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臟的,太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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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舒服地半闔起眸子,這個力道相對偏輕但她就是覺得舒坦,心神動漾,伸手握住了北冥如玉的手。 北冥如玉抗拒性地縮了一下,但太后本就身懷武功,豈是他一介文弱書生抗拒得了的。 在太后看不到的地方,北冥如玉溫潤的眸早被陰霾遮蔽。 太后握著他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似笑非笑,“丞相,哀家覺得心口疼的慌?!?/br> 北冥如玉猛地抽回手,退至下首:“太后鳳體有恙,臣這就是去請?zhí)t(yī)為娘娘診治?!?/br> 寢殿的微光,映襯著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勝似女子的膚色如雪,冰肌玉骨堪為女子也不為過,便是他不言不語間的淡漠疏離依舊教人心里生出旖旎之心。 這樣的人不該身著官場這片污濁之中,可他卻偏在這漩渦中混的風(fēng)生水起。 真矛盾啊。 太后愣愣地看著北冥如玉遠(yuǎn)去的背影,一時竟忘了叫住他,直到他半只腳踏出殿外,才出聲道:“丞相,此去金陵哀家還有其它事吩咐你去做?!?/br> 北冥如玉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太后請吩咐。” 太后吩咐人拿來筆墨紙硯,刷刷幾筆,又蓋上玉璽,方才讓太監(jiān)將圣旨拿給北冥如玉,“丞相,哀家必須做兩手準(zhǔn)備,如果金陵瘟疫得到控制還好,如果有向京都蔓延的趨勢,你便遵圣旨行事,這是哀家的意思,也是皇帝的意思,可懂?” 北冥如玉展開圣旨,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皺了皺:“太后,這……” “字面上的意思,如果金陵成功解困,你便燒了它,就當(dāng)哀家從沒下過這道圣旨?!碧髷[了擺手,示意北冥如玉退下,“哀家累了,你去準(zhǔn)備吧,還望愛卿……” “活著回來?!碧筇Я搜燮ぷ涌此Φ臏厝釡\語,“哀家可不想失去你這個肱股之臣,也不想只是你的心忠于哀家!” “臣領(lǐng)旨謝恩。” 北冥如玉握著圣旨的手指微縮,而后面不改色地離開。 從壽康宮出來后,北冥如玉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擦了好幾遍手,似乎怎么也擦不掉那個女人的味道,惱怒之下出了宮門,快馬加鞭趕回府邸。 “大人……” “快,打水來?!?/br> 北冥如玉清俊的臉滿是厭惡和憤怒。 他鮮少喜形如色,總是一副衣冠楚楚笑意溫柔的樣子,可現(xiàn)在…… 冷清來不及細(xì)想宮中發(fā)生了何事,趕緊去打了一盆水來,北冥如玉將好看的雙手浸泡在水里,一遍遍的搓洗,似乎上面沾染了什么臟東西,比鮮血還可怕的臟東西。 “換水。” 一盆又一盆清澈的水端進(jìn)來。 手明明已經(jīng)洗得很干凈了,甚至皮膚被他搓的紅腫滲出血印,可北冥如玉卻像是瘋了般怎么都洗不夠。 “大人,求你別洗了。”冷清不忍。 “不,臟的,太臟了?!?/br> 北冥如玉呢喃,忽的臉色大變,一把掀翻臉盆,“出去!” “滾出去!滾??!” 冷清心疼地看了一眼北冥如玉,似有話說,但最終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瞬間消失了身影。 北冥如玉抬手聞了聞味道,明明什么都沒有,可他鼻尖卻是那股子怎么也散不掉的惡心感。 先帝已逝,太后喜好男色養(yǎng)有面首是宮中秘而不宣的秘密。 早知太后對他心思不純,所謂的提拔重用皆懷著份那方面的意思,明里暗里多次,可他卻沒想到太后全然不顧忌自己身為人臣的身份,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 “無恥!” 