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各有心思
剛剛重傷出院,又在治理龍煞時靈力被掏干凈,但這一切都阻止不了陳易的獸性本能。 有人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正確的。至少有個叫弗洛伊德的心理學(xué)家,他的理論就非常支持這種觀點。 陳易在和洛雁“糾纏”的時候,完全來大病初愈的樣子,那簡直是生龍活虎到一塌糊涂。 只是,在陳易那雙罪惡的雙手已經(jīng)伸進(jìn)洛雁的衣服,慢慢攀上高峰之時,洛雁忽然打了個機靈,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騰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系上扣子,奪門而出,把陳易一個人留在了孤單的小屋子里。 剛剛還女王范到無法無天的洛雁,此刻就像是一個被人欺負(fù),落荒而逃的軟弱女子。她臉色緋紅,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警車,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長舒一口氣。 差點就讓那個神棍jian計得逞了,幸虧懸崖勒馬到分厘不差,不然再這么下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拒絕陳易的勇氣和毅力。 她坐在車上,上陳易房間窗口閃動的人影,忽然“卟哧”一笑,嬌艷若花。 半個小時之后,陳易還傻乎乎的坐在地上,表情幽怨委屈。 她怎么能這個樣? 太不地道了,太不講究了,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人家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吃,你倒好,打了一棍子,甜棗放倒嘴邊又拿回去,有這么欺負(fù)人的嗎? “滴滴……” 手機發(fā)出一陣尖叫。 洛雁發(fā)來的信息,信息很簡單,就幾個字,但卻透出一股關(guān)心:據(jù)說涼水澡可以去火! 陳易咬牙切齒,十指如飛,快速回復(fù):女妖精,女魔頭,臭不要臉的,挨千刀的…… 然后,陳易扔下手機,火燒屁股般沖進(jìn)衛(wèi)生間,淋浴水聲大作。 洛雁易回復(fù)的短信,羞紅的俏臉帶著一抹微笑,顯得更加蠱惑誘人。如果被坑到慘烈的陳易一幕,指定顧不得“那啥警察”的滔天罪名,做個貨真價實的霸王。 大黑漢張飛正蹲在樓下和耿勃抽煙,兩人不知道說的什么,眉飛色舞,表情精彩。 他雁從停車場走出來,而且心情似乎不錯,眼珠子一轉(zhuǎn),扔下還在唾沫星子飛濺的耿勃,屁顛屁顛的跑到洛雁身前,殷勤道:“大姐,聽說姐夫又出事了,要不你請個假,回去照顧他,隊里的事有我,你放心?!?/br> 張飛把胸脯子拍的直響,但綠豆大的小眼睛卻滴溜溜轉(zhuǎn)個不停。 “誰是你姐夫?今天二十四小時執(zhí)勤,你帶隊?!?/br> 洛雁微怒的橫了他一眼,便“蹬蹬蹬”跑進(jìn)公安局大樓。 雁離去的背影,張飛撓了撓大腦袋,表情尷尬,一種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的感覺,對正走過來的耿勃不滿的嚷嚷道:“他娘的,都是你害的,今晚跟老婆的計劃泡湯了,回家又該挨罰。” “活該”,耿勃做了個不屑的表情,“哪有你這么直白的,虧你還是個刑警,套話不會拐點彎?” 張飛鄙夷道:“有本事你去?。俊?/br> 耿勃吐了個煙圈,“靠,我可沒你這么傻,去惹洛隊長,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不用去問,也能知道洛隊長和大忽悠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的,快講講”,張飛臉上的尷尬郁悶一掃而空,一顆八卦的心高高懸起。 耿勃“嘿嘿”一笑,“你沒隊長脖子上的紅斑?” “紅斑?什么紅斑?”張飛不解。 “你是榆木腦袋啊,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出來后女的脖子上忽然出現(xiàn)了紅色印記,這說明什么?說明那個男人留下的!” “靠,我怎么沒不行,我得再去確認(rèn)一下,可不能讓大姐輸在韓聞雪那個小丫頭片子手里”,張飛話一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放心,洛隊長已經(jīng)搶得先機贏了一招,以后等結(jié)婚生了孩子,就沒有那么多功夫折騰你們了,哎,別忘了你的承諾,譚記水晶肘子”,耿勃在后面大喊。 張飛頭也不回,“什么譚記,什么水晶肘子,不明白你說些什么!” 耿勃:“cao~你大爺!” ****** 幾家歡喜幾家憂,這邊大黑漢正為大姐取得的“驕人成績”欣喜不已,那邊韓聞雪和韓老頭子正大眼瞪小眼,兩人誰也不肯讓步。 “爺爺,這是我的私生活,你不能干預(yù)”,韓聞雪氣鼓鼓的說道。 “眼往火堆里跳我能不干預(yù)?”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韓聞雪對于老爺子的封建思想很是頭疼:“什么火堆?