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突破,道種大成
相比血海之上的動靜,此刻牧易正在專心致志的煉化著那枚血蓮子,不管那蓮臺有多么珍貴,唯有吃到嘴里的,才算是自己的。 而且在牧易看來,蓮臺雖然重要,但其中的蓮子明顯更珍貴,這也是他直接奪取蓮子的原因,此刻趁著那血人正在與人大戰(zhàn),正好可以讓他有時間將其煉化。 原本牧易的道種在吞噬了陰梟的道種精華以后,就已經(jīng)達到晉升的邊緣,如今,有了這顆蓮子,他有信心,一定可以成功。 盤膝坐在原地,牧易漸漸進入一種寂滅的狀態(tài),加上隱形藏體符,君王之下,除非來到他的面前,否則光憑意識,根本就找不到他,而他整個人,就好像直接從血海中消失了一樣。 薪燈中,牧易的意識凝聚成一個身體,注視著面前的血蓮子,此刻,血蓮子仍舊在跳動著,好像擁有生命一般。 牧易沒有猶豫,伸手一招,一直在薪燈最深處的南明離火火種緩緩飛到他的面前,相比當初剛剛得到的時候,眼下的火種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盡管還未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但也有了其巔峰時期一半的威力。 在牧易的控制下,南明離火直接將血蓮子包裹。 頓時間,血蓮子開始掙扎起來,似乎想要逃離這里,但在薪燈內(nèi)部,牧易就是這里的主宰,任憑血蓮子如何掙扎,也都只能被牢牢包裹在南明火種內(nèi)。 在南明火種的霸道下,血蓮子終于開始變化,一絲絲血色力量被從其中煉化出來,先是燈油快速增加,很快就把薪燈填滿,隨后,南明離火的火種也開始貪婪的吸收著血蓮子的力量。 終于,隨著一聲心臟跳動一般的聲音,一絲絲暗金色的力量涌出。牧易心臟中的道種,像是早就等待許久的獵人,遙遙一吸,就把那絲暗金色的力量吞噬掉。 吞噬這一絲暗金色的力量以后,道種居然開始了凝實,雖然很慢,但的的確確是在凝實,這個過程,也是道種成熟的必經(jīng)之路。 薪燈內(nèi),南明離火的火種仍舊在繼續(xù)煉化著,暗金色的力量不斷從其中流淌而出,而道種就好像吃不飽的饕餮,來者不拒,終于,當血蓮子只剩下十分之一的時候,道種像是跨過了某個臨界點,至少有一半徹底化為實質(zhì)。 牧易體表,那琉璃不滅身自發(fā)的運轉(zhuǎn)起來,體內(nèi)七大命輪遙相呼應(yīng),他的心神力量快速的增加著,各種的感悟也隨之傳入牧易的心神間,不管是拳法,還是琉璃不滅身,亦或是煉雷之法,控火秘術(shù),都有了更多的,專屬于他的領(lǐng)悟。 牧易沉浸其中,貪婪的吸收著這一切,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貼近大道,對于天地間的一些東西看的更加明白,世界雖然仍舊是那個世界,但在他眼中,已然變得不同。 琉璃不滅身,讓牧易的身體越發(fā)的強大起來,精血充足,這便是所謂的精,體內(nèi)七大命輪所凝聚的力量為氣,此刻盤踞在丹田內(nèi),像是云一樣輕輕旋轉(zhuǎn)著。 眉心,心神力量不斷凝聚,像是要化為實體。 此刻,精氣神三者同時暴增著,讓牧易的實力也大幅度提升,這一次,可謂是他在突破天人前最后一次實力暴增,因為道種大成到圓滿,實力增長的有限,只是一種境界上的突破。 那些偽天人,偽君王,便是在這個境界,直接吞噬前人留下的道種,道基,以取巧的方法進入下一個境界,先天不足,所以才有一個偽字。 牧易自然不打算走這條路,雖然看似一步登天,但實際上已經(jīng)自斷其路,今后想要再彌補,千難萬難,別看饜王此刻碰到了血君王隕落之后的道基,還有結(jié)界,但事實上,偌大的陰間,隕落的君王跟天人又能有多少?而且還是沒有被收取,等待后人自行發(fā)掘的那種? 可以說,饜王找到這里,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而其余的那些偽君王,偽天人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就在牧易感受著體內(nèi)力量不斷暴漲的時候,饜王跟血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蓮臺跟饕餮法相一次次碰撞,讓整個結(jié)界也便的更加殘破,血海在不斷的流失著。 其余強者有的留下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大戰(zhàn),也有悄悄進入血海,尋找著機緣。 阿骨太極,便是選擇進入血海的強者之一,畢竟他只有道種小成的實力,哪怕無限接近道種大成,可也終究是沒有達到,所以他深知,饜王跟血人的戰(zhàn)斗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就算留在那里,等到最后兩敗俱傷,也無法搶一杯羹,與其在那里碰運氣,倒不如進入血海尋找機緣。 這方結(jié)界,還有血海終究是血君王留下的,而且當年血君王在陰間殺戮不斷,不知道奪取了多少寶物,如果能夠找到一二,也不虛此行了。 