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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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一臉疲憊,好像一路都沒有歇息。 金純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外出公干,有當(dāng)?shù)氐墓倮襞軄磉@兒湊熱鬧。 貴為刑部尚書,誰想結(jié)識你這區(qū)區(qū)縣令、縣尉、主簿? 當(dāng)下,只和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朱興,以及右都御史鄧康,彼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面上,依舊帶笑,只是這帶著笑意的眼底深處,卻不由得帶著幾分譏諷。 金純神色淡淡地道:“你是……” “下官宣城縣令?!?/br> “宣城?”金純挑眉道:“我們應(yīng)該距離宣城還遠(yuǎn)吧,你既是宣城縣令,守土有責(zé),怎的好端端的,卻跑來此?” 吳之詹抬頭看了金純一眼,他當(dāng)然清楚,對方應(yīng)該以為他是趁此來巴結(jié)了。 吳之詹一臉疲憊地道:“下官前來投案?!?/br> 此言一出,震驚了所有人。 金純左右看了看,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立即就明白這事有蹊蹺。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對帶來的侍衛(wèi)道:“驛站這里,加強(qiáng)戒備,告訴當(dāng)?shù)氐捏A丞,讓他們燒一些熱水,預(yù)備好飯食,準(zhǔn)備好幾間房。不過半個時辰之內(nèi),不得來打擾?!?/br> 接著肅然著臉看了吳之詹道:“隨我來?!?/br> 一盞茶之后,一切安排妥當(dāng)。 進(jìn)入了一間上房。 在這小廳里,金純居中而坐,左右為右都御史鄧康、大理寺少卿朱興。 舉起茶盞,金純沒有喝,而是道:“說罷?!?/br> 吳之詹只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卻是道:“不敢說,請金部堂帶我面圣,自陳其罪?!?/br> 金純眉一挑,大怒道:“為何不敢說?” “事太大,怕走漏消息?!?/br> 金純冷笑:“我等也信不過嗎?” “信不過?!眳侵驳馈?/br> 他斬釘截鐵。 卻一下子讓金純?nèi)说哪樕幊料聛怼?/br> 他們這時倒不是痛恨吳之詹。 而是以他們宦海浮沉多年的經(jīng)驗,知道一個縣令,如果說出這番話,那么……一定是有天大的內(nèi)幕。 甚至…… 金純眼里撲簌,晦暗不明,他更意識到……應(yīng)該是吳之詹要檢舉和狀告的人,一定非同一般,以至于連他們?nèi)硕疾桓蚁嘈拧?/br> 再加上他宣城縣令的身份,那么他要檢舉之人,其實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金純皺了皺眉,而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蹇公可好?” 吳之詹卻是顧左右而言他:“事關(guān)姚師傅的事?!?/br> 金純先是一怔,隨即豁然而起:“他在何處?” “必須面圣。”吳之詹執(zhí)著地道:“否則罪官死也不能說,除此之外……下官臨行之前,已修了幾封書信給自己的至親和一些親信,一旦下官有什么事,他們便會想盡辦法前往京師,還天下一個真相。” 吳之詹是了解這個圈子的,他已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 金純也聽明白了,皺眉道:“你認(rèn)為本官人等,會包庇什么人?” 吳之詹只道:“不敢?!?/br> 金純定定地看著他道:“我等的職責(zé),就是來查出姚師傅的下落?!?/br> 吳之詹道:“面圣之后,一切就都可水落石出,事急矣,還請諸公早做決斷?!?/br> 金純冷笑道:“哼,你不說,我們?nèi)チ藢巼?,真相自明?!?/br> 吳之詹卻是輕飄飄地道出了一句:“下官奉勸諸公,還是別去寧國府為好?!?/br> 金純沉了沉眉道:“為何?” “寧國府鼠疫漸生,諸公年邁,只怕……” 此言一出,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激靈。 此時此刻,不需要再過多言語,他們已預(yù)感到,要出什么大事了。 至于那談虎色變的鼠疫,在京城時,其實大家已經(jīng)漸漸卸下了防備,沒有什么憂慮。 可是萬萬沒想到,寧國府…… 這可是蹇公的治下。 其實……即便吳之詹沒有透露出什么細(xì)節(jié),可實際上,他們的心里,也已漸漸地明白事情的因果了。 金純與鄧康等人默然地交換眼神。 鄧康道:“事情重大,該立即將此人押去京城,等候陛下裁處?!?