以前你不是整天夸陳易嗎,還變著法讓我去接近他,現(xiàn)在怎么不一樣了?” “以前是我瞎了眼”,老爺子恨恨不已,就像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不僅沒有回報,還被反咬一口,“我教了他一身本事,誰成想這小兔崽子竟然用來禍害我孫女。” “爺爺!” 韓聞雪臉紅心跳,對老爺子的用詞不當(dāng)很是不滿,“你說什么呢,陳易又沒有結(jié)婚,再說我們只是朋友?!?/br> “沒結(jié)婚也不行,他都有女朋友了,還想腳踏兩只船?門都沒有,禍害別人家的閨女我不管,禍害我孫女就是不行!”老爺子手指把茶幾敲得“當(dāng)當(dāng)”直響,似乎把它當(dāng)成了那個小赤佬的腦袋。 “爺爺”,韓聞雪抱著韓老爺子的胳膊搖晃個不停,差點沒把他那一把老骨頭給搖散了架,“人家和陳易就是朋友,我去找他就是想的傷有沒有反復(fù),畢竟是他救了我,我總不能在他出院之后,就不管不問了吧?” 韓聞雪在醫(yī)院照顧陳易時,韓老爺子本來還沒有很支持,但自從那天在病房雁之后,就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提起陳易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昨天和陳易在醫(yī)院分開之后,韓聞雪感覺很不適應(yīng),那種甜蜜的幸福感忽然消失了。她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陳易的身影,他臉上的壞笑,還有那已經(jīng)完結(jié)的“神棍講壇”。 她昨晚抱著手機整整猶豫了一個晚上,號碼撥出去好幾次,卻都在還沒有接通時被她掛掉。 韓聞雪不知道自己在猶豫害怕些什么,反正就是思緒繁雜,坐立不安。 她猜想陳易這個時候在干什么,也猜想洛雁在干什么,盡管知道很不可能,但總是情不自禁的把兩人聯(lián)系到了一起。 當(dāng)時她也答應(yīng)過洛雁,以后不會讓他們?yōu)殡y,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相處,韓聞雪心中越來越舍不得離開陳易,在他身邊總是感到很開心,很快樂。即使是易睡覺,她也會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真的要放手嗎?理智上應(yīng)該這么做,從洛雁讓她進(jìn)病房的一刻其,她就深深感激這個大度的女人。她信任自己,自己怎么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呢? 可是與此同時,心中卻還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她,應(yīng)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公平競爭。 終于,韓聞雪猶豫了很久之后,還是決定去找陳易一趟。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去拿東西。她還有不少東西都放在陳易那里,沒來得及拿回來。 精心打扮,照了無數(shù)次鏡子之后,韓聞雪終于決定出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客廳喝茶的爺爺卻把她攔了下來。 于是,兩人便進(jìn)行了長達(dá)一個多小時的辯論賽,爭論焦點就是“小赤佬陳易”。 只是這次與上次相比,正反反方完全顛倒過來。 韓老爺子被孫女的“大殺招”撒嬌“殺傷”的不輕,沉思一會兒后才道:“你去找陳易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 韓聞雪見老爺子終于撒口,一臉欣喜的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能保證把那個小赤佬拿下來,自己做大房,不對,讓那個女警察徹底死心,我就答應(yīng)。” “爺爺!” 韓聞雪怎么說也是大姑娘一個,乍然聽到這話,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你說什么呢,我只是感謝陳易救了我!” “真的只是感激陳易救了你?”韓老爺子狐疑的問道。 韓聞雪語氣堅定:“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韓老爺子老臉上的褶子全部寄擠到了一起,“既然只是感謝這小子,那就沒必要去了,我教了他這么多東西,他救你是應(yīng)該的,來,陪爺爺下盤棋!” 韓聞雪聽到這話,小臉立馬苦了起來,“爺爺,我不是跟你說,我還有很多東西放在他那里嗎,我很快就回來啊?!?/br> 說完,不等韓老爺子同不同意,韓聞雪腳底生風(fēng),跑了出去。 “這丫頭!” 韓老爺子荒而逃的孫女,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押了口茶,自言自語。 “丫頭啊,你再怎么否認(rèn),這輩子也和那小兔崽子分不開了,只是能不能做大房,還是要己,老頭子我從來沒輸給他過,沒想到最后卻把自己孫女輸了出去,虧得卜不算己,不然這小子還不嘚瑟到天上去了!” 本書來自/book/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