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景翼岑怒打女記者
誰也沒有料到顧靈均會突然拿刀刺向顧天雄,連顧靈犀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靈均?!?/br> 顧靈犀害怕的大喊。 顧天雄也意識到危險靠近,眼看著那把尖銳的小刀刺向自己,嚇得他兩腿一哆嗦,褲子都尿濕了。 “靈均不要?!?/br> 顧靈犀的眼淚忍不住噴涌而出,一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嚇得哭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當那把刀差一點刺進顧天雄的心臟時,一個黑影快速沖過來拉住顧靈均。 顧靈犀只覺耳旁一陣風吹過,等他看清眼前發(fā)生的事情,才知道剛才的黑影是景翼岑。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顧靈均失控一般的在景翼岑的束縛下掙扎,像一頭兇猛的野獸,看得顧天雄全身發(fā)抖。 “靈均,你冷靜一點?!?/br> 景翼岑一雙手緊緊抱住顧靈均的身體,將他的一雙手也圈在他的懷抱里。 可是,失控的人力氣是平常的三倍,即使是病殃殃的顧靈均,此時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卻實在驚人。 “靈均,你好好想想你jiejie,你這樣一刀子沖過去,就算殺了他又如何?” “殺了他,jiejie就解脫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大不了一命償一命?!鳖欖`均不聽勸,繼續(xù)用力掙扎。 顧靈犀在旁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嘴里不斷呼喊著,“靈均,不要……” 景翼岑抱緊他,繼續(xù)相勸,“你死了一了百了,你有想過你姐嗎?你死了她怎么辦?” “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顧靈均氣憤的道。 如果不是顧天雄這一鬧,昨晚的事情他還蒙在鼓里,他竟不知,他敬愛的姐夫,居然這樣對jiejie,他更加不想聽他的勸告。 “我是沒有資格說你,但是,你jiejie可以沒有我,但她絕對不能沒有你。萬一你出事了,你讓靈犀怎么活?” 景翼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知道顧靈犀最在乎的人就是他,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 景翼岑看著旁邊嚇傻了的顧靈犀,急得大喊,“靈犀,快過來幫忙,把刀拿走?!?/br> 顧靈犀被他的喊聲嚇得回神,連忙跑過來想搶走顧靈均手里的刀,可是就算手臂被景翼岑抱住,手腕卻是自由的,他一直亂動,顧靈犀根本沒辦法靠近。 景翼岑的臉色憋得通紅,見顧靈犀無法,又怕顧靈均的刀子傷到她,只好以身犯險自己親自動手。 他快速松手,突然手快的抓住了顧靈均手里的刀子,用力一抽,刀子終于從顧靈均手里脫落。 “翼岑?!?/br> 顧靈犀驚呼,因為她看到血流從景翼岑的手掌里流出來,大滴大滴的滴在地上。 景翼岑為了搶刀子,直接抓的刀刃,刀子又鋒利,這一拉割,手掌被拉出一到長長的血口子,血流不止…… “你流血了?!?/br> 顧靈犀抓住他的手腕,一雙手捧著他的手腕,看著他被鮮血染紅的手掌,以及拿到深深的傷口,忍不住涌出了眼淚。 景翼岑忍著刀口上的痛,看她哭的這么傷心,剛才驚險的一幕總算過去,不由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不用擔心?!彼踔撩碱^都沒有皺一下,反倒安慰她。 顧靈均聽到景翼岑受傷,意識終于恢復,回頭看著景翼岑那只慘不忍睹的血手,頓時臉色蒼白。 “姐夫……” 他不敢上前,他很害怕,他不是有意的。 剛才,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等清醒過來,才被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嚇得不知所措。 顧天雄雖然被嚇得尿褲子,可是這次驚險不僅自己沒受傷,反而讓對方互相傷害,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但是受傷的是景翼岑,他不敢幸災樂禍,于是假惺惺的上前,打算拉攏景翼岑。 “翼岑,這事都怪靈均,你放心,我馬上打死這個畜生。”顧天雄作勢就要去踢地上的顧靈均。 “顧總不必惺惺作態(tài),你今日過來,無非是為了靈犀和顧氏的事情,顧總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女,實在令人發(fā)指?!?/br> 景翼岑直接了當?shù)牡?,一點面子不留就戳穿了他的假面具。 顧靈犀抬起一雙淚眼,看著他蒼白的臉,明明那么痛,卻還在為他們姐弟討回公道,心里只覺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顧天雄臉色一抽,自知景翼岑不吃自己這一套,便打開天窗說亮話,“翼岑,景氏如今內(nèi)憂外患,難不成你還有嫌心管顧氏的事情?” 昨天在宴會看到顧靈犀被拋棄,今日見景翼岑又護著顧靈犀,顧天雄心里的如意算盤又打了起來。 景翼岑忍著劇痛,自信的說道:“顧總放心,顧氏的損失我自會處理,其他的,我沒必要向顧總解釋?!?/br> 顧天雄不服氣的看著景翼岑,雖然他年紀輕輕,卻有足夠的魄力讓他相信他的話。 可是,就這么便宜了顧靈犀,他心有不甘。 “翼岑,董事會的股東一致決定靈犀應該退出董事會,景氏應該管不了我們顧氏的事情吧?!?/br> “我說過,我自會處理,也不必向你解釋?!本耙磲涞牡?。 “你!” “帶著你的人,快點滾?!本耙磲鹨宦?,嚇得那幾個黑衣人全身一抖。 顧天雄自知景翼岑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自己若是不識趣,恐怕下場會很慘。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連忙帶著那幾個人灰溜溜的跑了。 圍觀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走了。 “我陪你去止血?!鳖欖`犀拉著他的手腕,心急如焚的就往外走。 景翼岑沒動,目光落在地上的顧靈均身上,眼神透著擔心。 “靈犀,你帶著總裁快去看醫(yī)生,這里有我?!备哧枏牡厣险酒饋?,催促道。 “那你呢?”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顧靈犀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高陽沒好氣的擺擺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顧靈犀便放了心。 “靈均就拜托你了?!?/br> “快去吧,再拖下去總裁的血都要流干了?!?/br> 顧靈犀聽到“血流干了”四個字心一緊,連忙拉著景翼岑去止血。 景翼岑經(jīng)過的地方,地上都是血,走道里也彌漫著血腥的味道,直到來到外科,顧靈犀自己也滿手是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醫(yī)生,快幫他止血?!鳖欖`犀著急的喊著醫(yī)生。 此時,外面候診的病人排了長長的隊,顧靈犀直接拉著景翼岑就往醫(yī)生的辦公室里沖,惹得后面排隊的人不滿的抱怨。 顧靈犀全然不顧,她只知道,如果不快點為他止血,萬一他死了,她該怎么辦? 景翼岑第一次見她為自己這么擔心,嘴角忍不住彎起了久違的笑容。 他突然覺得為了她這一點點擔心,他流點血也是值得的。 “醫(yī)生。求求你,先幫他止血,你快救救他,救救他……” 醫(yī)生被顧靈犀纏得沒辦法,只好安撫了后面的病人,加上景翼岑手上的血流得實在是太多,下半身的褲腿都被染紅了,地板上也全是血,排隊的人都知道事態(tài)嚴重,紛紛表示讓醫(yī)生先救景翼岑。 醫(yī)生拿了藥和紗布,先幫景翼岑清洗傷口和消毒,由于傷口太深,已經(jīng)傷到了皮下組織,此時傷口凝固的血被清理后,傷口中間的rou便翻了出來,顧靈犀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不痛,你不用擔心?!?/br> 景翼岑發(fā)現(xiàn)她很難過,忍著縫針的痛苦,咬著牙安慰她。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鳖欖`犀邊說邊流淚,眼睛一直盯著醫(yī)生穿針引線的手法,心想那應該有多疼。 醫(yī)生一共縫了十針,然后上藥纏上紗布,整個過程熟練迅速,不一會兒就幫景翼岑止了血。 “這幾天不要進水,飲食清淡一點,還有別用力,以免傷口裂開。”醫(yī)生叮囑道:“如果傷口沒有發(fā)炎,一周后就能來拆線了?!?/br> “謝謝醫(yī)生?!?/br> “這是藥,早晚各噴一次,然后換上干凈的紗布?!?/br> “謝謝,謝謝。”顧靈犀感激不盡的連連道謝,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景翼岑看著她驚惶不定的樣子,默默的勾起了唇角。 