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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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萬載三人站在府門外半個多時辰了,還不見有人出來召見,甚至連杯茶也給,而他們卻不以為杵,反而興致很高,兩個老的站的累了居然席地而坐侃侃而談。江鈺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到哪里主人不是遠接近迎的,何曾受過這種腌臜氣。 “江宗杰,江宗杰……”江鈺知道弟弟在衛(wèi)王府中當(dāng)差,別人裝不認識也就罷了,他這么長時間還不出來迎接,那可就說不過去了,沖著府里大聲喊道。 “你不要在府門外大聲喧嘩,江宗杰他也不聾,自然聽得見?!闭驹陂T口的倪亮不干了,皺著眉言道。 “你……” “五哥兒,你怎么來了?”果然如倪亮所說,江宗杰耳朵靈得很,不等江鈺罵出口,其便跑了出來,驚異地問道。 “父帥已經(jīng)來了多時,你為何不出來拜見?”江鈺有些氣惱地說道。 “見過父帥,見過應(yīng)大人?!苯诮苈犃俗笥乙豢矗虐l(fā)現(xiàn)坐在臺階上的兩個老頭兒,顧不得解釋趕緊見禮。 “少公子不要如此稱呼,我已是致仕賦閑之人,當(dāng)不起這兩個字了。我占公子個便宜,以后就以先生稱呼吧!”布衣老者拱拱手回禮道。 “罷了,就依他吧?!苯f載見兒子還有些遲疑,擺擺手讓他遵從就是,可轉(zhuǎn)臉又問道,“府中義勇整日cao練,怎么你卻在府中享清閑?” “父帥,兒子……兒子想回去,如今這府中上下皆由義勇警衛(wèi),我在這里就是一個多余的人,每日除了吃喝就在屋中閑坐?!苯诮塥q豫了下說道。 “哦,殿下對你們?nèi)绱耍闶遣皇怯忻胺钢??”江萬載愣了下厲聲問道。 “父帥,兒子哪里敢,一直是謹遵將令,盡心盡力,但殿下對我們似是很不信任。”江宗杰輕聲說道。 “宗杰,先讓父帥和先生進府吧,久坐這里成何體統(tǒng)?!苯暡遄斓?,想想也是當(dāng)朝的掌權(quán)人卻在王府的門口坐著,知道的是其大人有大量,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賭氣呢! “五哥兒,這……這是在有些為難,我實在是不敢?!苯诮芸嘀樥f道。 “你……你堂堂的御前帶械侍衛(wèi),難道連帶個人進門的權(quán)力都沒有嗎,你的膽子都讓狗吃了……”江鈺更是吃驚,不禁質(zhì)問道。 “五哥兒你有所不知,府中規(guī)矩甚嚴,在營中隨地便溺都會受到重責(zé),而這兩日殿下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府,你看殿下的貼身親衛(wèi)都來守門了。”江宗杰急忙讓江鈺噤聲,偷眼看看倪亮解釋道。 “殿下不簡單啊,小小年紀(jì)居然能讓府中上下令行禁止,可他封鎖府門是不是另有隱情?。俊辈家吕险吲c江萬載互視片刻說道。 “他是做了虧心事,這幾日各軍都有人逃入衛(wèi)王府,有人說是衛(wèi)王府派人教唆慫恿所致,顯然他是怕上門質(zhì)問討要,索性閉門不見了,怕是將我們也當(dāng)做要人的了。”江鈺卻不以為然,撇撇嘴說道。 “宗杰,可有此事?”江萬載皺皺眉問道,自廣州失守的消息傳回后,逃兵確實不斷增多,而收留逃軍也是項大罪。 “父帥,近日府中卻有很多生人前來投靠,可以我看并沒有什么精兵猛將,而多是些軍中雜役及搜羅來的不知來路的人,其中一個有些名氣,是個醫(yī)士,都安排在西院居住,兒子實在是看不懂。不過府中確實有事,我也幾日未見殿下了,只是不知再做什么?!苯诮芑胤A道。 “殿帥,看來我們還是要等下去了?!辈家吕险咝Φ?。 “呵呵,確實越來越有意思了?!苯f載摸摸胡子也笑道。 “父帥,咱們還是走吧,衛(wèi)王對一群來路不明之人都待如上賓,卻讓當(dāng)朝重臣坐于階上,真是豈有此理。”江鈺聽了卻憤憤不平地道,“再看這些軍兵不過是些殘兵敗將領(lǐng)著些鄉(xiāng)間土夫,身上服色各異片甲皆無,手中沒有寸鐵,只用些竹矛、棍棒和土弓充數(shù),恐怕遇敵便會一哄而散了,而其卻寧讓他們保護,卻將父帥派來的禁軍置于一旁?!?/br> “哼,正是你口中的這些鄉(xiāng)間土夫在泉州之變中護衛(wèi)衛(wèi)王突圍,手中拿的正是竹矛、土弓連番血戰(zhàn)損失慘重而不退、不棄,余者皆是百戰(zhàn)余生的勇士,比之那些遇敵即潰的官軍強之百倍。其后衛(wèi)王殿下失落海上,也正是這些殘軍護送輾轉(zhuǎn)尋到此處的,可那時你、我擔(dān)任護衛(wèi)皇室之責(zé),又在哪里?