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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這個(gè)修士很危險(xiǎn)在線閱讀 - 六百七十五章 兩條線

六百七十五章 兩條線

    自以為弄清了根由,許易收回了感知,恰巧有仆役經(jīng)過,順手?jǐn)r下,故意問大管家在何處?

    那仆役知他身份貴重,答應(yīng)一句,便速速奔入內(nèi)院,尋大管家通稟去了。

    雅室之內(nèi),安慶侯驚聞許易去而復(fù)返,渾身的汗毛都險(xiǎn)些立了起來,死死盯著大管家,“不是說此人已離去,怎生去而復(fù)返,莫非是你露了破綻?”

    他深知許易的難纏,全盤謀算的關(guān)鍵正在許易的不知不覺上,若是讓這人嗅到丁點(diǎn)味道,這番辛苦籌謀,多半便要盡付東流。

    大管家從不曾見安慶侯露出這般可怕的面目,不住叩頭,“老爺息怒,老爺息怒,老奴是目送著許先生,不,姓許的離開的,他去而復(fù)返,多半是有旁事?!?/br>
    其實(shí),大管家已然猜到問題多半出在他倉皇呵斥中年壯漢前去賬房領(lǐng)取賞錢上,可此時(shí)唯恐安慶侯暴怒,又哪里敢認(rèn)。

    “你速去,切記探探那人口風(fēng)?!?/br>
    安慶侯連連擺手。

    大管家飛退,火速趕到前院,努力堆起笑臉,親切問道,“先生不是走了么,怎生又回來了,莫非還要旁的事?!?/br>
    許易笑道,“剛接到消息,熊氏賢昆仲的麻煩已經(jīng)了了,恰巧這幾位也確有要事,就不在此間打擾侯爺了。煩請大管家?guī)椭托苁闲值苎哉Z一聲,我先告辭?!?/br>
    說罷,他闊步朝外行去。

    既然確定了安慶侯變了心腸,他自不愿熊奎等人淪陷于此。

    正巧又拿此事,為他去而復(fù)返,打個(gè)掩護(hù)。

    之所以交待一聲,便自離去,正為迷惑安慶侯,不能叫其知曉他許某人已然生疑。

    許易去后,大管家快速折回后院,沖安慶侯稟告一通。

    “要熊奎等人離開,這分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安慶侯低聲頭,緩步轉(zhuǎn)著圈,心中煩亂已極。

    “那也未必,老奴打聽過熊奎這幫人確實(shí)有案子在身,姓許的才將他們安排在咱們府上的?!?/br>
    大管家為免去責(zé)罰,自然要拼命替許易開脫,畢竟是他一直和許易接洽,若是露了馬腳,安慶侯的雷霆之火,準(zhǔn)會降在他的頭上。

    安慶侯臉色稍霽,“原來如此。我說也是,即便他真有鬼神莫測之能,又怎能這么快便知曉我的心思。”

    他也想通了,只要許易沒有發(fā)現(xiàn)他鬼主的身份,即便察覺安慶侯有變,也絕對來不及躲避他的必殺之局。

    大管家道,“那熊奎這幫人是留是放?依老奴之見,還是送出,免得姓許的生疑,畢竟老爺向來對他有求必應(yīng),這次不妨也虛應(yīng)著?!?/br>
    安慶侯微微頷首,“一幫無用之人,沒得污了本侯的府邸,速速送出?!?/br>
    ………………

    許易才自浮屠山離開,青衫落拓的李修羅來到了浮屠山腳下。

    大雪封天,遮住滿山蒼翠,玉裹瓊裝之間,仙鶴蹁躚,麋鹿絕驟,瀑布自峰頂瀉下,撒下一片如海爛銀。

    李修羅袖口忽地傳出聲來,“嘖嘖,真是好一塊仙家福地,無雙洞天,本尊似乎隱隱嗅到了靈氣的味道。修羅,你信不信,終有一日,本尊打破此界,尋得仙家世界,定要再造rou身,屆時(shí),也弄上如此一塊山頭,開宗立派,稱祖稱宗。你便是我座下大弟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叱咤一方?!?/br>
    李修羅微微躬身,“多謝主上厚賜?!?/br>
    “無須如此,你我一體?!?/br>
    說話之間,李修羅已行到浮屠山腳下的行旅司,報(bào)上洞府主人名姓,繳納金票,租賃一匹飛馬,騰云而上,徑直來到許易所在的洞府大陣之前。

    早得了行旅司玉牌示警的晏姿,俏立青坪,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李修羅的模樣,催動玉牌,放開了大陣。

    在前次安慶侯主持的商盟交流會上,晏姿遠(yuǎn)遠(yuǎn)見過李修羅,知曉這位和自家公子關(guān)系匪淺,且許易也留下話來,倘使李修羅,陸善仁等寥寥數(shù)人前來,可徑直放入。

    大陣放開,李修羅直趨青坪,晏姿盈盈一禮,方待開言,李修羅大掌拍來,正中晏姿肩頭,晏姿口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灑在墻壁之上,轉(zhuǎn)瞬便失去了知覺。

    李修羅伸手?jǐn)r住晏姿,送出音道,“主上可要入其洞府一觀?”

    袖口傳出聲來,“不必,此賊詭詐,誰知道他的洞府都有什么詭秘機(jī)關(guān),此次行動保密為上,這記后招,不到關(guān)鍵時(shí)刻,無須放出。再說,若真有寶貝,此賊子也定不會留在家中,你我還是速速離去?!?/br>
    說話之際,全副陰識外放,幾番查探,始終沒查探到李修羅有所動作,心中略寬。

    他此次不惜耗費(fèi)陰元,附著陰識于小畜之上,隨同李修羅前來,正是擔(dān)心李修羅陽奉陰違。

    他對李修羅,所信任者,正是其重情重義,所忌者,亦是其重情重義,畢竟許易為其亡妻錄下膾炙人口的悼亡之詩。

    他不得不擔(dān)心李修羅心有旁念。

    如今看來,他多番敲打,起了作用。

    單看李修羅對晏姿的出手,他又覺自己將人心想的簡單了。

    什么恩呀義呀,哪里重得過利益,那可是破開結(jié)界,通往仙界的誘惑,豈比不過一首詩詞。

    念頭到此,他豁然開朗。

    ………………

    辭出安慶侯府,許易念頭始終不曾通達(dá),他實(shí)在想不通到底得是多大的利益,會值得安慶侯連通往外界的傳人也顧不上了。

    抑或是安慶侯攀上了哪位感魂大能,以他許某人的界牌為引子,請求此大能代為照看高家通往外界的傳人。

    念頭到此,他又否定了,安慶侯曾說過,之所以選他許某人,純粹是因?yàn)樾诺眠^其為人。

    感魂大能是有大能耐,可又怎生讓安慶侯放心,莫非又是用心誓?

    思前想后,他總覺不通順,甩甩頭,索性拋開這個(gè)念頭。

    目下,他的確顧不上安慶侯的歪念頭,夏子陌的安危才是當(dāng)下他頂頂掛念的。

    用不上安慶侯,他也不覺有多大損失,且有三皇子呢,安慶侯能辦的,這位三皇子一樣能辦,何況似乎后者的能量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