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冊 第七章(下)騎著老鼠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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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蔽议L長地吐了口氣,對甘檸真道:“小真真,你把我魂都笑掉了。” 甘檸真白了我一眼,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的胡說八道,知道抗議也沒用,索性不理。我咕噥道:“昆吾石這么硬,也不知那條龍是怎么刻上去的。****奶奶的,這下子要被龍眼雞笑話了?!?/br> “阿嚏!”龍眼雞打了個噴嚏,從昏迷中醒來,鼻子一翹一翹:“誰在說我壞話?”目光轉(zhuǎn)到我身上,憤然道:“為何把我打昏?怕我目睹你的丑態(tài)?須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等我舉起拳頭,龍眼雞立刻色變:“君子動口不動手,想知道那條刻痕的來歷嗎?” “說!” “那刻的不是什么龍,而是刀痕!是魔剎天十大妖王之一——海龍王碧潮戈揮刀斬下的印痕!” 我和甘檸真對望一眼,駭然道:“你開玩笑吧?” 龍眼雞哼道:“紅塵天來的就是沒見識。一千多年前,碧潮戈追殺上古妖獸石心蛹,輾轉(zhuǎn)幾十萬里,在此地截住了它。石心蛹天賦奇稟,能鉆入任何巖石層,于是倉惶逃進(jìn)了昆吾石內(nèi)。碧潮戈站在對岸,凌空揮出一刀,劈破昆吾石,把石心蛹斬于刀下。從而留下了這道深溝般的刀痕。” 我差點跳起來:“一刀?只用了一刀?” 老子用盡全力,連一點淺印子也沒留下。碧潮戈一刀就能裂開這么深的壑溝? 甘檸真沉吟道:“深溝只不過說明妖力深,或者碧潮戈用的刀是一柄絕世魂器。但刀痕呈波浪形,可見這一刀直中含曲,暗藏了無數(shù)刀的變化。剛中帶柔,由簡生繁,離刀道至境不遠(yuǎn)了?!蹦话肷?,全力揮劍,滔滔三千弱水化作一滴色彩晶瑩的水珠,射向岸邊山峰。 “琤”的一記清鳴,山腰處的昆吾石迸濺,裂陷出一顆水滴狀的刻痕,入石約有五尺深。 “昆吾石材質(zhì)堅硬,越是向內(nèi)深入,越是費力?!备蕶幷婵嘈Φ溃骸氨绕鸨坛备甑娜胧徽?,我實在差得太遠(yuǎn)??磥肀坛备甑难€在夜流冰之上?!?/br> 比夜流冰還強?我微微一震,也不甘示弱,螭槍噴薄而出,赤紅色的烈焰沒入山壁?!斑凇钡囊宦?,石上洞開一個槍孔,深約八尺不到,和甘檸真的水滴恰好并排在同一塊昆吾石上。 我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龍眼雞,但心里明白,我的法力比甘檸真只低不高,之所以入石較深,是因為螭槍擁有驚人的速度,賺了兵器上的大便宜。我不由問甘檸真:“你師叔的刀法和碧潮戈比,誰更厲害?” 甘檸真抬頭沉思了一會,道:“師叔可以穩(wěn)勝一籌。碧潮戈刀法雖厲,但控制不足,還沒到完美圓滿的境界。剛才那道深溝,四周猶有無數(shù)裂紋,可見刀氣外泄,不能完全控制刀勢。而師叔的刀術(shù),已臻至清瑩渺漫的入微妙境?!?/br> 我聽得心里不爽,嘟囔道:“你別忘了,這是一千多前碧潮戈的刀法。加上一千年的修煉,碧潮戈說不定早比公子櫻厲害了。” 甘檸真淡淡地道:“也許吧?!?