北冥如玉手指捏的泛白,憤恨出聲,他的臉部肌rou微微抖動,顯然怒到了極致。 他的眼前依稀出現(xiàn)了八歲時的場景。 那年,娘親將他扔到了男風(fēng)館,意欲讓他見識這個世界的黑暗面。 那些濃重的脂粉味,令人作嘔的yin笑,一雙雙手在他身上游離的惡心感,他想逃卻無處可逃,只能任由她們侮辱。 那種侵入心底的絕望,無法反抗命運(yùn)的無奈,深深地侵蝕著他的靈魂,他不甘心,他吶喊,他的人生已然背負(fù)了黑暗,為何不讓他留有一點(diǎn)光明。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他沒有內(nèi)力,沒有武功,卻憑著瘋狂的嗜血弒殺之性殺了那些惡心的女人,他殺紅了眼,猶如地獄降臨的魔鬼。 那些女人被喂了村.藥,又在極度的恐懼下喪失了逃生的能力,只能如待宰的羔羊驚恐的尖叫。 當(dāng)他整個人被鮮血染紅時,娘親出現(xiàn)了。 她溫柔地摸著他的頭,說:“阿玉,女人若用的好便能為你所用,若用的不好便反為其害,你既要同情女人這種弱者,可在她們反噬你時,你也要下得去手!” 這就是娘親給他上的關(guān)于女人這個群體最殘忍的一課。 僅僅因?yàn)樗f過一句,這個世上女人和小孩是不能殺,也不能被利用的。 可璃璃是個例外。 是他唯一想要打開心房擁有的女子! 想到葉琉璃這個特別的女子,北冥如玉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只剩一片溫和。 仿佛,剛才那個偏執(zhí)的北冥如玉從未出現(xiàn)過。 金陵城之事才是重中之重看,謝陵下朝后便立刻親點(diǎn)隨行的太醫(yī)人員及所需大量藥物,即便這樣,除去留守的太醫(yī),只有八十名太醫(yī)前往,相對金陵上萬萬的百姓,太醫(yī)和藥材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 只能先去金陵,后面征調(diào)的醫(yī)者和采買的藥材,再派人押送過來。 正在此時,北冥如玉走了過來,看向略顯焦急的謝陵:“謝世子,你先帶著眾太醫(yī)和部分藥材火速趕往金陵城,路上多耽誤一刻,疫情得不到控制,染病的百姓就越多。從民間征調(diào)醫(yī)者和采買藥材之事交給我,我隨后就到。” 謝陵一愣:“太后不是讓你留守京都么?” 旋即,又搖了搖頭,“你都這樣說了,肯定是征得太后和皇上的同意,那就依你所言。不過,若你能將醫(yī)毒天下閣的無名公子也帶到金陵城,以他的醫(yī)術(shù),或許對付瘟疫又多了幾分勝算。” 北冥如玉笑意溫柔:“放心,你會在金陵見到她的?!?/br> “好,金陵見?!?/br> 僅用半日,就將去金陵城的人手和物資準(zhǔn)備妥帖,謝陵帶著先行部隊(duì)出了城。 百官在城門相送,百姓也紛紛加入了送行的行列,疫癥可不是小事,稍不注意這場瘟疫就可能蔓延至京都,眾人在對抗瘟疫這件事上表現(xiàn)的官民一心。 而此刻,葉琉璃早已策馬疾馳在通往金陵城的路上,一行五騎。 此次出行,她帶了重樓重花兩兄妹在身邊,花黛本想一同跟著,但葉琉璃念及她身體素質(zhì)本弱不是重花她們這種練武之人,便留在了帝師府。 還有兩位是諸葛風(fēng)月和飄雪,一個嫌京都太悶非要去金陵換口新鮮空氣,一個要寸步不離的保護(hù)她的安危。 這兩個甩不掉,索性也就懶得甩了。 諸葛風(fēng)月瞇著桃花眼,望著前面鮮衣怒馬的白衣少年郎,“小王妃,本公子的屁.股都顛疼了,我們還有多久到?。俊?/br> 刷。 一根散發(fā)著寒芒的銀針飛射而出。 諸葛風(fēng)月一把揮開金扇子,掃落銀針:“小王妃,不地道呀?!?/br> “再敢叫一聲,信不信我用針縫了你的嘴!”葉琉璃惡狠狠地說道,真不知道讓諸葛風(fēng)月這個sao包跟著,是能來給她幫忙,還是專來拆臺子的。 她是以無名公子的身份前往金陵,好不好? “可是,真的顛的好疼,我們不休息一會兒?”諸葛風(fēng)月還委屈上了。 “自找的。” 葉琉璃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看這個sao包,快馬加鞭朝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