌亂。

    這對于一向愛干凈的陳夕來說,似乎有些意外。

    散落在桌上的紙片有些雜亂。雖然雜亂,卻干干凈凈,像極了女孩子的澄澈和文靜。

    攤開的筆記本上空空蕩蕩的。不過如果細心去看,在右上角釘合的縫隙里,似乎寫著一個小小的名字。

    “張晨!”

    只有仔細分辨才能看清,似乎怕羞。又似乎怕被遺忘。很清晰,又藏得隱秘。

    少女的心,總是這么令人捉摸不透。

    這是一間很簡單的屋子。

    自從兩年前拆遷后,陳夕便搬到了這里。

    一家四口,簡簡單單。

    位于二樓,并不朝陽的位置,采光性并不好,不過八十平的房間。父母,陳夕。還有那個并不令人討喜的兄長。

    陳夕的臥房很簡單。

    白色的墻壁顯然是施工結(jié)束那會僅僅按照工程合同規(guī)定涂上的一層白色墻灰,并沒有經(jīng)過二次處理。

    腳下的水泥地板也顯得有些粗糙,同樣是毛坯房原有的樣子,唯一改變的便是將施工留下的粉塵清掃了一邊,但是即使如此,房間的味道卻并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張床,粉色的被套,粉色的床單,這便是一個少女的整個世界。

    十五歲的陳夕。

    已經(jīng)在心底刻下了少年的名字,盡管還不夠堅定,但是對她來講,這彷佛是一個很美的夢,美得令人徹底沉醉進去,不曾想也不敢醒來。

    偶然的相識,就像是一個意外。

    她愛安靜,彷佛與這個世界的喧囂格格不入;他更張揚,就像是上演低調(diào)的奢華,雖然內(nèi)斂卻像只驕傲的天鵝;她曾見過他的灑脫,他的自信,他的得意,甚至是每一次居高臨下,就像遠山,總是那么模糊那么遠而又那么近。

    兩個格格不入的人卻慢慢地彼此問候,或者只是一次相遇,或者只是一個點頭,或者只是一次微笑,又或者僅僅只是一句問候,久之久之,便成了習(xí)慣,便成了彼此的默契。

    習(xí)慣,是最可怕的施舍,默契是最美的毒藥,當(dāng)習(xí)慣成了自然,當(dāng)默契成了匯成了思想,一切便美得像是一個童話,令人沉迷,令人難以自拔。

    當(dāng)然,過去的九月。

    那又是一個很美好的季節(jié)。

    第一次牽手而沒有擁吻。

    第一次擁抱而不是撫摸。

    第一次凝視那雙愛笑而又充滿智慧的眼睛。

    少女的心很小,小得只夠容下淺淺的愛,只夠放下一個名字,一個身影,裝不下再多的東西。

    而時光,卻很長很長,彷佛度日如年,又似一日三秋。

    此時。

    陳夕總愛想,他在哪,是很遠還是很近。

    鄉(xiāng)中的印象太過于深刻,以至于陳夕每每在腦中回憶時,總會想到張晨的一幕幕。

    漸漸地,俏臉上就會慢慢綻開笑意,善喜的竊笑,她愛害羞,卻被張晨捉弄得沒了脾氣,彷佛理所當(dāng)然,其實,只是她已羞成了習(xí)慣。

    盡管很熟悉,但是陳夕卻并不了解張晨的家境,陳夕的生活很簡單,很少去過問這樣的瑣事。

    事實上除了當(dāng)年在鄉(xiāng)中入學(xué)時張文林去過鄉(xiāng)中以外,并沒有很多人知曉張晨的家世,除了幾個死黨以外,討論少年的成績,總要勝過討論其他的東西。

    張晨的首都之行,并沒有來得及與她道別。

    所以她忐忑,不安,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紅著眼,豎著美麗的耳朵,躲避著一切打擾。

    ---

    西村胡同是一條很深很窄的的老街道。

    白鶴拆遷重建的時候僅僅只保留了這條有著七十余年歷史的老街,興許是為了留個念想。也或者是為了留下一些沉淀。

    整個胡同長約一公里。

    胡同的兩側(cè),都是古舊古舊的老房子,青灰色的瓦片。深色的墻磚,滾滾的原木做的屋橫,結(jié)實,耐用。

    新的區(qū)政府動用了各種手段才讓住在胡同里的人家接受了統(tǒng)一整改的意見,這些房子都被重新修葺一新,古樸而現(xiàn)代。

    胡同兩旁的小店,如今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安靜的茶屋,雅致的老書店,裝滿各色玉石的金銀鋪子。還有滿口吳儂軟語的茶鋪。

