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惹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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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沐挽辰說的那個“殷珞”是我姐? 幾年前,我們倆的身形容貌幾乎沒有差別,除了君師兄,甚至一起長大的師兄姐們都會認(rèn)錯人。 可是進(jìn)了高中后,我姐本就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更加頻繁生病,君師兄都笑著說她是玉做的,必須捧著,不能蒙塵。 沾著點(diǎn)兒俗世塵埃就會生病。 這樣的評價既無可奈何、又讓人覺得有些嫉妒。 我姐從小到大都是妥妥的小仙女,我么,就是那個被慣壞了的小土匪。 她連叉腰兇人的模樣看起來都柔柔弱弱的,一點(diǎn)兒威懾力也沒有。 聽到我的問題,我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戴口罩的病人經(jīng)常見,戴面具的男人我沒見過……長什么樣?” 我也想知道他長什么樣?。?/br> “姐,你前幾年有沒有見過一個這么高、又很強(qiáng)壯的男人,戴著一個黑色面具,頭發(fā)這么長——” “小珞,你追電視劇呢?現(xiàn)在哪有這么長頭發(fā)的男人?別說這些了,你是不是被人欺負(fù)了?怎么像從泥潭里撈出來一樣?”我姐拉著我的兩只手,看了看我這一身的狼狽。 君師兄冷冷的說道:“可不是嗎,被人欺負(fù)得失聯(lián)了,好不容易才跑回家……跟被丟棄的小奶狗一樣?!?/br> 我撇撇嘴,我姐就是捧著不能蒙塵的玉,我就是個被丟棄的小奶狗。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看我姐不像是說謊,有些泄氣的嘆了口氣。 “走了走了,快點(diǎn)回去收拾一下……”我姐已經(jīng)忘了要兇我,她把我拉回了家里。 我家老爹深信養(yǎng)女兒要養(yǎng)在深閨閣樓里,所以我家主院有倆閣樓,看起來不倫不類,但我老爹喜孜孜的說閣樓下面埋了一地窖的女兒紅,等著女兒出閣的時候開封。 我的師姐們也回來了,大師姐杜若、二師姐柳鳴,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我爹的品味了。 她倆協(xié)助七師兄福子禮打理我家的生意,主要是管理菜館和藥鋪。 經(jīng)商的女人,能力和嘴皮子都十分厲害,我被狠狠的數(shù)落了一頓,在我姐的開脫下,得以逃回小閣樓。 一樓書房、二樓臥室。 為了生活方便,裝了一個立體衛(wèi)浴,我抱著膝蓋縮在小小的三角形浴缸里,讓花灑從頭淋著我。 我姐就坐在磨砂玻璃門外跟我說話。 “……君師兄快急死了,只是表面上端著呢,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我覺得他白頭發(fā)都要被你熬出來了,哈哈……” “四師兄在微信群里看到消息,急得要從美國飛回來,他這段時間正在論文答辯呢,都按捺不住說要回來找你……” “幸好老爹不在家,不然你起碼去書房跪三天的搓衣板……” 我聽不太清楚她的聲音,但大概能猜到她說什么。 我擦了擦臉,關(guān)掉花灑,低頭看著水中的身體。 肚臍下方那顆半圓形的“珍珠”,在水中有一層泛著瑩潤白光的rou膜包覆。 我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摸了摸那粒“珍珠”。 指腹觸及,那rou膜仿佛變硬了一些,突然一陣尖銳的痛從小腹處擴(kuò)散,痛得我五臟六腑猛地一抽,腦袋“咚”的撞到小浴缸的邊緣。 媽呀……這東西脾氣好壞!摸一下也不行?! 我痛得冷汗津津,我姐在外面好像感覺到不對勁,立刻站起來拍門問道:“小珞、你怎么了?滑倒了?” “沒……沒事……”眼淚都快痛出來了。 這太可怕了……如果只是疼痛,那就忍著熬過去就好。 可如果這東西發(fā)瘋,毒死我怎么辦? 沐挽辰那混蛋,若是真心放我走,就不應(yīng)該給我這個定時炸彈??! 還是得找君師兄和我爹商量一下,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毒死,尤其是聯(lián)想到那個七竅流血女鬼的慘樣,實(shí)在是—— 對了,女鬼…… 我抬眼看向手腕上的串珠。 串珠在水中浸潤后,那黑乎乎、泛著一點(diǎn)兒黃色的膠質(zhì)感更重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小師妹,君師兄叫你去他院子交代事情哦,祝你好運(yùn)?!倍熃懔Q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我剛?cè)踢^那陣疼痛,聽到這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君師兄哪可能這么簡單就放過我! 他肯定事無巨細(xì)要問個清楚。 之前說什么不問了,也只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而已。 現(xiàn)在看我洗刷干凈、平復(fù)心情了,就讓我乖乖的去坦白了。 我穿著一身長衣長褲的家居服,踩著一雙棉麻的拖鞋,猶豫著跨進(jìn)了君師兄的小院。 呼……還好,二師兄也在。 二師兄邱子行是“蘭方人”(南方人),他家做生意的,天生血液基因里面就是精明人,他比君師兄大一歲,但是對君師兄很尊敬。 而且他是老好人,從小到大承包了幫我賠禮道歉、請家長見老師、試卷上簽字和開家長會的任務(wù)。 “……君師兄、邱師兄?!蔽曳鲋T框,小聲的叫了一聲。 “哎呀,小師妹,頭發(fā)還沒干就跑出來,會著涼的啊。”邱師兄立刻去找毛巾給我蓋著。 君師兄坐在主位上,桌上放著我的背包,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他手上戴著白手套,手中拿著我已經(jīng)報廢了的手機(jī)。 “……手機(jī),誰弄的?”君師兄語氣不善的問。 “我車子被砸壞了之后,就在路邊幫助受傷的婦女和小孩,然后有個年輕人說前面有安置點(diǎn)需要大夫,我就跟他走,后來他給我一瓶下了藥的水……” 我的頭垂到胸口,居然被這種小兒科的動作坑了,真丟臉。 “還有呢?” “后來我醒來就有個蒙面的男人在我身邊,當(dāng)時我腦子很混亂、他又做了些舉動,讓我以為自己被他占便宜了……是他幫我拿回手機(jī)和證件的,這些東西在給我下藥的那人手中,那人想燒了這兩樣?xùn)|西——” 君師兄低垂著眼,伸手摸著融化了一半的手機(jī)膠殼,冷聲道:“燒?這是強(qiáng)烈的腐蝕液體造成的,金屬殼上沒有火燒的痕跡,但是顏色已經(jīng)脆了,你看……” 他用力一摳,手機(jī)金屬殼的顏色裂開了一塊。 我啞然。 沐挽辰手上的傷,莫非就是被這種腐蝕液體弄的?他為了幫我拿回證件和手機(jī),自己的手也被腐蝕液體沾上了。 邱師兄擔(dān)憂的看向我,低聲道:“小師妹,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大巫王,算是不能惹的人吧? “不過、不過他也沒有害我——”我忍不住向師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