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李破軍登儲(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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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李破軍登儲(九) 這時蘇定方出言道:“將軍,那個阿玖如何?末將看他言辭有規(guī)有矩,率先臣服,又是一身勇武,更難的是他在軍中頗有威望”。 李破軍聽了直接搖搖頭,“不可,本將已令他為親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軍令已下,豈能輕易悔改。再說,阿玖,為人太過火爆,領(lǐng)軍怕是不行”。 蘇定方聞言,又是說道:“那禿鷹呢?此人勇武應(yīng)是不凡”。 李破軍無奈的翻翻白眼,直說道:“不可,可為沖陣校尉,領(lǐng)軍卻是欠缺。哎,定方,要知道此為可是與你平級的車騎將軍,不光是要勇武,更需要的是需要軍略,要靠譜一點的,這軍中之人你便別提了,最好是正規(guī)將領(lǐng)?想想你從軍多年可有相識的,可有外部之人?在職的也可以,本將自去兵部要人”。 蘇定方聞言臉色一苦,麻蛋,某家只是一個降將而已,若是說劉黑闥那邊的人某家還是熟悉一二,這咱大唐……我認(rèn)識的人實在是不多啊。在野的我都不認(rèn)識,甭說在職的了……嗯?在職的?或許他可以,當(dāng)日與他交談,也不是個無知莽夫,更難的是有情有義。 當(dāng)即對李破軍說道:“將軍,如此說來,末將倒是有個合適人選”。 李破軍邊走著打量著周邊環(huán)境,頭也不回的說道:“說”。 “此人名叫梁百武,現(xiàn)在是玄武門宿衛(wèi)副將”。蘇定方直接回道。 “噢?梁百武?宿衛(wèi)軍副將?說說為什么推薦他”。李破軍來了興趣,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梁百武將軍是與末將在玄武門平定故太子叛亂時相識的,當(dāng)時,玄武門宿衛(wèi)將軍敬君弘執(zhí)意要出城與馮立部交戰(zhàn),而梁百武則是冷靜的極力勸阻,說可待他們后部人馬到齊,城外局勢明朗了再出擊不遲,可惜敬君弘志大才疏,出城即敗,身隕當(dāng)場,而梁百武這時卻是要出城死戰(zhàn),并說道:“主將既出,身為副將豈能獨留”,還是末將拼命攔住方才罷休,之后與其交談,更是發(fā)現(xiàn)此人文韜武略更甚烈一籌,因此才膽敢向?qū)④娕e薦”。 蘇定方直在一旁跟著,慢慢說著,言語中對梁百武甚是推崇。 李破軍聽了微微一驚,比蘇烈還厲害嗎?李破軍倒是不信,畢竟滅國神將可是千古無二的,而梁百武這個名字卻是默默無聞的,在歷史上也沒用留下名字。 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梁百武卻是有才,只是歷史上沒了蘇定方的勸阻,跟隨敬君弘這個傻缺一起出玄武門戰(zhàn)死了,只是副將職位太低,沒有記錄史冊罷了。 畢竟敬君弘這個云麾將軍戰(zhàn)死玄武門在歷史上也只是寥寥幾筆帶過而已。 李破軍稍微一思索,直說道:“晚間你隨我一同去赴父親設(shè)于醉仙樓的酒宴,而后同去梁……呵呵,梁百武家中造訪”。 忽的,李破軍說著說著竟然是笑起來了,梁百武?哈哈,這名字太喜慶了,不是音同兩百五的嗎,但愿其人不是個二百五就是的,蘇定方李正看著神經(jīng)似的李破軍都是滿腦子黑線。 之后李破軍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這校場,之前知道了營房在何處,茅廁在哪兒。 眼看著日頭上了中天,這天氣也是越來越熱了。李破軍便是打道回府了,他想要住在這臭氣熏天的軍營里面,還得搞定家里的那位大佬再說呢。 一回到宜秋宮,李破軍還沒來得及跟小秋兒擁抱一個,盔甲都沒卸,屁股都沒挨凳子,一個內(nèi)侍便是急匆匆過來報,“殿下,太子妃喚您過去”。 李破軍解甲胄的手一愣,呃……這還沒找她,就來叫我啦? 看見內(nèi)侍滿頭大汗急匆匆的樣子,只得說道:“稍后,換衣便去”。 可是內(nèi)侍聞言一苦,囁囁說道:“殿下,太子妃說是讓你不可耽擱,速度前去”。 李破軍又是一愣,這么急,忽的,李破軍眉頭一挑,直掏出一個碎銀稞子塞給那內(nèi)侍,忐忑的問道:“你給我說說,母親現(xiàn)在情緒如何?是高興,還是生氣?” 小太監(jiān)一驚,忙是推辭,不敢收下銀子,這位小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嫡長子,深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寵愛,更是被諸位小王爺敬重的,這就是妥妥的將來的太子爺了,怎么敢收他的錢啊。 李破軍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塞過去 ,這些小太監(jiān)雖是大多數(shù)都是很可惡,太監(jiān)亂國屢見不鮮,但是他可是知道這些小太監(jiān)的威力的,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在貴人面前碎碎念你的壞話,那就傻缺了,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說的就是這個了。 小內(nèi)侍忐忑的接下銀子,心里一股暖流,還是江陵王殿下對待咱們這些廢人好,哼,不像衛(wèi)王(李泰)那般瞧不起咱家,真是妄得陛下太子寵愛了。 “回稟殿下,太子妃,呃……似是有些怒氣”。說罷了直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言語。 李破軍心里一咯噔。忙是扔下頭盔便是朝麗正殿而去了,這個時候母親應(yīng)該是在麗正殿歇著的。 到了麗正殿,來到后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是聽見長孫無垢充滿怒氣的說道:“可是那個混小子來了?讓他進(jìn)來”。 李破軍臉色一苦,只得苦著臉進(jìn)去了,進(jìn)去一看,只見長孫無垢正坐在正首案桌,左邊李麗質(zhì)依偎著,右邊的李泰拿著一本書此事也正是目光爍爍的看著李破軍。 只見李破軍一改臉色,直嘻嘻笑道:“孩兒正要來跟母親請安來著,不知母親喚孩兒有何事”。 長孫無垢見李破軍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直將臉一撇,嘴角一扯,癡笑道:“還跟我請安,那以后我是不是也要住進(jìn)軍營,也好讓我們的中郎將將軍方便請安啊”。 李破軍聞言一愣,繼而直把臉一扯,直說道:“娘親都知道啦?” “你還不想讓我知道?”長孫無垢聞言卻是鳳眼一瞪,直驚訝般的問道。 呃……李破軍差點噎死,這母親,咋恁能說呢。 只得收起了調(diào)皮,直說道:“孩兒正想向娘親稟報,孩兒既已從軍,按理便是要住進(jìn)營中的,不能為孩兒一人置軍法于不顧,還請母親應(yīng)允”。 “可你是皇家貴胄,如此一來,成何體統(tǒng)?” “當(dāng)年父親也是十六歲從軍立大功,至今傳為佳話?孩兒為何不能?”李破軍直梗著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