    回來已是第二天。

    張晨趕得很匆忙。

    西村胡同口有一家賣水果的小店,鉆進去不過片刻,他便拎著好幾袋水果出來了。

    第一次去陳夕家,張晨的目的很簡單。僅僅是看看同學(xué)而已。料想不會有太多的糾葛。

    只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不曾去過陳夕的新家,自從上次拆遷后,他隱約知道是在西村胡同口出口不遠的西村社區(qū)里,但是西村社區(qū)將近幾十個單元的住宅,想要找出這么個人來,恐怕還真不容易。

    他似乎有些犯難了!

    不過幸好,胡同口還有些老住戶仍然住在這里,陳夕家以前好像就是住在附近。料想是有人認(rèn)識這一家人的。

    所以張晨的運氣很不錯,當(dāng)他問到第三家的時候。的確有人知道。

    “陳夕?是不是那個扎個小辮子,高高瘦瘦的女孩子?”

    張晨點了點頭。

    事實上符合這個條件的女孩子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但是人家就這個描述,他總不成要詳細描述一遍吧。

    張晨似乎極力想從腦中想出一個比較獨特的特征出來,但是很無奈,好像高高瘦瘦扎個小辮子幾乎上已經(jīng)讓他詞窮了。

    “小伙子你等等,我先想想,前兩年我們這里拆遷,這老鄰居都搬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舍不得這三間老房子,我也走了。

    陳夕—陳夕—我們這里姓陳的人還真不少,會是哪家的小姑娘呢,咦,我問你,她今年多大了?”

    聽到這句話,張晨愣是差點沒被自己給笨死,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特征。

    “哎叔,她今年應(yīng)該十五六歲吧,今年剛剛進的百城一中!”

    “哎呦,你這么一說我就知道了,向紅家的閨女吧,老聽向紅夕夕,夕夕地喊,這樣,你出胡同口往左拐,從西村社區(qū)的小門進去,大概走一百米,就能看到一個專門放垃圾的倉庫,她家就在那個倉庫旁邊,我記得當(dāng)初分房子向紅還為了這個事吵了好幾回,肯定不會錯,你去找找?!?/br>
    張晨說了聲謝就打算往胡同口走去,完了回頭那人又問了一句。

    “小伙子,你去向紅家做什么?”

    “叔,我是她家陳夕同學(xué),上次我有事沒上課,來找她借書看看?!?/br>
    撒了個小謊,也不等那人繼續(xù)嘮叨拔腿就走得飛快。

    現(xiàn)在的大人,閑事總是管得太寬,正事總是躲得太快,當(dāng)然,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走出胡同口順著那個方向事實上走了不到百米,張晨就看到了垃圾倉庫,只是在他從右側(cè)的巷道里進去的時候,剛好遠遠看到一個人影似乎從左側(cè)的巷道里走了過去。

    順著垃圾站數(shù)過去,張晨卻又有些迷糊了,正好一個小男孩從樓下跑過來,張晨立馬逮住就問他陳夕家是不是在這里。

    那小家伙指了指二樓就撒丫子跑開了。

    咚咚咚!

    咚咚咚!

    門開了,不過不是陳夕,而是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年輕男子,應(yīng)該說是小青年才對,二十左右,模樣長得不錯,就是嘴角叼著的那根煙令他有些皺眉,

    “找哪個?”

    語氣比較惡劣,張晨雖然有些不喜,還是靜下性子開口了。

    “這里是不是陳夕家,我是她高中同學(xué),來借課本的!”

    “陳夕不在家,你明天再來吧!”

    說完就要關(guān)門。

    張晨一把手推開,差點把那人推了一個趄趔。

    “麻痹的,你有病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我買的水果,麻煩你轉(zhuǎn)交給陳夕,課本我改天再來拿!”

    不等年輕人回答張晨就冷著臉下樓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年輕人應(yīng)該是陳夕的哥哥陳楓,一個曾經(jīng)在鄉(xiāng)中時就耳有所聞的王八蛋。

    張晨離開不過幾分鐘。

    西村胡同口往西村社區(qū)的方向。

    少女的身影有些孤單單的,安安靜靜的臉上沒有神采,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回走。

    而轉(zhuǎn)角處,張晨匆忙的身影卻剛剛消失不到片刻,等少女抬頭時,看到的,只是一片空蕩蕩的胡同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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