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十九. 南安普頓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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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號“血色薔薇”的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第36旅放下了武器。 在這場戰(zhàn)爭中,他們蒙受了巨大的傷亡,但他們選擇投降的時間卻并不晚。恩里克上校和他的士兵們給自己選擇了一條自我救贖的道路。 而隨著“血色薔薇”的失敗,南安普頓的大門已經(jīng)被完全打開了。當?shù)弥诉@一消息之后,唐坦納將軍并沒有責怪恩里克上校,如果是自己處在那樣的絕境上,自己也一樣會投降的。一個軍官在任何時候做出的抉擇,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現(xiàn)在,唐坦納考慮的并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如何應付幾個小時之后就會到來的決戰(zhàn)。 南安普頓絕對不能丟失到敵人的手里,否則這將會給戰(zhàn)爭帶來難以挽回的影響,而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唐坦納還是對能夠成功防守住這個城市充滿了信心。他還擁有一個裝甲師和一個步兵師的力量,還擁有充足的裝甲車和大炮。只要能夠在這里繼續(xù)堅守上一段時間,那么他可以確信,在增援到達之前,戰(zhàn)爭的局面將會發(fā)生改變。 現(xiàn)在唯一讓他頭疼的事情,只是在南安普頓那些英國人的情緒問題。 在軸心國軍到達后,很明顯這些早就對盟軍心存不滿的英國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在此期間甚至發(fā)生了幾起針對美軍的暴力襲擊行為。盡管沒有給美軍造成什么太大的損失,但冒出這樣的苗頭顯然是唐坦納不愿意看到的。而且更加讓他頭疼的是,他還不能用武力的形式對南安普頓采取進一步的措施,否則這將引起英國人的激變。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唐坦納總是覺得有些自己的精力不夠用了。 還有那天不斷出現(xiàn)在頭頂?shù)臄橙孙w機,天天都給盟軍帶來損失,它們似乎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愿意耽擱,不停的將炸彈一枚枚的扔到南安普頓,不停的摧殘著這個城市的抵抗決心?;蛘哒f的更加準確一些,是不停的摧殘著美國人的抵抗決心。 盟軍的空軍呢?那些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空軍到哪里去了?起先它們還能夠和敵人的機群戰(zhàn)斗,但隨著損失的不斷增加,盟軍空軍正在迅速失去制空權(quán),而這是最讓人擔心的。制空權(quán)對于整個戰(zhàn)爭來說意味著什么,唐坦納再清楚不過了。隨著“血色薔薇”的失敗,盟軍對于南安普頓的支援已經(jīng)變成了零星的出現(xiàn),對戰(zhàn)局不能起到任何的幫助作用。 唐坦納實在想不出隨著敵人“新海獅計劃”的開始,盟軍的處境為什么會被動到了這樣的境地。 1966年的10月12日,隨著黎波斯頓之戰(zhàn)的結(jié)束,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出現(xiàn)在了南安普頓,女王陛下的旗幟正在南安普頓的戰(zhàn)場重新飄揚。而在南安普頓,有人發(fā)出了巨大的歡呼,傳單也開始頻繁的出現(xiàn)在了這個城市。 ——讓我們?yōu)榱伺醣菹露鴳?zhàn)! 這樣的口號被南安普頓越來越多的英國人所知曉,他們秘密的集結(jié)起來,秘密的制定行動計劃,秘密的準備迎接女王陛下軍隊的到來。 天佑女王——天佑英格蘭! 對于唐坦納來說,倒也不是全部都是壞消息,在11日夜,第一支增援部隊終于到達了南安普頓,那是法蘭克少將指揮的加拿大陸軍第52師,這也是加拿大在英國唯一的一支部隊。 “現(xiàn)在局勢非?;靵y,我們的指揮部里早就不知所措了......”法蘭克如此告訴唐坦納:“軸心國軍忽然在伊斯頓進行登陸作戰(zhàn),完全打亂了我們之前的部署。大量的部隊和裝備都擁擠在普利茅斯,讓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重新做出部署。唐坦納將軍,我必須誠實的告訴你,短時期內(nèi)南安普頓的防御力量不會得到明顯加強,但是這一消息必須被嚴格保密......” 唐坦納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不用法蘭克交代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畢竟消息一旦傳開會對軍心造成嚴重影響的。 “當然,也不全都是對我們不愉快的消息?!彼坪跏且獙捨刻铺辜{,法蘭克接著說道:“有兩只部隊正在從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調(diào)動,這是原本做為預備隊使用的。它們的指揮官已經(jīng)得到了甘德拉將軍的命令,一切順利的話,將會在明天晚上到達?!?/br> 唐坦納輕輕出了一口氣,無論敵人的攻勢多么強大,起碼自己堅持到明天晚上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將軍,您的電話,是甘德拉將軍打來的。” 唐坦納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他接過電話默默的聽著,默默的點頭,然后又默默的掛斷了電話。當他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滿臉都是苦澀。 過了許久他嘆息了一聲:“看來明天晚上我們等不到增援部隊了......從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出來的部隊,都遭到了游擊隊的襲擊,而且是規(guī)模很大的襲擊。