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結(jié)局(14)
將山恩勞蘭遜交給了翊笙來審問,并派了些人協(xié)助及保護(hù)他。 唐聿城便和唐墨擎夜迅速離開了。 為了今天,唐聿城做足了準(zhǔn)備,整個北斯城的每一個角落都遍布著他們的人。 那個劫持了小歌兒的人,一和山恩勞蘭遜聯(lián)系上,很快就被鎖定了位置,果然還在北斯城。 對方的位置一經(jīng)確定,他的人立刻朝著那個地方蜂擁而上,將其制服了。 在打斗過程中,三個劫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不致命,唐聿城就沒有讓送去醫(yī)院救治。 原本一個小時車程,唐墨擎夜在違反了兩次交通規(guī)則后,僅花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北斯城一個還算熱鬧的城中村。 從村口牌坊進(jìn)來幾百米,是一個三岔路口,這兒是人們的公共生活活動區(qū)域,車輛到此便不能行駛,唐聿城和唐墨擎夜動作利落推開車門,從車?yán)锵聛怼?/br> 兄弟倆不管是高大挺拔的身材,還是絕塵非凡的相貌和氣場,都引得路過的行人駐步注視。 甚至有人在議論兩人是不是什么大明星之類。 而在此等候接應(yīng)的人見到他們,立刻快步上前,壓低聲音喊道,“二爺,三少!” “人呢?”唐聿城的語氣冰沉懾人。 “二爺請跟我來?!蹦侨俗咴谔祈渤堑纳韨?cè),小聲地說,“那出租屋只有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似乎是領(lǐng)頭,挺能打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才將其制服。只是……沒有在屋子里看到安歌小姐……” 聞言,唐聿城的雙手緊握成拳頭,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fā)。 巷子兩邊都是一些奶茶店、平價飯館餐廳,小商店或者二手雜貨鋪、五金店之類很日常且接地氣的店鋪。 接應(yīng)他們的人邊走邊解釋,“在這個城中村生活的本地人其實(shí)不多,這些房子很多是建來出租的,大多房東并不住在這里;租客基本是來自r國五湖四海的打拼者,雖說這里也已經(jīng)實(shí)行租客實(shí)名登記入住并且錄入公//安系統(tǒng),可租客每個月房租基本是通過電子轉(zhuǎn)賬給房東的,因此,租客平時跟房東是極少見面的?!?/br> 當(dāng)然,也有二手房東是跟租客住一棟樓的。 只是劫持安歌小姐的那些人,所住的房子的房東并不住在這個城中村。 “那些人是在兩個月前,從某個住了兩年多的租客那里高價租過來的一室一廳,很多房東都討厭租客中途將房子轉(zhuǎn)租給別人的行為,故而房租還是原來的租客付給房東;所以,房東并不知道那間房子的租客已經(jīng)換了人,警方那邊更沒有查到來往北斯城的異常人員了?!?/br> 畢竟兩個月前,那會兒剛過完春節(jié)沒多久,換工作和找工作的人多,是房租換或租的旺季之一,有不少新租客涌入。 一個住了兩年多的租客的房子,不容易引起警方注意,普查起來也比較困難。 房子在巷子深處,三人走得很快。 那人只解釋了這些,就到目的地樓下了。 “在六樓。” 唐聿城和唐墨擎夜跟著暗衛(wèi),不帶喘氣的,一口氣上了六樓。 今天是工作日,租客大概都出去上班了,又或者之前有人看到打斗,離開這兒避災(zāi)了。 唐聿城神色陰沉踏入這個總面積大約五十平的房子。 客廳地板上有不少血跡,一個年輕女人臉色蒼白,神情痛苦,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六七個黑衣男人身體挺直站著。 大概是避免引人注目,即使經(jīng)過精心偽裝,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得出這個亞裔女人的五官容貌很出色。 女人看到唐聿城出現(xiàn)的那一瞬,瞳孔猛地一縮。 深知如今處境的她,嗓音顫抖且掩不住虛弱和驚恐,“唐先生,我們沒有傷害你的女兒,她是自己跑了的?!?/br> 山恩沒入獄之前就交代好她,如果談判時唐家人不肯順?biāo)麄兊囊?,第一次就送一撮頭發(fā)、第二次就鮮血、第三次部分肢體。 