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給退婚流男主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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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夢現(xiàn)在產(chǎn)的都是黃階丹藥,他買玄階做什么? 反正應(yīng)該是等級不高的,他們藥行現(xiàn)在的方向,應(yīng)該也用不上等級高的煉藥師。 這樣也好,容易挖動。 元疆在旁邊盯了半天,然后總算忍不住上去攔人,當(dāng)然他動作和語氣還是無比客氣。 “你是蝶夢的煉藥師吧?我是拂心堂的長老,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我想請你……”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那灰袍人笑了一聲,然后把遮住自己臉的斗篷兜帽給摘了:“元長老請我去做什么?” 元疆:…… 他話卡在喉嚨口,然后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愣了更長時間,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合掌做了個半鞠躬的動作:“張浮前輩?!?/br> 張浮天階六星,在煉藥師界他等級不算最高,但除了沈家老家主,論資歷和經(jīng)驗看應(yīng)該就是他最高了,叫一句前輩是他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天階煉藥師,沉淀下來的經(jīng)驗極為重要,天階以上材料寶貴,每次煉制天階丹藥都得多做了解,而一個活久了的能做指點的煉藥師也是難得的寶貝。 張浮就有這個閱歷,先前能進(jìn)沈家這個煉藥世家親自教導(dǎo)沈家嫡系沈落櫻便可見一斑,煉藥師里論資排輩,他地位真不低。 只是近十來年沒聽說過蹤跡,還以為是年級太大隕落了,沒想到,這位也在蝶夢。 余音音到底藏了多少人! “元疆長老不必在我面前抖威風(fēng),也不必嚇唬我,”張浮沖著人笑笑,“相信我,蝶夢的煉藥師,你們真的撬不動,哪怕任何一個。余音音提出的要求就是我們藥行唯一的要求,你們?nèi)羰钦娴恼\心,拒絕或是答應(yīng),幾句話的事情,不必搞這些。” 元疆在他面前真是小輩,再怎么樣不能撕破臉,聞言便應(yīng):“您說的是?!?/br> 張浮把斗篷重新弄好,帶著兩個人抬腿便走,這里也沒有人敢攔他。 要這個推薦位,自然是林青痕的要求。 現(xiàn)在的殷家,爭這個第八個世家的席位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管那邊設(shè)了多少稀奇古怪的門檻和考核內(nèi)容,已經(jīng)恢復(fù)實力的殷橫斜往那里一站,恐怕其他世家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面對一個天階七星的九霄絕云劍。 而且,殷家去爭這個位置是很可笑的。 他們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世家之首,甚至八世家當(dāng)時形成就是他們一手促成的,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被除名,在這里為一個本就屬于他們的位置被人家擺布? 就不按他們設(shè)定的來玩。 再說了,林青痕另立北州煉藥師煉器師協(xié)會,商行協(xié)會直管,且北州一早便不受靈師聯(lián)盟管轄,與一盟三山的體系直接對抗,從一開始便打破了靈界一盟三山八世家的一流勢力格局。 北州自成一體,發(fā)展卓有成效,遲早在各方面甩外面一大截,何必要聽外面的人來指揮? 但挑釁不能不應(yīng),北州之外也不能不去,大家還有許多牽扯,林青痕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手法打回去,好給這些看戲的人一個“驚喜”。 這世家之位,殷家不必降格去爭,他僅憑一間藥行之名便能爭回來,哪怕他們只有百來人之?dāng)?shù),也可以用實力告訴他們這些所謂的“大人”,形勢變了。 況且目前巨大的利益當(dāng)前,林青痕也想借此試出沈家風(fēng)格。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本事和沈家正好互補,他面上要這個推薦名額,實際是想探一下這些沈家掌權(quán)人的虛實和心性。 若是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實在不值得合作,再親的血緣再好的互補也沒有深談的必要,他以后把沈落櫻搶回來自己治便好。 