你能夠想象嗎?游擊隊居然動用了武裝直升機和坦克、該死的,他們到底是從哪里獲得這些裝備的?我們的軍隊都蒙受了損失,他們的指揮官認為在游擊隊的威脅沒有解除之前他們無法按時到達南安普頓......” 法蘭克也不禁苦笑了一下。其實之前盟軍指揮部已經(jīng)意識到了游擊隊的問題,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卻沒有太好的選擇。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游擊隊不會出現(xiàn)在了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可是現(xiàn)在這個希望也落空了。 而且從唐坦納的話里,游擊隊根本不是什么sao擾性的作戰(zhàn),根本就是大規(guī)模的進攻。 “看來,在很長的時間里只能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了......”唐坦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防空警報尖利的響了起來,唐坦納默默的來到了窗戶邊,看著顯得有些混亂的軍營,他的心情還是那樣的暗淡??傆幸粋€聲音在他的心里響起,失敗的腳步正在一點一點的走向南安普頓...... ...... 到達南安普頓的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并沒有過多的調(diào)整,在羅密歐的指揮下他們迅速對這個城市發(fā)起了進攻。 此時的女王軍士兵上下士氣高漲,他們所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熱情就連羅密歐也為之吃驚。要知道就在去年的時候,這支部隊才剛剛組建起來,沒有任何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而隨著戰(zhàn)爭的進程,這支部隊卻已經(jīng)成為了女王陛下所能夠信賴的最精銳的一支武裝。 一面面飄揚著的旗幟,似乎在那宣告著所有士兵們的決心。一門門張開血盆大口的大炮,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嘗嘗敵人血rou的味道。一輛輛整裝待發(fā)的坦克,正發(fā)出咆哮等待著最后命令的下達。 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戰(zhàn)爭動員了,所有的軍官和士兵們都知道他們應該做些什么...... 1966年10月12日,隨著羅密歐的命令,南安普頓大決戰(zhàn)爆發(fā)了。南安普頓,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在經(jīng)受了來自空中的轟炸后,現(xiàn)在必須應對來自地面的威脅了。 所有的人都拋棄了幻想,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他們的責任——用戰(zhàn)爭的方式來結(jié)束戰(zhàn)爭! 當炮聲開始喧囂,當坦克發(fā)出轟鳴,火焰將是這里的主要節(jié)奏,槍炮聲將是這里的主要旋律。除非有一方率先支持不住而倒下,否則這樣的戰(zhàn)爭樂曲絕對無法停止。 巴克斯少將非常感激“莫約爾中?!蹦軌蛱崆罢业阶约?,否則現(xiàn)在自己的部隊也已經(jīng)在炮火中蒙受著損失。當然,他知道“莫約爾”絕對不是那個人的真實姓名,可是那又有什么呢?他叫什么其實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重要的是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么。 “游擊隊已經(jīng)在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阻擋住了敵人增援的腳步......”從倫敦趕來的普洛斯喘息了一下:“而在普利茅斯方面,我們也在持續(xù)給盟軍施加著壓力,這也就是說短時間內(nèi)南安普頓的盟軍必須孤軍奮戰(zhàn)了?!?/br> 王維屹點了點頭,他對目前的局面非常滿意。一個完整的戰(zhàn)爭,如果事先經(jīng)過精密的策劃,那么戰(zhàn)爭的過程看起來激烈,其實是不用付出太多代價的。 “你的部隊還必須等待,巴克斯將軍?!蓖蹙S屹喝了一口巴克斯親自為自己端來的英國紅茶,說實話口味并不怎么樣:“我估計今天的戰(zhàn)斗將會非常激烈,尤其是在加拿大的部隊到達之后,唐坦納先生會增加許多幻想。啊,巴克斯將軍,你對于那位法蘭克將軍有什么了解嗎?” 巴克斯想了一下:“這是一個對美國人非常忠誠的加拿大人......莫約爾中校,我不認為他有投靠我們的可能。至于他的部隊,還是具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這支部隊曾經(jīng)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而且在某些戰(zhàn)役里表現(xiàn)的非常搶眼,我認為這是奪取南安普頓的一個障礙?!?/br> “那么就把這個障礙的注意力從戰(zhàn)場上調(diào)走......”王維屹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普洛斯:“普洛斯先生,來南安普頓錢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 “是的,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南安普頓的地下抵抗組織領袖安諾先生?!逼章逅购芸旎卮鸬溃骸艾F(xiàn)在安諾先生就在外面等待著您的接見。” 巴克斯每一個字都聽的非常清楚,他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安諾和他所指揮的游擊隊“英格蘭自由軍”在英國還是擁有一定知名度的,之前盟軍也有過幾次對“英格蘭自由軍”的清繳行動,也取得了不錯的戰(zhàn)果,但卻始終無法把安諾和他的武裝徹底消滅。當然,這也迫使“英格蘭自由軍”的活動不得不轉(zhuǎn)移到了地下...... 