談判很順利,他們也不想惹怒唐家人,不想把事情搞砸,故沒有傷害那個小女孩兒。 劫走唐安歌的頭幾天,他們的神經(jīng)高度緊繃著,一天只敢睡兩三個小時,生怕被唐家無孔不入的暗衛(wèi)找到;全身心戒備地熬了三四天后,唐安歌也漸漸安靜下來,不哭不鬧了,本以為能放心休息,有其他人守著……不曾想,就出事了。 這個城中村很多地方還沒有監(jiān)控?cái)z像頭,巷子深處更是沒有,他們在發(fā)現(xiàn)人不見后,立刻道附近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暗衛(wèi)上前兩步,揪著女人的頭發(fā),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女人吃痛地‘啊’了一聲,頭皮被撕扯得痛疼不已,被匕首刺到的傷口以及打斗過程中全身被毆打的淤傷,動一下都疼痛難忍。 唐聿城微瞇起寒眸,語氣凜冽刺骨,“你確定小歌兒是自己跑了,而不是趁你們松懈,被山恩安排的另一撥人匿藏了?” 這其實(shí)是在套女人的話。 “山恩不可能還……”女人剛要否認(rèn),只是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改口道,“不可能吧,山恩沒跟我說,他入獄之前只安排我劫持令千金,至于他是否還有別的計(jì)劃,我就不知道了。” 她本來想否認(rèn)說山恩勞蘭遜沒有別的余黨了。 但一想到如今的局面,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們沒有別的后招了,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二哥她……”唐墨擎夜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在撒謊。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唐聿城抬手示意他閉嘴了。 唐聿城冷冷一笑,狹小的客廳溫度驟降,“我這幾天查到一些很有價值的事,原來你還為山恩勞蘭遜生了個兒子,那孩子好像還沒滿一歲,雖然還沒查到具體住址,不過如今你已經(jīng)落網(wǎng),而山恩勞蘭遜也在我手里。很快,我便能查到那個孩子在哪兒,既然我家小歌兒不見了,你的孩子……” 他并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留給這個女人自己去意會和想象。 這個女人是雇傭兵,也是山恩勞蘭遜的情人之一。 如果山恩勞蘭遜還有別的后招,就不會讓他兒子的母親親自出馬了。 當(dāng)然,這只是他的猜測,真相如何,還有待確認(rèn)。 “不!這事與艾德無關(guān),他只是一個九個月的孩子!唐先生,求你放過艾德,而且……而且我們并沒有傷害令千金,是她自己逃跑了的?!?/br> 聽到這番雙標(biāo)的話,唐聿城倏地拔槍,槍口用力戳著女人的額頭,食指幾乎要失控扣下扳機(jī)。 “你也知道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不能將孩子牽扯進(jìn)來,那我家歌兒就不無辜?我告訴你,若找不回我的小歌兒,你這輩子也休想再見到你的兒子!找不回我的小歌兒,我便讓你的兒子認(rèn)仇人作父,山恩勞蘭遜不是大罪犯嗎?我便將你們的兒子,培養(yǎng)成為像我這樣的專門鏟除黑惡罪犯的人!還要拿山恩勞蘭遜作反面教材,教導(dǎo)他對這類人嫉惡如仇!” “不!你不能這樣做!”女人激動喊道。 山恩洗白成為商人之后,她不是那么在乎兒子將來的職業(yè)是什么。 只是,想到兒子將來被他們的死對頭培養(yǎng)得對他的父母嫉惡如仇,她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不能?”唐聿城臉色陰沉如墨,咬著牙冷笑反問。 “二哥,她還不能死。”唐墨擎夜趕緊抓住他的手腕,“讓人審問這女人,我們?nèi)フ倚「鑳骸!?/br> 一槍斃了這女人,太便宜她了。 讓他們終日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死對頭養(yǎng)育成為社會貢獻(xiàn)的正義之人,被兒子視為死敵,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bào)復(fù)! 