元疆和沈儒節(jié)哪里知道背后還有個其他人運籌帷幄打著更深的注意,見了張浮之后,覺得這已經(jīng)夠嚇人了。 元疆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再說余音音是天真了,這完全是有備而來! 他當(dāng)即聯(lián)系了更重要的人過來,找的是拂心妙法山主冷秋月。 為保證山主沒有個人傾向,冷秋月此人既不是煉藥師也不是煉器師,她是天階八星的武力極其強橫的靈師,德高望重長袖善舞,一聽元疆這么一說,當(dāng)即便皺了眉頭,下了決斷。 “幸好他們?nèi)缃裰辉诼淙粘怯幸患业辏惆严⑹睾?,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而沈儒節(jié)那邊,一早便送了消息給家主沈落翡。 沈家有優(yōu)勢,他們離得近,別說消息,連蝶夢產(chǎn)出的丹藥都送去了一份。 沈落翡看了東西,自然重視,但蝶夢情況確實棘手,思考了好幾天,但那邊派來的人不是他,來了個更金貴的人——沈家老太爺。 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但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落日城里也不太平。 林青痕聽著余音音和他說對面兩家的動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又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明明是白日,卻是一片好陰沉的天,烏云翻滾,一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樣子。 落日城里最近也真是忙成一鍋粥,吳家也沒想到能發(fā)生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現(xiàn)下沈家和拂心妙法明顯注意力轉(zhuǎn)移,而且對他們家還有點負(fù)面印象,導(dǎo)致很多話也送不進(jìn)去。 但吳家少主吳畏除了氣悶,把那群亂七八糟欺行霸市的親戚好好收拾一頓,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他覺得自己的收獲說不準(zhǔn)比那勞什子藥行要大。 沈家和拂心妙法都不知道,就知道什么丹藥丹藥,但在吳畏看來,這個靈界最重要還是他們戰(zhàn)斗系靈師。 城外的獸潮還沒有解決,而且?guī)讉€魔氣裂縫還有越演越烈之勢,他不光得應(yīng)付貴客,還得出城解決麻煩。 就因為此,他遇見幾個人,那是幾個非常、非常厲害的靈師。 第158章 落日城當(dāng)時發(fā)布獎勵豐厚的懸賞令,就是想借此招徠一些厲害的人進(jìn)來,也就是這幾天,有人在懸賞大廳中接下了幾個最難的任務(wù),隨后均是成功完成,效率極高。 吳畏順著去追查,果然見到了那些人,是個七八人的小隊。 接懸賞任務(wù)用的是個新領(lǐng)的號,說明這個小隊是剛剛成立的,在靈師聯(lián)盟里完全沒有記錄,這群人看著面生,應(yīng)該也是剛到西洲。 最重要的是,隊伍里的所有人都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歲上下,卻全都到了地階,甚至還有兩個已經(jīng)到了地階三星,看動起手的樣子,對戰(zhàn)經(jīng)驗也極豐富。 論起天賦,他吳畏這個吳家少主也比不上,甚至在世家少主預(yù)備役里挑一挑,都少有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這群人看著也確實不像是哪個大世家里的,吳畏打量了好幾天,隨后上前結(jié)交,這一些人看著也十分友好,知道他是吳家少主,既沒有過多巴結(jié),也沒有刻意遠(yuǎn)離,給吳畏一種撿到寶了的感覺。 這小隊當(dāng)頭那一位持劍的年輕靈師,據(jù)他介紹,自己名叫容羽,他旁邊那位靈髓罕見,是一種奇怪的黑色細(xì)刃,叫做丁斂,后面還有幾位,也各自做了介紹,靈髓各異,也各有個的本事。 據(jù)容羽和丁斂說,他們不算出身名門,也沒有背景,只是年紀(jì)很小的時候被師父挑中修煉去了,師門很小,隱居山中,不足掛齒,現(xiàn)在是頭一次出來歷練。 這讓吳畏更加驚喜。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苗子居然也能讓自己撿到! 他沒有疑心過多,畢竟這些人天賦這樣好,自己竟然聽都沒有聽說過,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解釋。 