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漕幫陳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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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漕幫陳不忌 陳不害雖然被稱作陳老大,但其實他并不是家中老大,只因為他是幫主,地位最大,所以才尊稱老大的,陳家老大叫陳不忌,也就是陳碩貞的父親,陳不害的兄長。 陳不忌當(dāng)年是稱霸江淮的杜伏威手下大將,同時也是漕幫的當(dāng)家人,后來杜伏威識大義,主動歸附了大唐,并且為了表示忠心,特意將江淮的基業(yè)留給了兄弟輔公祏和義子王雄誕共同掌管,帶著少數(shù)心腹將領(lǐng)入了長安,這其中就有陳碩貞之父陳不忌,看見杜伏威請求入朝了,李淵很是高興,封了杜伏威為吳王,加?xùn)|南道行臺尚書令,位極人臣。 本來不出意外的話杜伏威等人會在朝中榮華富貴的,可是杜伏威引以為兄弟的輔公祏卻不是一個甘于落寞的人,竟是直接造反了,脫離了李唐,自稱皇帝,國號宋,并且偽造了杜伏威的密令,說是在長安收到了李唐虐待,要輔公祏起兵造反,杜輔二人可是從小長大的兄弟,模仿的筆跡那是毫無破綻,就這樣,輔公祏借著杜伏威的密令造反了,后來李孝恭滅了輔公祏,發(fā)現(xiàn)了這封“密令”。 這下子杜伏威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真是有口莫辯,李淵大怒之下,剝奪了杜伏威的官職爵位并籍沒其家眷,沒多久,杜伏威等人全部暴斃,這個暴斃究竟是什么意思,相信都知道。 而陳不害作為杜伏威帶去長安的親信,自然也是在“暴斃”人員之中。 所以陳碩貞憎恨李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杜伏威等人是真的冤吶,明明是死心塌地的歸附,卻是陰差陽錯的落了如此慘淡下場。 想杜伏威也是一世英雄,鼎盛時期統(tǒng)一了江南,盡有淮南江東江西之地,只是并無天下大志,所圖的也不過就是保全一方,圖個富貴一生。杜伏威出身貧賤,體恤百姓,隋煬帝到江都后橫征暴斂,戕害百姓,杜伏威挺身而出,收納大量流民,才接機(jī)壯大。其人素有威信,誠信公正,所以才有輔公祏,闞陵,王雄誕,陳不忌等一干心腹大將效忠,只可惜到頭來卻是北兄弟黑坑了,令人不勝唏噓。 看見侄女還是放不下父仇,一口一個李唐,全無半點敬畏,陳不害也是無奈嘆息,陳不害對于大哥陳不忌是很敬重的,陳不忌跟隨杜伏威進(jìn)京之后,將漕幫幫主之位傳給了胞弟陳不害,陳家人丁不興,陳不忌兄弟二人一母同胞,也都沒有兒子,只有陳不忌有獨女陳碩貞,陳不害百年之后若是還沒有兒子,這漕幫基業(yè)說不得就要交給陳碩貞了,所以別看陳碩貞一介女流,但是地位頗高,深得陳不害寵愛。 “叔父,我建議立即追上魯老二等人,給予重金,好生勸其返鄉(xiāng),另外,聽說官府一直拖欠護(hù)漕餉,我等即為漕幫,是漕戶的靠山,不可坐視不理,不若我們一邊先將餉銀墊付給漕戶,一邊去找張刺史說項,如此一來,運河兩岸漕戶必定誠心擁護(hù)我們,大事可成”。陳碩貞俏臉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在她眼里,若想要推翻李唐,就要團(tuán)結(jié)民眾,特別是漕戶兄弟們,不能夠壓迫,但是叔父等一干漕幫高層卻都是死了命的剝削運河兩岸的漕戶,這根本不得民心,陳碩貞很不滿意這樣。 陳不害聞言也是搖頭苦笑,又是發(fā)放護(hù)漕餉?漕幫數(shù)萬兄弟每天的花銷就不得了,哪還有閑錢去發(fā)給那些賤民啊,有那個錢還不如多發(fā)展一些幫眾呢。 在漕幫高層看來,如今的漕幫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些窮苦的漕戶抱團(tuán)組成的幫派了,已經(jīng)不需要那些窮漕戶了,只需要錢就好,在這繁榮富饒的大運河上多好賺錢呢,隨便設(shè)個卡就可以收錢了,什么?你不交錢?可以,看看你能不能順利通過運河吧,數(shù)萬漕幫的混混幫眾可不是吃素的,這還需要那些個窮逼漕戶作甚。 “貞兒,方才長史邱文忠來過,亦是讓我墊付護(hù)漕餉,因為當(dāng)朝太子要來江淮了”。陳不害直道。 陳碩貞一驚,驚道:“太子要來?那狗太子聽聞沒過弱冠之齡,他來作甚?” 狗太子……陳不害嘴角扯了扯,直道:“推行鹽法”。 “好快的動作”,陳碩貞直道,朝廷政令一下,天下都知道新鹽法,她自是知道。當(dāng)即也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直說道:“那最近這段時間叔父和鹽幫的生意最好停一停,免得引起注意了”。 陳不害也是笑了,“貞兒放心,我豈會不知啊,這鹽法一推行,最應(yīng)該著急的應(yīng)該是程瞎子他們那些人啊,哈哈”。說著陳不害似乎頗為得意,也是,畢竟漕幫不靠販鹽為生,是靠運河運輸?shù)模躯}幫就不同了,他們就是靠著食鹽為生的,明面上許多都是正規(guī)鹽商,暗地里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鹽梟。 “叔父,那護(hù)漕餉之事?”陳碩貞忽的發(fā)現(xiàn)她被叔父給帶跑偏了,說半天也沒有說明護(hù)漕餉到底如何。 陳不害一聽,臉色就垮了下來,直捻著頷下燕須瞇眼說道:“貞兒,你可知,運河兩岸光是我漕幫轄下的漕戶就有上萬戶,這么多人的護(hù)漕餉都讓漕幫出,怎么可能,又怎的拿的出來,既然張嵩他們不想出,他們都不急,我們急個甚,這護(hù)漕餉本該就是官府出,查出來的話,第一個遭殃也該是他張嵩,我們只是被張嵩逼迫的,是迫于張嵩yin威才無他合作的,是他張嵩貪污腐化,關(guān)我們漕幫何事”。 聽得陳不害此話,陳碩貞大急,眉頭微蹙,直道:“叔父,怎么能這樣,其一,我們與張刺史是合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二,漕戶兄弟們是我漕幫根基,不可失了人心啊”。 “人心?又不是謀反去爭霸天下,要人心有何用,要的是銀錢,只有銀錢才是有用的?!标惒缓u頭笑笑直道,說著見得陳碩貞又要說話直擺手說道:“好了,貞兒,這事你別管了,等叔父我百年之后,定會給你一個強盛的漕幫”。 陳碩貞咬了咬牙看了看陳不害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侄女執(zhí)拗的背影,陳不害的眼中也是透露出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良久,方才一嘆暗道:報仇?已是不可能了,何況……大哥是冤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