血海的力量早已被血人抽取了大半,所以遠不如牧易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么危險,即便阿骨太極的實力,也能暢游其中,也不知道他的運氣是太好,還是不好,在找到數(shù)塊血玉后,居然陰差陽錯的來到牧易修煉的地方。 “人族?”當阿骨太極看清楚牧易的長相之后,明顯露出一絲驚訝,他并不記得之前進來的強者中有牧易的存在,如果真的有,他肯定不會錯漏,難道是后來又溜進來的?或者是用什么特殊手段? 看著牧易周身血氣涌動,卻沒有一絲外泄,他便覺得牧易應(yīng)該是用了某種秘法,畢竟人族本就擅長這些東西,也就不難理解了,而且牧易的樣子分明是在關(guān)鍵時刻,甚至靠的近了,讓他的道種也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他立馬認定牧易定然得到了什么對道種有益的寶物,那渾身翻騰的血氣更證明對方此刻還在煉化當中,想到這里,他眼中立即露出貪婪,就朝著牧易撲來。 實際上,在阿骨太極到來的時候,牧易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此刻雖然沉浸在入定中,卻并未忽略周圍的動靜,畢竟眼下身在血海,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他又怎么可能會大意? 而且在看到阿骨太極后,他心中就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純粹是一種直覺,對方的模樣跟當初被他滅殺的阿骨耶羅有幾分相像,再加上那蝙蝠一樣的翅膀,還有無限接近道種大成的實力,如果他再猜不出對方是誰,那就是笨蛋了。 在阿骨太極到來之際,正是他道種已經(jīng)踏入道種大成,正在逐漸收斂著體內(nèi)力量的時候,如果對方來的再早點,或許還能給他造成一些麻煩,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晚了。 眼看阿骨太極的手就要沒入牧易的胸口,牧易也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 “嗡!” 一道波動從他身體中震蕩出來,直接撞在阿骨太極的身上,措不及防下,阿骨太極被重重的擊飛,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幾分猙獰,以及突如其來的愕然。 “阿骨太極?”牧易起身,周身氣血盡數(shù)內(nèi)斂,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你是誰?”阿骨太極努力維持住身形,面色凝重的看著牧易,心中卻在不斷的下沉,僅從剛剛牧易身上無意散發(fā)出來的波動,他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牧易的對手。 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人族,實力強的有些可怕,雖然他看不透牧易的境界,可單以實力論之,至少也是道種大成的實力,至于再往上,他不敢去想。 因為那代表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尤其是當牧易說出他的名字之后,他心中那種不好的預(yù)感就更加濃郁起來。 “阿骨耶羅,陰梟?!?/br> 牧易只是說了兩個名字,阿骨太極眼睛就猛然瞪大,看其樣子,明顯知道了牧易的身份。 “是你?!卑⒐翘珮O不敢置信的看著牧易,沒想到,殺了他弟弟,殺了他手下,甚至殺了陰梟的不是什么侏儒族的盟友,或者是那些跟他不對付的同族,而是一個人族。 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了這等強悍的人族,對方為何要跟他作對? 隨后,他想到了阿骨耶羅的一些喜好行徑,心中多少猜出,恐怕這一切,阿骨耶羅才是罪魁禍首,想來那天他追擊侏儒族的殘兵后,又做了什么蠢事,結(jié)果這眼前的人族強者殺死。 偏偏他隨后又不斷派出手下,想要為弟弟報仇,最終連陰梟也支了出來,本以為自己算計成功,現(xiàn)在來看,他無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因為他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沒有打探清楚。 如果早知道對方的身份實力,他根本不可能還有后續(xù)的追殺,至于阿骨耶羅,也幸虧死了,否則阿骨太極不介意再將他殺死一遍,因為在他眼里,這一切都是因為阿骨耶羅的緣故,才給他帶來這種大禍。 “不錯,是我。”牧易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一邊熟悉著體內(nèi)的力量,一邊說道:“你想怎么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