唐聿城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臆間的殺意,對暗衛(wèi)冷冷地下命令,“帶去嚴(yán)刑逼供,只要別玩死,能問出有用的信息,用什么刑都可以,屋子里所有東西也一并帶回去調(diào)查?!?/br> 說完,他掃了眼客廳和房間,有十多個暗衛(wèi),確認(rèn)對方無法逃脫,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 翊笙花了三天的時間,反復(fù)對山恩勞蘭遜進(jìn)行催眠審問,被催眠的人是很耗損精神力的,在被催眠時心理防線更容易被攻破。 翊笙在實(shí)施催眠術(shù)時還用了點(diǎn)非常手段做輔助,擊潰山恩勞蘭遜的心理防線,并趁他不防備時,問到了他們想知道的信息。 再三確認(rèn)山恩勞蘭遜除了這次的,不再有余黨了。 而劫持小歌兒的那個女人,審問起來更加容易了;嚴(yán)刑逼供后,翊笙再用催眠術(shù),僅用了一天,就確認(rèn)了小歌兒是自己逃跑的,以及那女人和山恩勞蘭遜的兒子被安置在何處。 在找到山恩勞蘭遜的兒子之后,確認(rèn)了他們想知道的所有信息,唐聿城也將從y國‘借’來的山恩勞蘭遜送回了y國。 至于那個劫持小歌兒的女人,不是從y國借來的,自然不用送去y國。 與山恩勞蘭遜有關(guān)的事,似乎徹底塵埃落定了。 只是……小歌兒至今都沒有消息。 唐聿城緩緩把車子停在翊笙家的停車位上,卻坐在駕駛座,遲遲沒有從車?yán)锵聛怼?/br> 抽了兩根煙后,他在心里組織好了大概說辭,才推開車門走下車。 朝著翊笙家走去。 按了兩下門鈴。 屋里,傭人花姨緊步朝門口走去,通過電子屏幕看到門外之人是唐聿城。 她扭頭對著客廳激動地說道,“二少夫人,是二爺來了?!?/br> 因?yàn)檫@陣子,安小兔都住在這兒,就算眼瞎的都能看出她心情很不好,花姨也不好問主子怎么回事,猜測可能夫妻倆鬧矛盾了。 說完,花姨就趕緊把門給打開了。 安小兔想到當(dāng)初那個男人對自己說,讓她在翊笙這兒住著,到時候他和小歌兒來接她回家。 想到這兒,她掩不住激動狂喜,猛地從沙發(fā)站起身,起來得太急,眼前一陣發(fā)黑,她不得不閉上眼睛緩一緩。 “小兔!”唐聿城剛進(jìn)屋,看到有些搖搖欲墜的她,立刻快步上前扶住她。 而溫平笙適時支開花姨和月嫂,讓她們出去逛逛。 “小歌兒……”緩過來的安小兔迅速睜開眼睛,仔細(xì)看了客廳周圍兩三遍,卻沒看到她日夜期盼的小團(tuán)子,她心慌地抬起頭望著唐聿城,“聿城,小歌兒呢?在家嗎?還是在醫(yī)院?你說帶小歌兒來接我的?!?/br> 唐聿城將她緊緊抱入懷里。 沉默了小半晌。 他喉嚨干澀,艱難地說道,“小兔,對不起!” “……”安小兔的大腦一片空白,不能理解他這句‘對不起’所代表的含義。 唐聿城接著給她解釋,“我跟山恩勞蘭遜的人接觸了,但那些人說他們劫持了小歌兒三四天之后,因一時看管疏忽,就讓小歌兒自己逃跑了;這些天我派了大量的人尋找小歌兒的下落,今天來接你,是想告訴你我……” 他的話沒說完,就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有些不對勁。 “小兔?兔子……”唐聿城驚喊了一聲,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二爺,小兔怎么了?”溫平笙看著昏迷的安小兔,也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唐聿城看著懷里臉色慘白,似乎奄奄一息的人兒,嚇得心臟一陣緊縮,喘不過氣來。 他連忙探了下她鼻息,緊聲對溫平笙說,“我送小兔去醫(yī)院。” 丟著這句話,抱著安小兔火速消失在了客廳。 溫平笙內(nèi)心焦急又擔(dān)憂,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機(jī)給翊笙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地將安小兔昏迷的事給他說了一遍,讓他趕去醫(yī)院,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