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冊 第十六章 吉祥圍獵(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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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身!”我恍然大悟,眼前的楚度并非本體,而是利用脈經(jīng)海殿的秘典煉成的身外身。他之所以現(xiàn)身,是為了把我們引過來,真正目的是蒼穹靈藤上那個神秘的天壑! “原來是昔日海沁顏的絕學(xué)。”晏采子神色淡定,全然沒有被愚弄后的惱羞成怒,“身外身雖然法力和本體無異,但在道境運用上終究差了一些,難怪被我等輕易擊殘。好在他的本體會因此受創(chuàng),傷上加傷,不足為慮了?!?/br> 天刑發(fā)出一陣?yán)湫Γ骸俺鹊奈缚诘故遣恍。团率前踪M功夫。他進(jìn)了蒼穹靈藤,我等正好甕中捉鱉,再也無需擔(dān)心他能跑掉了?!?/br> 道輪猛然發(fā)出一聲黃鐘大呂般的異鳴,渾身光暈流轉(zhuǎn),璀璨生輝。他伸出手臂,緩緩指向蒼穹靈藤的方向。 片刻之后,道輪的手臂變得晶瑩剔透,生出交織的藤紋、纖細(xì)的絨毛,甚至結(jié)出了幾顆乳白色的漿果,果皮上兀自滾動著露珠。 他的手臂竟然化成了蒼穹靈藤的藤蔓,迅速膨脹,擴張,無窮無盡地向天際延伸。 “半盞茶的功夫,我們就能找到楚度了?!碧煨桃膊唤忉專氏溶S上藤蔓。晏采子隨后跟上,看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瞥道輪,眼中的異光一閃而逝。 我收回螭槍,回頭望了一眼楚度的身外身。殘軀滑落地面,茍延殘喘,脖子上的傷口血如泉涌。晏采子三人自重身份,不再理會這具奄奄一息的殘軀化身。我本想補上一槍,但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師父滄桑憔悴的臉,不由黯然一嘆,頭也不回地跳上藤蔓。 身外身重創(chuàng)瀕死,只要楚度本體一滅,身外身也會煙消云散。 龐大的藤蔓裂開一個空洞,將我們吸入,四周霍然變得蒼蒼茫茫,清幽深遠(yuǎn)。藤蔓旋即一陣抖動,一縷縷輕靈清爽的氣流裹挾住我們,電光火石般向前飛馳。 四周一片寂靜,一個個密布的氣洞掠過視野,縱橫交錯,眼花繚亂。我們在氣洞中來回穿梭,快得無以復(fù)加。 “我們又到了蒼穹靈藤的根須內(nèi)?!痹禄暝谏褡R內(nèi)說道。 “道輪可以自由聯(lián)接蒼穹靈藤,果然是天地本源所化?!蔽乙孕哪罨貞?yīng),“我看晏采子對道輪暗藏異圖,只要稍加利用,魅的仇也許能在今天清算。” 天地本源,對晏采子的道或有補益,于我用處不大,甚至反會與天道糾纏更深,難以擺脫。何況海姬還在吉祥天,我暫時不能和天刑翻臉。 一切都要等殺了楚度再說。 “嗡!”四面氣流突然動蕩震顫,前方豁然開朗,我們沖出氣洞,一眼望見那個光華璀璨、噴薄涌動的天壑。 楚度青衣孑影,負(fù)手立在糾纏如麻的藤蔓上,凝望著天壑出神。無數(shù)燃燒的隕石從他前方呼嘯掠過,噴射眩目焰光,一道道光瀑猶如天河倒瀉,奔騰閃耀,濺灑出繽紛的光彩,將楚度的身影映照得宛如天人。 “想要越過此壑,還缺一根鞭子。”楚度回過頭,目光深遠(yuǎn)地望著我,神情鎮(zhèn)定從容,仿佛早已料到我們會出現(xiàn)。 我心頭一震,恰好瞥見,一幢燦爛耀眼的金影掠過天壑。這幢金影當(dāng)年我依稀目睹,如今邁入知微,方才將它看清楚。 那是一架純金色的恢宏戰(zhàn)車,散發(fā)出暴烈狂放的氣息,拉車的是一團(tuán)團(tuán)騰躍變化的金焰,時而化成咆哮猙獰的怪獸,時而化作紛紛揚揚的光雨,時而又炸開收縮成深邃的空洞?????? 這純烈耀眼的金色,不含一點雜質(zhì),和鳩丹媚的第十根蝎尾如出一轍。 我恍然明了楚度的意思。想要越過天壑,必須駕御這輛狂暴不羈的戰(zhàn)車,而鳩丹媚的金色蝎尾,極可能便是驅(qū)控戰(zhàn)車的鞭子! 天刑看了我一眼,坦然道:“一旦飛躍此壑,如同從北境硬生生挖開一個口子,到時天地法則混亂,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當(dāng)年,我才會對鳩丹媚施咒?!?/br> 楚度微微一哂:“哪怕這個天壑連接著自在天?” 天刑厲聲道:“誰能保證,那個天壑連接的就是自在天?如果是誕生煞魔的域外,如果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宇,又該如何?你豈能讓全天下的生靈陪你去賭一個未知的希望?” 我沉吟道:“當(dāng)初為什么不殺了鳩丹媚,一了百了?” 天刑道:“天地萬物,相生相克。殺了鳩丹媚,還會生出類似的生靈,反倒不如將其監(jiān)控來的穩(wěn)妥。”他面色肅然,語氣鄭重地道,“除非違逆天地,否則吉祥天不會隨意殺戮。” 楚度聞言一笑,不再理會天刑,目光投向晏采子:“楚某該稱呼你為悲喜,還是晏采子?” 晏采子灑然道:“無論悲喜、晏采子,都是天地中的微塵,都是無法超脫的我,哪有什么區(qū)別呢?” 楚度長笑一聲:“我就是我,自當(dāng)與別人不同,超脫與否有何干系?你心中存同,就難求異?!?/br> 晏采子道:“執(zhí)著于我,反受其累?!?/br> 天刑森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楚度你不用枉費心機,再做口舌之辯。進(jìn)了蒼穹靈藤,你便插翅難飛?!?/br> 此時,道輪無聲無息地浮出藤蔓,道:“吾已知會所有長老,匯聚此地?!?/br> 楚度臉上閃過一絲譏誚之色:“難怪蒼穹靈藤附近防守疏松,想必是故意放楚某來此?!?/br> “只是未雨綢繆罷了?!碧煨屉p手虛握,一道凜冽的劍光綻放掌心。劍光迎風(fēng)而長,化作參天巨劍,遙遙斬向楚度?!澳阋恍南蛲栽谔?,埋骨于此,也算得償所愿了?!?/br> 我和晏采子一左一右,環(huán)伺楚度兩側(cè)。道輪巋然不動,一根根龐大的藤蔓從他四周延伸出來,輕靈舞動,磅礴純凈的生命氣息輸送進(jìn)我們?nèi)梭w內(nèi),使我們再也沒有法力消耗之憂。 反觀楚度,蒼穹靈藤的氣息在他四周躁動竄躍,擾亂氣機,將這一方天地都化作了他的敵人。 “能與當(dāng)世四大高手一戰(zhàn),楚某又有何憾?不過想令楚某埋骨此地,真是癡人說夢!”楚度狂笑一聲,身軀穩(wěn)如山岳,直到鋒芒的劍光照亮眉宇,才雙手一拍,恰好將劍光合在掌心。 他整個人倒飛而起,拖帶著天刑,飛入了狂暴的天壑中。(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