/br> 我嘻嘻一笑,和甘檸真并肩騎在盲豚鼠上。有時海闊天空地胡扯,隨意談笑;有時修煉胎化長生妖術(shù),吞噬盲豚鼠的精氣加深妖力;有時欣賞兩岸雄奇壯觀的風(fēng)光,比神仙還快活。 隨著昆吾江不斷深入西北,天氣變得寒涼起來,江風(fēng)冷颼颼的,早晚常有白霜。進(jìn)入下游以后,更是溫度驟降,寒風(fēng)凜冽,兩岸幾乎都是荒蕪的巖山,岸邊除了一種黃色苔蘚,再也沒有其它植物。怪異的蟲獸倒是不少,大多個頭小,速度快,在山壁上竄來竄去。偶爾有幾只會飛的鳥獸俯沖江面,閃電般抓起一只盲豚鼠,飛向天空。 凍死、累死、餓死、被捕殺的盲豚鼠越來越多,昔日浩浩蕩蕩的鼠洪,現(xiàn)在不過是一條小溪。 前面的盲豚鼠突然大亂,吱吱慘叫。一根根褐色的枝條從江灘上探出,伸進(jìn)水里,猶如觸手,靈活地卷住盲豚鼠,把它們拖向江灘。這是一種奇特的植物,扎根在岸邊的灘涂中,沒有葉子,只有又長又軟的枝條,八爪魚一般平平攤在地上,使人很難察覺。 盲豚鼠的鋸齒紛紛咬斷枝條,但枝條分泌出粘稠的汁液,一旦盲豚鼠沾上,立刻渾身僵硬,任由枝條擺布。沿岸十多里,都是這些奇特的植物,鼠群陡然加快了速度,前仆后繼地沖過枝條,慘叫聲此起彼伏。 龍眼雞忍不住道:“這些老鼠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魔剎天西北苦寒,連妖怪都不愿意去。”天氣冷,這家伙早就穿上了鼠皮襖,戴上鼠皮帽,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沉吟道:“原本以為它們只是順應(yīng)季節(jié)的遷徙,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另有目的?!?/br> 指尖的月魂忽地閃出清輝,低嘆道:“北境浩瀚神奇,猜不透的謎實在太多了。現(xiàn)在連我也好奇,這些盲豚鼠到底想做什么。” 江濤轟鳴,晝夜更替,盲豚鼠的數(shù)量還在不斷減少??斐隼ノ峤瓡r,只剩下可憐的幾百只了,個個瘦得皮包骨頭。眼看要到入海口,這些盲豚鼠仍然不顧一切地向前游。只是游得越來越慢,精力體力都透支到了極限。我們幾人的好奇心早被完全勾起,幾億盲豚鼠不惜代價,萬里長途跋涉,到底要去哪里? 胯下的盲豚鼠忽然嗚咽一聲,腦袋無力垂落,向水下沉去。我敏捷躍起,換騎了一頭盲豚鼠。兩岸已是冰天雪地,銀妝素裹。一望無際的冰原上寒風(fēng)呼嘯,銳利如刀,到處生長著一種近乎透明的灌木。座座冰山宛如一個個白色巨人,巍峨聳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冰山巔上,盤旋著一群渾身黑白條紋的怪獸,背生四翅,狗頭鳥身,發(fā)出陣陣咆哮,鼻孔里噴出一道道寒氣。 龍眼雞打了個噴嚏,嚷道:“再向前就是冰海了,那可是碧潮戈的地盤!” 我心頭一凜,碧潮戈是魔主手下四大妖王之一,進(jìn)入他的地盤,有點冒風(fēng)險。不過這么一來,夜流冰斷不會想到我們逃向了那里,倒也有利有弊。 突然,盲豚鼠像發(fā)了瘋一樣,呼地加速,猶如離弦之箭,以前所未有的驚人速度向前游去。浪濤本來就迅疾,盲豚鼠再一加速,簡直像貼著江面疾飛。兩邊冰山飛退,呼地被甩在背后。 前方濤聲如雷貫耳,江水洶涌澎湃,猶如千萬匹脫韁的怒馬嘶叫著飛奔,卷起千萬堆雪玉。視線的盡頭,映出了一片涌動的深藍(lán)色——冰海到了!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