/br> 倒是大理寺少卿朱興有些猶豫,可想到若是不這樣的話,就要去寧國府,而且在那里還可能會染上鼠疫。 于是再不敢過多的遲疑,便也道:“案情重大,既有一些眉目,不如先看此人見了陛下怎么說?” 金純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隱隱察覺到不妙了,想到提拔自己的蹇義,他有些慌。 可到如今……似乎也沒什么可說的。 最后只好道:“好,連夜回京?!?/br> …… “宣威國公覲見?!?/br> 張安世此時在棲霞,在即將下值的時候,突然有宦官來。 張安世有點懵,于是道:“公公,是不是搞錯了?這……天要黑了。” 這宦官和顏悅色地道:“這是陛下的口諭?!?/br> 對于陛下的詔令,張安世不敢怠慢,卻是笑道:“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張安世一面說,一面動身。 他抵達(dá)午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金純和一些不甚熟識的人也正好在此。 張安世假裝沒看見他們,抬頭看天。 倒是金純上來,給他行了個禮:“威國公,有禮。” 張安世想繼續(xù)裝看不到也不能夠了,便打了個哈哈:“啊,好,好?!?/br> 好在很快,就有宦官打破了這個尷尬。 眾人被宦官領(lǐng)著,魚貫而入。 緊接著,張安世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是在崇文大殿舉行,這天都要黑了,既非廷議,在這里舉行,實在匪夷所思?。?/br> 而等到張安世入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文淵閣,六部以及翰林院、都察院諸官都在此。 這就讓張安世的心里就更狐疑了。 甚至……就連太子朱高熾也來了。 在張安世既好奇又滿心狐疑的時候,朱棣陰沉著臉升座。 金純等人在下定決心之后,便命人快馬往京城送消息。他們雖已疲倦不堪,卻也不敢怠慢,在后頭也馬不停蹄地往京城趕。 就在他們趕路的途中,朱棣這頭得到了快報,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當(dāng)機(jī)立斷,舉行了朝議。 此時,眾人三呼萬歲。 朱棣沒有繼續(xù)坐在御椅上,而是焦躁在殿上走了幾步,才道:“哪一個是宣城縣縣令?” 本是不知何故的百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眼里都有著狐疑。 宣城縣…… 一人道:“臣乃宣城縣縣令吳之詹?!?/br> 朱棣深深地看了吳之詹一眼,才沉聲道:“你要奏何事?” “臣有萬死之罪?!眳侵参⑽⒌痛怪^道:“特來請罪?!?/br> 朱棣皺眉道:“何罪?” “罄竹難書,不知陛下想要臣全部說。還是從何講起?”吳之詹還算是鎮(zhèn)定。 他急著去見蹇義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知道,事情已經(jīng)捂不住了。 畢竟他和寧國府其他各縣的官員不一樣,他是附郭縣縣令,就在知府衙門隔壁,府里的事,他都清楚。而其他各縣,也只知道冰山一角而已。 另一方面,寧國府的同知、推官、照磨,包括了大量的幕友,這些人雖然也都知道許多內(nèi)情,可他們畢竟?fàn)可嫔跎睿呀?jīng)撇不清關(guān)系了,因而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立即捂蓋子。 而吳之詹卻意識到,這事根本捂不住,唯一自救的辦法,就在此時。 所以這一路趕來的時候,他心里已對當(dāng)下的情況進(jìn)行了無數(shù)次的研判和模擬,哪怕是見了陛下該說什么,也早已在心里進(jìn)行了無數(shù)次的預(yù)演。 朱棣緊緊地盯著他,道:“姚師傅此時究竟在何處?” 在朱棣的目光威壓之下,吳之詹的心頭也不免顫了顫,努力穩(wěn)定著心神道:“姚公……生死未卜,不過臣料……十之八九是死了?!?/br>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張安世聽罷,也覺得腦子嗡嗡的響,整個人愣在原地,微微張開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朱棣更是身子微微一震,猛然覺得眼前一黑,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御坐上,轉(zhuǎn)而吼道:“你說什么?” 吳之詹此時感到手心都聚滿了冷汗,只能硬著頭皮道:“陛下……姚公……已遭不測?!?/br> 朱棣張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卻是激動怒喝道:“為何不測?” 吳之詹面對著朱棣的盛怒,心驚膽跳,不敢半點遲疑地連忙道:“姚公他饑腸轆轆,給餓了幾日,又遭人毆打,被人拘押和押送了百里路,染了病,也無人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