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足球問世

    長孫無垢聽了哭笑不得，眼睛一瞪，擰著李破軍的耳朵教訓(xùn)道：“你可是太子啊，怎的天天想著些商賈之事”。

    李破軍忙是求饒，又陪著老娘聊了許久，直至夜深。

    翌日，天色一亮，李破軍起床過后就將護(hù)具草圖和店鋪的概要讓人給李正送去了。

    正打算吃早飯呢，房遺愛等人蜂蛹進(jìn)來，直不客氣的揮手道：“秋jiejie，再來七份”。李破軍翻翻白眼，這群家伙來這么早，感情是蹭飯來了。

    “還是殿下這兒早飯好吃，這豆?jié){簡直是美味，比那些果酒好喝多了”。房遺愛就跟著餓死鬼一樣的把豆?jié){當(dāng)水喝，看得李破軍直咬牙，心里還記著昨天那一棍子呢，臂膀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

    正吃著，忽的，護(hù)衛(wèi)來報，將作監(jiān)少監(jiān)姜行本求見，李破軍一聽，就大概知道了，應(yīng)該是足球做好了，忙讓內(nèi)侍將姜行本請到這兒來，只不過，姜行本？李破軍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將作監(jiān)的？殿下，他們有何事？”

    “殿下的事兒別多嘴，吃你的”。

    房二杜二這兩小子吃喝著嘟囔著。

    姜行本跟著內(nèi)侍來到內(nèi)殿，居然看見太子殿下和七個年輕人東倒西歪的坐著吃著飯，那幾個年輕人他也認(rèn)識幾個，頓時眉頭一皺，似乎是受到了屈辱，心想到：殿下怎可如此無禮。但還是朝李破軍拜道：“臣將作少監(jiān)姜行本見過殿下”。說罷又是簡單的朝房遺愛李震等人拱了拱手。

    李破軍見得一個年約三十，面容方正威嚴(yán)，身軀挺直的人跟著內(nèi)侍走了進(jìn)來，也是起身熱情笑道：“姜少監(jiān)有禮了，姜少監(jiān)用過早飯沒有啊，要不來一起吃點？”

    姜行本聽得臉皮子抖抖，殿下這也太隨意了，不過心里也是一熱，忙是拜道：“不敢不敢，臣已經(jīng)吃過了，殿下請自用”。

    這時李破軍總算是記清這人是誰了，心頭一動，上前拉過姜行本來桌邊坐下，“姜少監(jiān)不必多禮，這都是自家兄弟，也沒外人，來，這里坐著吃些，這豆?jié){保準(zhǔn)你沒吃過”。

    姜行本錯愕的被李破軍拉著入座，哭笑不得，同時心里也是微微感動，忙是拜謝，反倒是房遺愛等人見禮罷了，有些不解，殿下為何對這個少監(jiān)這么禮遇呢，莫非是這也是個人才？

    他們還真沒猜錯，若是一般人，李破軍雖然也會習(xí)慣性禮貌，但是有太子身份在，是不會如此折節(jié)的，這姜行本卻是不同。

    貞觀后期，李世民一意征高句麗，不少有識之士就是力諫勸阻，姜行本就是其中一人，可是李世民沒有聽從，致使勞民傷財無功而返，在打到蓋牟城的時候，姜行本奮勇向前，卻是不幸中流失身亡，李世民悲痛不已，賦詩哀悼，贈其左衛(wèi)大將軍，追封成國公，此后，其子姜簡襲封，官至安北都護(hù)，其孫姜晞襲封，官至散騎常侍，可謂是數(shù)代公侯富貴。

    姜行本是李世民征高句麗時陣亡的高級將領(lǐng)，歷史并沒有遺忘，熟讀唐史的李破軍也沒有遺忘，對待這等犯顏直諫，英勇陣亡的忠貞之士，對其禮遇，李破軍并不覺得有什么。

    姜行本坐在桌前，身軀筆直，拱手道謝：“殿下厚恩，臣不敢當(dāng)”。說罷在李破軍一力邀請下，喝了一杯豆?jié){，也是贊道：“此豆?jié){真乃瓊漿玉液，多謝殿下恩賜”。說完頓口氣又道：“殿下日前在將作監(jiān)訂制之物已經(jīng)做好了，竇大人特吩咐臣送來”。

    李破軍聽罷也是高興，直說道：“太好了，有勞了，拿上來我看看”。

    姜行本打個招呼，門外有兩個衛(wèi)士抬著一個箱子進(jìn)來了，放在李破軍跟前，李破軍上前打開箱子一看，只見得箱子里擺放著十個人頭大小的球。

    房遺愛也是擦擦嘴，擠上前來，“殿下，這就是你說的足球？比馬球要大啊”。

    “這個球就是用來踢的足球嗎？”李震也是面帶好奇的問道。

    李破軍點了點頭，“這就是足球，我先看看”。說著拿起了一個球，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嗯手感挺好，摁了摁，居然還摁得動，里面居然是充氣的，外皮不知道是用什么皮縫制的，縫的很密切很結(jié)實，不漏一點針線，這做工沒話說。

    姜行本也是面帶好奇的看著球說道：“殿下，這球里面是用牛膀胱做的，充滿了氣。外皮是用牛皮縫制的，我們測試過，可經(jīng)受百斤的重壓和沖擊”。

    李破軍掂了掂球，感覺分量很適中，踢起來正合適，很是滿意，將作監(jiān)不愧是出能工巧匠的地方，當(dāng)即就對姜行本贊道：“此球甚好，很合我意，將作監(jiān)巧奪天工，姜少監(jiān)辛苦了”。

    姜行本聽了忙是搭手道：“此臣分內(nèi)之事，不敢言勞”。說罷看著李破軍掂量著足球一臉喜色，張了張嘴，似乎欲言又止，李破軍將球遞給李震他們，“你們看看，這就是足球，用來蹴鞠之用”。

    說罷任他們幾個去研究，轉(zhuǎn)身將姜行本請入座中，直伸手道：“姜少監(jiān)可是有話要說？但說無妨”。

    姜行本聞言點了點頭，正色下座拱手道：“恕臣直言，臣雖不知這球有甚用處，但無疑是玩物，殿下乃儲君，國之本，萬萬不可…不可……”。說著姜行本也是有些猶疑。

    “玩物喪志，是嗎？”李破軍哈哈笑道，姜行本忙是道罪不敢。

    李破軍看著姜行本點點頭，贊賞的說道：“姜少監(jiān)敢于直諫，甚好，此乃大唐之幸，但是既然直諫，就不必瞻前顧后了，直言便是，我與圣人，都不是那等不聽直諫的暴君的”。大唐多有直諫忠直之臣，這話不假，姜行本歷史上能夠苦諫太宗征高句麗，然后又是英勇戰(zhàn)死，現(xiàn)在能夠直諫也就不奇怪了。

    姜行本聽了忙道不敢，李破軍又是看向那足球說道：“姜少監(jiān)勿憂，此乃蹴鞠之球，名曰足球，作用嘛，與馬球相似，玩物喪志應(yīng)該談不上的”。說罷挑眉說道：“姜少監(jiān)不若一起去看看我這新足球如何？”

    姜行本本就是很好奇，又是擔(dān)心太子殿下玩物喪志，自是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