你不自省,反而強詞奪理,真是枉我教導(dǎo)你多年?!苯f載聽了面色一沉道。 “父帥息怒,兒子知錯了,只是憤于其無禮才妄言了?!苯曇姼赣H生氣了,急忙請罪。 “此言更錯,衛(wèi)王雖然年幼,但也是當(dāng)朝皇弟,大宋的親王。我們臣子即便位高權(quán)重可也不能忘記君臣之禮,上下之別,今日只是讓你在府外稍等片刻便心生怨氣豈是為臣之道,你還是回鄉(xiāng)去吧,免得他日做出不忠之事,污了我江家忠義之名?!苯f載聽了更加氣憤,厲聲斥責(zé)道。 “父帥息怒,兒子知錯了,千萬不要讓我回鄉(xiāng),如今二哥兒戰(zhàn)死,眾兄弟也都四散隱居,父帥身邊怎么能沒人?!苯曇豢蠢系嫔鷼饬?,且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趕緊翻身跪倒請罪。 “父帥,三哥兒心直口快,絕無不忠之心,就饒了他吧!”江宗杰也跟著跪下求情。 “殿帥,他也是無心之過,又何必動氣,江家滿門忠烈國人誰不知曉,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就讓他留下吧!”布衣老者也在一邊勸道。 “正是如此,才不能留著不肖之子在此,否則哪天做出不忠不孝之事,豈不愧對江家滿門百十口為國殉難的忠魂?!苯f載含淚道。 “殿帥,勿要過分苛責(zé),江家對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鑒,世人有目共睹,不要因一語之誤而傷了孩子的心?!辈家吕险哂謩窠獾馈?/br> “哼,你們兩個不要跪在這里礙眼?!苯f載冷哼聲說道,兩人急忙起身站在一邊,“還不謝過先生?!备鐑簜z對視一眼明白這是過關(guān)了,又趕緊施禮謝過布衣老者。 “殿帥,剛才江鈺其實說的不錯,這些義勇無盔無甲,又缺少兵器,即便訓(xùn)練有素也難敵馬急刀快的韃子?!辈家吕险邞n心道。 “呵呵,夢辰可曾聽說衛(wèi)王府與張樞密近日做成了一筆買賣嗎?”江萬載笑笑道。 “未曾耳聞,衛(wèi)王和張樞密還合伙經(jīng)商?”布衣老者詫異地道。 “夢辰你想多了,是兩府之間做了件生意。”江萬載看其臉色不對,又解釋道,“衛(wèi)王府以糧食為資從張樞密手中換取了一批軍械,詳情卻不知,只是聽說生意達成后張樞密臉色不大好,將糧草官打了三十鞭子?!?/br> “如此說來,這筆買賣樞密府吃了大虧了,張樞密是朝廷宰執(zhí)卻被一個垂髫之年的孩子給賺了,心中肯定是窩火的緊,不過他不通過朝廷私自倒賣軍資卻是為官大忌。而一個孩子做事能面面俱到,從虎嘴中摳出rou來也不簡單。”布衣老者嘆道,而心中卻更加期待著想見見這個小王爺。 “是啊,我也十分好奇,衛(wèi)王在泉州之變前并無奇特之處,可自與大隊離散回歸后,卻仿佛心智大開只用了旬月便開創(chuàng)出了如此大的局面,著實讓人不解。而我也問過曾與其相處多時的聲伯,可他言語含糊不肯明示,只說衛(wèi)王天賦秉異,確有過人之能。我曾暗中派人查訪與其同船之人,只說殿下能通鬼神,預(yù)知風(fēng)雨,不僅賜藥治好了船上諸人的疫病,途中還曾設(shè)計盡毀敵軍水師一支船隊,使眾人臣服效忠。”江萬載盡自己所知言道。 “嗯,聲伯含糊其辭恐是有所顧忌,而眾軍所言怕是有人造勢,借神鬼之談蠱惑人心,并不足信,可若是說一個孩子能有如此能力在下也尚有疑慮?!辈家吕险哐缘?。 “是啊,一個孩子能讓當(dāng)朝宰執(zhí)為他遮掩,讓眾軍誓死跟隨,確是讓人難以置信。我也曾疑殿下幕后有人指點,但令宗杰暗中查訪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府中有可疑之人。朝會上殿下所言的‘社稷之本,廟堂之責(zé)。國不知有民,民又焉知有國?!Z,卻像是有感而發(fā),而大殿上也只有聲伯與其相熟,對其雖多有維護,卻并不見兩人有何私語?!苯f載說道。 “殿帥心中其實早有定論,但疑慮依然難除,此行是想一探究竟?!辈家吕险叩?。 “正是,吾受太皇太后所托保護大宋皇室遺脈,如有人幕后cao縱殿下,做出不利于陛下的事情來,我是百死莫恕?。 苯f載嘆道,布衣老者也點頭稱是,此時正是亂世人人都想稱王,而殿下正是最好的墊腳石。 “江大人,真是失禮了,老夫向你賠罪了!”正當(dāng)兩人私語時,府中一人急匆匆走出,人還未進道便緊著道歉。 “怎敢、怎敢,俞國丈多禮了!”江萬載趕緊起身相迎,相互施禮。 “這位是……是歷蹟四朝的應(yīng)大人吧?”俞如圭又看向江萬載身側(cè)的布衣老者,審視良久突然驚道。 “國公我們多時不見了,正是老夫!”布衣老者拱手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