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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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建和鐘二得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鐘二得也曾經(jīng)等鐘母腿腳好了之后,去接過鐘母兩回,可他接人也沒好話,鐘母早就對他失望透頂,自然也是不歡而散。 誰知沒多久,就有了不少傳言。 都是住的家屬區(qū),就算不同廠子之間那信息傳的也是非??斓摹?/br> 慢慢就傳出鐘業(yè)成廚子當(dāng)?shù)暮?,各種受領(lǐng)導(dǎo)重視,后來還有人說鐘業(yè)成發(fā)了,因?yàn)榧夹g(shù)過硬在外面接了不少私活兒,廠子里都是睜只眼半只眼。 本來鐘家還不信,但看到今天這婚禮酒席,他們想不信都不行。 鐘建就很生氣,本來工作就不如二弟體面,他出去已經(jīng)夠沒面子了,親媽還不向著他,現(xiàn)在聽到媳婦這么說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呵斥道,“還不是你把我媽氣跑了,要不兩家能不來往嘛?!?/br> 要是沒有之前那一出,二弟賺的錢怎么也得多孝敬爸媽點(diǎn),孝敬了爸媽不就有他的了。 哪像現(xiàn)在不管賺多少,也只給他爸每月五塊錢養(yǎng)老,他爸全用來買煙絲喝酒 ,一點(diǎn)也不給他這個兒子了。 馮紅霞被罵了也沒吱聲,這要是擱以前她非當(dāng)場鬧起來不可。 可這些日子她著實(shí)不太好過,鐘母走后,家里的活兒都?xì)w了她。 工作又臟又累,到家還得干一堆活兒,她當(dāng)然不樂意,可是不樂意也得干,她自然就看天天跟大爺似的看報(bào)的鐘建不滿起來,夫妻兩個大鬧了幾次。 馮紅霞?xì)獾幕亓四锛?,可是鐘建卻不像以前一樣沒幾天就來接她,而是理也不理她。 她家里兩個哥哥都娶了媳婦,都不是好惹的,沒幾天她就灰溜溜的回來了,再也沒敢一氣之下回娘家。 她想不明白怎么鐘建變成這樣,其實(shí)也很好理解,以前家里雖條件也沒好,但是有鐘母的一份退休金幫補(bǔ),又干活從不抱怨。 馮紅霞工資雖不高但也正常。 但現(xiàn)在鐘母走了,少了一份錢,馮紅霞工資還降了很多。 家里大小開支都壓在了鐘建一個人的身上,他自然脾氣就長了起來,對馮紅霞也沒什么遷就了。 不管鐘家?guī)兹说目诮?,整個婚禮氣氛還挺熱鬧的。 現(xiàn)在新郎新娘兩人已經(jīng)到了搭好的婚禮臺上,司儀盡職盡責(zé)的活躍著現(xiàn)場氣氛,又是問兩人是不是自由戀愛的。 戀愛細(xì)節(jié)還得說下,又是讓現(xiàn)場告白啥的,一時間起哄的人無數(shù)。 朱虹作為伴娘也看的十分樂呵,旁邊的譚凱看也這樣子就道,“以后咱們的婚禮一定比他們的盛大。” 是的,譚凱也來了,還擔(dān)任起了鐘業(yè)成的伴郎。 朱虹本來不想讓他來的,只是人家說是來當(dāng)伴郎的,可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不好說什么。 聽到譚凱的話,朱虹往旁邊挪了一步,離他遠(yuǎn)了一點(diǎn),同時翻了個白眼道,“雖然老同學(xué)很多年,但我說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這么自說自畫,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你了,咱們就是朋友,朋友好不好?!?/br> 她一直是這樣定位兩人的關(guān)系的,但譚凱一直不這么想她也沒辦法,但是趕也趕不走,也是沒辦法。 譚凱就不樂意道,“你早晚得嫁給我?!?/br> 朱虹有些煩躁,不自覺的四周看了看,然后眼睛就睜大了。 只見大廳門口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 第73章 臺上進(jìn)行到相互戴戒指環(huán)節(jié), 鐘業(yè)成做為新郎可能有些緊張。 