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自殺
莫斯科郊外的一間秘密監(jiān)獄內(nèi),布里亞采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囚室的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發(fā)著呆。自從被抓進(jìn)來幾乎已經(jīng)快一周了,每天除了審訊之外就是吃飯睡覺,日子過的單調(diào)而無聊。 布里亞采本來以為自己用不了三天就可以離開這里的,畢竟他和加琳娜已經(jīng)好幾年了,加琳娜告訴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可是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自己被關(guān)著呢?是加琳娜忘記了自己嗎?不,一定不是這樣了,就算不要自己,難道還能不要他掙來的錢嗎? 布里亞采自從搭上了加琳娜之后,作為她的情夫,不僅要滿足加琳娜床上的那點(diǎn)事,還要幫著加琳娜賺錢,滿足她揮霍無度的需要。布里亞采自問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是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化身為“茨岡人鮑爾卡”(茨岡人是俄語之中吉普賽人的意思)的布里亞采一直在為加琳娜和他的那些克里姆林宮的伙伴們扮演者銷贓者的角色,那些部長,主席,書記們的老婆和子女們手上的錢,有那一筆不是他千方百計地搞來的,難道出了事情就要拋棄了他嗎? 布里亞采其實早已不復(fù)剛進(jìn)來時的淡定,雖然克格勃已經(jīng)停止的對他的盤問,可是他的待遇依舊沒有好轉(zhuǎn)起來,他被拋棄在這里,無人問津,就像被拋棄的寵物一般。 安靜的走廊里忽然傳來了,清脆的皮靴聲,那聲音似乎和布里亞采的心跳同步,不由得讓布里亞采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煩。 “噠~~噠~~!”皮靴踏地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慢慢的來到了布里亞采的牢門前,然后停了下來。布里亞采不由得起身回過頭去,他想知道到底是誰來了。 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厚重的鐵門被吱吱啞啞的打開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滿滿的走了進(jìn)來,隨后鐵門又被重新的鎖了起來。 布里亞采疑惑的看著對方,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誰,于是他試探著問道:“你是加琳娜派來幫我的嗎?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黑衣人慢慢的靠近著布里亞采,一邊靠近,一邊說道:“加琳娜托我給你帶個話,什么也不要說,你早晚都會安全出去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布里亞采不由自主的把頭湊過來問道。正在這時,黑衣人忽然用后卡住了布里亞采的脖子,然后死死的鉗住了他的咽喉。布里亞采被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可是他還在本能的掙扎著,反抗著。 “哎~~~!哦~~~!” 黑衣人太強(qiáng)壯了,布里亞采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依舊無法掙脫。他根本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覺得自己的脖子疼極了,胸口之中憋悶的難受。 幾分鐘之后,布里亞采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他吐著舌頭,面目猙獰。黑衣人松開了手,喘息著休息了一會兒,等體力恢復(fù)了,他拿起布里亞采的床單從中間撕開,纏繞在布里亞采的脖子上,然后一用力將布里亞采扛了起來掛在了囚室透氣窗的鐵柱子上,在他的腳邊又放倒了一個水桶。偽裝成布里亞采上吊自盡的現(xiàn)場。干完了這一切之后,黑衣人又仔細(xì)的檢查了囚室內(nèi)的痕跡,再三確認(rèn)了沒有任何的不妥之后,才離開了這里。 在同一天里,茨維貢正在參觀著自己即將完工的別墅,這里景色宜人風(fēng)景秀麗,周圍都是大片大片的高大喬木。茨維貢來到了三樓,通過自己未來的書房的窗戶遠(yuǎn)眺遠(yuǎn)方,遠(yuǎn)處一片湖光山色,就像是畫中的景色一般。盡管周圍一片白雪皚皚,湖面上也結(jié)著冰,但是茨維貢依然能夠想象到這里春天時的景象。 樓下的空地上,茨維貢的貼身警衛(wèi)員站立在車旁,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作為克格勃第一副主席的警衛(wèi),隨時注意著周圍,將危險預(yù)防在萌芽階段是他的職責(zé)所在。 茨維貢在這里呆了很久,才慢慢的走下了樓,他對自己的警衛(wèi)元說道:“走,到林子里轉(zhuǎn)轉(zhuǎn)!”說完就背著手往遠(yuǎn)處的林中走去,警衛(wèi)員趕緊跟了上去。 茨維貢看著林子里一片潔白的景象,心里十分的喜歡。就在出門前,茨維貢還剛剛跟他的夫人討論了別墅之中的裝修問題,臥室之中墻紙的樣式,書房的家具,地毯的花紋等等,原本他這個大忙人是沒有這么多的時間的,不過現(xiàn)在嗎!想開了的茨維貢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走了大約幾分鐘,茨維貢來到了柵欄旁邊,他掏出了一只香煙叼在了嘴上,警衛(wèi)員很是有眼色的遞上了打火機(jī)為茨維貢點(diǎn)燃了香煙,茨維貢深吸一口之后扶在柵欄上想事情。 周圍安靜極了,僅有樹林之中微風(fēng)拂過的聲音。茨維貢的警衛(wèi)員悄悄的挪了個位置,他把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配槍上,一邊注意著茨維貢的情況,一邊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槍,悄悄的頂在了茨維貢的太陽xue上。一陣冰涼從太陽xue上傳來,茨維貢一驚還不等他反應(yīng),一個聲音忽然說道: “別動!” 茨維貢的煙掉在了地上,他舉起了雙手,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茨維貢驚恐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才緩緩地說道:“你是誰?” “您的警衛(wèi)員!”對方冷冰冰的回答道。 “誰派你來的?”茨維貢再次問道。 “無可奉告!”對方的回答依舊冰涼。 “我……”茨維貢猛的轉(zhuǎn)身想要躲開槍口,可是對方的動作更快,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砰!”的一聲,警衛(wèi)員扣下了班機(jī),沉悶的槍聲響徹在林間,飛鳥從樹叢中驚起,白雪掉落在了地面上。 警衛(wèi)員將手里的槍擦了擦,然后放在了茨維貢的手上,擺好姿勢。然后才飛奔回汽車上,他坐在座位上緩和了一下,拿起汽車上的阿爾泰車載電話,將電話撥回總部,用一種驚恐的語氣說道:“不好了,茨維貢副主席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