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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這個修士很危險在線閱讀 - 第十四章 石破天驚

第十四章 石破天驚

    “大膽,許易,輪得著你咆哮公廳?”

    趙副司座暴聲喝道。

    許易的詞鋒太犀利了,馮庭術(shù)才營造出的一點悲情和懸疑,轉(zhuǎn)瞬便被許易戳碎。

    更讓人振怖的是,許易輕輕一帶,竟將戰(zhàn)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雖未言明馮庭術(shù)將神隱珠給了誰,可他趙某人杵在這兒,又屢屢替馮庭術(shù)張目,哪里還用許易明說,誰都會往他趙某人身上攀扯。

    許易看也不看趙副司座,沖主座的秦都使抱拳道,“秦都使,許某記得沒錯的話,你才是主審吧?!?/br>
    他和趙副司座早就是死仇,哪里還犯得上專門給趙副司座留面子。

    趙副司座氣得面皮發(fā)青,正要喝破,秦都使慌忙打個圓場,“大家都消消火,許都使也要就事論事,沒影的話,不要亂講。許都使,你還沒講完吧,就請接著講吧?!?/br>
    許易道,“適才我講的兩點,歸納起來。一,馮都使借著我和他有仇,恰好我也去過朱都使處,馮都使走投無路,便拿我做墊背的。其二,馮都使并非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作案動機?!?/br>
    “下面我要說的便是,駁斥馮都使對許某的指責(zé)。根據(jù)案情分析,要想將朱都使成功誘出,須得滿足兩個條件。其一,知曉朱都使和馮都使的談話細(xì)節(jié),沒有細(xì)節(jié),根本無法知曉朱都使所想,自然無法將人誘出。其二,必須知道神隱珠的存在,顯然那‘神女有夢,隱跡無蹤’暗指的正是神隱珠?!?/br>
    “而朱都使和馮都使會面之際,許某已經(jīng)走了,即便許某隱匿一旁,以二人的謹(jǐn)慎,即便密謀,也不會喊出聲來,應(yīng)該是傳音互答,我說的沒錯吧,朱都使?!?/br>
    朱大胡子道,“正是如此!”

    許易道,“既然是傳音互答,即便許某沒走,隱在暗處,又怎么知曉二人密謀的細(xì)節(jié),既不知曉細(xì)節(jié),怎么引誘朱都使出來。那么接著說第二個問題,朱都使自承只有他和馮都使知曉神隱珠之事,且不提馮都使,還是來說許某。仍舊假設(shè)許某當(dāng)時沒有離開,隱在暗處?!?/br>
    “以神隱珠的神妙,諸位當(dāng)有所耳聞,可是能憑借感知感知到的。既然不能感知,許某又如何得知神隱珠的存在?綜合以上兩點,許某真不知馮都使靠什么事實攀誣許某。反觀馮都使,倒是這兩點細(xì)節(jié)都滿足。孰是孰非,已明明白白擺在了大家面前,真不知馮都使這垂死掙扎的好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許易條理分明,邏輯嚴(yán)密,直指問題核心,便是被復(fù)雜的案情攪得有些糊涂之人,此刻也聽明白了。

    朱大胡子更是大吼一聲,“姓馮的,你還要頑抗到何時,乖乖將神隱珠交出來,徐大人先前說了,他可做主,對你從輕發(fā)落,朱某奉勸你,就不要冥頑不寧了?!?/br>
    馮庭術(shù)滿面殷虹如血,事已至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駁斥,想傳音求告趙副司座,偏偏有界障珠在堂,悄悄以目視趙副司座,示以哀求,偏偏趙副司座干脆轉(zhuǎn)過臉去。

    馮庭術(shù)一狠心,咬牙道,“樁樁件件,皆指向馮某,馮某還是那句話,馮某要這珠子何用,不信的話,你們驗馮某的須彌戒,如此重寶,馮某既然奪來,當(dāng)會貼身收藏,若還是不信,大可搜查馮某所有居所,辦公之地?!?/br>
    本來,馮庭術(shù)早就可以將此話扔出來,以示清白,偏生許易jian猾,早早堵死了他這條路,甚至隱隱將污水潑向了趙副司座。

    若馮庭術(shù)再提驗須彌戒,一者落入下乘,好似真被許易料中了。

    二者,分明有拉趙副司座下水的嫌疑,讓滿座諸公不由自主將猜疑之心,放在了趙副司座身上。

    作為官場老油子,馮庭術(shù)不會蠢到這種地步,這和自滅靠山,有何區(qū)別。

    偏偏到了這個時刻,他最需要趙副司座的支援,而趙副司座卻視若不見。

    趙副司座無情,馮庭術(shù)為求自保,也只好無義了。

    他哪里是要旁人搜他的須彌戒,分明就是逼趙副司座下水,幫他說話。

    果然,趙副司座大怒,“憑著三言兩語,便要定人之罪,這是何道理。姓朱的說他只見過馮庭術(shù),就只見過馮庭術(shù)?誰知道他事后又在何處炫耀了神隱珠,讓誰惦記上了,既未人贓俱獲,又無物證,就憑這唇舌之辯,如何能夠定案?”

    “趙廷芳,你三番四次,干擾秦都使辦案,到底是何道理。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昭然若揭!”

    徐明遠出離憤怒了,案子斷到現(xiàn)在,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他馮庭術(shù)若非心懷鬼胎,先前作何當(dāng)庭撒謊,明明見過神隱珠,卻敢說沒見過。

    還有那朱玉翔,便再是笨蛋,又讓人見了神隱珠,即便想攀誣,也該攀誣旁人,何苦攀誣有背景的馮庭術(shù),還被逼著吐出這么些贓事。

    事到如今,姓趙的還想護短,八成那神隱珠,便被這家伙奪走了。

    一念及此,徐明遠更是怒火燒天。

    趙副司座最怕旁人將神隱珠往他身上聯(lián)想,偏偏徐明遠話里話外擺明了要將這屎盆子扣到他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姓徐的,你明說就是,這神隱珠便被趙某奪去了,是也不是?”

    “好哇,趙廷芳,憋不住了,終于憋不住了,自己掉出來,承認(rèn)了,你真是天大的膽子,敢在我清吏司頭上動土!”

    徐明遠聲如雷鳴,震得滿場眾人都忍不住要伸手捂耳。

    眼見兩人便要吵得不可開交,馮庭術(shù)死死盯著許易的眼睛,霍地亮了,“我知道神隱珠在何處了,就在這間屋子里!”

    石破天驚的一喝,震驚了所有人。

    的確,今日之所以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引動這么多大人物出場,究其根源,還是因為神隱珠太過貴重,一旦有失,必定造成大范圍的波動。

    馮庭術(shù),朱玉翔,乃至許易之間的是非,反倒不值一提。

    此刻,馮庭術(shù)直接道出了問題的核心,自然引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