顧靈犀提著藥品,和他一起回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始料未及,本來還在冷戰(zhàn)的兩人,因為景翼岑受傷,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怪異。 最糾結的莫過于顧靈犀。 她本來還在氣他昨晚的拋棄,可是今天要不是他,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顧靈犀發(fā)現(xiàn)她一點也不了解景翼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有了安妮,為何還對她這么好? 她本來覺得他的好只是逢場作戲,可是剛才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弟弟,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難道這也是逢場作戲? 顧靈犀糊涂了。 這時,景翼岑的手機響了。 顧靈犀抬眸看去,只見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表情瞬間柔軟得如一池春水。 顧靈犀因為他的這個表情,突然手腳冰涼,一股徹底的寒冷從腳底心直竄進心底。 來電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安妮。 剛剛動搖的念頭,因為安妮而煙消云散。 她收起柔軟的表情,淡漠的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去看看靈均?!?/br> 然后,不給他挽留的機會,替他做了決定。 顧靈犀走后,景翼岑才接通了電話。 “安妮,是我?!?/br> “翼岑,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安妮忍著心里的疑惑,保持平靜的問道。 景翼岑看著走廊盡頭,顧靈犀已經(jīng)不見了,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有事嗎?” “翼岑,我被記者們堵住了,你快來救我。”安妮帶著哭腔說道。 景翼岑心一緊,連忙加快腳步,“我馬上過來?!?/br> 酒店門口。 安妮所言不假,記者們采訪不到景翼岑和顧靈犀,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安妮身上。 于是,安妮所住的酒店,無論是外面還是酒店房間門口,都堵上了一層層記者。 景翼岑在路上就已經(jīng)通知了公關公司,讓他們派人應對記者,等他到的時候,剩下的記者只有幾十個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極少數(shù)的記者,當景翼岑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引起一陣sao動,保安們根本應付不了這些難纏的記者,很快,景翼岑便被圍住了。 記者們抓緊機會趕緊提問。 “景總,你是來探望安妮小姐的嗎?請問昨晚你帶安妮小姐離開之后,是不是一夜都和她在一起?” “景總,請你發(fā)表一下你和顧靈犀這段婚姻的認識,你和顧靈犀是不是感情破裂?安妮小姐是不是小三?你會把安妮小姐扶正嗎?” “景總,聽說婚前你就和安妮小姐在一起,你和顧靈犀的婚姻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安妮小姐真的是被小三嗎?” “景總……” “景總……”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亞于一場嚴刑拷問。 景翼岑突然想到今早看的新聞,昨天他丟下顧靈犀離開之后,顧靈犀也是這樣被圍攻,她的表情是那么無助,她面臨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真是報應不爽,這么快,他就自食惡果了。 “你們問夠了沒有?” 景翼岑氣憤的朝著記者們怒吼一聲,聲音比寒冰還要冷酷,一下子,那些記者們就不敢出聲了。 景翼岑的目光在記者們的身上掃了一圈,聲音從牙縫里蹦出來,“你們一個個閑著沒事干,專干這種沒底線沒道德的事情,不問事情原委就隨意污蔑,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么做?再說,我的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你們cao心我的私事,還不如回家管管你們的老公老婆,自己后院起火了就污蔑別人的感情生活,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 景翼岑第一次在媒體面前發(fā)火,而且還大罵記者們被出軌,在鏡頭面前如此敢說,如此大膽的言論也只有景翼岑敢這么囂張,記者們也不敢隨便多問。 