若說有人有意害吳家,拿七八個天賦極好的小輩來做餌,就算是溯夜仙山也沒那么大手筆,況且吳家?guī)捉飵變伤€是知道的,他沒這么大臉。 殷容羽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容易相信,本來還準(zhǔn)備了一些說辭,現(xiàn)下竟然也用不上了。 看來靈界之人已經(jīng)習(xí)慣性把北州忘了。 或者說常年沒有溝通,以至于以訛傳訛地厲害,許多人都以為北州如今是一片焦土,在那里的人全都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別說修煉,恐怕連活下去都十分艱難,是決計不可能出什么好苗子的,而且北州那邊極難出來已經(jīng)成了刻板印象了。 還挺好騙。 殷容羽想。 不過這次也不是他主動來騙的,在聽了少主的命令和吳畏相交之后,殷容羽也接著按要求做了不少事情,一點點獲取對方的信任。 雖然也不明白為什么,但是殷九霄的命令他也沒辦法拒絕。 而且只要眼見為實,再離譜的事情吳家都會信的。 據(jù)殷容羽所說,自己的靈髓并不是一把簡單的劍而已,這劍與他有感應(yīng),在魔氣裂縫和獸潮之中有對危險特殊的預(yù)知能力。 而且接下來他所說的所有預(yù)知,竟然都和城外之事一一吻合,使得吳家抓住了先機,在減少損失的同時獲得了不少好處,更讓吳畏信服。 吳畏只越看越覺得些人都不簡單,就算不能拉入?yún)羌?,僅僅只是結(jié)交都不錯了,說不定也會對爭世家之位有莫大的幫助。 他很快把人迎進(jìn)城主府,這段時間更是與他們混在一起,一些在外很難打聽得到的消息,便可從吳畏口中得知。 吳畏還慶幸橫空出了個蝶夢藥行把沈家和拂心妙法的目光都吸引走了,否則這些人肯定被他們這兩個大勢力給帶走,吳家連個衣角都抓不住。 不過,這些人千般好萬般好,就是一鍋好湯里有顆老鼠屎。 這一群人個個驍勇,卻有個最沒有本事的混跡其中,還作威作福。 他帶著半邊銀色面具,看不清臉,應(yīng)該是刻意隱藏,當(dāng)然這種做法在靈界也很常見,算不得特立獨行。 據(jù)容羽介紹,這位是自家表弟:“你……叫他林霄就行,嗯,平日里少惹他?!?/br> 吳畏很不喜歡這所謂的林霄。 他的身份在小隊里非常特殊,隊里人都跟看主子一樣供著他,但就吳畏看來,那就是個拖后腿的。 頭一次見面的時候,這支小隊正在艱難地對抗一道小型魔氣裂縫,同時周邊還有兩只地階兇獸虎視眈眈,所有人都很是吃力。只有這一位,安然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看戲,身上纖塵不染,好像和其他人并不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不出手就算了,戰(zhàn)斗中有一只落單的靈獸看著這情況,便要襲擊他,這位動也不動,就慢條斯理地開口叫了一句“丁斂”,離他最近的丁斂便連眼前的情況也顧不上,一個箭步過去先解決了那只靈獸。 就因為這,突然轉(zhuǎn)向的他還被剛剛纏斗的鬼藤瞅住機會抽了一道,傷口有小臂長,一看就疼。 就這,那林霄不僅不覺得抱歉,語氣聽著還很不滿意的樣子。 “反應(yīng)太慢了,下次注意點?!?/br> 丁斂對他微微低頭,回了一句“是”,隨后又拖著手臂上的傷上去戰(zhàn)斗了。 吳畏在邊上看著都震驚了。 世界上竟有這么不要臉的混子! 更可怕的是,小隊里所有人都對他甚是恭敬,沒有絲毫怨言,本來一開始吳畏以為這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不出手罷了,但是他已經(jīng)近距離觀察好幾天了,這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太弱了,而且年紀(jì)也小,絕對不可能偽裝。 自己可是地階五星,想騙過自己可沒有那么簡單。 他實在好奇,問起容羽,對方沉默半晌,臉色有些古怪,隨后道:“他、他……娶的夫人厲害,且待我們都有大恩,咳,這次歷練我們自然得護(hù)著他?!?/br> 這就是最討人厭的廢物關(guān)系戶??! 吳畏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哪知道殷容羽心里比他更想翻白眼。 殷九霄就是想練他們,這個他知道,蝶夢已經(jīng)弄起來了,第一批帶來的天階都在保護(hù)那邊,他們自然也要有自己的打算。 但殷九霄明顯沒想搞得那么簡單,吸引吳畏然后與之相交是他的吩咐,所有的全是他的安排。 像那個什么預(yù)知能力,當(dāng)然是瞎說,所有的信息都是殷九霄給的。 他自有那銀色面具,先前就用過,知道他要出去,靈關(guān)那邊的煉器師協(xié)會會長親自過來給改造了這靈器,眼下這面具有了比上輩子更好的效果,遮掩身形面貌,還能遮掩靈髓樣式。 上輩子的遮掩靈器他用不上,那是個項鏈,但也被他提前搶來,丟給了容易暴露的殷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