當安諾進來的時候,表現(xiàn)的非常恭敬,他也同樣不知道王維屹的真實身份:“莫約爾先生,我已經(jīng)接到了斯蒂芬公爵的命令,我和我的自由軍從現(xiàn)在開始將完全接受您的指揮。” 斯蒂芬公爵?這個名字讓巴克斯有些吃驚,那些渾身是病的老人嗎?是他在指揮著這些地下抵抗組織嗎?啊,那些笨蛋的情報機構(gòu),在情報里把斯蒂芬公爵描述成了一個毫無威脅,風燭殘年的老家伙了??删褪沁@個老家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改變戰(zhàn)爭的走勢。 “告訴我自由軍的現(xiàn)狀?!蓖蹙S屹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我們現(xiàn)在能夠動員起來投入戰(zhàn)斗的大概有五百名武裝人員,這可都是在政府軍的圍剿下造成的,本來我還擁有更加多的力量?!卑仓Z說到這里有意無意的朝巴克斯看了一眼,似乎在發(fā)泄著什么不滿:“這些武裝人員分散在南安普頓各處,我隨時可以將他們組織起來。但是我們面對的問題是缺乏彈藥,而且我們的武器也非常的陳舊了?!?/br> 王維屹平靜的聽著,然后忽然對巴克斯說道:“巴克斯將軍,你能夠為他們解決面臨的問題嗎?” 巴克斯很快點了點頭:“當然,我可以向他們提供足夠的武器和彈藥,安諾先生,我還會為你準備好卡車,當然,卡車司機可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 “我們有足夠會開汽車的人?!卑仓Z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一直都巴克斯這個老對手心存不滿,之前在圍剿自由軍的戰(zhàn)斗中,巴克斯所指揮的部隊表現(xiàn)的是最賣力的,自由軍在他的手上沒有少吃苦頭,一直都被游擊隊視為最大的敵人,對于他的痛恨程度甚至超過了那個美國人唐坦納。 安諾可不知道“莫約爾先生”是通過什么手段把巴克斯這樣的人也拉攏過來的,但他可不想和這樣的人合作。不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一來他確實需要充足的武器彈藥,二來斯蒂芬公爵對自己下達的命令已經(jīng)非常明確了,在南安普頓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服從“莫約爾中?!钡闹笓]。 可是,等到戰(zhàn)爭勝利之后自己必須和巴克斯好好的清算一下舊賬。 王維屹可不會想到這個家伙心里在打的算盤:“行動必須要快,必須給予正面部隊以最快速和最有力的支援。安諾先生,一個小時之后我需要你的人立刻把巴克斯將軍為你們準備的武器彈藥運走,在今天晚上,你和你的人必須在南安普頓爆發(fā)全面起義,以最大限度的吸引住美國人的注意力!” “莫約爾先生,對于您的要求我完全可以做到?!卑仓Z顯得非常的有信心:“我的人無時無刻都在做著準備,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投入戰(zhàn)爭?!?/br> 他不敢在這里耽擱太長的時間,很快匆匆離開了巴克斯的指揮部。 巴克斯看起來略略有些擔心:“莫約爾先生,一旦自由軍的起義爆發(fā),如果唐坦納調(diào)動我的部隊怎么辦?” “巴克斯將軍,有些擔心是不必要的。”王維屹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在自由軍起義的時候,我想你的部隊也同樣遭受到了那些‘叛軍’的進攻。” 巴克斯怔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莫約爾中?!痹捓锏囊馑?..... ...... 炮彈不斷的在南安普度喧囂,一陣陣激蕩起的火光將整個戰(zhàn)場都完全包裹起來。雙方的士兵都在這片土地上進行著舍身忘死的搏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死去,死神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進攻的并不是特別順利,敵人強烈的抵抗決心在戰(zhàn)場上展露無遺。他們并不愿意輕易失去戰(zhàn)場,并不愿意把南安普頓這座對英國戰(zhàn)爭來說重要無比的城市拱手交給敵人。 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蒙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他們幾次的進攻都在盟軍頑強的抵抗下遭到了失敗。這讓羅密歐有些惱火,他希望自己是第一個走進南安普頓的軍官。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有一些不一般,他非但是英國軍官,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還是王室成員。在對英國的登陸作戰(zhàn)里,德國人發(fā)揮出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女王軍似乎成為了起到輔助作用的配角,這讓心高氣傲的羅密歐決定用一場接著一場的勝利告訴所有的人,英國人的軍隊同樣能夠成為戰(zhàn)場上的主角。 可惜的是對面的敵人似乎并不太愿意配合。他們從南安普頓之戰(zhàn)一爆發(fā)便投入了大量的精銳部隊,在幾次的戰(zhàn)斗中,那些美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素質(zhì)和頑強的戰(zhàn)斗精神都讓他們成功的完成了一次次的防御作戰(zhàn)。 更加讓羅密歐覺得有些焦慮的,是羅森爵士的詢問。做為女王政府的首相,做為一個參加過全部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老兵,羅森爵士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離開過這個戰(zhàn)場。 羅密歐很堅定的告訴羅森首相,戰(zhàn)爭正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唯一要考慮的只是在什么時間奪取南安普頓,而不是是否能夠贏得勝利。 但是羅密歐自己卻非常清楚,南安普頓之戰(zhàn)的艱苦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