然而,就是有那么不知死活的記者偏要惹怒這頭暴怒的獅子。 “景總,你和安妮小姐的事情人盡皆知,昨晚你也是為了安妮拋棄顧靈犀,難道你和安妮小姐之間真的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br> 那位記者還沒說完,景翼岑就一拳打了過去,而且那位記者還是一個女人。 這下,記者們傻眼了。 這么多鏡頭對著,而且是直播,景翼岑居然敢打記者,這是連形象都不要了嗎? 景翼岑憤怒的看著地上被打的女記者,然后對著齊刷刷射,向自己的鏡頭,怒道:“誰敢再說這件事情,我見一個打一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敢惹我景翼岑,我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 然后,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向酒店內(nèi)走去。 酒店房間內(nèi)。 現(xiàn)如今網(wǎng)絡發(fā)達,景翼岑在酒店門口怒打女記者的新聞一下子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網(wǎng)絡。 安妮看著電視里的直播,看到景翼岑打記者的情景,心里隱隱作痛。 事情從昨天晚上到發(fā)酵過去快24小時了,景家一直在暗中采取措施減少傳播速度,可景翼岑卻一直沒露面,安妮心里很著急。 秦語心打電話向安妮哭訴,說景翼岑在醫(yī)院居然為了顧靈犀吼她,安妮心里感到不安。 心想,難道是為了顧靈犀,翼岑才一直不出面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安妮不敢想,她不相信景翼岑那么愛她,會突然移情別戀,所以才出此下策,安排了記者圍堵酒店,逼景翼岑現(xiàn)身,讓他在眾人面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沒想到,事情弄巧成拙,不僅沒有逼問景翼岑,反而讓景翼岑怒打女記者的新聞蓋過了顧靈犀被拋棄的新聞,實在讓人不甘心。 “砰砰!” 敲門聲傳來。 安妮知道景翼岑來了,連忙關掉電視,又滴了幾滴眼藥水在眼睛里,才高興的前去開門。 “翼岑?!?/br> 門一開,安妮就撲進景翼岑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翼岑,你終于來了……我好害怕,外面那么多記者,他們逼我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翼岑,為了你,我什么都沒有說,我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其他名分我都不在乎?!?/br> 她一邊說一邊眨眼睛,眼藥水順勢滑落在她精致的鵝蛋臉上。 景翼岑抱著懷里害怕得發(fā)抖的女人,聽著她這么委屈的話,心里有些自責。 安妮跟了他三年,從未要求過他什么,甚至在當年她參加模特大賽的時候,面對媒體對她身世的曝光,她也堅強面對。 那時候她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依靠在她懷里委屈的大哭,“翼岑,他們?yōu)槭裁催@么壞,我媽是我媽,我是我,我有夢想,為什么他們要扼殺我的夢想?” 他除了安慰她,給不了她什么。 因為老夫人為了避免景翼岑錯走景睿和娛樂圈有染的路,把景氏的娛樂產(chǎn)業(yè)分割出去,由外人接管,景翼岑沒有娛樂圈資源,幫不了她。 后來,也是她憑借自己的努力和自身的優(yōu)勢,以模特行業(yè)二十歲的“高齡”被一個頂尖模特公司的老板看中簽約,帶她走國際路線,安妮才得以成名。 安妮也努力,不久后就進了維密,成為國際上有名的超模。 景翼岑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安妮也是,所以他欣賞她,愛她,更為不能幫她而一直帶著歉意加倍的寵愛她。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受了委屈還這么替他著想,實在讓他感動。 “安妮,有我在,沒事?!?/br> 安妮聽到他和往日一樣溫柔的語氣心里稍稍安了一點,微笑的把她抱的更緊。 “翼岑,我好想你?!?