往朱慧珍手指上戴了半天才被司儀提醒戴錯了手指, “哎呀, 我們新郎實(shí)在是太興奮了, 這戒指都戴大拇指上了?!?/br> 鐘業(yè)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又把戒指往無名指上戴, 這才戴上。 臺下賓客看他著急的樣子, 也都發(fā)出善意的笑聲,場面一度十分的熱鬧。 除了站在臺上的朱虹, 誰就也沒有注意到新進(jìn)來的三人。 看到這三人,朱虹就睜大了眼睛, 心想那個朱青怎么來了,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沒錯, 來的就是朱青和朱父,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朱虹就不認(rèn)識了。 她剛想溜下去看看情況,今天賓客這么多,萬一要是鬧起來可就太不好看了。 可是腳還沒動地方了, 就該新娘給新郎戴戒指了, 她伴娘負(fù)責(zé)遞戒指, 自然溜不了了。 不過她余光掃到, 朱青拉著她大伯坐到了最外邊人少的一桌,她也稍稍松了口氣。 只是看朱青在不停的跟朱父講話,而朱父似乎臉色越來越不好,一直盯著臺上, 肯定是沒少說她姐和姐夫壞話了。 這是什么人啊,趕緊來個人把她趕走,朱虹在心底吶喊。 朱虹猜的確實(shí)沒錯,朱青確實(shí)沒在朱父面前說些什么好話。 “爸,您看大姐也真是的,結(jié)婚也不說通知一下咱們,這還是我從鄰居那知道的,還好咱們來的及時?!?/br> 朱母之前回去過一趟,跟朱父提過朱慧珍要結(jié)婚的事,回來的時候也跟鄰居多說了幾句,主要是也高興閨女找到了好歸宿。 而朱青就是從鄰居那知道了此事,她也不知道朱父知道這件事。 “您說這大姐好容易又結(jié)回婚,怎么還找這么個小縣城的呀!雖說咱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還離咱這么遠(yuǎn),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樂意回家呢!” “這男的聽說就是個廚子,也不知道在哪當(dāng)廚子,不過以后咱們家吃飯可方便了,呵呵。” “長的還算可以,估計(jì)大姐就看中她長的好看了,呵呵?!敝烨嗝空f一句,朱父的臉就黑上一分。 朱青得意的翹起了嘴角,她也是從鄰居那里得知男方是個小縣城廚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不過想必條件也好不到哪去。 她覺得朱慧珍能找著這樣條件的,對方一定是看她長的還行,畢竟朱慧珍也就剩這一個優(yōu)點(diǎn)了。 而相對的,男方長的一定不行,可沒想到今天見了卻出乎她的意料。 哼,既然長相還過的去,那家里條件就是很差了,說不定差的連飯都吃不上,才會有娶朱慧珍這么大歲數(shù)的還帶著個大兒子的。 估計(jì)連這婚禮都是朱慧珍出錢辦的,她哪來這么多錢?不會是朱母出的錢吧? 朱母在大學(xué)當(dāng)教師期間工資就很高,退休了也有退休金,絕對出的起。 越想她越氣,朱慧珍離開家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陰魂不散的,朱家的東西、朱家的錢都應(yīng)該是她的。 她咬了咬牙,又換了副笑臉道,“爸,這飯店挺大的呀,在這里辦婚禮一定不便宜吧?想不到男方一個廚子,居然有這樣的財(cái)力呀!” 朱父這次聽了,騰了一下就站了起來。 朱青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眼神灼灼的看著朱父。 誰知這個時候,朱父卻被突然出來一個人給拉了一把,又坐下了。 朱父被扯的猛然坐下,才看清是自己老伴,他剛想說點(diǎn)什么,就聽到老伴語氣不善的問,“你來干什么?” 他本來想說點(diǎn)什么跟老伴緩和關(guān)系的,卻沒想到老伴還是這樣態(tài)度,于是只道,“你能來我不能來?” 他聲量大了點(diǎn),同桌的幾個人都齊齊的看向他們。 朱母壓低聲音道,“我不管你來干嘛,你別攪和閨女的婚禮?!?/br> “攪和?”朱父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來攪和的?” 