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有意為難
第863章 有意為難 看著車外的繁華夜景,陸山河心里沒閑著。 按道理說,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舟車勞頓的,現(xiàn)在又是黑夜,對方應(yīng)該先招待他吃飯、住宿才對。 陳日康不給他任何休息時間,就要直接帶他去賭場,看來是有意挑釁他啊。 汽車停在波弗頓賭場門前。 陳日康領(lǐng)著一眾手下,帶陸山河走進富麗堂皇的賭場大廳。 賭場的生意十分火爆,這個時間,大廳里已經(jīng)如趕集那般。 各式各樣的牌桌前面,都圍了不少人。 “陳少!你來了!”一名文質(zhì)彬彬的賭場經(jīng)理,上前微笑相迎。 “嗯,這位……”陳日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故作歉意的看向陸山河,“抱歉,你姓什么來著?” “我叫陸山河?!标懮胶拥?。 陳日康直接看向賭場經(jīng)理,“帶這位陸先生去挑一身荷官的工作服,以后他是這兒的新員工了,對新員工,一定要好好照顧,知道嗎?” 照顧這個詞,還加重了語氣。 尼瑪呀。 老子可是代表東洪門過來,提前了解賭場情況的,你們丫的讓老子給你們當荷官? 陸山河氣的都想笑了。 事情非常顯而易見了,對方這么做,就是在故意為難他! “明白!”賭場經(jīng)理鄭重的點點頭,然后看向陸山河,以稍帶命令的語氣說道:“陸,請跟我來吧!” 陸山河感到很奇怪,就算西洪門真的有什么陰謀,也不至于這么明目張膽的就表現(xiàn)出敵意來吧? 難道以為自己是個小角色,很容易欺負? 瑪?shù)?!老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不能忍!堅決不能忍! 陸山河目光一沉,雙拳一攥,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怒意。 然后,他就屁顛屁顛的隨著賭場經(jīng)理去領(lǐng)工作服了…… 的確不能忍! 但眼下,不忍不行??!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調(diào)查,還不能和西洪門撕破臉! 只能先忍一下了! “陳少,想不到這小子這么聽話!” 一名心腹沖著陳日康耳語。 陳日康不屑一笑,“算他識相!要是他敢反對我!老子直接廢了他!” “咕嚕咕?!?/br> 陳日康的肚子叫了兩聲,“為了接那小子,老子晚飯還沒吃呢!吩咐酒店,給我準備包間!” “是!”旁邊的心腹立即撥了個號碼。 這家賭場也有酒店業(yè)務(wù),陳日康帶著手下,又叫了兩名陪賭女郎,去樓上的包間吃喝作樂去了。 話說陸山河,剛剛換上了荷官的打扮。 白襯衫,黑馬夾,看起來倒是很精神,還被要求在頭發(fā)上抹了發(fā)膠。 賭場經(jīng)理沖著一名留著小胡子的荷官說道:“這個姓陸的小子是新來的,你先帶他在場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把賭場的規(guī)矩跟他講講!” 陳日康讓陸山河在這里做荷官,賭場經(jīng)理善于察言觀色,看得出陳日康是在有意為難陸山河。 提到讓他照顧陸山河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顯然是讓他多找這小子的麻煩。 不過一切還是以賭場利益為中心,陸山河剛剛做荷官,賭場經(jīng)理擔心他不夠?qū)I(yè),而得罪客人們,還不敢給他安排正式工作。 就算要找他麻煩,也得先讓他熟悉荷官的工作內(nèi)容才行。 就這樣,陸山河隨著那小胡子在大廳里轉(zhuǎn)悠。 “法克!法克!怎么又輸了!” 一張美式輪盤的賭桌前面,一名光頭賭客罵了一句之后拍案而起,一巴掌抽在了負責轉(zhuǎn)盤的荷官臉上! 周圍的不少賭客被嚇了一跳,紛紛挪開一段距離。 數(shù)名身穿黑衣的看場人員即刻沖了過來。 “不許鬧事!”一名看場人員呵斥道。 那個鬧事的光頭眼睛一瞇,一股陰森的氣息綻放出來,“你在跟我說話?” “放肆!”看場的頭目突然對著那說不許鬧事的看場人員扇了一巴掌,呵斥一句之后,又跑到鬧事者的面前,低三下四道: “沙彼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的雅興!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嗎?” 被稱之為沙彼先生的鬧事者,是一名歐美人,年約三十多歲,身形強悍,渾身流露著充滿壓迫感的戾氣。 一看就是個來路匪淺,不好惹的江湖人物。 沙彼坐回了原位,將兩只腳搭在了賭桌上,一手敲著桌面說道: “你們的輪盤,是不是作弊了?為什么每次都轉(zhuǎn)不到老子押的數(shù)字?” “這……”看場尷尬的笑了笑,“不會的……可能是……您的運氣……” “你敢詛咒我的運氣!?” 沙彼先生拍案而起,又一巴掌甩在看場頭目的臉上! 不遠處的陸山河,看清了全過程,沖著帶他轉(zhuǎn)悠的小胡子荷官問道:“那個人是誰呀?怎么這么囂張?” “噓?。 毙『幼隽藗€噤聲的手勢,以警告的眼神看著他,“千萬別亂說話!這個人……別說是咱們得罪不起,就連陳少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陳少,當然指的是陳日康了。 “他有什么背景?” “你還是不要多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而且我也不敢跟你討論太多??!” 陸山河點點頭,隨著小胡子繼續(xù)轉(zhuǎn)悠。 樓上的酒店包間里,陳日康正左擁右抱,連吃帶喝。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賭場經(jīng)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放肆!”陳日康怒拍桌案,“不知道敲門嗎???” “陳少,有緊急情況??!沙彼又過來賭了,還打了咱們的荷官和看場!”經(jīng)理緊張的說道。 “他媽的!”陳日康氣的咬牙瞪眼,抄起酒杯摔在了地上,“欺人太甚!” “咱們該怎么辦?。俊苯?jīng)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陳日康坐了回去,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狡黠,“你馬上安排那個新來的荷官,去給沙彼服務(wù)!” “啊?新來的?您說的可是那個姓陸的?”經(jīng)理驚聲道。 “不錯!就是那個姓陸的!”陳日康說道。 “可是……那個姓陸的是新來的,很容易得罪沙彼先生的!”經(jīng)理說道。 “你說對了!”陳日康眼中閃過一抹陰森,“我就是要讓那小子得罪沙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