/br> 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離,悄悄的解開他衣領下面的第三顆紐扣,將自己的纖纖玉手伸了進去…… 她很清楚景翼岑的身體,知道他哪里敏感,哪里可以立刻讓他來感覺,安妮熟練的在他的胸膛來回撩撥,景翼岑終于控制不住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安妮眼眸一喜。 景翼岑卻將她的手從衣服里拉出來,冷淡的說:“安妮,我沒心情?!?/br> 安妮漂亮的臉蛋瞬間失色,沒了光彩。 以往她出差回來,兩人必定恩愛一番,三年來感情一直很好,每次她一主動,他必抱著她纏綿。 可是昨天自她回來以后,除了那個吻,兩人之間別說親近,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安妮感到心慌。 “翼岑,我知道你很累,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安妮沒有像那些怨婦一樣歇斯底里,反而很溫柔的替他把扣子扣好,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甜蜜的道:“翼岑,這次回來,我不打算長期出差了,以后,我會多抽點時間來陪你,彌補咱們以前失去的時光?!?/br> 以往景翼岑聽到這話肯定很高興,今日聽了,景翼岑卻皺了一下眉頭。 “你不開心?” 安妮抬頭,明知故問。 景翼岑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高興。” “對了,翼岑,我有東西要給你?!?/br> 然后,安妮高興的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 景翼岑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反應。 安妮熱情的將禮盒打開,里面是一塊高檔手表。 “這是我在瑞士走秀的時候買的,我覺得它很適合你,昨天是你的生日,你走的那么急,我都來不及送你。” 景翼岑看著那塊手表,并沒有收到禮物后的喜悅,而是想到了顧靈犀。 昨晚,她送了他一枚領帶夾,雖然不是什么貴重物品,卻勝在精致,應該是她很用心的為他挑選了很久的禮物。 想到這里,景翼岑的嘴角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安妮看到他笑,以為他很喜歡這塊手表,高興的將手表從禮品盒里面拿出來。 “翼岑,我給你帶上?!?/br> 安妮主動拉起他的左手,突然發(fā)現(xiàn)他手上纏繞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安妮秀眉一蹙,心也跟著提上來,“翼岑,你的手怎么了?” 來時的路上,景翼岑特意換了干凈的衣服,就是怕安妮知道自己受傷了擔心,沒想到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沒事?!本耙磲帐郑辉笇Υ耸露嘧鼋忉?。 安妮見他避而不談,心里更加著急,“怎么會沒事,我都看到你的手掌心流血了?!?/br> “只是小傷,你不用擔心?!本耙磲瘜λ恼Z氣依舊溫柔,只是不想說這件事,讓安妮覺得他沒耐心。 安妮有自知之明,他不愿說,她問了也沒用,如果一直問,他會厭煩。 “好,我不問了?!比缓螅掌鹧鄣椎氖?,笑容立刻又爬上她的臉龐,“翼岑,快試試這塊手表?!?/br> 景翼岑抬手,安妮一邊幫她戴表,一邊看著他手上的繃帶,聰明如她,心里卻在想,昨天看到他還好好的,今天就受傷了,難道他的傷和顧靈犀有關? 安妮不動聲色的將手表替他戴好,忍不住夸贊,“翼岑,這塊表真是太適合你了,你喜歡嗎?” 景翼岑隨意看了一眼,淡笑,“喜歡。” 他的冷淡讓她的笑容更加假,自欺欺人的說道:“你喜歡就好。” “安妮,我還有事,不陪你了?!本耙磲蝗皇帐?,說道。 安妮眼底落下一絲失望,強顏歡笑,“好吧,聽說老夫人病了,你應當去醫(yī)院陪她?!?/br> 她的善解人意讓景翼岑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將她攬入懷中,親吻她的發(fā)香。 “這段時間盡量不要露面,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br> “嗯。” 安妮熱淚盈眶,這次是真的傷心落淚。 景翼岑走后,安妮心里難過,因為難過也更加氣憤。 于是,她憤怒的撥通了秦語心的電話。 “喂,安妮?!鼻卣Z心親昵的喊她。 “阿姨,翼岑的手受傷了,我懷疑這件事和顧靈犀有關?!?/br> 秦語心聽聞憤怒不已,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安妮的眼中冒著嫉妒的怒火,顧靈犀,等著瞧吧,你不讓我好過,你也休想過安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