這時婚禮已經(jīng)舉行完畢,新娘子回后堂換了一套大紅色衣裳跟新郎一起開始敬酒。 新娘子本來就漂亮,剛才穿著白色婚紗,像是天女下凡,現(xiàn)在換套紅色的就如同下凡的仙女。 總之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新郎官簡直走了狗屎運(yùn),居然找到這樣漂亮的對象。 以致于二人敬酒到哪桌,都要被起哄一番。 鐘業(yè)成這酒也沒少喝,朱慧珍在旁邊看著著急,要幫著喝點(diǎn),一幫人攔人,鐘業(yè)成也一把將她拉到身后。 不過好在都是熟人,也不會太過分。 但鐘業(yè)成許多年沒怎么喝酒了,酒量一般,喝了幾杯就臉和脖子都紅的像個西紅柿似的。 他一喝酒就容易上臉,但是酒品還是不錯起碼看起來老老實(shí)實(shí),讓干嘛干嘛。 待到朱父這一桌就只會傻笑了,朱父本來對這個女婿就不順眼,此時看他傻乎乎的樣子,覺得簡直丟盡了顏面,坐在那里臉黑如墨。 “爸,您來了啊,來我敬您一杯?!敝旎壅淠闷鹋赃叿?wù)員端著的托盤上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端起來要喝。 誰知鐘業(yè)成聽了,‘哼哼’兩聲,“嗯?爸?咱爸來了?哎呀,我喝我喝?!彼[著臉看了半天,才找準(zhǔn)朱父的位置,然后拿過朱慧珍手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爸,干杯?!?/br> 朱父看他那樣,覺得十分難看,脫口而出,“你住嘴,我沒你這樣的女婿。” 本來場面還算熱鬧,聽了朱父這話,場面就靜了下來。 許多賓客剛才還在納悶?zāi)?,怎么新娘父親坐在最末一桌,這話一出大家伙算是明白,這新娘父親看來是不同意這門婚事。 頓時在場許多人都腦補(bǔ)了一場戀情大戲。 “爸,你說什么呢?”朱慧珍氣道。 誰知鐘業(yè)成醉話又來了,他對著朱父仔細(xì)又看了看,“不是......女婿,是爸。爸,我再敬你一杯,謝......謝你,生了這么好的閨女,現(xiàn)在.......成了我媳婦,呵呵呵?!?/br> “你......,”朱父氣的指著鐘業(yè)成鼻子,對朱慧珍說,“你找個這樣的傻子,是看我十幾年前沒被氣死,現(xiàn)在就再來一回是吧?” “我找什么樣的對象,是我的事情,我沒想氣你,是你自己愛生氣?!敝旎壅淅潇o的說道,“還有,他不是傻子,你別亂說?!?/br> 在場客人也有的看不過去了,許多都是鐘業(yè)成同事,就也跟著說道,“對啊,他岳父,老鐘才不傻呢,他那是喝醉了?!?/br> “老鐘要傻,能娶這么漂亮媳婦嘛!” “您是不知道,老鐘做飯有多香,有這么個好女婿,您就知足吧。” 朱父還是接受不了閨女又找了個廚子的事實(shí),氣的說不出話,也不理在旁邊起哄的眾人,只是從口袋里掏出個小本本,綠色封面,看樣子像個存折。 “這折子是你的,以后你也別叫我爸,我丟不起這人?!敝旄笇⒋嬲蹃G在朱慧珍身上。 折子摔到朱慧珍身上,又立好掉到了地上,她低頭撿起了折子,再起來時眼眶就紅了起來,“您這是什么......意思?是我跟我斷絕關(guān)系?” “對!”朱父扭過頭道。 朱慧珍眼睛嘩的一下就下來了,聲音有些哽咽,“好......,不過折子我是不會要的。”說著她又把折子拍在了朱父手里,父女兩個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說過這么多話,沒有過這個‘親近’的舉動了。 朱父拿過存折,一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你愛要不要?!闭f完他就想把存折裝口袋里,只是這時朱青扯了扯他衣袖,“爸,你別跟大姐生氣,她只是一時不懂事,我們以后都會孝敬你的?!?/br>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朱父裝存折的手頓住了。 當(dāng)即一把將存折塞到了朱青手里,“給.......。” ‘你’字還沒出口,存折的邊剛挨到朱青的手,就被朱母一把搶了過來,裝進(jìn)自己口袋。 做完這一切,她趕緊又推了朱父一把,“我看你是喝多了,說什么胡話,趕緊給我家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